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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凤命难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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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南王的独女,曼绮郡主。”冷冽的声音显示出夜离心底的怒气。

    石海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白小姐尸骨未寒,阮天浩竟然就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狼心狗肺的事情!亏得白小姐这么多年来一心一意地喜欢着他!公子,这事若是被苏小姐知晓……”

    “石头!断断不能告诉诺语!”夜离低喝着打断石海的话,“诺语是个用情专一的人,这事若是叫她知晓,你叫她怎么受得了!”这是夜离最担心的事,现在诺语没有亲人,没有家。在她心中,兴许阮天浩是唯一的希望,若是叫她知晓此事,她岂不是要崩溃?

    石海心中蓦地一动,说:“公子,何不早些告诉苏小姐?她若早一日心死,您也能早一日抱得美人归。何况,这个时候的苏小姐心思最是脆弱,何不……”

    话未说完,在夜离嗜血的怒视中,石海闭上了嘴。

    “若如你所言,我趁人之危,和阮天浩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还有何分别?这样的话,休要再提!否则莫怪我不顾我们往日情分。”夜离的声音阴沉着。

    石海喏喏道:“是。公子莫要动怒,我不再说就是。”想了想,石海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公子,我只是不希望你再次错过苏小姐。”

    闻言,夜离抬手搓脸,一脸疲惫地说:“感情的事,向来是勉强不得的。何况,对于诺语,我也不忍心勉强她。若是有一天,我们真有在一起的那一天,我也希望一切都是诺语心甘情愿的。好了,你下去吧。切记,不可让诺语知晓。我一个人想静一静。”夜离挥挥手,示意石海离开。

    “是。我知道轻重。”石海应道。

    石海离开后,夜离心中愈加烦闷。阮家是京城的名门,阮家二公子和郡主的婚事必定会闹得满城风雨。诺语每一周又会离开逍遥谷两天,那么这个事必定是瞒不住的。该怎么做,才能将诺语受到的伤害减小到最低呢?

    想到阮天浩这个名字,夜离便怒不可遏。他、天浩和霜月,算是自幼的情分。霜月比他们年幼,自小就是个美人胚子,性子也没有一般小姐的傲慢,很是讨人喜欢。他和天浩都是自幼便喜欢霜月,都在静静等待霜月的长大。

    当有一天,他亲耳听到霜月说喜欢天浩的时候,他只觉得天崩地裂,整个世界都坍塌了!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告诫自己,这是霜月自己的选择,既不能怪罪霜月,也不能迁怒天浩。所以,这么许多年来,他和天浩一直都是极好的兄弟。

    他曾经和夜尘谈及天浩与霜月的事,夜尘便不留情面地将天浩一顿狠批,说了他许多表里不一的事。那个时候他还曾指责夜尘太过武断,没想到,一语成谶,还真是叫夜尘说准了。

    天浩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现在已经无暇关心。此时此刻,他最担心的人是重生之后的诺语。他甚至想找些理由,将诺语留在逍遥谷内,不让她离开。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之后,毫无头绪的夜离烦闷地起身,出了书房,往离月居的方向走。

    没走多远,耳边传来一阵悦耳且熟悉的曲子。夜离脚下一顿,继而面上露出惊喜。这首曲子是他少年时自己编的,那时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上霜月,那种少年时期的单纯爱恋,令他沉醉其中,便有了这支曲子。

    这支曲子他只在霜月面前吹奏过,绝无第三人知晓。没成想,在当时那种情形下,又时隔多年,她竟然清晰地记得每一个旋律!夜离心中乍暖,这……算不算他和霜月之间的缘分?

    循着悠扬的乐声,夜离情不自禁地加快脚步,待得他来到离月居外,一眼便看见屋顶上坐着的女子。离月居的每间屋子都是可以上到屋顶的,这是在修葺房屋时,夜离特意嘱咐人做的。他静静倚在门边,抬头仰望着屋顶吹箫的女子,脸上是沉醉其中的享受。待得一曲终了,夜离忍不住抚掌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第四十三章 苏诺语的回忆() 
“公子。”苏诺语慌忙起身,“扰了您的休息,诺语在此请罪。”今夜月明星稀,了无睡意的她,便独自上了屋顶,吹起这心底最温暖的乐曲。

    “诺语这曲子悦耳至极,带给我莫大的享受,何来请罪一说?”夜离含笑反问。

    “在公子面前献丑了。”苏诺语羞赧地回应道。

    见苏诺语一脸娇羞,夜离故意道:“我素来醉心于音律,方才你所吹奏的曲子却是闻所未闻,不想小姐竟然也精通乐律,实在令夜离钦佩!”

    苏诺语摇摇头,说:“我哪有这样的才华呢!公子谬赞了!这曲子是一位故人所作。”说起这话,苏诺语的脸上露出一抹少女的羞涩。

    “诺语难得有这样害羞的时候,莫非这位故人是诺语的心上人?”夜离旁敲侧击地问。这曲子分明是出自他手,可依着现在诺语对他的恨意,在谈及他的时候,必定不会是如此神态啊。这其中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吗?

    苏诺语没有料到夜离会问这些,不由地抬眼打量他一番。

    夜离见状,连忙转了目光,看向前方,淡然地开口:“若是不愿告知,便不必勉强。只是我略通音律,听你方才在吹奏时,曲调含情,似乎是在一诉衷肠。故而有此一问。”

    苏诺语听他这番解释,便也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在她看来,夜离公子应该也不是个多嘴饶舌之人,如他所说,大概也只是对曲子感兴趣罢了。今夜月色如此令人沉醉,她的心思又向来无处诉说,不妨便说与公子听吧!总算也有个令她纾解相思的地方。

    关于这支曲子,那是她记忆深处,最温暖的一段回忆:

    当年,她大概只有十一二岁,豆蔻年华,对情感尚懵懂无知。那一日她自告奋勇地说要为爹爹去山上采一味草药,结果不巧得很,赶上了天降暴雨,导致了山体滑坡,她被困山上。

    到了晚上,若是她无法下山,就极有可能会遇到毒蛇猛兽,届时,她兴许会凶多吉少。在这种情形之下,哪怕大雨倾盆,她依旧努力寻找下山的路。然而,脚下一滑,她从山坡上滑了下去,便失去了知觉。

    昏迷之中,她能察觉到自己始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耳畔一直有那男子温柔地同她说着话。即便雨水冰冷,即便头疼欲裂,她都始终充满了安全感。男子身上的气息令她心安,她极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但是终究是无法做到。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渐渐淡去,好像陷入了一片沼泽之中,怎样努力,也爬不出来……

    就在那时,耳畔传来了婉转悠扬的乐曲,仿佛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将她一步一步,带出了沼泽……

    那阵子,恰逢她迷恋上玉箫,爹便寻了一管极好的玉箫给她,她整日将玉箫随身携带,不想那晚听见了宛如天籁的曲子!好听的不仅是曲子,更是曲调中暗含的情愫,那分明是在表达倾慕之心!

    即便是在昏迷之中,她仍旧对这人动了心……

    后来,许是困倦得很,伴着箫声,她沉沉睡去。等她醒来,才发现已经回到家中,床畔站着的是爹娘。她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还以为那都是梦境!不想娘对她说:“月儿,这次若不是天浩将你送回来,情况不定坏成什么样呢!”

    她羞涩地低下头,原来那些美好的记忆都是天浩给她的:温暖的怀抱,温柔的嗓音,天籁般的箫声……这些唤起了豆蔻少女心底对于爱情的向往!

    她将一切放在心上,静静地等着天浩来找她。然而,比天浩更早来的,是褚哲勋身边的小厮,他向她转述了褚哲勋的关心,并说待得褚哲勋忙完这一阵,便来看她。

    她含笑点头,其实褚哲勋来或不来,皆是无所谓的事。褚哲勋对她而言,不过就是邻家哥哥而已。一直以来,褚哲勋在她面前都是沉默寡言的,她同他甚至比不上爹娘同他亲近。既如此,那么他也没有必要非得在她病时来探望。印象里,许久之后,褚哲勋都没有露过面,她也只是一笑置之,并不在意。

    在那小厮之后,天浩便来了,关切地问了许多关于她身子的情况,她都一一含笑回应。最后,她对他说:“天浩,我还想再听一次那晚你吹奏的曲子。”

    天浩笑着应允,熟稔地自她床头取过玉箫,重又给她吹奏了一遍那夜的曲子。虽然她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但是对上天浩含情脉脉的双眸,她将一切都放下,回应他同样的深情凝睇。

    这之后,渐渐地,她和天浩便坠入爱河……

    思及此,苏诺语点点头,说:“公子耳力过人,令诺语佩服。这曲子的确是我的心上人当年吹奏给我听的。”

    听得这话,夜离心中咯噔一声,猛烈地跳了起来。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悦,这曲子他只吹奏给霜月听过,如今诺语这样说,难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能看清她对自己的情感吗?是他误会了她吗?

    收拾起回忆,苏诺语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夜离脸上不敢置信的样子,奇怪地问:“公子似是不信?”

    “并非不信,只是没有想过你的心上人竟这般才华横溢。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夜离说起夸赞自己的话,着实觉得有些别扭,“看着你的样子,想必你与那男子情深似海?”这句话他问得小心翼翼。

    “是。”既然决定要说,苏诺语便大大方方地点头,“我与他,我们是有过海誓山盟的。若不是后来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也许就要来我家中提亲了。”苏诺语的神色微微有些黯然。

    夜离脸上的神色变得讳莫如深,难道这曲子她是听阮天浩吹奏的?夜离仔细回忆,记忆深处,他猛然间反应过来,有一次,阮天浩到他府中找他对弈,那时他正好作了这曲子,心血来潮,便吹与他听,请他指点一二。没想到……

    难怪呢,他听她吹奏起那支曲子的时候,还在意外,在当时那种情形之下,她已然陷入昏迷,又怎么会将旋律记得一清二楚呢!原来不是他,是阮天浩!

    见夜离的脸色倏地变得阴沉,整个人好像愣住了一般,苏诺语试探地唤道:“公子,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心思回转,夜离暗自调整情绪,方才问,“你是因为家中发生了事情,才去投靠白府的?没想到却有了后面的事,是吗?”

    苏诺语点头,在夜离面前,绝不能暴露了身份。她说:“是,如公子所言。”

    “诺语,恕我多嘴。能为你写出如此深情曲调的男子,必定对你倾心不已。那么,你家中出事之后,为何不直接投奔他?让他帮你报仇?”夜离心底泛凉,阮天浩,你到底是骗了我,还是骗了她?

    听出夜离话语中的不认同,苏诺语连忙为心上人辩解:“这是我自己的事,怎可将他牵扯进来。何况,褚哲勋有权有势,若是因此而连累他,我岂非是要追悔莫及?”顿一顿,她接着说,“我与他早已有了约定,今生今世,永不相负。等我大仇得报,再去找他,岂不更好?”

    今生今世,永不相负……

    夜离简直想要仰天大笑,这一切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他们都深陷其中而无力自拔,唯有阮天浩,独自逍遥!看着苏诺语在谈及阮天浩时,眉梢眼底所流露出来的幸福,再想到早些时候夜尘信上所书的内容,夜离心中一阵钝痛。他避开苏诺语的眼睛,实在不敢想象,若是诺语得知阮天浩同曼绮郡主大婚的消息,会是怎样的崩溃!

    苏诺语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美好与幸福中,全然没有注意到夜离眼底的担忧与心痛。这么多日来,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让她如此恣意地去回忆自己与天浩之间美好的过往。

    看着她全然陶醉的样子,夜离忍不住问出口:“诺语,你可有想过,假若他背弃了你们的誓言……”

    “他不会的!”苏诺语打断他的话,自信满满地说,“公子,你不了解他,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与他自小一起长大,最清楚他的为人。他是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的。”

    “诺语。”夜离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看她那么相信阮天浩,心底一片怆然。

    苏诺语见他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说:“公子,今夜多有叨扰,实在抱歉。时辰不早了,公子早些歇着吧。诺语告退。”说罢,她微微福了福,转身离去。

    夜离目光痴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心底陷入天人交战,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诺语,这个对她而言,或许致命的打击。

    夜离很想要冲到阮天浩面前,去责问他,为何要做出对不起霜月的事!但是,关于霜月还没死的消息,他是断然不会泄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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