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7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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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程手指一紧,缓声:“阿宁,我首先要保障你的安全。再考虑其他。”
“可我要他死要他死”章宁泪流满面,威胁,“你要是不开枪,我们之间彻底结束”
章程的眼底划过一抹痛色,一改先前对她百依百顺的态度,生出一抹厉色:“不要再任性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反正这辈子你是我的你跟定我了”
话落,他示意傅令元可以离开。
傅令元沉洌着眉宇,朝阮舒的方向走去。
章程从某种程度虽相信傅令元不会出尔反尔,但枪依旧未放下,跟随着傅令元的身形而移动。
这边阮舒差不多同一时间也放开了章宁。
章宁却不愿意动。
“阿宁快过来”章程叫唤。
章宁似终于妥协,抬脚迈出了步子。
然而一步还没出去,章宁突然转过身来夺阮舒手的枪。
阮舒庆幸自己从未放松对章宁的警惕,是故得以第一时间反应。
可章宁卯足劲,力气阮舒大,见夺不走干脆不夺,直接抓在阮舒的手。
两人顿时纠缠在一起,踉踉跄跄。
“阮阮”傅令元三步并作两步
“阿宁”章程亦飞奔而来。
阮舒察觉章宁试图扣扳机,瞄向的分明是傅令元。
她挣脱不开,只能竭力扭转章宁的身体
“咻”地,子弹终归还是射出去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
刹那间的功夫而已
开枪的同一时刻,纠缠在一起的阮舒和章宁二人一起跌倒在地。阮舒正好压在章宁的身、,占据一瞬的风,制衡住章宁。
下一秒傅令元便赶到她们身边,先迅捷夺走那支危险的手枪,然后把阮舒拉开将她护到他身后的安全区域。
地的章宁情绪激动地抓傅令元的脸:“我要杀了你你该死你该死”
“章宁你冷静点”傅令元正在桎梏章宁的手脚,忽被阮舒拉了拉衣摆。
“怎么了?”
傅令元紧张转头,以为阮舒哪儿受伤了不舒、服,映入眼帘的场景却令他脸色大变,马喊阮舒:“叫救护车”
喊话间他已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要做简单的应急施救。
章宁也在这时看到了倒在血泊的人,骤然尖叫:“章程”
她刚起身又跌倒,跪着爬了两步终于到了章程身边,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捂住章程心口汩汩泛血的口子。
“不要乱碰他”
傅令元吼得章宁浑身一抖,害怕得收回手,改为捂住自己的嘴,却仍无法抑制住呜咽,口语焉不详连续不断地叫唤:“章程……章程……章程……”
章程仰面张着嘴,嘴唇翕动,想说话而出不了声,双眸紧紧盯住章宁,似在用眼神传递。
先前他头被砸出口子而留的血处于半凝固的状态,淌满他的大半张脸,又有一部分遮挡住了他的眼皮。
“你挺住章程你要挺住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一个人要怎么办?”章宁抽抽噎噎,又重新伸手,小心翼翼地再用指头轻轻擦掉他眼皮的血渍。
章程反而半阖了眼,有要睡过去的迹象
“章程章程”章宁拼命叫唤他,颤抖的声音里夹杂着浓烈的恐惧,絮絮叨叨地开始有点语无伦次,“说好了要重新开始的说好的要继续一起过你不能有事你不是要陪我一辈子?”
“我会戒毒的我会忘记阿元的你说的我都去做一全部都听你的你死了看不见了”
手忽然传来触感。
章宁低头,发现是章程的手指在费劲地想要勾她的。
章宁连忙主动握住。
章程的两片嘴唇则依旧在翕动,饱含期待地凝注她。
章宁明白他的意思,又急急地低下头凑到他的嘴边:“你要和我说什么?我听着我认真地在听”
阮舒打完电话回来,入耳便是章宁痛哭流涕的叫喊。
:
终卷 浮屠场 665、另外一拨兄弟……?()
快速迈步,站在大门口,看到章宁抱住章程的脑袋在怀。
一旁的傅令元亦保持跪坐的姿势,双手沾染满从章程身体里流出的血,他薄唇紧紧抿着,注视章程,神情一片沉肃。
阮舒怔怔的,没有动。
不瞬,身后传来车子行驶的动静。
她转回头,看到栗青的半个身体探出车窗,冲她直挥手:“阮姐”
未及车子完全停稳,他迫不及待打开车门跳下车,飞速跑到她跟前:“阮姐你和老大没事吧?”
阮舒似有若无摇头。
栗青脸尽是羞愧:“抱歉,我和手下被人拦截在进村的入口,我们吃亏在不熟悉村里的地形,所以耽搁了好一阵我带两个兄弟先过来了其他人后面再赶到”
“嗯……没关系,我们没事了。”阮舒淡声。
察觉她神情不太对,栗青未追问详情,兀自往里头瞟眼看情况。
傅令元正走了出来。
他身、有伤又有血,看得叫栗青担心:“老大,你这——”
“把你们阮姐先带走。”傅令元打断他,吩咐,“其他人也不用再过来,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栗青愣怔:“老大你一个人?”
“我自己会处理。不会有事的。”傅令元重复一遍,然后转向阮舒,动了动嘴唇。
不等他说什么,阮舒率先点头:“酒店等你。”
话落,她再看一眼章宁。
章宁原本凄厉的声音已完全微弱,此时低头将她自己的脸贴在章程的额头,嘴里不知低声念叨什么,好似在与章程讲悄悄话。
阮舒正要走。
却见章宁突然拿起之前章程的那支枪。
“小心”阮舒整颗心瞬时吊起,条件反射抓住傅令元的手。
栗青和另外两名手下拔出枪护到前面。
然,章宁的枪口并非瞄准傅令元,而抵在她自己的下颚处。
“章宁你不要做傻事”傅令元脸色大变,拔腿往里冲。
章宁流着眼泪,唇边绽开一抹弧度,笑得格外凄美。
“砰——”
阮舒的心脏不自觉跟着一阵颤动。
骤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的灯盏,房间里暖黄色的光线缓解了她刚从梦惊醒的有点快的心跳。
坐起,环顾四周,阮舒屈起一只腿,手肘搭在膝头,掌心抚住布满虚汗的额头——嗯,记起来了,她已经先跟着栗青来酒店了。
只不过……
闭了闭眼,做一个深呼吸,阮舒将章宁自杀的画面从脑海甩开,偏头看床头柜钟面所显示的时间。
七点二十三。
阮舒爬下床,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再推开窗户。
清晨的阳光和空气霎时一并扑面,干净清爽。
站立两三秒,阮舒转回身,再次环顾房间——傅令元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洗漱完毕后,她开门出去。
候在外面的栗青迎前:“阮姐,要吃早饭是么?我邦你点。”
“不用。”阮舒摇摇头,“我自己下去餐厅。”
“好~”栗青先过去电梯给她摁好门。
待进去轿厢,阮舒问他确认:“没见你们老大回来过?”
“没有,阮姐。”栗青也正要和她说这事儿,“我尝试给老大打过一通电话,但他手机关机了。”
旋即他斟酌着提出疑虑:“阮姐,我不明白,老大把我们全部都支开,他一个人要怎么处理?算要埋尸体、清理现场,照说也该有人邦忙。”
不仅疑虑,他更是担心:“两个人都枪伤死的,救护车一到,肯定瞒不过。一旦被报警,老大他在警察局那里该怎么交代?这里不是海城,可以托关系——”
话至一半,栗青戛然,恍然嘀咕:“怎么把那茬给忘记了……”
栗青的疑虑同时也是阮舒的疑虑,此时她听得仔细,揪出字眼:“‘那茬’?哪儿一茬?”
面对阮舒,栗青自然知无不言:“是这样的阮姐,我突然记起,老大虽然支开我们,但可能是去找另外一拨兄弟了。”
“另外一拨兄弟?”阮舒凤眸狭起,“什么另外一拨兄弟?”
“其实目前还只是我自己瞎琢磨。”栗青嘿嘿笑,“琢磨老大手里应该不止养了我和十三几个明面跟着他的,还有一拨在暗地里为他办事的。没让其他知道。”
嗯……?阮舒颦眉。
“而且老大以前不是有段时间在这一带呆过?阮姐你之前被闻野掳走失踪,我们通过画像得知阮姐你也在这里,老大应该去找过另外一拨兄弟,所以很快得知阮姐你曾经出现在那家酒店。只可惜当时错过了。”
栗青继续说完,正好电梯也到了,他把手按在打开的电梯门,让阮舒先出去。
阮舒携着凝色,问:“还有其他什么事儿,让你们老大启用过‘另外一拨兄弟’?”
“很少。”栗青回答,“主要是那一次安排林璞的去处时,老大让我和另外一拨兄弟交接过。我当时问过老大,老大虽然没有给我确认,但也没有否认另外一拨兄弟的存在。”
忽地提及林璞,阮舒怔了一怔,反应过来指的是精神病院里的那个真林璞,她才记起,她把真林璞忘记了。
彼时真林璞莫名其妙失踪,她曾问过庄爻,庄爻也不确定。时至今日,倒从栗青口获取答案。
“他还活着?他人在哪儿?”阮舒询。
栗青摇头:“阮姐,这你得问老大。我交接完人之后,老大没让我再管过了。”
阮舒抿唇,兀自沉吟未再言语。
吃早餐期间,她问酒店借了台笔记本电脑,先搜索了“滇市”和“Kun哥”两个关键词,了解了下这位“琨哥”的生平资料。
浏览片刻后,她通过琨哥资料里的信息引导,点击相关新闻,基本千篇一律ZF官方发布的通稿,大致内容概括下来便是“警方通过长时间的侦查成功捣毁一特大跨境贩dU集团”,没有任何事件的细节。
紧接着是六年前的工厂爆炸——“工厂发生意外爆炸,厂内员工无一人生还”,倒也没清楚点出工厂爆炸是捣毁贩dU集团所致。
结束早餐,阮舒又散了会儿步,透气的同时也将方才在络搜索到的少得可怜且没重大价值的新闻内容,与她从傅令元、章程、章宁三人听到的对话相结合,理了理自己的思绪。
回到房间,傅令元依旧未归。
阮舒也不去纠结他如今的情况,做自己的事:联络九思和二筒,让庄家的私机今晚来接她——她是被闻野突然掳来的,如今既然已逃脱,她自然得回去。
虽说她因此又得了机会和傅令元碰到头,但她问栗青确认过了,傅令元此次出差的原定行程本也到今天和“S”会面后结束,明天一早的飞机回海城。那么她随他的时间,最多也呆到明天早为止。
眼下意外插入章程和章宁这一码事,傅令元在花时间处理,估计没得与她小聚了,应该也没心情。她不如早点回江城。
忖着,阮舒心里暗笑自己,说是要“早点回江城”,完全可以今天下午走,却还是定了晚,不是揣度再怎样傅令元今晚总能忙完吧?那她走之前起码能和他道个别。
敛回思绪,阮舒凝回注意力在笔记本电脑,处理这两日庄家公司的一些件。
半晌,最外面的门锁处倏尔传出动静。
阮舒心头微顿,停下手头的工作,扭过头去。
客厅外一阵窸窣的脚步越来越近,最后进来卧室——不出她所料,是傅令元。
他身、还穿着那件短袖,手背被子弹擦过的伤口倒是处理过了,包扎有绷带。
阮舒不动声色地下打量他一遍,最后看回他彰显着疲惫的脸:“回来了?”
“嗯。”傅令元关门,点头,稀疏平常的表情叫阮舒一时揣度不透他此时具体的情绪状况。
“你没事吧?”傅令元朝她走过来,“有没有哪里受伤?”
“什么事都没有。”
“好。”傅令元摸了摸她的头,“我进去洗个澡,太脏了。”
“去吧。”阮舒颔首,什么也没多问,垂眸继续看电脑屏幕。
傅令元自顾自进去浴室。
水声传出,阮舒复抬眸,看了两三秒,抿了抿唇。
没多久他洗完出来了,和以往的习惯一样,在她面前连条浴巾都不围着。
只不过现在的他未像平日赤身果体时总处于不正经的状态。
迈着步子他径直走向衣柜,从里面拿出他的行李箱,翻出了干净衣物。
“你要再出去?”阮舒挑眉。
“嗯。”傅令元点头,手里刚把内库穿好,“一会儿要再出去。”
阮舒未追问,瞥一样他手背湿掉的绷带,起身走去外面的客厅,找了医药箱。
回到卧室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