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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表哥嫌我太妖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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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应战看着她面上的怒意,英眉紧皱:“那日之事吴三小姐知晓,你若不信,大可去问。”

    李言蹊咬唇,凤眸垂下,他误会她想要勾引他莫不是因为这个?心里懊恼,可无论是不是真的,她先前都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她与他清清白白,可现她如何说的清楚。

    看了眼自己的处境

    她自五岁起就再没坐男人腿上过了,若被人看见她哪里还有清白可言。

    后知后觉的惊慌,李言蹊现下只想马上脱困,想到他秋中会离开,凤眸再次抬起,犹豫开口:“我若答应嫁你,我与表哥的婚约该怎么办?”

    虞应战因为她话里那句软软的‘表哥’而不愉,但听到她语气松软了些,便也顾不得其他:“我自会与李”氏,想到那称呼不妥,虞应战顿了口,看着怀中的人继续开口:“我自会与姑姑说清。”

    她若嫁给他,她的姑姑便是他的姑姑。

    真是不要脸啊。

    长叹着腹诽,李言蹊暗哼垂下眼帘,声音却略显犹豫:“这太突然了,既然我与你有过我我没做好准备,我可以先答应你,与表哥退亲,但你要给我些时候。”

    看不见她的脸,虞应战英眉又皱紧几分:“多久。”

    似忐忑似犹豫不安,凤眸轻抬,最终似真的下定决心一般,轻轻开口:“等你回来。”

    黑眸幽暗,似要探究到她的心里,李言蹊心若擂鼓不敢泄露自己半点心思,与他对视半晌耳畔终于传来那道低沉:“好,不过你不能再与他亲近。”

    轻轻点了点头,李言蹊心中暗呲,她最不该亲近的人是他。

    虞应战不知她的心思,却因着她的松口暗暗松了口气,那成日空洞的胸口似都因为她的话被填满,那陌生的满足感让他既紧张又喜悦。

    好像自他懂事以来,再没有能令他开心的事了。

    看着怀里乖乖坐着的人,虞应战突觉满腔热意,他第一次想要讨好一个人,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闭眸忍了又忍,压抑着莫名的躁动,半晌,冷静下来的虞应战再次肃容沉声:“日后休要再随意与下人拉拉扯扯,要懂规矩。”

    她什么时候与人拉拉扯扯了?

    左右不过是应付他,李言蹊再不快也仍旧故作沉思后答应。

    虞应战见她都点头答应,一时又不知再说些什么,他没有与女子相处过,可他不想就这样放她离开。

    看她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帕子,知她是无趣了。

    他一直是个沉闷的人

    明明她答应了嫁给他,他也总该说些什么。

    耳朵蓦地有些发热,犹豫许久,绷着脸的男人刻意压低声音开口:“喃喃,我喜欢你。”

    李言蹊手下一顿,抬头看着压低声音试图温柔的男人,突然怔住,想要暗嘲他故作温柔却不伦不类,想要呲他占有欲作祟根本不知什么是喜欢,可心中却呲嘲不出。

    心中有一瞬的不自在,李言蹊重新垂下头,从莫名的神思中回神:“我该回去了。”

    是太久了,宴席应该快要结束了,她已经答应了他,为了避嫌他也该守规矩放开她了。

    他向来注重规矩的

    缓缓松开桎梏着她腰间的手,虞应战缓缓的将她从身上抱下,不待他再多说,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英眉再次皱起,足下不由自主的上前两步,可眼前哪里还有那红裙的身影。

    明明答应嫁给他,可她对他与对知微不一样。

    *

    席宴过半,后院的桌席上,夫人们已经三五结伴的离开,坐在景儿好的地方闲谈一处了。

    李氏因为身份不低,所以也在众夫人间,但听着四下夫人的谈笑却高兴不起来,夫人们的圈子不是高嫁便能融进来的,嘴角有些苦涩,李氏却依旧含笑端坐一处。

    “赵夫人病重我看不是因为石药无医,而是因着知道赵大人忙着张罗娶新夫人入府,急火攻心这才病重的,听说那新夫人是个小门小户来的女子,在京中都没有落脚的地方,这才急不可耐的入了府,可惜了赵夫人那样好的女子了,一双儿女日后若是记在那不知廉耻的女子名下,想想便恶心。”

    “也只那样的低门女子才能做出这等令人耻笑的事,等着吧,有他赵府大乱的时候,小门小户的女子娶不得,眉眼低着呢。“

    几位夫人笑呲着吃茶,似全然不记得一侧的李氏也同样出身商户小门之家,或许不是不记得,而是习惯了轻视,习惯了那出身小门小户的夫人现虽身份高,却处处不多言。

    众人再次低讽哄笑时,被其他夫人、侍女簇拥前来的侯夫人缓缓步入这处茶居。

    身着暗紫色飞花素纱裙的侯夫人妆容精致得体,眼角有着一颗泪痣的眼眸似笑非笑:“什么小门小户?几位夫人说的好生有趣,我都想听听了。”

    轻柔的话让四下夫人神色各异,侯夫人扫视一圈,轻叹开口:“几位夫人母族皆是世族勋贵,这么瞧着,我倒是没门没户的孤女呢,夫人们莫不是也要笑笑我吧。”

    几位笑语嫣然的夫人面色微僵,互看一眼,她们甚少与这位侯夫人往来,刚刚的话也不过是与平日无意的碎语,却哪想得引的这位过来。

    别人不好开口,上座上年岁大些的王妃闻言淡笑:“瞧你,见过捡金捡银的没见过捡玩笑话的。”

    柔柔一笑,侯夫人忙道:“我不过是听了笑过来凑凑热闹,这么瞧着我这话倒是扰了各位夫人的兴致,罢了,我这讨人嫌的便自去吧。”

    夫人们状似挽留的开口,直到那名扬侯夫人离去才又恢复先前的容色。

    由于侯夫人这么一个岔,几位夫人闲谈的话题便变成了这位同样出身低些,却稳坐名扬侯正室的侯夫人身上。

    “得意什么,当年还不是只是皇后身边的一个丫头,背了皇后,爬了名扬侯的床也敢出来现眼,怕是觉得咱们忘了她当初被养在外室的时候了,哼!”

    这位名扬侯的夫人姓冯,与名扬侯当年的往事不大光彩,她原是周皇后身边的侍女,备受周皇后器重,但周皇后素与名扬侯等族人不和,她却成了名扬侯的房中人。

    碍于皇后的脸面,名扬侯没有将她接入侯府而是养在了外室,冯氏因着背叛了周皇后而让周皇后生恶不肯再为她撑腰,蹉跎几载,冯氏在府外养大了与名扬侯的孩子,到底曾是身边的人,皇后又素来大度,看那母子可怜,才松了口,给了她些体面,名扬侯才将那母子俩从外面接入府中。

    彼时,那名扬侯原配夫人还未过世,正是有孕之时,丈夫在她有孕时娶了平妻便犯了妒意,心狠手辣害死了那刚刚随母入府,还未曾出府见过人的孩子。

    冯氏悲痛欲绝一病不起再不出院子,好在老天有眼,那心狠手辣的原配夫人临产之际忽染恶疾,孩子都没生下来便惨死在榻,确实是惨死,容貌自内腐烂,恶臭难闻,连丧两个孩子,名扬侯震怒要彻查此事,但无论是太医院的人还是府外的大夫都说并无毒害的迹象,确实是天降恶疾。

    说到这里,一位夫人不住的唏嘘:“所以说做人不能太恶毒,真的会有现世报的,那先前的侯夫人也是遭了报应,那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结果自己的孩子也惨死腹中。”

    众夫人神色各异,再不多言。

    席宴在月上中天时散去,李言蹊心神不安的与吴岚作别,与其他夫人小姐一般要乘车离开。

    徐嬷嬷年岁大了,依着车壁睡去,是孔雀下车来接她的。

    心里烦躁,李言蹊自己已经率先解下斗篷,拿给孔雀时却见她望着不远处怔神,狐疑的循着她的视线看去,是个身着暗紫纱裙的夫人,李言蹊识得,好似那名扬侯夫人,不解的道:“你认识?”

    孔雀转过头,蹙眉似思索了半晌,虽然眼熟,却实在想不起见过这位夫人,随即摇了摇头:“不认识。”

第23章() 
郑雨眠将症状说的轻了。

    从吴府归来;虞应朗便因着喝了杨梅酒而精神涣散;双眸不能视物;急坏了一向以儿子为重心的李氏。

    大夫刚刚一走;李氏便坐在儿子身侧:“怎么好好的喝了杨梅酒;你明知道自己不能碰杨梅的。”

    靠坐在床榻上;虞应朗忍着头晕;轻声安抚:“娘,只是误喝了一杯罢了;过些天便好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这般了;您做什么还紧张成这样。”

    嗔怪一眼;李氏将一侧的被子扯过为儿子盖好:“你是娘的儿子,你有什么;在娘这里都要吓个半死,行了;既然这一时半会你也看不清东西,今夜便早些睡吧。”

    点了点头;唤人送娘亲离开;虞应朗却仍旧靠坐在床榻上。

    眼睛朦胧,看不清东西,眼前便只有火光跳动;室内寂静;等了许久始终听不到外面有响动;一向沉稳的人也有些不耐了;正想掀被下床,那边便传来低呼:“做什么下来啊,我听姑姑说,表哥现在看不清东西的。”

    娇软的声音让虞应朗嘴角泛起笑意,重新靠回床榻上:“表妹可送来了羹汤?”

    端着漆盘走近,李言蹊一边动作一边喃喃:“原来表哥碰了杨梅会生这样严重的症状,若早知道我定不会让表哥喝。我哪里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的。”

    听着那娇嗔伴着瓷碗叮当的声音,虞应朗嘴角始终扬起,想到自己那日在寺庙中未能为她摘下的桃花总有些遗憾:“可我却不想再让表妹失望。”

    听到这话,李言蹊端着汤碗的手顿住,双颊晕红,一手无意识的搅动汤匙散去那碗中热气一边犹豫,表哥待她很好,她的任性娇嗔他都能包容,这些日她更加坚定了嫁给表哥的决心,她自知若是提出心中所想表哥定也会同意,可她到底是女子,这事由女子提多少有些害羞。

    心里犹豫,李言蹊一时有些怔神。

    虞应朗此时也忡神,娘亲虽然也曾给他安排过通房侍奉,可他因为一直将心思放在课业上从未想过那些,今日在吴府,他虽及时垂头,却也看到了属于女子的身体,一路懊恼,但回到府中每每身边寂静下来,他便不由自主想起表妹,想到他与表妹那个没有开始的吻,想表妹

    呼吸蓦然急促,虞应朗面色微热,然而却又闻到表妹身上那独有的香气。

    心中意动良久,虞应朗伸手过去。

    手突然被攥住,汤碗洒在了床上,李言蹊惊呼一声,还未等去擦,人已被人揽在怀中。

    纤细的腰肢,娇声的低呼,虞应朗下颌绷紧,喉结一动:“表妹”

    李言蹊骤然明白他这番动作下的含义,凤眸水润,已经准备好表哥接下来的动作,可他却只定定的看着她的唇。

    他始终不肯动作,李言蹊扫过他不断攒动的喉结,心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是不是看不清所以不好吻她呀?咬了咬唇抬头轻啄了下虞应朗的唇,双颊绯红,迅速垂头:“表哥能放开我了吗?”

    她的主动让虞应朗耳朵轰鸣,面容通红,环着她的手更僵硬了。

    感受到他的僵硬,知道他的紧张,李言蹊抿嘴一笑,没了刚刚的不自在和犹豫,轻叹一声靠在了他的胸口,软软开口:“表哥,我们早些定亲吧。”

    虞应朗因着她的动作面容涨红,心头却柔软,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却能想象到表妹是何等娇俏,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好。”

    与表哥商量了定亲之事,李言蹊终于放下心来,她与表哥商量的几个日子都是在虞应战离京之后,因着她刚出孝期,这定亲宴当小宴来做也并无不妥,只要计划顺利,她便能在虞应战回京前嫁给表哥。

    解决了这一晚一直让她惦记的事,李言蹊再回自己的院子时便没了来时的不安,想到那个吻,端着漆盘小脸绯红,然而在瞄见了自己院子前密林中站着的高大身影,忙收敛了笑意,迅速垂头,想要装作不知的走入院子,那边又传来低咳声。

    足下微顿,李言蹊懊恼的咬唇,不情愿的抬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现在还未与表哥退亲,瓜田李下的总要与你避嫌。”

    从密林中走出,虞应战面色阴沉,眼睛却不悦的看着她手上的漆盘。

    看到他严肃的眼眸,李言蹊的手不自觉的缩了缩,随即理直气壮挺了挺胸脯:“我既要与表哥退亲,总归是我对不起他,他如今染疾在身,我只是想尽量补偿些,这也不行吗?”

    冷哼一声,虞应战垂下眼帘转身:“过来。”

    那人落下一句话便率先抬步离开,李言蹊咬唇狠狠的跺了跺脚,四下瞧了瞧,并没有人,到底捧着漆盘走入那密林中,她再忍一忍,应付他离京后,她嫁给了表哥,表哥知道她的清白,事情落定她就再不怕他。

    密林在暗夜里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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