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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渣男滚滚哒-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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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明明犹如黄鹂歌唱那般婉转动听,但话语却似一把结了冰的利刃,直插郑启宵心口,碎了的冰渣渗入骨子里,冷得郑启宵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无措地偏过视线,却正好对上慕容闻渊和蔼的眼神,然而就在顷刻之间,慕容闻渊脸上的血肉迅速被剥离,展现在郑启宵眼前的是一具白骨!

    白骨皑皑的头颅张了张嘴,发出的是慕容闻渊的声音,语气间满是惊愕与悲愤:“启宵,为什么!”

    一切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夜。

    四周不再是春光融融的好景象,而是换成了那一晚的黑夜,火舌舔上房梁,整个慕容府邸成了一片火海。他拿着剑,怕得来手都在发抖,但还是骑上马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与现实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没走成。

    无论郑启宵怎么挥鞭,马儿都不肯前进一步,他惊慌地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有好几只仅剩白骨的手正死死抓住马的两只后腿。

    他赶忙从马背上翻下来,想要冲出后门,却不料被一个人从后面牢牢抱住。

    “启宵哥”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慕容静的声音此时依然是充满笑意,天真无邪,似乎还透着些撒娇的小委屈,“为什么你不替我和爹爹报仇呀?”

    郑启宵惊恐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慕容静从背后搂着自己腰部的手慢慢褪下皮肉,露出烧焦的骨头,与此同时却是将自己抱得越来越紧。他如发疯般奋力挣扎,用手肘往后捅,用脚往后踢,但这些都无济于事。

    慕容静整个人都被烧焦了,但她脸上仍然保持着笑容,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似的。她轻轻地踮起脚尖,凑到郑启宵耳边,语气幽幽:“启宵哥,我不想死”

    启宵哥,我不想死,我明明才十四岁,我还没涉足江湖看够天下呢。

    可是你却将我害死了。

    郑启宵终于从梦中醒来了。

    他猛然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客栈熟悉的房板。屋子里的烛光还没熄,晕染出橘色的灯光。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额上**的一片,后背的衣衫也被冷汗打湿了,凉凉地贴在身上。

    原来是梦

    郑启宵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不过转瞬又意识到这虽然是梦,但又确实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才轻松没多久的心情又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静静地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客栈外更夫敲了竹梆,报了四更天,他也还没回过神来,心有余悸。

    就在刚报完更的时候——

    “啊——!”

    一声女子的尖叫划破寂静的凌晨,在客栈中响起,穿过墙壁房门传入郑启宵耳里。这一声惊叫含着抑不住的恐慌,带着凉气,在这个时候显得分外惊悚。

    郑启宵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了,这是顾静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一声把郑启宵的心神拉回现实,他提着剑冲出房门,而这时柯清怡房间的门已经被推开了,顾枕棠先他一步赶到了柯清怡身边,只见他还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鞋都没来得及穿,打着赤脚,坐在床头,将一脸害怕的柯清怡扶着靠在他肩上,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抚着。

    郑启宵走上前,皱着眉问道:“顾姑娘,怎么了?”

    同样被这一声尖叫引来的还有这一层楼其他的住客,大家都是混江湖的练武之人,警惕性远超常人,睡觉都不会睡得太死,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前来一看究竟。

    见发出叫喊的原来正是这几天风头正盛的顾枕棠的义妹,大家的睡意又去了几分,对此事更加关注起来。

    柯清怡自出门烧纸回来后就没睡,一直等到现在,早就困得不行,但又要强撑着演戏——不过反倒是因此她成功伪装出受了巨大惊吓后憔悴又虚弱的模样。

    她颤颤地抬起头,平日清冷如秋水的眼眸此时布满血丝,正愣愣地望着郑启宵,看起来十分恍惚。

    她是演戏的高手,但顾枕棠可不是,他从小到大都没说过谎,更别提糊弄人了,不过好在他是个面瘫,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就不会露馅,要是突然叫人看出明显的情绪来才叫奇怪。况且他也是提前做好了准备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因此举止谈吐也如常,不僵硬。

    他低声道:“小静,怎么了,有谁来了吗?”

    但柯清怡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直怔怔地望着郑启宵,眼里有茫然也有惊愕。

    郑启宵看了看房间里的布局摆设,洁净工整,没有丝毫他人闯入的痕迹,而后他又将目光重新落到柯清怡身上,只见女子躺在床上,穿着入睡的里衣,被子还好好地盖在身上,看起来也并未下过床。

    那断然不是有人入室行凶了。

    他是见识过柯清怡的身手的,武艺高强,平时的性子冷静沉稳,绝不可能因为遇到入室歹人就慌张惊恐成这样,像个吓坏的小女孩似的紧紧依靠着义兄的肩膀,神色无助。

    样子惹人怜惜。

    于是他耐下性子来,走到床头,蹲下身,看着柯清怡又问了一次:“顾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柯清怡终于回答了,她吸了吸鼻子,艰涩地开口道:“妾身做了一个噩梦。”

    “嘁。”闻言,门口不知是谁带头发出一声不屑的嗤声。

    而后就有人说道:“散了吧散了吧!小姑娘做噩梦呢!干嘛一惊一乍大惊小怪的?还是回去睡觉吧!”

    “哎哟,困死我了,老子可是连梦都还没来得及做呢。”

    “白忙活了,真没意思。给大爷我让条道,回去继续睡!”

    屋外响起一片嘈杂,就连郑启宵这么一听,也打算安慰几句就走了。

    但是柯清怡伸手拽住了他的手,颤声道:“不,仔细想想,妾身并不是在做梦!郑盟主,七月半鬼门关大开,亡魂游荡,子时关门,但大概是见了我们的祭拜,有些鬼魂就算是过了时刻也没有回去!”

    听到这番话,其他人又是一阵嗤笑,说她做梦做傻了,建议顾枕棠等天亮了去镇子上请大夫回来给妹妹看疯病。可是不知为何,郑启宵在觉得荒谬的同时,也感到一股寒气正顺着爬上背脊。

    他又想起他所做的那个梦来。

    于是他沉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郑盟主”柯清怡深呼吸了一口气,直视对方的双眼,“慕容小姐是不是叫慕容静?”

    郑启宵整个人都僵住了。

    “妾身见到她了。”

    翌日,客栈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昨晚闹鬼的事情。

    昨日是七月半,顾氏兄妹和郑盟主一同给逝去的亲人烧纸钱,却不料惹上了麻烦,五年前葬身大火的慕容家独女慕容静的亡魂徘徊人间,就此缠上了与她长相相近的顾静,三四更天的时候现身房内,大诉冤屈,把一向淡然清冷的顾静都吓坏了,倒在顾枕棠怀里抖了好久都没缓过劲来。

    鬼神这种东西,一向是信者有不信者无,而他们这些操着刀子弄潮江湖的人信则极信,不信则极为不屑,两种极端,少有中间人。所以这件事情一出,当即就在客栈里被传得沸沸扬扬,昨晚的目睹者更是在一时间成为饭桌上的说书人,绘声绘色,生动逼真,说得口沫横飞,使得小武会除比武外又添上一抹出人意料的色彩。

    他们确实是热闹了,但郑启宵却像是病了似的,从那晚起就不怎么出房门了。

    有好事者想要知道事情究竟,便在他下楼吃饭时拦他,扯东扯西,最后才落到话题点上,问顾姑娘所说的有关慕容小姐的事情是否属实。

    然而郑启宵始终沉着张脸,眉眼间都透着疲倦,眼下泛着青色,并没有露出以往常用在人前的客套的微笑,而是抿着嘴道:“抱歉,无可奉告。”

    从那次以后,他也不下楼吃饭了,而是让店小二每日送上楼,每天三顿照常,可每一顿都只动了一点点。

    本来他是不信顾静的话的。

    毕竟名字这种事,要知道也不难,既然顾氏兄妹的师父与慕容家有交情,那知道慕容闻渊独女的名字也不稀奇,就算慕容静的魂魄没有现身,顾静还是有方法知道她的名的。

    但他想不通顾静作假的原因。

    以他平日的观察来看,顾静绝非那种不知轻重的莽撞女子,虽然相较于兄长顾枕棠,她的行事还是青涩了些,但比起同龄人而言真的是缜密内敛太多,不像是会拿死者的事情开玩笑的人。但若不是开玩笑,顾静又是为什么说谎呢?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假如真的有鬼,那慕容静为何不直接找他索命,反而找上顾静?

    就在他半信半疑的时候,柯清怡装作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的样子,挑了两三件郑启宵与慕容静小时候的小事讲了出来,说这都是慕容静的亡魂告诉她的。

    郑启宵这下不得不信了,脸上的血色顿时失了一半。

    而柯清怡的最后一句话,将他剩下的那半血色都抽去,整张脸只剩苍白与震惊。

第79章 炮灰女配萌萌哒(十二)() 
闹鬼之事就在郑启宵的沉默中不了了之。

    很快小武会就已接近尾声,如无意外,结果将同原文一致,顾枕棠拔得头筹,坐上副盟主之位,乘风剑法从此成名。

    但柯清怡不会让最后两天就这样平静翻过去的。

    倒数第二天的傍晚,大家难得同时聚在客栈一楼吃晚饭,把店小二忙得来焦头烂额,一会儿愁板凳不够用,一会儿愁筷子不够使,最后只有抱怨怎么老板不多招两个跑堂的,一声嘀咕还没完,又要被差使进厨房了。

    郑启宵也下楼吃饭了。

    不过是四五天的时间,他却瘦了有一圈,气色并不太好,眼下始终泛着青色,看起来十分憔悴。这几天他睡得很少,却回回做梦,梦到和蔼友善的慕容闻渊,梦到天真活泼的慕容静,梦到府上精明可靠的管家,梦到当时跟在他身边照顾的嬷嬷

    梦境开头大多温馨又美好,但最后无一例外地都会变得惊悚恐怖。灼人的大火,阴森的白骨,在火中垂死挣扎的人影,少女笑意吟吟却带着质问的话语每一个声音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头皮发麻,心虚不已,被负罪感压得来喘不过气。

    柯清怡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钥匙,始料未及地打开他尘封已久的心事盒,里面装着的不可见光的往事终于得到释放,洪水猛兽般向他扑来,张着阴森的獠牙,毫不留情地咬住了他,像是在报复他的搁置与遗忘。

    痛苦与不安在他体内膨胀炸裂,然而他却无从倾诉,只有一人独自默默忍受。

    快要憋出病来了。

    看着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柯清怡冲着郑启宵开口道:“郑盟主,你也是时候给妾身一个解释了吧。”

    她的声音不小,话语间带着棱角,郑重其事,大有一副“讨说法”的口气,把客栈里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看着说话者和被问话者,大家都自然而然地联想起前些日子闹鬼的事情和之后郑启宵奇怪的态度,心里大多都猜到柯清怡是所为何事了,只是不知道郑启宵欠她什么解释。

    郑启宵握杯的手顿了顿,但之后还是将杯中的酒送入了口里,好像这喝酒能定心一般,放下空杯后他才沉声道:“不知顾姑娘要的是什么解释?”

    柯清怡简明扼要,开门见山道:“关于慕容家的解释。”

    郑启宵并不与她对视,而是慢条斯理地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淡淡道:“鬼神怪力之事,只有修道飞仙的人才说得清楚。”

    “是吗?”柯清怡笑了,“诚然,要追根溯源的话当然要请教那些行家,但就算是门外汉如妾身,都知道冤魂不散的说法,想必郑盟主见识广博,不会连这个都不曾听说过吧?”

    郑启宵终于抬头看她了:“顾姑娘究竟想说什么?”

    柯清怡道:“鬼节那晚郑盟主、家兄与妾身不仅仅祭拜了慕容先生和慕容小姐,还祭拜了家兄与妾身的师娘,可为何最后现身的只有慕容家的鬼魂呢?若无冤屈,若无怨恨,慕容小姐又怎么会是一脸凄楚?”

    这时客栈里有人帮郑启宵答道:“这还不简单吗?宅子忽然被人烧了,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当然有冤屈,当然有大怨了,死了后脸上未必还能挂着笑脸?”

    而郑启宵则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柯清怡继续道:“对,这位大哥说得很有道理,其实最开始妾身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后来才发现事情远比自己想得要复杂得多。妾身那晚之所以会发出惊叫,以为自己是做了噩梦,那是因为慕容小姐在说完话后情绪越来越激动,伸手牢牢地抓住了妾身的肩膀摇晃,面目狰狞,仿佛下一秒就会化身吃人的厉鬼一般,着实将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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