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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独步山河-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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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晴朗心中一动,在背景色的调制上,不禁多加了一抹代表回忆的暗黄。
    “可是,我不喜欢你稍有不顺意,就对我打骂,为了讨好那些权贵,就让我相陪,现在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也只不过让我留在你身边打点一切,当一条贴心的狗,陛下,老实说,我不喜欢过这样的生活……”春兰说着说着,声音里已全是怨毒之意,那浓得化不开的憎恶,丝毫不作掩饰。
    “知道吗?陛下,很多年前,我就很想做一件事情,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了!”春兰举起了右手,就要狠狠就朝女皇的脸上抽去。
    但女皇没看她,目光投到她的身后,春兰只觉身后风声忽起,匆忙回头,只见前面那个看似严谨的老画家,还有另一位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女画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女皇懒洋洋道:“春兰啊,都说我登基后第一次出宫,总得多做准备,所以就多找了两个保镖,混在了画家里面,这事是我亲自办的,所以在你计算之外,也是正常。嗯,他们是幻雷二重奏,挺有名气的守护佣兵。”
    春兰自然听过这个名字,幻雷二重奏,在兰陵王国里算是有点名气的保镖类佣兵,每次都以不同的面目来保护雇主。
    她如此想时,已被老画家像拎一只小鸡那样拎起,沉声问道:“陛下,如何处置?”
    女皇幽幽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深切的痛苦,口中淡淡道:“给她一个痛快吧!”
    令她诧异的是,她的贴身女官眼里同样没有任何惊惶,甚至还多了一些说不清的嘲讽,只听春兰道:“陛下,你是不是算漏了一些什么?”
    身后疾风再起,春兰双脚重新平稳落地,因为拎着她那只手的主人,脑袋已在瞬息间,离开了他的主人,甚至那位老画家的脸上,仍是满满的运筹帷幄,浑然不觉死神已在瞬间降临。
    另外那个女画家反应稍快,侧身移了一步,但她也没来得及伤感搭档的死亡,身后那人的法则力量已紧随而至,补上一刀,收割走她的生命。
    眼看女皇委以重任的两个护卫佣兵瞬间死亡,春兰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也没去抹溅在自己脸上的血点,手很自然的搭在那个行凶者的肩膀上,道:“陛下,你怎么忘了自己的贴身护卫呢?”
    刚才将第一轮刺杀者拖出殿外的那个灰色影子,一脸木讷的站在春兰身边,目光空洞的看着女皇,不带丝毫感情,正是他的突袭,将那两个画家给杀了。
    春兰搭在肩膀上的手再次举起,女皇终于色变,等手落下时,那是一声“啪”一下的清脆响声,一个掌印清晰的留在女皇仍算白嫩的肌肤上。
    恐惧终于涌上女皇的眼眸,春兰的笑声欢快的回响在大殿之上,作为旁观者凤晴朗,很是无奈,闹了半天,原来没有一个是来画画的,当然,自己要比他们专业,最起码,他愿意把这幅画画完。
    现在春兰他们不但挡住了模型,还将原型给弄花了,只能靠回忆去调配女皇那边脸颊的颜色了。当然,没有人会在意凤晴朗的想法,所以,他仍可以很淡淡然的将画作继续。
    春兰微笑道:“陛下,还是先前那句话,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如此说的时候,灰衣人的刀锋已经轻轻的刺入女皇的小腹,女皇再也无法保持雍容,颤声道:“你们什么时候……”
    刀锋仍在悄悄的深入,生命气息的高速流逝,令女皇没有力气将问完,但春兰果然是女皇的贴身女官,深知对方心意,轻笑答道:“陛下,你太风流了,在那些风流的时光里,足够让我做很多事了。”
    女皇已经无法再回应对方,随着最后一丝生命的流逝,她流转的眼波彻底凝固,只剩余最后一丝淡淡的悔恨,还有深切的茫然。
    春兰幽幽叹了口气,颇有女皇的神韵,她对身旁的灰影打了个眼色,灰影便躬下身,将女皇贴身而放的那盒子取至手中,这令凤晴朗的笔锋也稍停,盯着那盒子。
    春兰柔声道:“里面是镇魂石,听说随身携带可以稳定心神。你以后就带着吧。”
    灰影木讷的脸上笑了笑,很僵硬,但努力在表现温柔,他将盒子打开,眼前顿时闪过无尽的光华,但那不是来自镇魂石的光芒,而是几百支尖锐的钢针,在盒子打开的瞬间射出,灰影根本没机会作出任何反应,已经被这满是机心的暗算,被钢针刺满了一脸,瞬间收割走了生命。
    看着灰影软软倒地,春兰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近,解释道:“对不起,那盒子需要特殊的手法才能打开,要不然就会触发机关,这种手法只有陛下才清楚,我也不知道。”
    凤晴朗知道,这解释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所以内心不禁涌过一阵寒意,现在模型已经彻底变了样,只能完全凭回忆去描绘女皇的容颜了。
    春兰确定灰影已经死亡后,才将那盒子用脚尖撩到脚下,用谨慎的踢了几次那盒盖,肯定钢针已经射完,才将盒子捧起,那是上下两层的结构,不正确的打开方式,就会打开下面那层,将会射出无穷的钢针,她拨开那分层的钢片,取出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珍而重之的捧在掌心,就像捧着一枚价值连城的宝石。
    凤晴朗同样在远处观看,如果只是咋眼看去,这块石头实在没有半分起眼之处,只有细细观察,才能察觉到它那充满皱纹的皮肤,非常独特,很像一个睿智老人的额头。
    春兰轻声叹道:“这就是三阶的镇魂石吗?也没什么独特啊……你说是吗?”
    说罢还看向了凤晴朗,现场唯一的幸存者。
    凤晴朗只能赶紧让自己脸上涌上惶恐和无助,甚至眼神中还流露出凄楚的恳求。
    春兰道:“可惜了,你长得挺好看的!好好把画给画完吧,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痛快!”
    言下之意,凤晴朗自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凤晴朗很想挤出几滴恐惧的眼泪,或者让自己的身躯剧烈颤抖几下,但转念一想,镇魂石都已经看到了,也无需那么投入角色了吧?
    于是他重新低下头,让画笔继续。
    春兰摇响了榻旁的铃铛,铃声三长两短。
    没过一会,殿门打开了一道缝,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闪身而入,殿门重新关闭。
    那人环目四顾,目光灼灼,将巨细一一看清后,便知大局已定,不由得仰天哈哈大笑,大步走向春兰,探出大手一揽,便将春兰搂入怀里。
    春兰嘤咛一声,乖乖奉上香吻。
    两人在一片血泊中,数具尸首前,旁若无人的热吻起来。
    凤晴朗倒想抗议点什么,但忽然想起,在人家眼中,自己这个活口也只是临时性的,便乖乖住口了,手下加快下笔,女皇的俏像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春兰,你立了大功,你该如何奖赏你呢?”
    “宁大人,春兰只想为你效力,不要任何奖赏……”春兰沙哑的嗓音腻腻的说出甜蜜的句子,糅合血液的味道,令空间里全是诱惑的气息。
    凤晴朗内心也默默叹了口气,这样的宫殿政变,春兰所担任的角色,恐怕是很难善终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阳光下的叛逆者
    仿佛是印证他的想法,那沙哑充满诱惑的声音忽然变作了凄厉的惨叫,两个前一刻还恨不得融为一体的男女,现在远远分开了,只不过春兰的小腹上还多了一柄匕首。
    面对春兰满是不解的目光,这位宁大人沉声道:“如果我让你留在身边,未来的史官将如何书写我?况且……春兰啊,你野心不小,我恐怕也只是你的跳板,你未来的目标,也是我即将坐上的王座吧。”
    春兰没有回答他,已倒地身亡,不过那凄绝的眼神,仿佛想说出是不一样的答案。
    宁大人彻底志得意满,从春兰身上搜出那枚镇魂石,郑重收入囊中,再次四顾,确定一切尽在掌握,才缓缓走向凤晴朗。
    凤晴朗没有理会,画作已经到了完工的关键,他专心致志的描绘着最后几笔,宁大人站在他身后,不由得赞叹道:“好画,人物栩栩如生,跃然于纸。没想到你倒是个人才。”
    凤晴朗淡然一笑,终于站了起来,大大伸了个懒腰。
    宁大人不禁再赞道:“心态豁达,不错!嗯,你可有未了心愿。”
    凤晴朗指尖轻轻抹过画纸,道:“女皇曾答应我,如果将她的画像化作魔纹画,那块镇魂石就送给我。”
    宁大人怔了怔,继而嗤之以鼻:“这心愿未免太过好高骛远了,鄙人没那么耐性等候了。”
    他的手中多了一道锋锐的光芒,直朝凤晴朗的背心捅去,在他想来,终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画家的生命,基本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但今天,在这座大殿中,令人意外的事情太多了,那道锋锐的光芒就像撞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然后反弹了回来,宁大人甚至还保持着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但咽喉却多了一处不和谐的殷红,让那微笑永久凝固在脸上。
    他倒地时,眼睛恰恰望向春兰倒地的位置,他们四目交错,或许当年的某天,正是因为这样的对视而渐生情愫,而今天也以这样的注视作为最后的结局。
    镇魂石终于来到凤晴朗的手中,轻轻抛了两下,重量也没突出之处,不过从石头中持续传来的一丝丝清凉的气息,让凤晴朗知道,这次追求的物件确实到手了。
    他将画板从画架上取下,踏着血泊,走向女皇,常年逃亡的生涯,让他习惯了总会带着各种各样的材料,好一会后,画板上女皇的画像已经消失了,而在虚空中,一尊仿如真人的魔纹立体画像,却嫣然而立。
    凤晴朗对着画像道:“我兑现承诺了,那么,镇魂石我就取走了。”
    女皇本人已经死亡,但魔纹术已经彻底激活,她的魔纹画就这么站在血泊中,美丽动人,眼波流转间,仍是无比妩媚,只不过不能再说话,也不能再作出任何交流,就这么目送凤晴朗离去,直至消失在视野中。
    这座宫殿的远处一处山坡上,三名男子匍匐在草丛中,手持着单筒望远镜这种太古魔器,观望了宫殿政变的整个过程。
    边上的男子以略带兴奋的语调道:“老大,你真是料事如神,这次兰陵别院里果真发生变故,那块三阶镇魂石,自然有人会帮我们带出来。”
    另一边上的男子也道:“老大,我们还不追上去?那镇魂石要走了。”
    中间那男子的脸色,却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死死盯着凤晴朗悠然离开的背影,沉声道:“你们记得叛逆者吗,代号为叛逆者那位?”
    “西海岸无罪城那个屠城的猛人吗?”
    “嘿嘿,通缉榜第一位嘛,能抓住他,那笔赏金够我们每人买一个王国来玩玩了……”
    两人说着说着,忽然停住了,叛逆者的画像他们自然也见过,如果揣着镇魂石那幸运的画画小子,头发换一种颜色,不是那种可以稍稍掩饰脸型的发型,还有那只怪异的耳钉除掉的话……
    通缉榜排行前列那些大人物,不是一直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吗?怎么可能会和他们的生活有交集呢?
    刚才一时间没有联想到,一旦联想到了,顿时觉得眼前这人越看越像叛逆者,越看越觉得那是一座移动的金库。
    但相关这恶魔的种种传说,也同时涌上脑海,财富与风险永远成正比,眼前这个诱惑,代表着惊人的风险性。
    在短暂的雀跃以后,两人的脸色也向他们老大看齐,一旦下了决定,那意味着接下来就要赌上生命了。
    老大觉得自己喉咙深处痒痒的,就像要感冒的先兆,以至他说话的嗓音充满了撕裂感:“干不干?”
    “……干这样一笔,我们就可以退休了。”
    “干了!”
    老大却沉吟道:“这鱼太大了,我们吃不下,硬要自己吃,会被噎死的……老二通知组织,让上面马上派人来。老三立即发出信号,让附近和我们签过互助协议的团体出击,一起捕获这条大鱼……我亲自跟上去,保持联系!”
    冬日下午的阳光,温暖宜人。
    老大却觉得充满了烦躁的气息,记得当年第一次跟踪人,也是充满了这样的紧张和烦躁,这样的烦躁感,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
    尤其头号通缉犯还像是一个悠然自得的游人,闲悠的走在山道上,不紧不慢,如果一般的跟踪对象有这样的表现,老大会很高兴,但一个高居各大通缉榜榜首的恶魔,不该有这样的表现,他不是应该异常警惕的四处观察,然后沿途留下一些小记号,以应付随时降临的危机吗……
    看着凤晴朗在山道边摘了一只野果塞入嘴里,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老大明知道这样的愿望很不现实,但还是衷心祈祷这是一枚毒果,如果恶魔就在自己面前被毒死,那一切就太美好了。
    可是想像中的一切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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