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撩你上瘾-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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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陆锦欢说完，不等秦莫臣的反应，又一蹦一跳的跑出了秦莫臣的视线。
留下秦莫臣有些错愕的站在原地，哭笑不得，估计锦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敢跟他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了。
气喘吁吁的跑向陆锦芯的化妆室，路过客厅的时候，陆锦欢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来回的张望，见到陆锦欢之后，脸上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陆锦欢停下脚步，看到那人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是疏离而礼貌的笑容：“请问，陆锦芯小姐现在在哪？”
“你是谁？”陆锦欢心里面直觉诡异，有些防备的问道。
“我是来参加婚礼的，不过之前没有看过秦总的新娘长什么样子，所以现在想要去看看。”
“我姐现在还在化妆呢，估计不太方便见人，你不如等会婚礼开始的时候，再看也来得及。”
陆锦欢说完，远远的看见她爸妈朝她招手，脸上摆着礼貌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家人找我了，我先过去了。”
“锦欢刚才在和谁聊天呢？”陆锦欢的妈妈是一个非常温柔的江南女子，说话轻轻细细的，总是带着和善的笑容。
陆锦欢缩缩脖子，看到刚才那个人之后，她的心里就一直不舒服，好像隔着一块什么东西。
“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昨晚和你姐聊得太晚了，现在人不舒服？”陆母小声的问道。
陆锦欢甩开心里面的不自在，摇摇头冲陆母说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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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雕花大门被推开，陆锦芯挽着爸爸的手走了进来，他们一步一步走的非常的郑重庄严，陆爸爸眼底更是带着许多的欣慰和不舍得。
陆锦欢扶着自己的妈妈站在一边，陆锦欢能感觉到自己的妈妈身子在微微发抖，余光可以看到她眼底压抑着的水光。
陆锦欢凑近了，小声的开口安慰道：“妈，姐姐这是幸福的好日子，你们这一个个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姐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嫁给姐夫的呢！”
“混孩子，乱说什么呢。”陆母被陆锦欢这一顿打趣，心里的不舍消散了几分，毕竟还有陆锦欢还在自己身边呢，总也不算是太过寂寞的。
陆锦欢嘴角含笑，也不再说话，看着自己姐姐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一步的走向秦莫臣，眼里是那么的不舍，但脚步却是那么的笃定。
038。伤天害理
陆锦欢想，会不会自己有一天，也会碰到一个让自己那么心甘情愿的人。
良辰美景，新人娇艳，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美好，如果——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噩梦的话，这一天一定是陆锦欢那么多年的记忆里面，最开心的一天。
婚礼进行曲的声音小了一些，陆爸爸已经带着陆锦芯走到了秦莫臣身边，拉着陆锦芯的手交到了秦莫臣手上。
“锦芯以后交给你照顾了，我知道我家锦芯平时温温柔柔的，但是脾气倔，要是她以后惹你生气，你也多担待一点。”
“爸，我会的。”
秦莫臣语气温和，脸上甚至开始微笑，让人看了只觉得冰雪消融，周身的空气都变得暖煦了起来。
婚礼主持人是陈天恩，他幽默的口吻很快就将这一丝伤感的氛围给驱散了，大家都重新回到对这对金童玉女的祝福中。
就在秦莫臣和陆锦芯互换戒指的时候，不远处，一个洪亮的男声传了过来。
“秦莫臣……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中年男人阴测测的笑着，一只手背在身后，怨恨的看着秦莫臣。
陆锦欢打了个冷战，先前的不舒服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人也下意识的往陆母身后躲去。
秦莫臣脸上的笑容消失，脸色也阴沉了起来，一双如墨的眸子里光亮的吓人，倒是看不出几分紧张，许久才讥笑出声：“你是谁？”
那人立刻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恨不得跳到秦莫臣跟前，眼神也越发的憎恨起来：“就在上个月，我被你害的家破人亡，没想到秦总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不记得了。也是，秦总年纪轻轻，就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是应该要比平常人健忘一些，不然只怕是会要夜夜做恶梦的吧！”
那人说到最后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来参加婚礼的要不就是两家的至亲好友，要不就是锦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周围的嗡嗡声越来越大，秦莫臣的表情沉的可以滴出水来，陆锦芯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婚礼竟然会横生枝节。
“商场上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不认为我有做什么合法的事情，至于你们会输，只能怪你们自己没有实力。”秦莫臣冷声道，手指却伸入了口袋中，手机拨了出去。
“哈哈哈哈……”那人仰头笑了起来，眼角沁出几滴泪花，“秦莫臣，你这个禽shòu不如的家伙，你逼的我破产，逼死了我的老婆，现在却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当初要不是我把你引荐给陈总，你***现在算是个什么玩意？”
“是吗？”秦莫臣低垂着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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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焦灼的气味
从陆锦欢的角度看过去，似乎能看到秦莫臣的嘴角微微往上勾起，好像很愉悦的样子。
陆锦欢有些不解，如果换成是她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指着鼻子骂的话，早就不知道要羞愧到哪里去了。
“秦莫臣，别的话多说都是多余的，你既然这么聪明，要不要来猜一下我今天是来干嘛的？”中年男人伸出舌头润了润干涩的嘴唇，手伸入衣服内，人也一步步的朝着婚礼的舞台方向走来。
陆锦欢缩缩脖子，那人并没有看着她，他一直都盯着陆锦芯的方向看。余光可以瞄到保安已经走了进来，正在无声的朝中年男人靠近。
陆锦欢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揪起来了，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陆锦芯此时睁大了眼睛，双手被秦莫臣攥在手心里。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没有感觉到别人的靠近，只是自己专注的朝秦莫臣的方向走去，脸上的笑容越咧越大。
“小心……”
陆锦欢看着男人一直藏在衣服里的手有抽出来的迹象，吓的大声的叫到。
中年男人虽然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来秦莫臣的婚礼的，但并不表示他一点都不怕，事实上，他很怕，怕的现在拿着东西的手都在上下抖动着。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快速的转开手里的盖子，一股浓郁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浓稠的液体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留下空气里焦灼的气味。
“啊——”陆锦芯捂着脸蹲了下来，洁白的婚纱瞬间被烧出了几个黑峻峻的洞。
穿着制服的保全人员一拥而上，把中年男人压在地上不得动弹。男人先是剧烈的挣扎，而后闷闷的笑了起来：“秦莫臣，怎么样，我送你的这份结婚礼物，你喜不喜欢？我告诉你，你给我的所有的痛苦，我也要你一起尝尝。”
秦莫臣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用目光在那人身上灼出几个洞来。手臂护着陆锦芯，看着她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眼睛发红。
先前被震慑到了的记者，现在都急匆匆的挤到前面来，照相机“咔擦”“咔擦”在陆锦欢面前闪个不停，陆锦欢甚至快要睁不开眼睛。
秦莫臣冷冷的横扫了一眼大家，嘴里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明天我不想在报纸上看到任何关于今天的报道，否则，你们报社就做好和秦氏作对的准备。”
秦莫臣闭了闭眼，克制住自己心里面翻涌而出的寒冷，极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弯下腰抱起陆锦芯：“我先送她去医院，天恩，你回头给我安排人开车送她家人过来。”
所有的宾客都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中年男人狰狞的笑脸，混乱不堪的场景，陆锦芯越来越小的痛呼声，还有秦莫臣沉默的背影。
陆锦欢睁大了眼睛，伸手在脸上用力的掐了一把。
040。有秦莫臣在就好
疼痛蔓延开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空气中残存的味道，陆锦欢并不陌生，她先前的化学老师交过了，说这种具有强烈的刺激性气味的液体，叫做硫酸。陆锦欢还知道，这东西沾到皮肤上，是会毁容的。
那么，陆锦芯她——
陆锦欢不敢再往下想，陆母死死的拉着她的手臂，指甲深深的掐进陆锦欢的肉里面。陆锦欢觉得疼，真的疼，可是她叫不出声。
喉咙就像被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周围闹哄哄的人群，陆锦欢听不见，耳边不断的回荡的是陆锦芯撕心裂肺的叫声。
急冲冲间，陈天恩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到他们跟前。
“陆伯父，陆伯母，这是莫臣的司机，我让他现在送你们去医院。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随后也会过去的。”
“好，好，现在就去医院。”陆爸爸尚且还能保持一些镇定，陆妈妈就差整个人瘫软下去了。
陆锦欢是被人拽上车的，先前秦莫臣鬼使神差的没有开走的婚车，现在停在门口，大红色的喜字，看在人眼里尤其的讽刺。
陆锦欢忍住眼底的眼泪，扶着自己的妈妈钻进了后座。
陈天恩把他们送上车之后，看着陆锦欢惊魂甫定的样子，有些不忍的摸了摸她的头：“锦欢不要怕，你要相信莫臣，他不会让你姐姐有事的。”
陈天恩的笑容干净治愈，陆锦欢茫然的点了点头。
车子发动，除了马达的轰鸣声，气氛压抑的要死，陆锦欢紧紧咬着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陆爸爸最先开了口：“等会去医院了，都不许哭，我看今天锦欢你也够累的了，明天还要去学校，等会你到了医院之后，就先回家，我和你妈妈晚上就回去了。”
陆锦欢低着头：“我不，我要在医院陪你们。”
“你听话，现在的高中学业都很紧张，你今天已经请了一天的假了，你姐姐那里有我和你妈看着，不会有事的。”陆爸爸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差点说不出来。
陆妈妈也撇到一边去，抬手用袖子狠狠的抹了几下眼睛。
陆锦欢头垂的更低了：“我不回去，我要看着姐姐。”
“锦欢，我知道你和锦芯感情好，但有莫臣在，你姐姐不会有事的。”陆妈妈拍着陆锦欢的手，更像是在说服着自己。
“今天不也是有他在吗？可姐姐最后还不是……”
陆锦欢一句话，重新让大家陷入了沉默里。
陆锦欢刚要开口撑起笑脸再说些什么，忽然身子传来巨大的冲击感，陆锦欢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被撞出来了，耳朵处也是“嗡——嗡——”闹的厉害。
视线越来越模糊，黑暗中，陆锦欢感觉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被大力的往外推着，但她怎么努力，也没办法让自己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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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车祸
秦莫臣刚把陆锦芯送进了手术室，看着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还来不及收拾一下自己的狼狈，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顾身上的血污，秦莫臣看了眼电话上的名字，是个陌生人的名字。
秦莫臣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打开手机接了起来：“你好，我是秦莫臣。”
“你好，我这里是锦城市公安局，刚刚我们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是在星江路口发生一起车祸，我们查到车子的主人正是秦先生，不知道秦先生有没有收到消息。”
“车祸？什么车子？车子里有人吗？”秦莫臣急急问道。
“秦先生的这辆车子里面有三个人，两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中年女人，不过在离车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大概十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她的伤势最轻，现在这四个人都已经送往了第一医院，秦先生有时间的话，可以派人来这边确认一下。”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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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欢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面，向来和蔼可亲的爸爸妈妈笑容支离破碎，无论她怎么走也靠不进。
梦里面，还有通红通红的火，火苗一直往上蹿，一路烧在陆锦欢的心里。
眼睛缓缓的睁开，首先印在眼底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陆锦欢视线还有些模糊，眨了好几下，才终于看清了一些。
脑袋有意识要动，但身体力行的时候，浑身上下散了架似的难受。
“你醒了？”一个清冷疲倦的男生响起，秦莫臣刚从外面走回来，正好看到陆锦欢睁着眼睛四处张望的样子，“你身上都是伤，先不要乱动了。”
陆锦欢转动着眼珠子，艰难的把自己的视线放到秦莫臣身上：“我在哪里？”
沙哑陌生的女声从陆锦欢的喉咙里面发出，陆锦欢自己都吓了一跳，闭上嘴巴，眼睛却没有放弃往秦莫臣身后看。
“你现在在医院。”
“我爸妈他们呢？我记得我正和他们往医院赶来着，后来……后来他们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