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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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一转,冷冷道:“也用不着你们操心。阿拉还能被拖垮了不成!”
潘小园难以置信的抿出一个笑。看明教诸人的表情,明显是对此毫无准备嘛!
也难怪。明教和梁山不一样。食菜事魔的教徒们由于崇尚节俭,戒荤禁酒,生活开支本来就较常人压缩了不少。加上相亲相恤,财产公有,一家有事,同党之人皆出力救援,原本用不着操心财富分配的事儿。
况且明教的势力范围远大于梁山。占州据县,有现成的百姓税收可以支配,只要策反了当地的地方官,就有人源源不断的每个月送钱来。
因此偌大一个明教,轰轰烈烈发展到如今,鲜少发生过财政危机,也就连一个像样的财政专家都没培养出来!
那就不客气地给他们上上课:“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我们梁山士兵的口粮,以每日两升半计算,一万军马就是每日两百五十石。再加些许副食,折合成粮食,合起来就算每日三百石。贵教有多少兵马我们不管,方教主自行计算;江南去年遭灾,不知明教各辖区内的粮食储备如何?战船维护一日要几许银子?死伤士兵的抚恤又要多少?倘若你们‘国库’里钱财不够,是不是要向民间征集?借钱不要利息?——退一万步,倘若大伙粮草都充足,咱们谁也不跟谁谦虚,假如你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预备好折掉十二万兵马。这些还都是各自家中壮丁,倘若失了,至少十二万户家庭失了顶梁柱,江南元气几年能复?再开春时,谁人下地种粮?倘若不巧让我们梁山争得了一州一县,那府库里面的积年税收,我们可都是敬取不谢的。反复争夺几次,还能剩下多少?都是穷苦百姓,跟着方教主,那是期盼过好日子的。若是江浙地方反倒被折腾得千疮百孔,方教主这‘为民做主’四个字,可说得有些勉强了吧?”
竹筒倒豆一席话,声音不大,竟容不得旁人插嘴的机会。伶牙俐齿一笔账算下来,江南明教前景黯淡,俨然已经到达了破产边缘。
吕师囊见方腊似面有不悦,立刻站出来。
“危言耸听!大道理谁都会扯!我伲凭什么听你们的!既不尊方教主为首,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套磁呢!”
但语气已无当初的咄咄逼人。鲁智深呵呵一笑,再次口无遮拦:“南方佬就是斤斤计较!你们不就是想算梁山那笔撕毁盟约的账?要怎的才算两清,洒家们赔你们!是不是得往洒家身上砸两拳,才算出气?来啊,来啊,洒家给你们揍!”
一边说一边擂胸膛。连方腊都看得忍俊不禁。当这是小儿当街打架呢!
作者有话要说: 王寅叫道:“我伲也不揍你们!江湖人就按江湖规矩办事。听闻你们梁山向来不是拳头说话,拳头硬个便是有理?那就劳烦几位朋友和我伲比划比划,倘若能赢得过我教中高手,那么既往不咎!否则请自便!教主,侬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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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寅一番话绕来绕去,厅中不乏直性子的血性男子汉,纷纷附和叫道:“正是!你们若有真本事,才跟你们讲道理!否则不如和官兵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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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说:“也好。两方分歧,留给老天去定夺,也免得再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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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鲁智深、林冲、杨志,四个北方大汉对望一眼,齐声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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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行军日记#3
口述:鲁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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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靠拳头解决嘛,看洒家的!
别看今天武松一套一套的做文章,四个字儿四个字儿往外蹦,其实都是让吴用、萧让、朱武他们打好的草稿,他就一背书的。
他说这叫做有备而来。
按洒家说,这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诶你们别不信啊!
你看他媳妇那一大段就是全原创,唬得人一愣一愣的,虽然不知道真假。
什么?你们问那为什么非要让武松来出这个风头?
主角光环?啥意思?听不懂。
其实就是因为他记性好。这个洒家不打诳语。洒家连自己袜子放哪儿都找不着。
林冲也不行,太温和,怼人的气场不够强。
杨志啊,他现在满脑子花石纲。
不说了,洒家去压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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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个事洒家弄不懂,四个人单挑他们四个人,赢几场算赢呢?两场有点耍赖,三场有点吃亏……
不管了,难得糊涂。
第231章 五局三胜()
晋‘江‘文‘学‘城
……
这才是最痛快的解决方式; 四个都艺高人胆大,若是能以武力让对方心服口服,也免得他们出尔反尔,徒费口舌。来润州之前; 也已料到了这种局面。
鲁智深兴高采烈的压腿开胯,手腕子掰得咔咔响,几个明教小头目见了他这副气场; 吓得吐吐舌头:幸亏自己职位低,一会儿轮不到自己。
行宫外面里顷刻间清出一片空场。十几人吭哧吭哧搬来兵器架; 刀枪剑戟矛锤链棍,一字排开摆在池塘边;另外几人拖来一叠软垫子; 铺在青石板地面上。
杨志笑道:“洒家们身子板结实; 用不着垫儿。”
林冲将在场一众武功高强之人都巡视了一番,不慌不忙问:“敢问你们出哪四位?”
方腊笑而不语。吕师囊拈着长胡子; 眼珠一转; 笑道:“如何是四位?你们梁山好汉明明来了五个; 女子也是人,是伐?五局三胜才能定输赢,是伐?”
明教众人哄然笑道:“正是!”
“教主; 点兵吧!”
“阿拉教中尚有半数高手驻守苏杭; 今日没工夫赶来; 今日让你们占这个便宜!”
猝不及防一将军。潘小园这才意识到,不管那石碑的出世有多荒唐,自己眼下也是“梁山好汉”的一员了。这是要让她也跟着打架!
再看吕师囊一脸狡猾相; 忍不住腹诽,是不是每个伟大领袖身边,都得有个满腹坏水儿的狗头军师帮衬,才算完满?
赶紧站起来,说:“奴家、我……似乎、这个……”
跟人家说,其实奴家连一套太‘祖长拳都打不出来?临阵脱逃,丢了“梁山好汉”的气概?
武松怔一片刻,便不以为意地笑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了眼前这个六娘,他还真懒得像其他任何人示弱。
走到她身边,耳边轻声说:“我们先胜三场便是。不用你上。”
听他口气倒是自信。潘小园无法,只得点点头,忐忑说一句:“那……那你们小心。”
……
多年以后,潘小园忆起那场关系到南北江湖气运的“武林大会”,仍然有些腿肚子转筋脚底板发软。如此历史性的光荣一刻,当别人问起来的时候,当时参与的武松、鲁智深、林冲、杨志,无不叙述得兴高采烈连比带划;唯有她自己,只能讪讪一笑,说:“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按照江湖规矩,梁山是挑战方,须得将人员、出场顺序提前报备。而明教作为被挑战方,有选择比武方法的资格。
当然谁都不会自降身份的耍赖。方腊首先表态:“只比真本事。什么书法、刺绣、抽陀螺、放风筝,一概不许提。一局一炷香,点到为止。使兵器的,勿要伤及要害;用拳脚的,对方若无力还手,勿要继续进攻。”
梁山诸人大声喝彩赞同。
首先出场的是杨志。虽说他有些自带倒霉光环,押花石纲丢花石纲,押生辰纲丢生辰纲,但一身的本事毕竟真实不虚。在场诸多武艺高强之辈,只有他一个中过武举,科班出身,功夫偏重防守,最适合快速摸清明教诸人的武功路数。
明教这边的八大天王、十大高手,一多半都分散在江南各处驻扎守卫,因此可用之人也不多。吕师囊将长胡子扎起来,禀道:“我来会会杨制使。”
两人结束完毕,互相一行礼,空场周围青黄旗招展,几声擂鼓,两人兵刃相交,各赌平生本事,四条铁臂纵横捭阖,两条银枪神出鬼没,一个震碎泰山,一个劈开西湖,盘龙入海,铁索横江,直看得周围大小头目瞠目结舌,眼花缭乱。
到得五十来招上下,杨志卖个破绽,诱敌深入,然后一个回马枪,直接锁了对方的喉。众人静默半晌,这才爆发出如雷掌声:“果然是名门之后,杨家枪法,名不虚传!”
连方腊也微微颔首,评论道:“吕枢密,方才转身转得太急,下盘弗得稳住,以致被他带乱了节奏。侬个老毛病了,可要记着改。”
吕师囊并非教中绝顶高手,这一阵也不过是试探实力,输得心服口服,喘息匀了,将枪交给随行头目,笑道:“晓得哉。多谢教主指点。”
又向杨志:“还好不是和杨制使在战阵上相遇。”
话音未落,王寅大踏步走上前,叫道:“我来对阵林教头!”
王寅身为南国第一战将,方才被武松单手制住,虽然略显丢脸,到底是被攻了个措手不及,而且武松属于半偷袭,没能让他使出所有本事。王寅又是科班出身的武将,马上功夫才是拿手,和林冲倒是对路,正好找回场子。
既然是明教方面决定比武方式,王寅也就不客气。大声叫人,牵来两匹军马,让林冲先挑。南方马匹珍稀,这一举动算是十分大方。林冲赶紧称谢。
此时润州府上下的明教头目,听闻梁山好汉来访,有的以为是来交朋友,有的以为是来下战书,有的以为是来砸场子,总之是一场难得的热闹。但有闲暇,一个个地赶到府衙来观战助威。小小的院子里三层外三层,有人差点被挤到池塘里。
潘小园倒是占据了有利位置,可惜雾里看花,浑然不解。本觉得王寅是武松手下败将,应该能轻轻松松被林冲收拾了。谁知术业有专攻,步下和马上的打法完全不一样。王寅一骑上战马,整个人感觉一下子变得厉害了两三倍。
一打起来就乒乒乓乓的没完,谁都没占到便宜。林冲额角很快出了汗,一双手臂肌肉绷紧,每一招都一板一眼,不敢有丝毫懈怠。两人速度越打越快,招式却越来越缓慢简朴,各自试图从对方的动作里看出破绽来。
再过一刻,只觉得身子一轻,武松直接将她往后揽了一丈远。下一刻,蛇矛抡出的疾风就扫过了她原本站的位置,掀起一地尘土。
鲁智深不断大呼小叫:“林教头,他比你矮,胳膊比你短,刺他肩膀!刺他肩膀!——啊哟好险,依洒家看,他左手力气大……”
但叫着叫着,鲁智深也不由自主闭嘴了。两人势均力敌,此时已较量了不下一百回合,喘息声清晰可闻。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方腊微微欠身,终于忍不住学鲁智深,提点一句:“王尚书,对方体力不如你。”
说时迟那时快,当当当几声巨响,两杆长矛互相逼仄,慢慢将林冲往圈外逼。
一炷香燃尽,小头目敲起锣来。众人看得明明白白。王寅身下一匹白马,马蹄钉在校场内侧,而林冲身下的黑马,不合已有一蹄踏出了圈外。
明教众人欢呼起来:“王尚书威武!”
潘小园立刻不服,才不管自己是外行,叫道:“那是我们林教头水土不服!这几天没馒头没面,他就没好好吃过饭!饿了好几顿了!你们主场作战,养精蓄锐的当然比不过!”
方腊懒得搭理她。吕师囊拈着长胡子笑道:“娘子这话阿有欠妥。难道等我伲两军打起来时,也要照顾着你们水土不服,性命相拼光景,只出七分力气?”
潘小园张口结舌,无法反驳。
林冲跳下马来,平和一笑:“是我技不如人,给大伙添麻烦了。”
王寅反倒过意不去。几百双眼睛都看见了,方才那一场,他勉强赢得有多艰难。要是林冲这几天伙食跟得上,体能处在巅峰状态,胜负尤未可知。
朝林冲一拱手,擦擦汗,接过一碗水喝了,站回方腊身后。
双方一胜一负,接下来的武松和鲁智深必须连胜,才能保证己方的优势。虽说略有难度,这两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松更是和明教大多数人都交过手,熟悉对方的实力套路。
等校场打扫干净了,跨出一步,笑道:“方教主,上次没能和你讨教一番,甚是遗憾。”
周围小头目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出声。这是直接向方腊挑战了?
武松心思转得快。瞥了一眼方腊手中两枚滴溜溜稳转的鸽子蛋,知道他显然是明教这边最强的一位对手,又是出身绿林,灵活多变,善用计谋。对方若要保胜,方腊免不得亲自出手,若是对上憨直一根筋的鲁大师,怕和尚吃亏。
而自己上次来“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