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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唉!江湖不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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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怎么这么久?没出什么事吧?”察觉到三人回到屋内,岳向阳起身迎接。

    燕燕正准备开口,冒顿碧玺却道:“无事,公子放心便好。”

    岳向阳见那两姊妹一副为难的模样,便笑着说:“无事就好,还没吃晚饭吧?来,今天二哥给你们露一手。”

    说罢岳向阳去了厨房,用着现有的一些材料做了几道家常菜,和剩下的那几张饼一起,端了过来。

    “二哥哥居然有如此好的手艺?”莺莺一脸惊喜,不禁又多吃了一筷子。

    “公子竟会下厨……”冒顿碧玺看向岳向阳。

    岳向阳灿烂地笑了笑,“今后还有更多让你想不到的!”

    冒顿碧玺垂下眸子,不禁低笑,北堂空涯,确实总能不断刷新自己的认知……思绪,飘飞回他与北堂空涯相遇的那一年。

    冒顿家族,是西冥教中,继北堂家族之后的第二大家族。其家族内人丁兴旺,出了不少优秀的辅政人才。

    冒顿碧玺,作为冒顿家这一辈的长子,却是一身傲气,无法看惯北堂家族野心勃勃、蠢蠢欲动的样子。别说辅政,他根本不愿意接触这样一群人。

    这年狩猎大赛,冒顿碧玺十八岁,北堂空涯则刚过十二。

    所谓狩猎大赛,即是在北方草原举行的、两年一度的、对骑射技术考验的比拼,盛况非常。其规则,就是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带回狩猎的猎物并筹记分数,超过时间返回者,视为弃权。

    看着骑在马上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北堂空涯,冒顿碧玺有些好笑,只觉得这马匹硕大的身材和北堂空涯比同龄人还略小一圈的身板很是不搭配。

    随着一排拖地长号的吹响,狩猎大赛正式拉开了序幕。

    冒顿碧玺策马前奔,企图先拉开距离再施展身手,却不想自己居然和教主北堂治的儿子北堂空涯选择了同一条路线。这一路,冒顿碧玺着实是开了眼。他听闻过北堂空涯从小便是天赋异禀,修为非常,但却只当是众人奉承的话语,万万没想到这小小的人儿竟有这般精湛的骑射技术。

    北堂空涯的身材只像是一只未长开的雀鸟,但拉弓射猎的姿态却宛如一只尖眼的雄鹰。

    眼看时间就快到尽头,北堂空涯也策马回返。冒顿碧玺的收获比起北堂空涯稍少一些,虽有不甘,却对北堂空涯的能力是心服口服、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毕竟这孩子年仅十二,且是第一次参加狩猎大赛。看起来,这冠军是非他莫属了。

    这时,前方一位少年的马不知为何忽的重重摔倒,少年大惊,没拉稳缰绳,从马背上狠狠地摔了出去。

    冒顿碧玺心下一惊,正准备拉马减速,却看到远处的烽火越来越稀,几乎就要断止,而这烽火一断,就是狩猎大赛结束之时。咬咬牙,冒顿碧玺不但没有停下,反而“驾”的一声策马提速。

    这时,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北堂空涯停下了马,翻身落地查看那少年的伤势,竟开始运气为那少年疗伤。

    冒顿碧玺强迫自己不回头看身后的一幕,终于在烽火熄灭之前赶回了狩猎台。而北堂空涯,则是在自己拿到冠军的牛角奖杯后,才驾着马缓缓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北堂空涯背着那昏迷的男子,让马尽可能地慢走以防加重这人的伤势,而马背后座装满猎物的篓子,早就为了腾出能够让两人共驾的空间,不知被扔在了哪里。

    这之后,北堂空涯接受了其父亲严厉的训斥,却获得了冒顿碧玺由衷的敬佩。

    从那之后,冒顿碧玺开始主动接近北堂空涯,并与他变得熟悉起来。这之后,北堂空涯虽多次表示希望认自己做兄长,但冒顿碧玺则是愧不敢当,只求能作为北堂空涯的左右手,辅佐其一生。

    通过北堂空涯,冒顿碧玺也认识了和北堂空涯同龄的北堂望舒,这人也再次刷新了他对于北堂家族的人的看法。

    北堂望舒的父亲北堂远,身为教主的弟弟,是出了名的野心勃勃之人。而北堂望舒的母亲毒蜘蛛,则更是以心狠手辣而令人闻风丧胆。他们的儿子北堂望舒,再怎么想都应该是个十恶不赦之徒,却不想非但如此,这人竟爱好琴瑟,通晓音律,甚喜诗画,与世无争,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之雅。

    北堂空涯虽小自己六岁,但跟着他,冒顿碧玺总能不断的看到人性的亮点,总能看到北堂空涯越来越多的让自己意外的地方,以及超出自己眼界的、对远大目标的定位。愈是追随,冒顿碧玺便愈是死心塌地。

    思绪回到饭桌之上,一桌的饭菜已被风卷云涌般的扫荡干净。莺莺燕燕姊妹二人主动起身收拾碗筷。

    岳向阳则好笑的伸手在冒顿碧玺面前摆了摆,“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在想些过去的事情。”

    “你的过去?那不全是我吗?”岳向阳开玩笑似的打趣道。

    “确实如此,在遇到公子之前,那十八年几乎是浑浑噩噩的,想来竟无一能挂齿的记忆。”

    “跟着我,你也是很不容易了。”岳向阳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眼前这人。这冒顿碧玺是冒顿家的长子,也是冒顿家的希望之光,在一方土地骄傲成长的公子哥。现在,却为了追随北堂空涯,不仅像个仆从一般跟前跟后,甚至沦落到了如今要躲避北堂酆追捕、隐居山林的地步。

    “跟着公子,是我绝不会后悔的选择。”冒顿碧玺继续道,“只要公子能继续站在教主的位置上,天下大同的时代定能到来。”

    “谢谢你,冒顿君。”岳向阳轻轻笑了笑,拍了拍冒顿碧玺的肩膀,站起背过身去,“我既是回来了,就定不会让北堂酆再继续胡作非为。”

    “教主……”

    立世,当留赤心,义忠肠……

    冒顿碧玺看不到的,是岳向阳眼中的一抹流晕。

第25章 他乡(六)·神话() 
白不易睁开眼,眼前,除了一道道交叠着的青绿的竹影,别无他物。

    目光移向旁侧,原本的那个总会倚靠在一旁一边看自己修炼,一边叼着根嫩枝的少年的身影,被一道道斑驳的竹影替代。

    四下,空无一人。

    那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

    收回目光,白不易有些怅然。已经花了那么多年习惯的孤独,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那人打破。

    闭上眼,五岁那年的记忆涌上脑海。

    “求求您父亲!不要赶他走!他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夫君啊!”

    一女子跪倒在白起之面前。

    “他是西夷的人。邪魔外道之徒,我云梦仙门留不得!”

    “但他明明是为了救你!为了救大家!”女人的哭腔里透露着绝望,“如果您一定要他走,那也将我逐出山门吧!”

    “清芸!”白启之的声音透着愠色,“他既选择在人前使用西夷医术,也应做好被众人驱逐的准备。”

    “他有的选吗?”白清芸的声音透着绝望,“一群人的性命和藏匿身份之间,选择前者,难道还不足以……”

    “清芸。”白启之的声音透露出无奈,“就算我不逐他出山门,其他门教能够由之任之吗?”

    “他在这里已经六年了,父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您难道还不清楚吗?而且您是掌门,只要您……”

    “够了。”白启之再一次打断了跪在地上哭泣的女子的话,“他若有歹心,别说六年,几十年又何尝不能忍辱负重?我意已决,魏安,从今日起,逐出山门。”

    “娘亲!娘亲!”

    小小的白不易一脸惊恐的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又见母亲昏倒过去,忙上前推搡,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外公!求求您了!不要赶走我爹爹!”

    白启之凝眉闭目,清袖一挥,转身离开。

    此时的白不易年仅五岁,这天,正是他的五周年诞辰,但也正是这天,他的父亲被逐出山门,逐出中原了,他连父亲的最后一眼都没有见到。

    照顾着疲惫昏迷的母亲,两日后,白不易终于盼来了母亲的苏醒。

    “娘亲!”

    “念之……”

    “娘亲我去给您倒水。”小小的白不易跑到桌子边,踮着脚为母亲倒上了水,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

    “念之……”

    “怎么了,娘亲?”

    白不易心里有些发慌,他从未见过母亲露出过这般神色,与其说是露出了什么神色,说面如死灰似乎更为恰当。

    “是娘亲对不住你……”白清芸垂下头,“你要记住,你的父亲,是位在外抵西冥来犯的战斗中,拯救了大家的英雄。”

    “娘亲……娘亲你要去哪儿!”

    见白清芸忽的起身,白不易有些慌乱,下意识去拉母亲的衣摆。

    白清芸被拉住,停下不动,转身,紧紧的抱住了白不易。被抱得喘不过气,白不易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离开。

    这,也是白不易见到母亲的最后一眼。从那之后,白清芸便闭了关,将自己封锁在一处山涧之中,不再见任何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白不易一天几次地去呼唤母亲,却终是无果。

    直到一天,白启之抱起白不易,告诉他,只有当天下大同,西夷能为世人所接受之时,他的母亲,才有可能再踏出这禁闭之中。

    天下大同,谈何容易?

    也就是那天,白不易意识到,自己,只剩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好像学会了享受孤独。但这并没有什么,因为自己足够强大,不论是修为还是内心,白不易都能做到冷静不动摇,直到那人的再次出现。

    束发修行告捷在即,一位痞痞赖赖的青年,突然闯进了自己的生活。

    岳向阳,就像膏药一般,粘着自己,不知礼数,不通常识,简直不像是和自己生活在一个世界上的人。

    遇见岳向阳的第一夜,就被要求与他同睡在一张床上。

    夜间修行归来的白不易回到客栈房内,借着月光,看到岳向阳面朝着里边,身体紧贴着墙,只占了床很小的一处地方,尽可能地为自己留出了空位,那副模样,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白不易上床后,将缩在墙边的岳向阳翻过身来,让他躺平。果然,岳向阳呢喃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了。

    在岳向阳的身边找好位置侧躺下来,白不易注视着黑夜里岳向阳的轮廓,渐渐闭上眼。

    这一夜,白不易睡得很熟,很香,很安心,他甚至梦到了十几年前,母亲抱着自己睡的场景。这份拥抱踏实而又温暖,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感受到有鼻息喷洒在自己脸上,睁开眼,白不易却发现自己正被身边的人搂抱着。那人的胳膊环在自己身上也就算了,没有长裤遮掩的腿竟然也毫不见外的跷在自己腿上。

    轻轻将岳向阳挪开,起身束起头发,穿戴好衣物,将发尾撩出外衫的时候,那人醒了。

    对上那人水汪汪的睡眸的时候,白不易知道,自己,今后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不会再是一个人……

    禁闭处,白不易再次试着令元神出窍去感知岳向阳的所在,却终是无果。这样看来,岳向阳要么是待在一个有结界封闭的地方,要么就是……白不易止住了其他的想法。

    现在能做的,除了修炼和相信岳向阳,只有等待。

    岳向阳这边,也不是安安稳稳的过着潜心修炼的日子的。

    他这日梦里,又梦到了那位青白衣衫的人儿。

    “你何时学过的吹箫?”

    “小学——过一点点。”岳向阳忙改口。

    在他们的小学,上音乐课接触的第一门乐器就是箫,那时候只是为了应付期末考试,草草练过一段时间,现在看来,那时候的练习还是有些作用的。

    “这是竹琴院的箫?”

    “对,找你们的小师弟借的。”

    “……”

    “嘿嘿,你可猜得到我刚刚吹的是什么曲子?”岳向阳一脸狡黠地笑着凑近眼前的少年。

    “不知。”

    “这是在我们那边流行过一阵的乐曲,叫《神话》。”

    “神话?”

    “对,讲的是一个穿越古今的爱恨的故事。”

    “穿越古今?”

    “……,你听就是了。”岳向阳发现自己说的话那少年确实是听不明白,便执起箫,继续吹了起来。一曲作罢,岳向阳将那箫递给面前的少年,“你可会?”

    那少年接过箫,对着同一个地方,吹将起来,曲调竟和刚刚岳向阳吹奏的乐曲无异。

    “你乐感和记忆力这么好?”岳向阳有些惊讶,“不过这曲子是可以唱出来的,要不要我教你?”

    “唱曲?”那少年微微露出了些好奇的神色。

    “你别告诉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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