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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穿成潘金莲怎么破~-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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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没滚,外面莺声燕语的传来女人声,久违了的孙雪娥的大嗓门。

    “姐姐,你说咱们寨子没了寨主,这可怎么办好啊?会不会有官兵来打我们?呜呜,你说咱们怎么就碰上这事儿了呢?呜呜呜,他老人家走得不是时候,撇下我们满山孩儿们,以后怎么办!是不是得赶紧收拾个细软包儿?我男人说不用,但是、但是我怕啊!你说包里带些什么好,哎,这阵子没攒下什么钱……现在没了大哥,可不是更没活路了,呜呜……”

    说话带着真切十足的哭腔。按理说她跟晁盖只是金沙滩上打过一次照面,没什么交情;但这妹子没主见,见全山人都哭,她男人也哭,一副天要塌下来的势头,自己也免不得日夜慌乱,眼泪就停不住了。

    孙二娘声音也是郁郁,但还透着刚强,在旁边劝了两句,两人一起叫门进来。

    潘小园身上已经恢复了些力气,连忙起来,跟两人都道了谢。孙雪娥带来不少好吃的,细肚丝粥、葱油豆腐花、翡翠鸡蛋羹、香糖小果子。

    潘小园昏睡这么多天,全靠贞姐给她灌粥,肚子里早空空如也,用鲁智深的话说,简直“淡出鸟来。”旁边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也就不管什么礼数,谢了一句,自己开吃。

    好久没尝到孙妹子的手艺,这一下竟有些热泪盈眶。让她更惊讶的是,孙雪娥上山这么久,竟然还是一副小家子小妇人气,头上乱哄哄的戴着不少素色首饰,素衣服下面,也忍不住穿了些带颜色的内衬,谈吐间更是没沾一点土匪做派,一开口,仿佛就让人穿越回了争奇斗艳的大宅院。

    潘小园想,大约也跟她男人周通把她藏着捂着,不让跟人多说话有关系。

    武松和孙二娘讨论了几句江湖帖的事。孙雪娥则一个劲儿关心她,怎么竟敢掺和到如此危险的杂事儿来。

    “你还敢插嘴说话!你知不知道那些混江湖的大老爷们,都是吃女人肉的!——武都头我不是说你啊,不过我男人说的……诶,你还敢往水里跳,你那么信得过水寨里的大哥们?掉水里是什么感觉,我活了半辈子还没有过呢,从来不敢去水边儿……话说你也真心大,也不怕跟那些大男人拉拉扯扯的!那个姓张的有没有趁机占你便宜?你不记得了?没关系,就算有,也没人瞧见——”

    孙雪娥的聒噪,听一句觉得新鲜,听两句好玩,听三句就有点受不了。武松冷冷一句:“把你扔水里试试!”

    旁边没话了,委屈巴拉地看着潘小园吃东西。

    这俩人还是不对付。潘小园心中默默叹口气,又想到西门庆。好容易有点线索,眼下梁山自己乱了,机灵些的小喽啰全被派去发江湖帖,时迁也定然再请不动,武松本人忙着维持七零八落的防务还来不及,这种私人恩怨,只能一搁再搁。

    孙二娘忽然说:“妹子,你要是觉得好点儿了,就上聚义厅的议事堂,宋大哥有事要问你。”

    潘小园点点头,意料之中。当日史文恭跟她说的长篇大论,一直没来得及告诉晁盖,更别提宋江。但想来晁盖也是略知一二,又或者是从包道乙口中听到了些不一样的版本。眼下包道乙溜号,逝者已矣,再也无法跟他核对,因此只能找上自己。

    她吃完最后一口粥,活动活动手脚,目光坚定:“等我准备准备,马上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人工呼吸什么的太拿衣服了,武松说我有内功→_→ (锅盖逃)

    ‘

    晁盖这里的命运还是决定走原著了,毕竟很多后面的剧情都和这个相关……不过曾头市应该是最后一个忠于原著的情节了,之后会越来越偏离_(:з」∠)_

第123章 112|9。10() 
潘小园换上一身素衣服,辞别了姓孙的两姐妹,出门上山。这才发现,水泊梁山已然画风大变。

    一路上遇到的大头领小喽啰,全都是素衣挂孝,神情有的悒郁,有的悲愤,有的茫然。阮家兄弟少见的穿戴整齐,出现在山上陆路,手里提着鱼肉果品之类,飘忽如同行尸走肉,眼圈红红的,毫不掩饰哀声痛哭的痕迹。他们跟晁盖大哥是劫生辰纲时的生死之交,多少年的摸爬滚打。晁盖去攻曾头市的时候,大伙都不看好,响应者寥寥,他们三个却是立刻抄起家伙跟上。可惜水军将领哪善于陆地作战,三兄弟这时候都不同程度的受着伤。

    小喽啰们忙里忙外的,大多是在运送灵帏长幡之类。还有不知从哪里请来的一队僧人,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好汉监押着,想必是被“请”上山做功果的。走到半路,又让另一队人拦下,骂骂咧咧搜身,指了另一条路。紧接着哨卡里的人又被叫走了。

    还有一些散兵游勇,是刚从曾头市撤退回来的。武松一路上断断续续的说了,晁盖攻打曾头市,其实大部分人都反对,老大哥许久没有下山,对形式误判也很严重,只带了二十个兄弟、五千兵马。吃败仗的时候,几位领战的大哥都忙着救护晁盖,断后的命令下达得也草率,因此不少人挣扎到现在才回山,更有的认为梁山大势已去,路上就不辞而别,好自为之去了。一路膨胀的梁山土匪寨,此时竟出现了人口减少的趋势。

    更有不少奇形怪状的陌生面孔,都是依附于梁山的北方大小黑道兄弟,此时听闻梁山泊寨主逝世,且是仇杀,不免立刻前来拜山吊唁。有的是来表忠心,誓言和梁山兄弟同生共死,梁山的仇人就是他们的仇人;有的却是来探听口风,甚至打着算盘,投机图利。

    大家各怀鬼胎,那气氛便不是太融洽。

    宋江虽然是代理寨主,但哀痛得无心主持任何事务。场面一片混乱。

    有武松领着,好容易穿过一片散沙的大路,到了聚义厅,熟悉的金匾大堂木交椅,上下看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武松往上一指。潘小园这下明白了。金匾上的字不太一样,“聚义厅”三个字已经换成了“忠义堂”。明晃晃的几个金字,周围挂着白幡,不仔细看不出变化。

    不难想象是谁的主张。

    武松低声说:“今日刚换的。宋大哥许是悲恸过度了,不愿意再看那旧物。”

    他也未免觉得这改换门庭有点太快,也算是给宋江找个理由。反正照眼下梁山人众的哀伤情绪来看,就算牌匾换成“大相国寺”,估计也没人会注意到。

    晁盖的灵,郑重其事立在最中央。两人恭恭敬敬参拜了,来到议事堂。武松轻轻拍拍潘小园后背,算是鼓励:“说实话就行了,要是有人怀疑,我帮你支吾。”

    潘小园十分乖巧地答应一句,心里却不由得想,跟史文恭的“聊天”内容完全没人证实,要是大哥们真觉得自己跟那人有什么勾结,事关晁盖一条命,武松说的话,还真不一定够分量。

    但事已至此,她算是被命运推到了这个地步,更不能临阵退缩。于是朝武松微微一笑,算是领了他的好意。

    等了片刻,宋江、吴用、林冲、公孙胜、还有不少有头有脸的头目都陆续来了。宋江挂着重孝,肩膀上还隐约见着绷带。其余人也是愁容惨淡,一片素白。

    没人有心思寒暄。开门见山。

    宋江道:“娘子不必害怕,照实说。那日史文恭为什么找到你,又跟你说了什么,大伙这几日,一直都想知道。”

    宋江虽然是重孝红眼圈,到底方寸没有乱透,话里话外严密谨慎。

    潘小园当然不会傻到把自己请时迁偷听的事情也和盘托出。她当时哪想得到这事有如此大的干系。再者,这件事不管她做没做,事态的发展不会有太大变化。

    于是她答:“密信毕竟是在武二哥身上。史文恭跟各位大哥话没说到一处去,或许是想说服奴家,直接策反他……”

    尽管在场中有不少人当初没参与和史文恭的密谈,但既然今天都被宋江叫到场,想必也不用隐瞒。

    至于她和武松的关系,这些人应该也都心知肚明。就算那天自己真是让武松用车儿拉回去的呢。史文恭走她这条门路,虽然不至于是让她给吹枕边风,但美人计的算盘板上钉钉,没必要替他遮掩。

    至于史文恭本人对她那点莫须有的心思……潘小园觉得眼下这事不重要。

    几位大哥点点头。宋江和吴用互相看一眼,露出了然的神色。想必他们先前也有这种猜想,此时得到佐证。

    潘小园又把史文恭那日对她说的,能想起来的,都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她不知道几位大哥眼下对她有多信任,因为他们几乎是事无巨细地询问着所有细节。公孙胜更是动问史文恭当时的神态眼色,想必是判断他那话的里水分多寡。

    潘小园眼下对这妖道极不待见,想想他对自己底细门儿清,连生辰都能算出来,背后就一片鸡皮疙瘩。

    但今日公孙胜没使什么妖法,说话口气也正常,表现的就像一个和吴用一般的智囊。况且他察言观色的本事似乎一流,凭着她记忆里史文恭的一个眨眼、一个摸鼻,就能推断出他当时的语气态度。潘小园觉得,如果把这人放到现代,开个侦探事务所,一定是全国闻名的。

    断断续续说了好久,才将史文恭那天的叙述讲了个七七八八。宋江听毕,立刻吩咐武松:“请柴大官人来。”旁边没有小弟听着,只能劳动自家兄弟。

    武松去了。潘小园倒有些惊讶于宋江的磊落。没有给自己留任何缓冲密谋的空间,直接把柴进叫来,当面确认事实。

    片刻间,柴进来到,听闻事情始末,连连摇头,说自家祖上确实是和平让位——至少表面上如此。没听说过有任何足以动摇大宋国本的内'幕。

    众人面面相觑,已经觉得史文恭的话多半不可信。吴用不经意地斜睨了潘小园一眼,目光中是一种不期待得到答案的质疑。

    潘小园心中一凛,忙道:“奴家所说若有半句假话……”

    林冲一直没发言,此时忽然说:“都是自己人,何必赌咒发誓。”

    潘小园感激地看他一眼。平日里一向万事保持中立的林教头,此时帮她说了一句话。

    宋江也打个哈哈,把这个小风波略了过去。

    按理说,晁盖之死,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被史文恭的肆意妄为所激怒。而史文恭“肆意妄为”的对象,又偏偏是她潘小娘子。潘小园本来已经预料到了,自己这个“红颜祸水”会背上一个小锅。但出乎意料,看宋江神色,没什么追究她的意思。

    吴用便不再管她,分析道:“眼下山寨有三件三足鼎立的大事。第一是给晁天王报仇。第二是追查这密信的原委。依小生看,这两件事可以合二为一,我们要做的只是养精蓄锐,重整军纪,一举攻下曾头市。”

    林冲点头附和:“该杀的杀,该盘问的盘问。”

    吴用继续道:“第三件便是这寨主之位……”

    宋江立刻说:“军师,咱们先不讨论这事。前两件事才是重中之重。攻下曾头市,捉到史文恭,自然便有寨主。”

    看来这个议题,在梁山上也没能获得顺理成章的一致意见。想必是宋江坚决要遵守晁盖遗愿,不做这个寨主,而众人合力推他上位。双方眼下僵着。

    吴用讪讪一笑,也就明智地不再提这茬。

    但就算如此,眼下梁山一盘散沙,况且又有晁盖百日的孝,曾头市又是个难啃的骨头,急切间对付不得。

    武松忽然道:“周老先生给我带话,三个月之后约我一见。若是从曾头市那里得不到线索,不如直接去问他。”

    几人同时道:“周老先生现在何处?”

    武松语塞,摇摇头,不知道。

    想了想,低声道:“我在东京城里有个相识,可以通过他找到老先生。”

    话说得也不是很有底气。东京太远了。岳飞作为“良民”,来梁山送信尚且需要遮掩行踪;武松作为“梁山贼寇”,一路远去,还要打听找人,况且又没法直接联系岳飞,风险大约不亚于去曾头市单挑。

    吴用道:“我们在东京倒是有狡兔三窟,设过一个暗桩,可惜天子脚下,不测之渊,难以维系,如今要再去那里办事,未尝不是浮寄孤悬,风险极大。”

    潘小园倒也听说过。梁山在东京过去的确设过一个“暗桩”,租了个空房子,偶尔派人去交接一下,主要用来打探朝廷“剿匪”的风向。不过东京做公的太多,全是耳目,暗桩转移了又转移,最终做不下去,不了了之。

    再加上眼下梁山一团乱麻,这趟差不是那么好出的。

    宋江果断下决定:“这个再议。武松兄弟,密信你先收好,休教有失。明教的兄弟们似乎也知道些内情,等晁天王丧期过了,还要和他们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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