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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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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到夸赞的庄爻但笑不语。

    他越不给反应,褚翘似乎反而越心,马前倾身体问他:“林璞是吧?你现在没女朋友吧?介意姐弟恋吗?”

    说着,指了指她自己:“你觉得我怎么样?”

    阮舒:“……”

    庄爻应对得十分从容,接下她的玩笑:“我还嫩,驾驭不了褚警官。”

    “谁说我要被你驾驭了?你让我驾驭可以了。”褚翘的表情忒认真的,“我可跟你说,我还是个处、女,和我谈恋爱,你赚到了。”

    “……”阮舒嘴角抽搐。她不能含蓄点?

    庄爻和褚翘在此之前根本没什么交情,不过每次与荣一一块去接送阮舒来去训练馆时,和褚翘碰过几次面,再是阮舒的学费交由庄爻负责和褚翘沟通,回阮舒突然说要罢课,也是庄爻给褚翘去的电话。

    全部建立在以阮舒为间媒介,无私底下的交流。

    是故庄爻虽知晓褚翘性情爽朗,但褚翘的如此直白,他头回面临,不禁愣怔。

    很快他便笑笑:“我不喜欢处、女。”

    阮舒:“……”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眼神古怪地直看庄爻,纳闷他为什么要接褚翘的不正经之语……

    他的腔调和回应俨然令褚翘意外,她别具深意:“我看走眼了呀,林家小弟你原来不是小鲜肉,你是老司机。”

    “老司机不敢当,只是在日本留学的几年,女朋友没少交。”庄爻微笑。

    “你不是老司机,我是老司机。”褚翘继续倾身过去,“姐姐我只是没吃过猪肉,并不是没见过猪跑。正巧日本的动作片我没少看,理论储备丰富,只是一直没空实践。介不介意和姐姐我来一炮?保管你会主动求我当你的女朋友的。”

    阮舒:“……”喂喂喂,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还真拿她当透明人的聊了。身为人民警察,和人约起炮来了?

    庄爻笑意加深一分:“褚警官,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噢?”褚翘的表情透露出她此时此刻是好得不要不要的,“你喜欢什么类型?”

    “我姐的类型。”庄爻的目光一转,落到阮舒身,“我找女朋友,是要以我姐为参照来的。”

    褚翘循着方向亦扭头来看阮舒。

    阮舒:“……”立时又从两人之间的透明人,变成两人之间的焦点。

    褚翘的手掌说伸伸到阮舒的脸颊,捧住,撇撇嘴,叹气,“那我还真是没机会了。”

    下一瞬她又看回庄爻:“以小阮子为标准,你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庄爻非常无所谓地耸耸肩:“找不到,不要了。”

    阮舒应声蹙眉,原本打算要说话,碍于褚翘在场,暂且止了口。

    庄爻也已转回身去坐正在他的副驾驶座。

    褚翘则挑眉,目光若有深意地在庄爻和阮舒之间徘徊。

    她没有再不识好歹地和庄爻继续搭话,而和阮舒聊回了女人的话题。

    半路,褚翘便和她道别,临走前,约阮舒这两天出门逛街。

    “谢谢褚警官。”阮舒婉拒,“接下来一个星期,我应该都较忙,没有空。如果阮双燕的案子有进展,再联系吧。”

    最后一句又讲得有些疏离冷淡。

    不过褚翘习惯似了的并不在意,只关心:“怎么?忙什么?”

    阮舒轻飘飘掀嘴唇:“订婚。”

    褚翘稍纵即逝一抹怔色。

    “请柬还没印出来。等有了,我再给褚警官。”阮舒平静地说,“下周五。褚警官到时如果有空,不妨前来添份热闹。”

    褚翘已回了神,恢复笑意:“来肯定得来小阮子你的喜酒,我怎么也得喝我还怕你不请我咧~”

    阮舒隔着车窗略略颔首:“多谢褚警官赏脸。”

    车子重新启动。

    褚翘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的离开,双手捂到冰冰凉凉的耳朵搓了搓,低低喃喃:“糊涂了,彻底糊涂了,这傅三和小阮子之间,现在究竟算什么关系?”

    困惑着,她摸出手机,翻到和傅令元发消息的界面。

    还没开始打字,一通电话率先进来。

    是警察局的同事。

    褚翘可没忘记正事,忙不迭接起,神情已与方才在车判若两人:“怎样?陵园那边什么状况?”

    “盯着呢翘姐。”同事说,“目前为止暂时没有发现有人来看阮双燕。陵园外面也不曾看到可疑人物。”

    褚翘凝眉,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的时间:“我马也过去。辛苦大家了。今天下雪,都捂严实点。运气不好的,这一蹲得蹲好几天。”

    同事一听“好几天”,有点小郁闷:“翘姐,为什么要这么重视阮双燕的墓?不是说阮双燕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亲戚了?她的儿子三十多年前失踪了?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可靠的消息?”

    要是有可靠的消息好喽……褚翘颇为无奈。她只是总觉可能会等来什么人。因为阮舒的态度好像……

    …………

    抵达卧佛寺差不多午。

    一行人下车。

    傅令元携小雅走在前面。

    栗青跟在后面,稍微隔开一小段的距离,拿手肘用力撞了撞赵十三的胸膛:“老实交待,你给带的早餐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会这么细心地周到考虑了?”

    赵十三不满地推开栗青的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肯定要骂我傻,又惹老大不高兴了,是不是?”

    栗青挑眉:“原来你还知道老大不高兴啊?”

    赵十三哼哼唧唧:“那会儿在江城,我险些被老大驱逐,多大的教训?怎么可能还不长记性?你又给我讲了那么多事情,我怎么可能还把小雅当作老大的女人?”

    他瞥了一眼前方小雅的背影,低声解释道:“早出门前,小雅提醒我的,说老大有可能还没吃早饭,吩咐厨房装了一份让我带着。”

    栗青转了转眼珠子,瞬间想明白他的意图,笑开来,在他脑袋瓜子敲了个栗子:“行啊,委屈你了~”

    “委屈我你还打我”赵十三线条粗犷的脸显出怒容。

    “好好好,不打不打~你这一根筋的脑瓜子好不容易开了窍,我可得注意别再把你打回原形。”栗青改为摸他的头,“那你在小雅面前继续保持你的二愣子形象。”

    赵十三被他的举动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捋开他的手:“别让人以为我们俩基情四射。你爷爷我喜欢的是女人。”

    栗青:“……”抬腿试图踹赵十三的屁股,“谁和你基情四射?”

    赵十三身体灵活一扭,双手护住自己的臀迅捷避开,再站回栗青身边时,声音闷闷:“想想我这往后还得继续干蠢事,招老大的闲,他爷爷的我心里无憋屈。”

    栗青语气暧昧:“这不正好给你机会去找九思求安慰。”

    赵十三脸一红,羞恼地也要踹他一屁股。

    栗青嘿嘿嘿地快步往前走:“我先去通知留守寺里盯梢的兄弟们都该活动起来了,老大来了。”

    ——从最初为了寻找失踪的阮舒,到后来发现卧佛寺有问题,底下有一批兄弟便“驻扎”在卧佛寺,不曾离开了。

    一行人径直坐缆车了千佛殿。

    在大殿正门门口,栗青伸手拦下了小雅:“雅小姐,送子观音在另外的殿宇,十三会陪你去的。”

    小雅明白他的意思,驻足止步,本想和傅令元打声招呼。

    然而傅令元根本没等她,早走出去大老远,背影消失在拐角。

    小雅收起满面失落,转眸回来,声音一惯的温柔:“好的,我明白了。什么时候傅先生需要我在他身边,请及时通知我。”

    栗青点点头。

    小雅在赵十三的陪同下朝另外一个方向走。

    栗青这才去追傅令元。

    已事先预约过今天和一灯大师的见面,与殿内的小沙弥核实之后,傅令元便被带往禅房。

    今次的禅房自然不再是挂有闻野所画的鸟雀图的禅房,只是普通的禅房。

    禅房的一侧靠近崖边,打开窗户,颇有些一览众山小之意味儿。

    奈何窗户是窗棂的设计,小格子多,不打开看不见风景,打开后,冬日的冷风吹久了又叫人有些受不住。

    着实两难的选择。

    傅令元倒没有纠结太久,直接关了窗,享受室内的温暖和茶香。

    面前的桌子,则放有一盘棋。

    和一次的空白棋盘不同,今日明显是一盘下到一半的棋,约莫是对弈之人临时有事,所以暂且断。

    傅令元啜着茶,扫视几眼,判断出黑白两方现在正处于不相下的僵持状态。但,黑方如果再下三步棋,能将白方致于囫囵。

    白方那边该如何应对……

    思忖间,耳敏感地捕捉到人的脚步。

    傅令元抬眸。

    一身宽腰阔袖圆领方襟海青服的一灯大师正跨过门槛,步入房间里。

    傅令元放下手茶盏,从榻起身,略略颔首致意:“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慈眉善目,步履稳健地行来他面前:“不知施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傅令元眉梢稍抬:“没什么事。得空陪家之人过来,我没耐性参拜各个佛殿,琢磨着躲来这儿讨杯热茶,和大师叙个旧。或许大师又能从我的面相算个什么卦,我也能受教。只希望没有打扰到大师的时间便好。”

    跟着一灯大师进来的小沙弥给桌换了一壶更热的茶,并帮两人各自斟好一杯。

    一灯大师对傅令元做了个请的手势:“施主既已事先与老僧相约,怎能算打扰?施主能记挂老僧,是老僧的荣幸。”

    傅令元也不和他客气,泰然落座回榻,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我以为如大师这般的得道高僧,是不会和普通人一样讲俗世的客套话。”

    略微有些淡淡的讽意。

    一灯大师倒并不介怀,捋着长须朗朗一笑:“佛祖所解便是俗世之难,佛祖与俗世同在,老僧又岂能脱离俗世?”

    “大师们在寺庙里修行,难道不是为了脱离俗世?”傅令元端在茶杯在手缓缓转悠。

    他的言语间依旧总挟带对佛事之不敬。从第一次在姻缘树下偶遇便如此,纵使此前前来打探事情,也算有求于一灯大师,也不曾完全收敛起来。

    一灯大师仍不恼不怒,耐性道:“只要活在这个世,谁都逃不开俗世。修行之人各有各不同的目的,但追根究底,其实是为了超然。超然,便能既活于俗世,又不受俗世所累。”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似笑非笑,而但笑不语,未予置评。

    默默地,又一次打量一灯大师。

    眉毛浓密,本一般人长,距离一次见面,他可能是有所修剪,所以长度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还是稍加遮挡住眼睛,叫人并不容易看清楚他的眼神。

    下巴的那一撮胡子,则给他添了不少仙风道骨之感。

    傅令元指着桌的棋局,转了话题,好相询:“大师之前有客人?”

    “非也。”一灯大师笑笑,“是老僧自己,闲来喜欢摆摆未解棋局,偶有同好的客人,能够下一两盘。”

    傅令元眸子微眯一下:“那么一灯大师今日这一局,岂不是在等我?”

    一灯大师没有否认,但也不承认,一捋长须,反问:“施主若有兴趣,可选择黑子白子?”

    傅令元饶有趣味,伸过手,从棋钵取出一枚白子,勾唇,预告道:“我的棋艺和棋都非常臭。”

    这话不假。

    围棋这种需要心平静气的活动,原本是他一辈子都不会碰的,因为他心浮气躁,因为他没有耐性。

    最早是小时候每次过年,回荣城的傅家老宅,傅松魁和褚翘的爷爷一见面窝进房里,边在棋盘厮杀对决,边从各自的司职要事谈到家里长短。他和褚翘的婚事,是某一年在棋盘定下来的。

    再后来,无意间结识了某个郝姓老大叔……

    傅令元折眉,这段回忆及时止住,并未继续飘散。

    因此,说是耳濡目染也好,被强行逼迫的也罢,终学来了一手的臭棋。

    傅松魁喜欢和老友斗棋,某郝姓老大叔喜欢抓他下棋定性,陆振华喜欢自己的左右手对弈,这位一灯大师喜欢摆棋局会施主……

    菲薄的唇微微一挑,傅令元不管不顾地先将自己的白子落下,落在一灯大师进门之前,他所想过的应对黑子的方式。

    一灯大师并不介意谁先谁后,在他落子之后,稍加一忖,也落子。

    接下来的情势为,一灯大师所执黑子的前三步,完全如傅令元先前所料的那般。

    而因为傅令元提前做了防备,所以三步之后,白子没有如期陷入囫囵,却也没有占到优势,依旧与黑子保持僵持的对峙之势。

    又轮到傅令元,他未马落子,乍看之下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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