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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将门俏屠娘-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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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下去。”

    小太监低着头,当着依着花想容命令趴在地上一路滚向了不远处的游廊,汤敏君闻着动静,偏头看她身后无人,在看了一眼滚远了的小太监,“妹妹何必动怒,人家出来都带着两三个丫鬟小厮的,偏偏妹妹只喜欢青莲,她如今闹了肚子,都无人替。”

    “兰儿,去代替你青莲姐姐,照顾照顾战夫人。”

    兰儿羞怯的快速瞄了一眼花想容,低着头,小碎步便站了过去,偷偷打量了花想容的神色,轻声细语的小心询问,“夫人可是需要什么,只管吩咐。”

    花想容微微摇头,感激的看着汤敏君,有些不好意思,“汤姐姐,兰儿是你最得意的丫鬟,这可怎么使得?”

    汤敏君明眸善睐闪烁着光亮,“这怎么使不得了,我当你是妹妹,咱们姐妹二人客气什么。”汤敏君亲昵而又热情的拉着花想容得手,看台上,音乐蓦地转变一换,台上的布置已经焕然一新,那清尘脱俗的美人不见踪迹。

    汤敏君惊愕不已,站起身来探着头寻,倒是引得男宾席面上的人打量,其中自然包括了汤敏君的夫君陈诚陈大人,他神色不悦,俨然已经动怒,花想容急忙将汤敏君拽了回来,不知是生了孩子还是别的缘故,汤敏君的行事作风倒是越发的大胆起来。

    花想容吓得心惊肉跳,好在汤敏君刚刚的无礼举动并没有惊动高堂上的众人,她默默地捏着汤敏君的手,“姐姐莫不是望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小声提醒,汤敏君仍旧不以为意。

    “今日太后已经放言,众卿家只需尽兴。”她说着顿了一下,那双晶亮的眸子波光一闪,含着三分讥讽的笑意,凑到花想容脸畔前,“妹妹莫不是看了我家那人的臭脸心中担忧?”

    汤敏君自顾的呵呵笑着,周围几位并不熟稔的臣妇频频侧目,交头接耳,面色中嘲讽尽显,谈笑之声更是刺耳的厉害,花想容不免羞恼的红了脸,又看着汤敏君仍旧不自知的吵闹,她醉了。

    “菊儿,不若你带着你家夫人去欲太妃那处借宿一晚。”

    菊儿看了一眼兰儿,迟疑的点点头,她生的瘦下,根本拉扯不住汤敏君,单单是搀扶起来都是难事,花想容看了一圈侧目打量的众人,瞧着打量的目光越来越多,便也悄悄的起了身,帮着菊儿一起搀扶醉了酒的汤敏君。

    “妹妹陪着姐姐再喝一杯,你我姐妹数月未见,再见明显瞧着你不亲我了。”汤敏君一手举着酒壶,一手举着酒杯,到满了的酒杯便是往花想容嘴边送的,花想容不喝,便一直吵吵嚷嚷的聒噪的厉害。

    玉荣公主坐在下席,派了身边的秋水过来询问,“这是闹什么?”

    花想容愕然的眨了眨眼,“无事,只是陈夫人喝醉了,如今身子不适,我正准备带她离开。”花想容顿了一下,又将准备离去的秋水喊了下来,“既然你来了,不若帮个忙,将人送到欲太妃宫中。”

    秋水嘲讽的眸子从花想容的脸上滑过,满满的都是不屑,花想容一僵,手已经伸到了秋水跟前,又缩了回来,左右去寻,依旧不见青莲的身影,去如厕去这么久,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她咬了牙,将汤敏君执着的喂的酒喝了下去,顺势拉着她那只手搭在肩头,让菊儿前面带路,打着宫灯,四人一行走着,越走,景色越是不对,花想容瞧着这里越来越偏的模样,顿时不走了,警惕的瞪着菊儿,“这路不是去欲太妃宫中的?”

    即便花想容仅仅去过欲太妃宫中一次,也熟悉一路的景色,绝不至于这般荒凉,人烟稀少。

    菊儿被花想容大声质问之下,脸色一僵,顿时哭了起来,好不凄惨,听的花想容脑瓜仁儿疼,兰儿立刻呵斥,“你怎么带的路,你以往跟着夫人,路都不认得了?”

    菊儿可怜巴巴的瞄着花想容,“以往太妃娘娘都是派了轿子来接,我跟着人走,从来没走错过,许是天太黑了?”

    汤敏君并不老实,拽着花想容的手动摇西晃,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一会儿又唱起来,好不聒噪,贴在花想容身上更像狗皮膏药一般,一不留神的,大半瓶的酒水顺着花想容交叉的衣领子全都灌了进去,她惊愕的喊出了声,“汤敏君。”

    兰儿横了一眼菊儿,拽出来帕子给花想容擦拭,但现在天色冷的很,那冰凉的酒贴着皮肉,连着衣襟黏糊糊的,她冷的直打冷颤,“菊儿,你去寻个宫人过来带路,天色不早,我们在后宫乱闯,弄不好惹了大祸,你我都担待不起。”

    菊儿如蒙大赦,踉跄着就跑向光亮的地方。

    片刻,她请了个老嬷嬷过来,穿着茶色的宫装,缓慢地行礼,倨傲的眸子一直垂着,亦不多话,转身便走,复行百十步,便到了欲太妃的寝宫,念着与玉荣的嫌隙,花想容便打发了菊儿兰儿两人扶着汤敏君进殿去。

    她托了那老嬷嬷带路准备回御花园宴席上去,算着时辰,青莲也该会来,即便等不到,战楚炎在宴席上,多等片刻,结伴回去,如此想着,她心中才多有安慰,跟着老嬷嬷的步伐往前走,等离开欲太妃寝宫百十米,老嬷嬷忽然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

    “夫人身上衣不得体,回去赴宴必遭诟病,不若到老奴的屋子里换身衣服如何?”

    花想容迟疑,她不过是宫里的嬷嬷,总不能让她穿嬷嬷的衣裳,即便是宫女的衣裳也多有不妥,她想着天色昏暗,也没什么注意她,忍一忍便过去了。

    “我年轻时候也有许多好看的宫装,不是什么姑子嬷嬷的衣裳,你且放心吧。”老嬷嬷的力气十分大,抓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向屋子里拽去,花想容心有余悸的瞧着屋子里的陈设,除了茶色粗布,便是简单的小桌子,粗鄙简陋。

    “这两件衣裳,夫人可瞧得上。”

    一件翡翠色,与她之前的那件何其相似,另一件是件大红色的襦裙,裙摆上富丽堂皇的绣着飞鹰猛禽,花想容瞧着凶猛,便选了那件翡翠色的,配了一件翠绿的棉绒小坎儿,显得花想容面容稚嫩娇俏,一直冷着脸的老嬷嬷也动容的勾了唇角,她帮花想容整理腰身的时候。

    撕拉一声响,裙摆咧开,露出花想容纤长的腿来,里面的白色的亵裤着实的难看。

    花想容惊愕的大喊一声,连忙拽了又拽,奈何裂口太大,不论如何也遮挡不住,老嬷嬷颇为惋惜。“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念想了。”

    花想容愕然,下意识便道歉道,“真不好意思,若不是我。”

    老嬷嬷皱着眉头打断了花想容,“你若是实在不喜欢这件红的,我帮你去库房里新找一件出来就是。”老嬷嬷神色不虞的抓着床上扔的一堆的衣服就走。

    花想容心中愧疚,想着出宫之后,定然赶制一趟新的裙子赔给嬷嬷,倒是不知道她心里的回忆可否能填补的上了。

第326章 偷香() 
花想容坐在屋里左等右等,不见老嬷嬷回来,她那堆衣服里有她换下来的衣裳,如今穿着破烂的衣裳连门都走不进去,还不如,直接穿着那件染了酒污的宫装回去,她百无聊赖的踱步到门口,忽然听到有男女交谈之声,下意识的屏息潜听。

    男人压着声音,带着调戏的笑声,好不暧昧,“事情都办成了。”

    女人声音娇弱,又压着说话,仿若碾着脖子的老母鸡一般,听着令人浑身冒起一层鸡皮疙瘩。她娇滴滴的依着男人说道,“爷吩咐下来的事儿,奴家哪有办不成的。”女子银铃般的笑声过后,沉重的脚步声已然近在门口。

    花想容踉跄一下,跌坐在地上一滩烂布之中,门吱呀一声开了,男人的黑布鞋披着银月的光华缓缓进来,“人不在这?莫不是走了?”

    屋里的蜡烛应该是门开的时候,被肆虐的风吹灭,也幸得没了光亮,又有这成堆的破布遮挡,那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她,倒是借着茭白的月光,她看清了男人,面相不熟,只是衣着华贵,尤其是腰上悬着一块不菲的和田玉,洁白通透,乃上品中大成。

    对方显然是手握胜券冲她来的!

    花想容心中大惊,手脚发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趁着男人没有发现,蹑手蹑脚的爬起身来,猫着身子便往屏风后面躲去,可悲的是,屏风后面没有木桶,也没有路,她刚躲进去,便听见身后凉凉的声音质问道,“镇北将军夫人,你要去哪?”

    花想容一震,回过头问他,“你可认识我?”

    男人嗤笑一声,“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战神战楚炎,如今的镇北大元帅,他取了个无盐女。”他赤。裸的目光,冰凉的犹若刀锋一寸寸的贴着花想容的皮肉,往下移去。

    “夫人倒是与传言不符。”他的目光全然像是再看一件货物,一个刚刚烧制好的瓷瓶,一副刚刚上了色的水墨,眼中的不屑一顾,手却已经霸道的制住了她,扭送着便扔到了床上去。

    “夫人,若是配合便少受些苦头。”他说话远远比他的蛮横的动作温柔许多,只是话里话外的嘲讽和不屑,令花想容由头到脚的不舒服,她讨厌他的手,更讨厌他的嘴,“你到底是谁,目的为何?”

    男人抿唇,“不愧是战神夫人,临危不惧,不过也是时候了,你一个乡下的粗野村妇,占据战神夫人的位置良久,是时候该让位了。”

    他的唇和他的人一样轻浮而又冰冷,贴着她脖子上的肌肤,却冷的像一块冰,她不甘心就此屈服,使尽吃奶的力气挣扎,她的身躯,犹如被人钉在了耻辱柱一般,不得不接受旁人的嘲讽和冰冷的折磨。

    每一刻都是将她的灵魂放在火上炙烤。

    “你们到底是为什么?”

    泪水逼到了眼眶,绝望的苦涩在喉头拼了命的蔓延开来,在这个不知名的宫阙之中,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她甚至不知道该恨的人究竟是谁?

    “要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

    “呵呵,死就是死了,解脱了何故还想着这些烦恼作甚,来我们做些快活的事儿。”男人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呼吸沉重又困难,他的话比之利刃还要锋利,轻而易举的割断了她支撑下去的最后一丝理智。

    身体里的某处瞬间燃烧起来,烧的由里到外的火热,她迷蒙的眯起双眼,不安的扭动起来,渐渐控不住的意识越发的涣散。

    “我还以为蛟龙办事不利。”他拿了刀子,一点点的挑起花想容的衣裳,割破,然后鄙夷的笑,他不喜欢这女人,但又不能不碰,说来也怪,将花想容抱在怀里的时候,倒也没有一开始想的那般的抗拒,也许是因为她这张名不副实的漂亮脸蛋?

    他手里的刀放在花想容的脸上,目睹着双颊通红的小人犹如岸上的鱼一般,他摸了摸薄唇,发出一声好听的轻叹,俯身下去,“若是收了你倒也不错。”

    “敬国侯世子是想收了谁呢?”门口的声音犹如地狱底下传来的幽冥之声,霎时间冷了脊骨,惹人心底生寒。

    战楚炎来了!

    压在花想容身上的男人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眸子一转,脸上是痞气的笑,他一面抻了抻衣裳,“我听见响动进来一看,这女子坐在地上,脸色绯红的脱着衣裳,我以为是个普通的宫女,若是跟了我,我明儿向皇上讨来就是。”

    战楚炎走上前,将花想容的衣裳收拾一番,才发现她裙摆上裂痕,他怔愣之际,花想容两条雪白纤细的手臂已经绕过了他的脖子,娇吐兰息,他探了她的额头,灼热的烫手,再看她神色迷蒙,显然是中招了,他眸色幽深,冷笑问,“世子爷这般交代我不满意。”

    敬国侯世子司马楚走到了门口,被燕五,燕六拦了下来,他目光阴沉,唇边挂着一抹不屑地嘲笑,“一品带刀侍卫都拦不得本世子的路,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

    “请世子回去喝茶。”战楚炎用大氅将花想容裹在其中,抱着匆匆往外头走,而燕五和燕六钳制住司马楚三人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此地处于欲太妃的偏殿,夜不算深,这时候欲太妃应该还未睡下,这般大的动静都不闻不问,这心也忒大了,战楚炎使燕二前去打听,看看这位欲太妃究竟是何意?

    欲太妃的寝宫离御花园并不远,偏殿与宴席更是有一条幽静的小径,从这条路走过去不过百十步,战楚炎偏头看了一眼,那处似有风动,枝叶摇曳,沙沙的乱响好一阵。

    霎时间,银光乍现,从战楚炎的衣袖中间飞射出一炳飞刀,飞刀疾驰,劲风摧毁了一片枝叶,片刻,传来怪叫之声,战楚炎嘴角牵动,转身大步流星的便是向着宫墙外去的。

    “夜宴未结束,将军作为招待塞北使者的要员,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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