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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劈棺 陈小菜-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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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盛世故事。

  13、14、15的故事

  13好武学,求剑道

  14好权谋,求天下

  15只求个现世安稳

  应该算比较轻松的文。

  大劈棺原本是说庄子试妻的一出戏,说的是爱情中的怀疑和背叛,但这里,想说的却是一种执着,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的不离不弃。

  心尖一点赤砂痕,拭罢犹存。

  罗嗦一下作者的恶趣味:

  个人偏好强悍的生命力,所以不写弱受;同时也是颜控,所以不会写不美型的主角;

  又同时,偏好结构合理有肌肉线条漂亮流畅的有效率的身材,不太喜欢肌肉隆隆的壮士,所以,也不会写熊受,壮士受,熊攻,壮士攻。

  《挽天河》中李颜傅三个主角就很符合个人口味。《大劈棺》也不会例外。

  绸缎裹着钢铁——一向是本人的趣味,也是努力追求的表达效果。 

  第一章

  大宁暄靖七年冬,江慎言初见贺敏之。

  中原临州的江府做的是镖局生意,藏的是绿林做派。

  押着张家的镖,顺道劫着李家的货。

  生意越做越大,早成了临州首富。

  独生子江慎言五岁起就上了武林圣地白鹿山。

  白鹿山的师父鹿鸣野说过一句惊动了整个武林的话:

  没想到出身皇家的十四王爷檀轻尘居然有如此高的武学天分,更没想到世上竟有江慎言这种武学奇才。

  于是一身绝学倾囊相授,三大绝学中的江河剑,太一心经尽数传了江慎言。七弦心琴则传了檀轻尘。

  这年冬,十三岁的江慎言于武学已有小成,下山探望父母,却见到了一府的荒凉萧瑟,官府的大红布告,江家杀人越货,劫了官府的茶纲,已判了满门抄斩。

  乱坟岗里翻检了三天,连父母的尸骸都找寻不着。

  失魂落魄下,竟被临州府重狱的几个狱卒下了软筋散,剥光了用铁链锁在城郊一个小客栈里。

  为首的狱卒淫笑着,一只黑黝黝的大手摸上江慎言的胸口。

  重狱里的狱卒本非良善,有的是贬职的军士,有的是招安的流寇,尽是胆大凶恶之人,更兼月俸只一吊钱,娶妻不易,仗着重狱极少允许探监,下狱之人,无论男女,只要略有几分姿色,都成了他们的泄欲之物。

  只听一人问道:“张大哥,这小子摸起来怎样?”

  张大哥笑道:“比上次那个小寡妇还要嫩上几分,咱兄弟今儿算赶了一巧宗。”招呼道:“客气什么?一块儿来!”

  剩余三人笑嘻嘻的掳起袖子摸了上去。

  乐于此道的人都知,十三岁正是娈童的黄金年华,骨架小巧,身体柔软,抱在手中软玉温香,其中滋味,非女子能比。

  而江慎言从小习武,更是柔韧矫健,肌肤弹性远胜女子。

  张狱卒已经耐不住,忙忙的脱了那身镶着红边的黑衣,露出坚实的肌肉,爬上床去,掐住江慎言的腰就往里捅。

  狰狞的分身像刑具一样,一时难以插入,张狱卒自不会怜惜,使出蛮力,毕剥的一声轻响,仿佛一只苹果被生生掰开,鲜血的润滑下,那根粗黑的阳具硬挤进撕裂的后庭,臀间鲜血飞溅而出。

  眯着眼,享受的抽送片刻,突然觉得情形甚是古怪,似乎少了点儿什么。

  皱着眉看向身下的孩子,只见江慎言小脸煞白,嘴唇也痛得失去血色,一双眼却清醒得近乎冷酷,野兽似的凝视着自己,更奇的是,在这种惨虐下,竟一声不吭,不说哭泣求饶了,连呻吟呼痛都欠奉。

  张狱卒习惯了身下人哭爹喊娘,这么安静的强暴对他而言,又是陌生,又感觉太无趣了些。

  顺着腰摸下去,却发现江慎言的手指在掌心掐出了鲜血,再看看他冰冷的眼神,张狱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巴掌挥上了那张冷汗淋漓的脸:“江慎言你个小兔崽子,你这是什么眼神?看着你大爷作甚?”

  江慎言只冷冷地凝视他,一言不发。

  张狱卒大怒,骂骂咧咧间,左右开弓,又是几个巴掌,下身死命的捅弄着,江慎言的头撞到床栏上,怦怦的闷响。

  一个狱卒忙劝道:“张大哥莫怒,这间房虽挨着柴房,偏僻得紧,但夜深了,万一惊醒了店家不说碍事,却也麻烦……”

  正说着,突听窗外一个清朗中略显稚嫩的声音道:“本王已经被你们吵醒了!”

  一屋子的人登时静了一静,只见硬木门闩从中断开,门呼啦一声被推开,一老一少已踏入屋内。

  老人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袍子,身材瘦长,面无表情,手指枯瘦,眼睛却精光闪闪,一眼扫去,几个狱卒竟不敢动弹。

  那个半大少年肤光皎皎,双眉修长入鬓,一双桃花眼,右眼角下一颗小小泪痣,淡淡道:“你们身为官差,为何行这等法理不容之事?”

  一狱卒辩道:“江慎言是死犯亲子,也是罪当问斩的犯人……”

  少年扬眉,气质尊贵无匹,切金断玉一般开口:“这位江公子既为涉案罪属,理当解往县衙,这般私刑,涉嫌逼奸。若查实有胁迫诸事,你等按律当罢职,依轻重而定杖、流。”

  这番话一出,众狱卒只觉震惊恐惧,这少年所说尽是大宁律法,条条细致,竟无从反驳。

  张狱卒忙起身下床,穿好衣服,目中闪过杀意。

  这少年在窗外自称“本王”,衣着却甚是朴素,身边也只一个年老随从,只怕未见得有大来头,而自己私刑奸淫之罪一旦坐实,这人又深通律法,只怕下场凄凉,既如此,不妨先把这二人捉了,捏造一个私通江家的罪名倒是一了百了。

  想到此处,冲其他三人使个眼色,这几人整日混在一起,彼此了解甚深,一看这眼色,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于是都悄悄握住刀柄。

  少年不动声色。

  蓝袍老人却道:“这个孩子,我要了。”

  身形闪动间恍若鬼魅,到了床边,手指划处,铁链寸寸断裂,竟似比豆腐还要软和。

  四个狱卒面面相觑,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门口。

  张狱卒勉强笑问道:“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小的回府衙也好有个交代……”

  少年从怀中取出一块龙形玉佩,似笑非笑:“檀轻尘。”

  一看到龙形玉佩众狱卒再傻也都明白了少年身份,除了皇家,谁敢佩龙,又听得檀轻尘三字,心道原来如此,檀轻尘与江慎言师出同门,本是师兄弟,忙跪下叩头道:“给十四王爷请安!小的多有得罪!王爷大人大量,还请海涵!”

  檀轻尘落座笑道:“回去打算怎么回禀你家大人?先说来给我听听。”

  张狱卒毕竟老成,道:“江慎言拒捕,已经在乱坟岗就地处决。”

  檀轻尘点头微笑道:“既这么说,也算聪明人,你们去罢。”

  没想到这位十四王爷如此轻易放过自己,众狱卒忙叩头出门,不敢再多罗嗦一句。

  檀轻尘见他们离去,松了一口气,走到床边,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的,眼下泪痣将坠欲坠的闪烁,问道:“你怎么样?”

  江慎言一直强自清醒,此刻深深看了他一眼,却道:“你不是檀轻尘。”

  少年笑道:“我自然不是什么王爷。”

  江慎言目光已散乱,提一口气,问道:“你究竟是谁?”

  少年笑嘻嘻的看着他,伸出手托起他的下巴,答道:“我叫贺敏之,记住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后要好好报答我。”

  却发觉手里一沉,江慎言已昏了过去。

  贺敏之收敛了笑容,轻轻叹口气,抬头看向蓝袍老者,道:“贺伯,这孩子可怜得很。”

  贺伯树皮般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声音却很温和:“小少爷,这江慎言年纪虽小,江湖中名头却大,听说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目中流露出担忧之色,低声叹道:“我这两年越来越压不住潮汐真气的反噬,武功时有时无,万一您再被找到……留下他,起码多个人护着您岂不是好?”

  江慎言脑中逐渐清明,却不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很是舒服,下身伤口也被处理过,虽仍然疼痛,却不再黏腻。

  一只冰凉的手正摸着自己的额,身下有些颠簸,似乎身处马车之内。

  额上的手突然离开,只听一个声音笑道:“醒了不睁眼,眼珠子转来转去的难道很有趣?”

  江慎言被识破,脸上一红,睁眼只见贺敏之拿着一卷书,正含笑看着自己,忙坐起身来,却感觉下身一阵剧痛,痛叫一声,又躺了下去。

  一时想起前事,悲愤羞耻之极,不禁咬牙道:“我要杀了那几个狗贼!杀了临州知府那个狗官!”

  贺敏之眼神转冷:“那我现在就把你送交临州府衙。”

  江慎言看着他,乌黑狭长的眼睛里满是惊疑不定。

  贺敏之冷冷道:“我救你不是让你给我添乱的。”

  放下手里的《易官义》,凝视着他:“江府这些年杀人越货的事情没少做,今年更是劫了贡给皇上的茶纲,临州知府是按律办案,量刑得当。”

  “至于你被淫辱一事,那四人也罪不当死,张姓狱卒按宁律也就免职流放千里,其余三人,最多杖责一百。”

  撇了撇嘴,甚至不屑:“侠以武犯禁,古来如此。你会武功,骄傲惯了,自然可以由着性子为父母报仇,却不想想那些被你父亲害死了的人,又该找谁报仇去。”

  听了这篇话,江慎言悲愤之极,却也无从反驳。

  试着运转体内太一真气,发现刚到丹田处就凝滞不动,惊怒之下,倒冷静了下来,细细打量贺敏之。

  此时车外阴云密布,眼看着就有一场大雪,小小的车厢内铺设着厚厚的毛皮,温暖如春,贺敏之靠着一个厚厚的暖枕,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冬衣干干净净,颈中却围着一条狐皮,虽已是陈年旧货,狐毛依然蓬蓬松松的亮如银丝,几乎遮住了大半张精致的面孔。

  看他这般模样,江慎言真不敢相信方才那些无情的话竟是从他口中说出,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救我有什么目的?”

  第二章

  贺敏之赞许的一笑:“这样聪明才好,我最不喜别人冲动。”

  从塌下矮柜里拿起一只木制茶杯,倒上一杯水递给江慎言,道:“我是玉州人士,现在要回江南玉州府参加明年八月的乡闱。至于救你,是贺伯的意思,你想必也看得出他会武功,只是他年纪大了,救了你是想让你听我的话,跟我做个伴,万一遇上什么事,也好保护我。”

  江慎言道:“我不想陪着你,我要去报仇。”

  贺敏之拧着修长的眉,道:“你跟我倔没有好处,贺伯对你的气脉运行了如指掌,已经封住了你的真气,再一意孤行,我就把你送到临州知府处。”

  笑容隐隐透着寂寞:“我爹娘都死了,你也孤苦伶仃的,你陪着我有什么不好?”

  江慎言似被他的笑容所惑,咬牙不语。

  贺敏之眼珠一转, 淡淡道:“这样吧,江少侠,我救你一命,你陪我十二年,当作报答好不好?”

  江慎言沉吟片刻,终于点头道:“我答应你。”

  贺敏之很是高兴,眼波流动间光华夺目,道:“你发誓我才信。”

  江慎言怒道:“我江慎言说话,从来算数!你未免太小人了些。”

  贺敏之也不恼,推开暖枕,扑到他身边,笑道:“好罢,我就是小人,江少侠您一言九鼎,发个誓也没什么要紧。”

  颈中银狐毛蹭到他的手,带来痒酥酥的感觉,江慎言素来冷淡,不喜与人太过亲近,忙避开些,正色道:“我从今日起,必定陪伴保护贺敏之十二年,若违此誓……”眼眶微红:“我此生无法得报父母大仇,父母在泉下不得安宁!”

  说罢两行清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下。

  贺敏之忙拿出一方手帕,帮他擦去眼泪,嘴里哄道:“好啦,不哭了,我不该这么逼迫你,你身上有伤,一会儿到了前面客栈,我请你吃粥罢。”

  这晚下雪前,三人一行到了襄州城郊的悦来客栈。

  贺伯到柜前要了房,安顿好马车,抱着棉被等物,引着两人到了后院柴房门口,打开锁,先进了柴房。

  贺敏之熟练的收拾柴火,挑了软和的干草,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又接过棉被,做了三个被筒。

  拍拍手笑道:“暖和得很!”

  江慎言目瞪口呆,只觉得这个贺敏之说不出的古怪,模样秀美,说话却无情,气质清贵,却穿粗布衣衫住柴房,施恩救人又忙不迭的要求报答,疑心大起,问道:“咱们就住柴房?”

  贺敏之斜眼看着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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