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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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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又想到,怎么能光自己一个人管钱。就算大家没意见,她也得提前想着避嫌。可队伍里的其他人,除了贞姐郓哥,个个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对钱财的兴趣仅限于数它们的时刻,谁愿意担这个担子呢……

    潘小园看着那两箱子财产,忽然又不由自主地想到,把钱存在屋子里太亏。这要是有银行,放进去来个定存,还能生利息呢。

    可惜眼下的银行业还比较原始。况且“孙巧手”的账面财产还不算多,必须储备足够的现金,应付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接着大笔一挥,画了个新的栏位,记载“当月支出”。房租一个月四十五贯,但已经提前付了半年的,算是“待摊费用”。另外每人每月的“零花钱”,给多少好呢……

    正在运筹帷幄,耳边冷不丁响起武松的声音:“干什么呢?”

    她赶紧抬头,本能就把账本合上。随后才想起来,武松是见过她用阿拉伯数字的,只道是什么江湖上失传的奇门秘术,没多问过。

    于是心放下来,笑嘻嘻答:“记账呢,有事吗?”

    孙巧手铺子的账房,就设在柜台后面的一个小隔间里。但此时铺面还没有完全整理完毕,账房里还堆着些武松、燕青他们的行李。武松便是来拿行李的。小包裹里翻了一阵子,忽然抬起头,朝她讪讪一笑。

    “六娘……能向你支点钱吗?”

    潘小园乐了:“怎的,你自己的花光了?”

    他起身,闷笑着不说话,便是默认了。见她开心得什么似的,才补充道:“昨天路过白矾楼,他们说是前一阵库房失火,酿得的银瓶酒无处存放,只得低价清仓,还有人端出来,免费分给路人尝……”

    潘小园挥挥手,打住,明白了。这人准是凑热闹,尝了一口免费酒,就此念念不忘了。什么白矾楼,促销的伎俩原始归原始,还真挺管用的。

    “你要打多少?那酒贵不贵?”

    武二哥少有爱好,仅有的几样算是比较感兴趣的活动,不外乎喝酒打架。这点“个人享乐”的需求,她觉得能满足尽量满足。

    武松自己虽然并非穷光蛋,但他的积蓄都以金珠宝贝的形式保管在她那里。总不能为了喝碗酒,先去当铺换现金吧。

    武松见她眼珠子转,坦然一笑:“人家卖九十文一角。确实有些滋味,要不我带你去喝一杯?”

    潘小园缩缩脖子。一角酒的容量,各大酒楼不甚统一,但大抵是一斤上下的量。照武松的酒量,他要是想一醉方休,今儿她非得带着金子出门不可。

    朝他甜甜一笑:“好好,舍命陪君子,不过先等我把账记完了再说——就剩几笔啦。”

    可是笔尖下去,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梁山好汉外出公干,“公款喝酒”天经地义,然而,在账面上,要用什么名目来记这笔消费?

    进而想到,燕青、周通,大家都是梁山兄弟,自己要是像管员工一样管着他们,每个月发固定“工钱”,是不是……太委屈他们了?人家就算想去白矾楼喝顿酒,也得看她脸色,这日子没法过了。

    还是得设计出一个更宽松的经济政策来。不过不差这一天。今日她忙得已经够了,脑子转不动,干脆去陪武松出门转转。

第161章 脚店() 
箱子里扒拉出两贯钱; 够打十几角酒了; 打在包袱里,武松接过来拎着。

    她忽然又看看武松,摇摇头:“你别出去。”

    “怎么了?”

    “你忘啦?今儿你没改装; 可不能以本来面目出门; 就怕万一!这么着,你在店里等着,我去把酒给你买来。”

    武松愕然; 想反驳一句,看她一副胆小怕事的坚定神色,悻悻然说:“那……麻烦你。”

    潘小园出到店堂里,周通正在摆桌椅,孙雪娥在一个个的擦碗碟。贞姐按照潘小园的指示; 正拿个小本子; 一样样登记铺子里的资产数额。

    忽然哗的一声响,却是孙雪娥不小心打碎了一个酱碟儿。周通连忙过来帮着收拾。贞姐摇摇头; 从本子上把这个酱碟儿划掉。

    角门后面的小院子里; 一方封闭空间; 扈三娘正挥汗如雨地练刀法。

    大家各司其职,潘小园十分满意。

    一只脚刚跨出门; 顿时定住了身。只见几个开封府公人打扮的汉子; 正围着“孙巧手点心”的招牌指指点点,见有人出来,一齐虎下脸; 叫道:“人在这儿了!”

    潘小园做贼心虚,登时一头冷汗。

    领头的公人耀武扬威地上前两步,手头铁链哗啦一响,看看她,叫道:“喂,你们这店,哪个是老板,叫出来说话!”

    潘小园一闪身,躲过阳光底下的一注唾沫。店铺名义上的主人是燕青,此时正在外面做开业宣传呢。她不敢慌乱,朝几位公人一福身:“大哥们有何贵干……”

    身后门板声响,却是武松闻声出来了,站她身边。潘小园心里又是一慌,赶紧使眼色让他回去。不怕让人认出来么!

    武松却不理会她,开口:“我家老板外出未归,几位有事?”

    万一来者不善,难道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应付?东京城里贴的通缉犯头像那么多,谅这些城管脑子里也没绷这根弦。

    几个公人果然不认得他,见出来个人高马大的壮士,也不敢太颐指气使了,回复正常的口气,说:“你们这店,是新开的?可交税了没有?手续齐不齐?拿出来给我们看看!缺一样,要罚钱!”

    潘小园这才明白了,安安稳稳地答道:“回几位大哥,我家的铺子是在汴河大街吴家过卖牙行刚租下的,租房的税款已经付过了。市易经营的税费,照例是年末付清,我们这儿都留着文书呢。”

    说完,赶紧让武松回去,自己从账房里拿出一摞整整齐齐的文书,摊开来,手印儿花押一样不少,各个条款一览无余。

    “我们都是合法经营的老实人……”

    几个公人翻翻拣拣的看了一遍,没瞧出什么漏洞,互相哼了几声。

    潘小园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是看着新店开业,因此前来打一回秋风。倘若开店的恰好有什么偷税漏税,又或者文书不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开罚单。

    好在她和燕青都是细心的,手续办得毫无瑕疵。当然还不忘搬出那些以假乱真的身份证件。几个公人挑不出问题。但随后又开始聒噪。

    “过两天元宵,你们别忘了结彩悬花,张挂花灯,就算不赛花灯的,也不得含糊!否则,到时候你们这儿黑漆漆的,上面罚下来,兄弟们可不手软!”

    元宵节庆典将至,政府规定,十四到十六日,连着三天长假,全城商铺自然张灯结彩。想不到这还是项死命令,面子工程,不挂灯还得罚款。

    潘小园连忙应承了。转念又想到,那个被扈三娘从高衙内手上救下来的猫奴小娘子,还邀请她们元宵赏灯呢!不如哪天去拜访下,让她来店里坐坐。

    应付了公人大哥们,又知道这第一次绝不是最后一次。心里一动,赶紧伸头去店里,招呼孙雪娥:“大厨,灶上有点心没有?快给几位官爷拿来尝尝!”

    几个“腐皮酥”捧出来,笑嘻嘻地一人分几个:“小店新张开业,几位大哥帮忙尝尝,这口味的点心,还过得去?……”

    几个公人总算没有空手而归,夸了几句,一边吸溜口水,一边大摇大摆的走了。

    留下潘小园一个人,满脑子充斥着一个新念头:“每月的支出预算里,还得划一笔喂饱当地城管的钱。”

    *

    乔装改扮,带了郓哥去白矾楼。那流香四溢的银瓶酒,武松还眼巴巴等她买回来呢。

    本来几步路的事儿,却堪堪一个时辰没回来。武松早坐不住,想找燕青给他也化个装,就要出去寻。谁知燕青正在外面居民区里做宣传呢,一时半会找不到。

    武松直接运用职权,调兵遣将,周通、董蜈蚣都派出去找。人还没出门,听得门口一声轻笑:“哎唷,我竟然去了这么久?”

    几人同时奔到门口一看,潘掌柜回来是回来了,怎的身后辘辘的,还跟来一个车队?

    车是平头车,比太平车儿略小,辕内一头牛,项负横木,人在一边,牵着牛鼻子。整个巷子里顿时充满了丝绸之路的气味。

    车里载的是酒梢桶,有一个漏了,酒液滴滴答答的从靥口里流出来。潘小园回头一看,脸色一沉:“大哥,这一桶得算我半价。”

    那几个赶车的擦了汗,检查一下那桶,也没二话,还道了句歉,然后说:“娘子,这货款……”

    郓哥趾高气扬的在后面“殿后”,远远见着贞姐,大声使唤一句:“还愣着干什么!嫂子进货了,快去拿钱!”

    武松惊愕不已,随后感激涕零。本来让她买个三五斗就好了,这一桶一桶的,是几个意思?

    潘小园见他犯愣,扑哧笑一声,直接从店里拿出个碗,酒桶靥口拔开塞子,接一碗,塞他手里:“怕你路上没酒喝,这些都给你带着。”

    武松一怔,才听出来是开玩笑。

    这时候燕青也回来了,见着店门口车水马龙酒成灾,目瞪口呆。

    “表姐,你……”

    潘小园朝他笑一笑:“我低价进了些酒,每桶两贯半,这里一共八十桶。白矾楼里那些存货,基本上让我买光了。回头再跟你解释。”

    燕青眼睛直了,掰着指头数车上那些桶。每个车上似乎是堆了十桶,有的是十二桶。这一共来了六七辆车儿,一共就是……就是……

    算了,就按她说的,八十桶。

    而其他人更是惊讶得没边儿了。都知道这酒桶是正店酒楼里的标配,一桶大约三十斤,合着每斤她花了将近七十文,简直比市面上大部分酒都要贵!

    八十桶,每桶两贯半,一共二百贯整……不算那个半价的,加上给车夫们的辛苦钱……

    都知道她是管钱并管事的,除了武松质疑一句,别人也没敢有二话。贞姐开了箱子,周通、董蜈蚣、郓哥,连同几个送酒来的小厮,大家已经吭哧吭哧的开始搬钱了。酒桶卸下来,钱装在车上。

    几个车夫谢了刚要走,潘小园挥手叫住:“慢着!钱财过手,烦请大哥们签一下收据。”

    *

    酒店里,大伙看着占了满满大半个货仓的酒桶,面面相觑。

    一下子扔出二百贯钱,潘小园也有点紧张,解释:“白矾楼在低价出存货,卖的不只这一种酒。但其余的我也不熟悉,咱们也没那么多钱买。只有这银瓶酒,武二哥既然说好,那必定差不了。我让郓哥去问了几个附近的人,都说这酒确实是贱卖,眼下卖九十钱一角,但原价要九十五,有时候供不应求了,还涨到过一百钱以上,算是东京数一数二的高档酒。我想着……这个、白矾楼着火,毕竟是稀罕事,机会错过了可惜……”

    大家仍然面面相觑。正店虽然卖酒,但批发和零售是分开的。银瓶酒是独家特产,向来只做零售,而批发的低档酒,价格更便宜些。她这是用零售价,买了批发的量?

    看着还有人不太理解,郓哥一挺胸脯:“这是我跟嫂子一块儿决定的!这叫做投机倒把,囤积居奇!这酒咱们先屯着,回头卖出去……

    贞姐终于忍不住反驳一句:“不是做过顾客定位了么!咱们店里,主要吸引的是平头百姓,谁会一边吃胡饼,一边喝九十文一角的好酒!”

    郓哥朝她瞪眼,“这你就不懂了,就算咱们不在店里卖,挑到白矾楼门口卖不成么?”

    “你还敢去跟白矾楼抢生意?人家给你打出来!”

    两人顷刻间吵得面红耳赤,一齐看向潘小园,等她评理。

    潘小园有些脸红,实话实说:“你俩说的都有道理。我今日决定得急,却没想着这些酒到底卖给谁。但这八十桶,都是我低价抄底,全东京找不出更便宜的价,往后总不会亏了,大家相信我。”

    ……

    这话说得几近无赖。但她以往在梁山的“业绩”摆在眼前,大家还都不便再出言反对。毕竟钱都付了,收据也签了。

    武松首先表示支持:“就算卖不出去,我买了喝。”

    周通想起个词儿:“这叫‘商机’。”

    贞姐:“不亏就成……”

    郓哥瞪她:“亏了,我管你叫奶奶!”

    ……

    八十桶上等好酒,就暂时存在了酒店的库房里。先给武松打几碗,让他喝个痛快。

    *

    各项准备工作做足。没过几天,附近的居民都知道,榆林巷新开了家酒食铺子,掌勺的是个女大厨,据说过去是山东首富家里的首席厨娘,来东京拓展业务的。

    本来潘小园制定的宣传策略,把孙雪娥包装成“山东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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