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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将门俏屠娘-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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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可见着你大哥了?”

    虎子胸口鼓鼓囊囊地,被花想容地一声吓了一跳,顿了一下,从怀里倒是掏出一小个油纸包塞进她手里,“我从镇上偷偷买回来的,不多,嫂子你留着吃。”说着,做贼似的,一溜烟跑回了屋子里,她远远的瞧着木棉一脸喜色地迎了虎子进去,两个人的欢笑声似乎近在耳边。

    “堂姐。”花想容张望着,盼望着那个路口,一会儿就能出现战楚炎地身影,但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倒是见着将自己关在营帐里几日不曾露面的花月容突然走了出来,她孤身一人,神色空洞的却是向着营帐外走去,她追在身后喊了几声,都毫无反应。

第288章 绑架() 
“花月容。”花想容一路追出了营地,那花月容一路顺着人烟稀少的小径走进了一片胡杨林中,往日灰秃秃的一片,现如今银装素裹,却是冷得出奇,花想容追的着急,身上仅穿了肥大的梅花纹路的袄裙,水蓝色的,裙底绣了一圈的水波纹,这套衣服还是花月容亲手做的,花想容心中越发的焦灼。

    周遭回荡着花想容寂寞的叫喊声,空无一人,原本走在身前不快不慢的花月容转眼便不见了人影,花想容纳闷不已,但举目四望,四下空荡,并无一处可藏身之处,即便是花月容诚心躲着她,也没有地方,跟了一路,莫不只是她眼花了不从,花想容心中惶惶。

    她等了片刻,四周寂静无声,再不见花月容得身影,便打算原路返回,然而她回过头一看,已经瞧不见来时的脚印了,天色早已经放晴,温热的太阳,闲散在天边,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得温度,四周无风,寂静的厉害,难不成她是长了翅膀飞过来的不成?

    她晃了晃头,心道真是怪事,想着莫不是大雪刺伤了眼?一时没注意,花月容自个儿回去了也是说不准的。她四下一看,倒也记不清她自己到底是从哪个方向来得了,四周一个辨识物都没有,白皑皑的一片,她闭了眼,随意得一指,随后便顺着手指头的方向走去,她吸了口气,冰凉的气将鼻腔冻的生疼。

    她伸出手揉了揉才发现,鼻子已经冻僵了,她走了近半个时辰,脚脖子阵阵发酸,她顾不上心急,随意扶了一颗树,单手揉着脚腕,弯腰时间久了,腰间也酸的厉害,她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看着周遭白茫茫的一片,连连叹气。

    “啊。”忽而,雪下埋着的一个绳套套在了花想容的脚腕子上,随着她的挣扎,猛的将她整个嗯提了起来,倒挂在树上,摇摇晃晃的,树上的风更是寒凉,她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有人么,救命。”

    不知此地相距营地多远,她用力喊了几次,晃得越发的厉害,头晕目眩,只得闭着眼,歇了好一会儿。

    远处马蹄声渐渐清晰,她惊喜的睁眼一瞧,不远处一片乌黑雾气茫茫的,似乎是有人骑马过来了,她连忙呼喊求救,“救命吧。”就连树上打晃的将绳子缠绕在一起,也顾不得了。

    “呦,当是什么人,倒是个中原女子。”

    听闻阴阳怪气的发音的,花想容浑身紧绷着,这些人分明是在边境屡屡烧杀掳掠的匈奴!她全身的毛发都在打怵,喉咙里更是一丁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人却扬着马鞭频频在花想容眼前晃来晃去,“哎,你怎么到树上去的?”

    旁人笑他,“铁木达,你管人家怎么上去的,说不准就是因为树上凉快。”

    底下顿时笑声一片,谁也没有将花想容解救下来的意思,花想容闭着眼睛,死死的咬着下唇,倒是生怕他们将它救下来。

    “你们瞧她身上穿的富贵,倒像是个中原富庶人家的女子,最近部落里粮食短缺,不若带回去,与那些商人换些粮食。”

    铁木达冷着脸,“去去去,这女人是老子先发现的。”说时迟,那时快,带着铁钩子的鞭子擦着花想容的脸颊过去,一下子将绑着她的绳子勾断了,旋即,她猛的一下子落了下来,险险的落在那人的怀里,冷风刮面,她惊魂未定,面色呆滞的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异族男人的怀里,顿时惊恐地大喊小叫起来。

    男人皱了下眉头,估计是嫌弃她太过吵闹,扬起手刀,花想容歪歪的睡死过去,旁人撇着嘴,一脸的羡慕,嘴里酸道,“这女人矮小,肚子大,一定卖不出好价钱,就算是留在部落里,也生不出孩子的。”

    铁木达一眨不眨的看着花想容的脸,抿了抿唇,一勒缰绳,迎着浑圆的落日,扬尘而去。

    花月容失魂落魄的回了营帐,帐子里,木棉等候许久,她拉着花月容看了一圈,又忙去看她身后,“你没带着花想容回来?”

    花月容皱眉,显然并不愿意听到花想容的名字,恼火道,“我凭什么带她回来?”

    木棉掩着嘴,一脸惊愕道,“我见着她追着你出去,一前一后地,以为你们俩是约定好了的,有私密话要说的,现下天都快黑了,我还没见着她回来。”

    花月容眼眸圆睁,尔后,撇了撇嘴,“天晚了,她自然知道回来,我累了,我要歇下。”

    木棉看着花月容一言不发地衣服也不脱得躲进了被子里,默默地退出去,临到门口听到身后花月容幽幽道,“我今日没见到你说的雪菇,明日你亲自带我去看看。”

    木棉一怔,转过身来,花月容已经合上了眼,她皱着眉头,一字一顿道,“许是被别人摘走了吧?”良久,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她仔细一听,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不知道,花想容一个人回来不曾,她走到花想容的营帐门口,不见一人,守着营帐的侍卫昏昏欲睡,她推了一下,“夫人呢?”

    士兵昏昏欲睡,被晃了几次,仍旧一副困顿不行的模样,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指了指营帐里,便又抱着长枪,迷了眼睛,木棉围着营地找了一圈,都不见花想容得人,顿时急了。

    “虎子,虎子。”她一路寻到了练兵场,陈学虎一脸严肃都与士兵交代什么,木棉远远的听着,似乎还有训斥之声,她从未见过虎子如此严肃一面,不免有些惊愕。

    倒是虎子率先发现了她,讶然得过来,先握起木棉冰凉的小手,诧异的问,“天儿这么冷,你怎么过来了?”虎子笑着,他心里十分高兴,木棉今日能主动过来招他的。

    “夫人,想容,她不见了。”

    虎子一怔,“白日不是还见着了?”他买了两包小笼包,一包给了花想容的,怎么人好好的在军营重地就不见了?

    “你仔细说,慢慢说。”木棉心急不已,说话语无伦次,说了半天,虎子也没有听明白,花想容不见和花月容究竟什么关系,一个采药,一个追人,怎么就能不见了。

    “你先别管原因,马上派人出去找找。”木棉四处看了一圈,“将军和宋大人在哪?”

    “他们不在。”虎子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立刻召集了近百人出去搜寻,长城以北,尽是匈奴地界,现下天色渐晚,依旧见不到花想容的身影,怕是凶多吉少了。

    木棉自责的红了眼眶,一巴掌抽打在她自己的脸上,“若不是我躲懒,也不会让想容遇险,将军回来,我就是提头去见,也弥补不了我的过失。”

    虎子心疼得将木棉揽在怀里,小声地安抚道,“你也不是故意如此,谁能想到嫂子会偷偷的跟在月容姐身后出去,如今人找不到了,大家都有责任。”

    人都派出去,木棉吵着也要去,好不容易被虎子安抚睡着了,手却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虎子便只能留在军营之内。

    夜半过了二更,花月容幽幽醒来,倒了杯水,被屋子外头灯火通明的吵闹吓了一跳,她狐疑的出去一看,往来士兵匆匆忙忙,她拉住一个,仔细一询问,才知道花想容不见了,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能突然不见了,她问了缘由,士兵大多都是不知道,一队轮着一队出去搜寻,直到天蒙蒙亮,也不见好消息传回来。

    花月容坐在椅子上等的睡了过去,睁开眼,才看见天已经大亮,阴着,东方散着寒凉地冷光,她打了个寒颤,自觉地多拿了件衣裳披在身上,抓了一个士兵,“可寻见夫人了?”

    士兵脸色很是不好,“方圆十里都找过了,却是找不到夫人。”

    花月容便又问,“将军,将军在何处?”花想容不在,最着急的莫过于战楚炎吧,然而整整一晚,花月容似乎都没瞧见这人,心中很是疑惑。

    那士兵脸上顿时为难,皱着眉,“月容小姐,顾好自己吧,若是再不见一个,咱们可就真的吃不消了。”花月容得手缓缓的垂落下来,她原本还想出去找雪菇得,看样子这下是出不去了,她紧了紧领口,向着木棉的营帐而去,还未进去,便听到木棉大哭得声音,撕心裂肺,听的人心头压抑的厉害。

    花月容吸了口气,才进去,虎子一面回应着往来报信得士兵,一面轻声的安慰木棉,“你省些力气,别等找到了嫂子,你却病倒了。”

    “月容姐。”虎子被阴影一挡,讶然得抬起头一看,不自然的眨了眨眼,依旧挡不住一脸的疲惫,木棉的脸色更是难看,两只眼睛哭的跟个核桃似的,泪犹若是断了线的珠子,想来断断续续的哭了一夜了。

    花月容叹了口气,坐到木棉跟前,将虎子向外推,“宋梁溪和战楚炎都不在,军营之中都指着你呢,木棉这有我,赶紧出去吧。”

    虎子刚走不久,木棉便收了眼泪,只是两只红肿得眼睛,空洞无神的望着不远处,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同一句话,“若是我当初不劝你去找雪菇,想容也不会不见。”

    花月容听的实在是心烦,“无论是我找雪菇,还是你没曾陪着花想容一起,都不是我们控制的,难不成我们愿意她不见?”

    花月容将碗摔在桌子上,掐着腰躲到了门口去。

第289章 杖刑() 
雪化的七七八八,路上却结了冰,行人走的小心翼翼,被寒风吹地东倒西歪,战事一连歇下,不知为何,那骚动了许久的匈奴士兵一连安分了多日。

    木棉的泪已经流干了,虎子一夜未归,想来是花想容还没有消息,连带着花月容也跟着没露面,她踌躇着想去跟花月容说说话,想起她的脸色,便犹豫了。

    帘子掀开,冷风瞅准了机会,猛的窜了进来,木棉打了个冷颤,接过一身霜露的人的大氅,追在身后问他,“可有想容得消息了?”一夜了,她难以想象,这么冷的天,花想容怎么挨过去?她如此想着,情不自禁的又暗自抹起了眼泪来,吸着鼻子,也不知为何来了军营之后她得精神日益不济,做事也开始忘东忘西的,就是这般害了想容。

    “你若是累了,不必强逼着自己。”虎子脸色疲惫,却只顾着劝她,又说,“若是将军回来,我会亲自解释,他们不在,军营全权是我在打理,终究脱不开责任的。”虎子叹了口气,央着木棉去小灶上煮些粥来,米还是上次萧叶来看花想容送来的,一直舍不得吃。

    木棉擦了擦眼泪,答应着,一脸沉重的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月容。”姐,木棉怔怔的看着花月容慢无表情的从她面前掠过,看都不看她一眼,手里的柴火不经意间碎成了两端,守卫的小兵看的一脸诧异,“木棉嫂子,你看着纤瘦,手上的力气可不小啊。”

    木棉脸色微微一变,尴尬的笑笑,扭了身躲进一旁的帐子里去了,她暗恨的敲打着脑子,说是要煮粥的,出了营帐才发现根本忘了带米出来,拿着被积雪打湿了的破木柴,晃悠了许久,始终想不起来要做什么。

    营帐中鼾声大作,虎子就倚着手腕,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单薄的衬衣扯着露出一大片黝黑的肌肤,木棉在帐子里转悠了一圈,找了虎子平常不怎么穿的大氅,给他盖上,手刚刚落下去,便被他握在了手中,眼睛未争,眯着眼迷迷糊糊的问他,“几时了?”

    木棉望了一眼天外,忽然瞧见虎子带着一道刀疤的手背,她明显记得从京城出来的时候,他手上干干净净的,到塞北来的这些日子里聚少离多,她一心又在花想容的身上,偶尔见一次面,也是夜里,夫妻两个亲热一番,便见不到人影了,时至今日,她才刚刚看到丈夫身上又添新伤,心中不禁有些发堵,更是沉闷,“不过午时。”

    虎子伸着懒腰,起了身,一面往外头走着,一面系着大氅上的绳结,他的毡帽已经被风雪打湿,新的在木棉手里已经做了小半个月,还未结尾,瞧着虎子满不在乎的模样,木棉心中的愧疚越发的刁难起自己来,仿若她是苛待丈夫的坏人似的,她喊着虎子等等,自己个儿又在小箱子里翻翻找找。

    虎子诧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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