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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掌上娇-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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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理。”

    薛成娇眼睛的惊诧一闪而过,表哥他……想做什么?

    溥大太太却是僵了一把。

    崔旻的这个话,说的丝毫不差……她不过是个做舅妈的,哪里轮到与她商量了呢?

    “可是……”

    没等溥大太太话说完,崔旻便又躬身礼了礼,截了她的话:“可今天四婶带着慧真来问,那是四婶爱护慧真的一片心。只是这件事,跟袁家是拍板定案了的,袁家要是不愿意,只管叫他们家里人上门来说……至于四婶说的孝里定亲……”

    崔旻咳了一声,回过头去瞧了薛成娇一眼,才继续道:“我与成娇的婚事,也是陛下赐婚,这也是孝期定亲。咱们家自己个儿定的,自然与圣旨没法子比,所以才不叫外人知晓。还有四婶适才说,昱哥儿如今连个功名都没考中……诚然他还是白衣,可也不是今儿就叫他们完婚的,来年下场,自然他要好好用功,挣回一份功名来。”

    袁慧真肩头有些发抖,小手还扯在溥大太太的衣摆处。

    可是溥大太太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

    章老夫人态度强硬,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还能与老夫人争辩一番,说到底这事儿是长房办的不厚道,是长房理亏在先。

    可是崔旻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处处都透着理这个字……

    孝期定亲又怎么了?薛成娇如今不也是孝期定了亲吗?且还是陛下钦点赐的婚。

    崔昱没考取功名又怎么了?他还一场没下,凭他的聪明劲儿,又怎么会考不了一个举人老爷?来年再用功些,便是进士也只怕不在话下的……

    更重要的,是崔旻所言丝毫不差啊。

    就算是她知道崔昱心里有人,可她总不能告诉袁家人,崔昱心里喜欢的是薛成娇,定了这门亲,是把姑娘往火坑里送……

    溥大太太就算不如润大太太那样好算计,却也不是一点儿世故都不明的。

    袁持舟待袁慧真一向淡淡的,跟崔家结亲这件事,只怕真心为姑娘考虑的并不多,要真是在乎孩子,也不可能点这个头了。

    既然是这样,那崔昱到底喜不喜欢袁慧真,袁持舟估计压根儿就不会放在心上……

    更何况,现今薛成娇有圣旨钦点的赐婚在,她又不能够信口胡说,一个弄不好,她还要惹祸上身,且孩子无辜,到时候闹开了,连崔昱都跑不了。

    溥大太太面露难色,可终究还是在崔旻盯视的目光中,领着袁慧真告了辞。

    等她二人一走,章老夫人明显是长松了一口气。

    可她的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呢,一扭脸,发现崔旻正盯着自己。

    那个眼神……冷冰冰的,幽深又漆黑,像是要把人吸进去,可又深不见底。

    那是个无底的深渊……

    章老夫人一辈子经历了多少事儿,却在崔旻这样的眼神里,突然有些心虚了。

    崔旻站正过来,面对着老太太:“祖母,这就是您打了一辈子的算盘吗?”

    章老夫人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忙与崔润使了个眼色。

    崔润立时蹙了眉:“你进京大半年,就学的这样放肆吗?这是质问你祖母?这是该跟你祖母说的话?”

    崔旻也不怯,一撩长袍跪了下去。

    地上的蒲团早被小丫头收了起来,他此时一跪,便实实在在的跪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凉意从膝盖处迅速蔓延至全身,叫崔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更多的,却还是寒了心……

    祖母面对四婶那样的质问,却丝毫没有心虚,更是丝毫没有觉得她对不住这些子孙。

    不必多问,大姐姐走到了今天这个境地,若真拿出来问,祖母大概其也是觉得,这是大姐姐身为崔氏嫡长女该做的事……

    能不寒心吗?

    他们这些人,全成了棋子。

    该舍弃的时候,丝毫不手软。

    哪里还有半分的骨肉亲情呢?

    大姐姐从前那样孝敬祖母……祖母她怎么舍得下,她又怎么忍心呢?

    崔旻双手撑在地上,就放在身体两侧,深深地弯腰下去,磕了个头。

    没等老太太叫起来,他就已经直起了身子:“这些话,的确不该我来问祖母,照理说,祖母做这些事,如今祖父早就不在了,这个家里,谁也没资格来质问您。可是祖母,您做这些事,真的就一点儿不愧疚吗?”

462:愧疚() 
章老夫人颤着手,手往旁边稍稍一挪,指尖所到之处,碰到了一只冻青色的描金芍药盏。

    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小盏应声而碎,就碎在崔旻的手边儿。

    盏内还有茶,此时碎了,茶水洒了一地,很快就浸湿了崔旻的长袍下摆,还有他的手。

    袍子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委实难受极了……

    众人因见章老夫人发了脾气,哪里还敢立于一旁,无不跪地叩首。

    可唯独是薛成娇仍旧端坐在一侧,未曾下跪。

    章老夫人将眼一眯,就斜了过去。

    她脑中思绪转的很快。

    适才薛成娇说的那番话,明里是对康氏说的,可实际上呢?

    现在回过头再去想,她分明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连崔旻也是一早就知道的。

    这次他二人回到家里,说是送崔琼回来,可看看崔旻眼下的表现……

    他曾是崔家最得意的长孙,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他为什么会这样质问自己。

    薛成娇巍然不动,显然是知道崔旻的意图。

    章老夫人心越发的沉下去:“你这次回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崔旻眉心微动,面上却不露声色:“祖母,大姐姐是一尸两命,您真的不知道她是为什么……”

    “够了!”可是他话没说完,老太太已经出声打断了。

    随后她将手摆一摆,打发崔润领着润大太太他们退下去。

    润大太太自然是不愿意走的。

    崔旻话里话外的说崔琼,她下意识的就觉得,崔琼的死也许是另有内情的。

    她从前也怀疑过,让崔琼嫁到谈家去是有目的的,可是她毕竟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几个月前给高孝礼去信询问,可也没有能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到如今崔琼死了,崔旻的话……

    可她是做晚辈的,老太太发了话,她就不能杵在这里,于是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崔润离开了老太太的正堂。

    薛成娇身形微动,旋即站起了身来,似乎是打算与老太太做一个礼就退出去。

    章老夫人冷笑一声:“丫头,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就不要装糊涂了吧?”

    于是薛成娇脚步顿住,回过身来,回了老太太一个冷笑。

    笑完了,她唇边弧度未曾放下,反倒几步至于崔旻身侧,一弯腰,手一动,扶着他要起身。

    崔旻站起身来,理了理有些贴身的长袍下摆,没说话。

    章老夫人呵了一声:“果然得了封诰便不一样,做了县主娘娘,就不把我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了啊。”

    薛成娇扶着崔旻的手一僵,面上有愠怒一闪而过,可她又平复的很快,含笑回了一礼:“老太太这是哪里的话,若非有老太太的筹谋算计,也不会有我的今日。”

    章老夫人冷峻的神情,立时就僵住了。

    薛成娇这么说……当日她吐血……

    “你早就知道?”

    “是,我早就知道。”薛成娇浅笑微露,眉眼弯弯,声儿是轻柔且平和的,可说出的话却让章老夫人不由得心惊,“老太太应该还记得,我当日吐血,没几天就被舅舅接出了府去,再之后年关将至,可年前我的封诰就赏了下来,等出了年,我便动身往京城而去了。这一切……不是没联系的。”

    原来,她当日吐血,是早就知道……

    她不是没留心打听过,薛成娇是在高氏的院子里出的事……

    也就是说,给崔昱和袁慧真定亲的事儿、还有要给她请封的事儿,早在那个时候,这个丫头就全都知道了。

    可她一个字也没说,高氏也一个字都没说!

    她们只是算计着,让薛成娇搬出了吉祥巷,又走到了顺天府去!

    将计就计……彼时她满心只想着,与高孝礼往来走动也没什么不好的,却没想到,她为崔家筹谋的这点心思,全被她们利用了起来。

    崔旻脸色铁青,眉头紧锁。

    他可以质问章老夫人一次,却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诘问她。

    他是读着圣贤书长大的,孝之一字时刻都要顶在头上的,况且从前祖母那样慈爱,为他考虑的那样多。

    尽管祖母舍弃了大姐姐,舍弃了昱哥儿,对他……他从来不在祖母的这盘棋上,真的要论起来,也不过是成娇这一件事而已,可是这件事,分明还是顺了他的意的……

    薛成娇顿了顿声,侧目看了看崔旻,稍一咬牙:“老太太,姨父上了一道急递,参谈家口出怨怼之言,导致谈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们回来之前,去过谈府,见过谈昶年,他口口声声说,是琼表姐出卖了谈氏,要将表姐休弃……”

    话到此处,她竟有了一丝丝的哽咽,将声音稍稍顿了顿,又冷了冷:“我们也不是要对老太太不敬着,只是想问问老太太,谈家人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老太太和姨父是如何得知的?如果不是从表姐的家书中得知,谈昶年又何出此言?”

    章老夫人整个脊背处都僵了僵,倏尔笔直。

    她盘腿坐的很正,冷冷的看薛成娇和崔旻。

    是,这些事,都是从崔琼送回来的家书中得知的。

    可这却不是孩子故意的。

    一封封家书,一封封回信……全是她过了目,一点点,套着崔琼的话,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她不是没想过,琼姐儿那样的性子,将来事发,要如何在谈家自处。

    可她又觉着,眼下琼姐儿有了身孕,谈家人总要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厚待琼姐儿一些,况且心也总要狠下去……从一开始就要舍弃的人,到现在再去心疼,再去心软,那一切的筹谋就全都白费了。

    可她唯独没想到,琼姐儿会自杀……会带着孩子一起自杀……

    薛成娇见她许久不语,眼底似乎有痛楚,可又让人看不真切。

    实则薛成娇心底是有些不屑的。

    这位老太太精打细算一辈子,到这时候,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她却真的一点儿悔过和愧疚都没有……

    “老太太也许不知道,茯苓也死了,连尸体都没找到。”薛成娇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发红,“听宝意说,自从谈家出事之后,琼表姐被谈家人圈在小院子里,不许她见人,也不许她出门,每日下人冷言冷语,送去的饭食也是不堪入口……表姐如何娇养着长大,老太太心里是有数的。论理我是晚辈,可就想问问老太太,对表姐,真的一点儿愧疚都没有吗?”

463:曹妈妈的话() 
薛成娇字字诛心,章老夫人便沉默了下去。

    她从前从没有发现,这个小丫头,竟是这样的牙尖嘴利,说出来的话直捅人的心窝。

    问她对孩子有没有愧疚……?

    章老夫人自嘲的笑了一回:“丫头,你不在这个位置上,如何知道我的难处?薛家从前也是家大业大,你母亲一个人支撑着,难道就不辛苦了?缘何你二叔几次三番闹上门,她都由着你二叔去了,不过是门庭难支,不想再徒生事端罢了。”

    薛成娇感觉呼吸一窒,心跳漏了半拍。

    她吸了吸鼻头,往崔旻身旁靠了靠,小手一伸,拉上了崔旻的衣角,稍稍扯了扯,不愿再与章老夫人多说什么。

    愧疚此二字,只怕这位老太太到此时都是没有的了。

    崔旻心里也难过的厉害。

    一面是亲姐,一面是自幼待他亲厚的祖母。

    祖母有祖母的难处,他身为宗子自然能够明白。

    可是这样的做法,未免也太极端了些。

    崔旻反手在薛成娇手背上拍了一把,上前两步去,盯着章老夫人看了许久:“祖母……”

    章老夫人被他这悠悠然一嗓子叫的心下咯噔一声,她立时抬了抬头,侧目看崔旻。

    待看仔细了崔旻的脸色与神情后,才将眼睛略眯了眯。

    那样的神情——犹豫,纠结,又带着一抹释怀与解脱。

    他,想做什么?

    章老夫人如此想着,便也如此问了:“你想做什么?”

    崔旻没有再跪,只是平着声回她的话:“祖母教养孙儿一场,孙儿从小便知道自己身为宗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可是自孙儿进京之后的这大半年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朝堂也好,亲族也罢,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孙儿深感疲累。”

    章老夫人呼吸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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