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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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兴娘点点头:“嫂子就放心吧,大郎媳妇儿是个福星,孙子早晚得有。”说着低声道:“嫂子,昨儿青山跟我商量了,说明年俺家那五亩地也种番薯,嫂子说成不 成?”何氏知道她是见自己家得了十五两银子,眼热了,原先青山家的喊自己大妹子,如今可是一口一个嫂子,上赶着奉承。
不止王青山 家,谁瞧了不眼热,桃花娘这会悔的,恨不能倒回去重新来过,自家就种了一亩番薯,没怎么收拾,还得了一两银子,大郎家五亩地收了三万多斤番薯,整整十五两 银子,要是早知道,家里五十亩地都种上番薯,下心思照管照管,得多少收成啊,还不用自家拉着往外卖,官府就地就收了,白花花的银子立马就攥在了手里,少说 也得一百多两银子。
自己两口子辛辛苦苦攒了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现在都打了水漂,瞅着西屋里堆的满满的黍米棒子就来气,这要是番薯该多好。
一眼瞅见小三家来,手里还捏着一只大白藕,进了院就嚷嚷:“二郎家的藕挖出来了,白花花的撂在坑边儿上,这会儿正装车往冀州府拉呢,来了好几辆牛车,说饭馆子三十文一斤都要了。”
桃花娘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快步出来,一把夺过儿子手里的藕道:“胡说,这东西再好,也不过是个菜,能值这么些钱,是二郎哄着你玩呢吧。”
王 富贵从外头进来,瞥了他婆娘一眼道:“三儿可不是胡说,三十文都抢呢,今儿是大郎家挖的第二次藕了,昨儿挖出来的那些,一到冀州府就抢没了,昨儿还是小五 跟王兴借了咱家的牛车送到冀州府去的,今儿送都不用送,人家自己套车拉来了,那藕一挖出来就地就换成了钱,大郎家这个媳妇儿算是娶着了,瞅着吧,他家兴旺 发达还在后头呢。”说着敲了敲手上的旱烟袋进屋去了。
碧青觉得,小五真是太能干了,就往冀州府拉了一趟藕,就把那些饭馆子的掌柜勾了来,生怕晚一步,藕就让别人买了去,争抢着要,碧青虽然高兴,也不能让这些人胡来,藕在冀州的价格太高,拉回去用不了就赔了。
这 些人之所以如此,是怕被别人都买了,自己捞不着,碧青就跟这些人说:“各位以后随时来买藕都行,在藕田里能放到明年开春,也不会坏,可离了水就不成了,只 不过随着天越来越冷,挖藕就成了苦差事,越往后藕的价就会高一些,但也绝不会离谱,不为了别的,就为了给在冰冷的泥水里挖藕的小子们一点儿补偿。”
饭馆的掌柜都是老油条,哪有不明白的,这一入秋青菜就少了,饭馆子里的买卖也是一落千丈,莲藕本来就是稀罕吃食,冬底下就更稀罕,价也卖的更高,就这么着,有钱的主顾依然喜欢点这道菜。
往 年为了储存,饭馆的后头都有个泥池子,派伙计从外地弄了藕回来,埋在泥里头,为着冬底下能赚一笔,只不过这藕离了根儿,埋在泥了也容易烂,把损失算在里 头,可就成了天价,王大郎家种的藕不仅比野生的藕好,价也不高,还能随挖随有,贵点儿算什么,进价高,菜价儿也高,这东西本来也不是给平民老百姓吃的,所 以没人有异议。
藕装上车让伙计拉走了,掌柜的却都留了下来,因为碧青说了:“买卖成了就是主顾,往后的日子长着呢,还得各位多照顾,乡屯里头没别的,吃顿农家饭也算是自己的一点儿心意。”
掌柜的一开始还推辞,直到小五说是全藕席,掌柜的们才不言声了,都想尝尝这个全藕席究竟有什么,真要是好,回去叫厨子做出来,也能多添几个菜品。
☆、第43章
全藕宴是碧青去扬州旅游时吃的;扬州是个好地方;西湖东荡,百里荷香;扬州的藕素有鹅毛雪片之美誉;也就衍生出了全藕宴;因为好吃,所以记忆深刻;闺蜜常说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到了这个世界,碧青才知道吃货也是挺有用的。
全藕宴的菜品比较复杂;以碧青的厨艺水平做不出来;很多配料没有;再说,王家村是乡屯;自己做的全偶宴主打的不是高大上;是接地气儿;所以得做家常菜。
斟酌良久,碧青做了八个菜;炝拌凉藕;糖醋藕片;酥炸藕盒;素炒藕条;回锅肉烧藕片;干煸藕丝;酸辣藕丁;大碗莲藕;都是比较简单的;最后端上来一盆炖的清香扑鼻的猪骨莲藕汤,就算齐了。
碧兰还在烙饼;碧兰手巧;人也聪明;跟在碧青跟前学了几个月;别的不说,做饭的手艺倒是尽得真传;尤其面食做的最好;烙出来的大饼比碧青做的都好;张张都有七八层。
这 些掌柜的都是吃货里的行家;开的馆子冀州府数得着;嘴也刁;之所以留下来,完全是因为碧青丢出来的噱头;毕竟谁也没见过全藕宴;他们知道的做法,无非就 是;清炒;炒肉;凉拌;倒是听说南边有些不一样的做法;也只是听说;谁也没吃过;所以,碧青的菜一端出来;大家就忙不迭的伸筷子尝;没有不好意思的。
这第一口到嘴;筷子就停不住了;没一会儿桌子上的菜就一扫而空;喝上一碗清香的猪骨莲藕汤;回味一下刚才吃的大饼卷藕盒;说不出的舒坦。
全藕宴吃了;肚子吃的溜圆儿的掌柜们;一边儿剔着牙,一边儿琢磨回去跟自家的厨子好好研究几个菜;赚一笔好钱儿;一个个心满意足一摇三晃的走了。
碧兰跟秀娘正收拾桌子,发现还有一个没走;碧兰瞧了他几眼;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碧兰还记得仿佛是什么飘香居的掌柜;姓钱。钱掌柜看了碧兰一眼道:“能不能跟你姐姐说两句话?”
碧兰一听,忙喊了一声:“姐。”
碧 青早看见了;别人都走了;就剩下飘香居这位掌柜;不紧不慢的坐着喝水;就知道这位一定有事儿;碧青也有些好奇;莫非这位想独揽了自家的藕;不能吧;藕田虽 不算大;出的藕却不少;饭馆子再大,也不能就卖一种菜;藕的价儿又高;不过是有钱人尝个鲜儿的东西;多了根本卖不出去;如果不是为了这个;还能为什么?
碧青摘了围裙;洗手出来;先见了礼才问:“钱掌柜可是有事儿?”
钱掌柜看了碧青半晌儿道:“老夫特意留下来是想跟大娘子谈谈合作。”
碧青目光闪了闪:“合作?”
飘香居的钱老头摇着头走了;一脸的不高兴;小五送他上车回来;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才进西屋去寻碧青;碧青正算账呢;算盘是小五从冀州府买回来的;小五不会用这个;每次瞅见店铺的账房先生噼里啪啦拨着算盘珠子,都异常羡慕。
碧青也是有些年没打这个了;以前上过珠算班;还记得一些;稍微熟悉一下还成;主要这个时代没有计算机;还牵扯铜钱跟金银的换算;有些麻烦;碧青用了几天才把账本立好。
碧青一直认为,长久合作的先决条件就是账面清楚;稀里糊涂的买卖长不了;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更何况,自己跟小五是两家;虽说亲近,买卖上也得掰扯清楚了;从找莲子到种,到最后的销路小五都出了大力;收益自然也不能少了人家。
碧青记下最后一笔;把算盘珠子拨平;把桌上分出来钱推过去道:“两天一共挖了四百斤藕;三十文一斤;四百斤共得了十二两银子;刨了了王兴哥仨的工钱;一千四百文;剩下的咱两家对半分;这是钱,这是账;等下回再挖藕再算。”
小五忙道:“嫂子这是干啥;俺又没出啥力;就帮了点儿忙;哪好意思分钱;忒不厚道了。”
碧青笑道:“拿着吧;这是你该得的;先头就说好了;买卖是咱两家的;不止那一百多亩山桃林;藕田也一样;没有你,咱的藕都不知卖给谁去呢;这里头你的功劳最大;听嫂子的,拿着;你瞅瞅账,看对不对?”
小五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俺哪会看账啊;俺就是个睁眼瞎。”
碧 青摇摇头:“这可不成;以后咱的买卖做大了;不识字不能看账哪行;就算雇了账房;咱自己也得明白;别回头忙活一年;让账房的糊弄了去;可不亏死了;这么 着,明儿你两口子搬过来住些日子;秀娘也能脱开你娘;你跟着二郎学学认字;不用学成秀才;能看懂账本子就成;我让碧兰小海跟着你一块儿;明年桃子下来,光 我跟二郎可忙不过来了;我婆婆跟爹娘年纪大了,不能指望;你们几个都得学;一个也不能少。”
小五道:“只要二郎兄弟别嫌俺笨就成。”
碧 青笑了:“不是什么难事;比你跑街串巷的做买卖简单;要我说,你那个买卖也甭干了;成天在外头跑得不着家;丢下秀娘在家受你娘的气;她那个病,我瞅着就是 不松心憋屈出来的;长辈的错处咱也不能挑;躲着总成吧;咱那一百亩桃林拾掇起来可短不了人;嫁接;修枝;整地;除草;施肥;我答应了杜大人安置五十个灾 民;说是五十个,拖家带口的;怎么也不止这个数;估摸着十几户总是有的;人家既然给咱干活;就不能让人没地儿住;前儿咱俩去瞧了;山桃林北边那十亩荒地正 好没用;我跟杜大人说了;趁着还没入冬;在哪儿盖几间房;把那些灾民都先安置进去;眼瞅天就凉了;要是等到落雪;那些睡在大街上的乡亲,不知要冻死多少 呢;明儿那些人就去临山屯了;人咱不缺;挖土和泥掺上麦草脱坯,先把房盖起来再说;粮食锅灶先买;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连着三年大旱;能得一条活命就不容 易;别吝惜粮食;这些也不是外人都是乡亲。”
小五点点头:“嫂子放心;家里也没什么活儿了;明儿我跟二郎王兴儿就一早就过去;到了先埋锅做饭;让那些乡亲们饱饱的吃一顿再商量干活的事。”
碧青点点头;说完了正事儿,见小五没有走的意思;碧青看了他一眼;小五吱吱呜呜的道:“那个,嫂子刚飘香居的钱掌柜说要跟嫂子合伙开馆子;嫂子怎么不应?”
碧青放下手里的笔:“知道你想做大买卖;可这会儿还不到时候;再说,我记得听你说过飘香居的买卖快干不下去了;你可知为什么?”
小五道:“这个倒是听说了;是让如意楼给挤兑的;如意楼就开在飘香居正对过;两家打着对台呢。”
碧青扣了扣桌子:“飘香居是老字号;如意楼是新开张的;这饭馆子的主顾就认个老字号;如意楼为什么能挤兑飘香居;这不太奇怪了吗?”
小五道:“听说如意楼是冀州府台大人的小舅子开的;飘香居的字号再老也不成。”
碧青点点头:“正是这个理而,飘香居干不下去根本就不是菜的问题;而是没有后台;咱家小门小户的乡屯人家;掺和进去能有好儿吗?”
小五顿时明白过来:“是这个理;我怎么就糊涂了呢。”
碧青笑道:“你也别着急;我其实也想开个馆子呢;不过眼下不行;等以后有机会咱开个大的;比飘香居如意楼的买卖都大。”
小五激动地脸都红了;搓了搓手:“那俺去收拾粮食去了。”撂下话就跑了;碧青笑着摇头。
小五刚出去;碧青娘就进来了;一进来就道:“娘知道你心眼儿好;念着咱那些挨饿的乡亲;可青儿啊,你也不是活菩萨;那可是一百多张嘴呢;刚我在外头听着都着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咱家有多少粮食;够喂这么多张嘴的;你莫不是疯了。”
碧青扶着她娘坐下:“您就别操心了;这两天不过应急罢了;杜大人说了;官府会贴补灾民的口粮;满打满算就一冬的事儿;熬过去,明年一开春就好了;那些乡亲只要干了活就有工钱;手里有了钱还会饿肚子不成 。”
刘氏一听更着急了:“给工钱?你有多少钱堵得住这个瞎窟窿;手里刚攒了几个钱就烧的慌了;你婆婆不管你;你就变着法儿的胡来,不成。”
碧青见她娘急了;冲跟进来的碧兰打了眼色;碧兰忙出去倒了碗水进来,递到刘氏手里:“娘,您别生气;听姐慢慢说;这些日子过来,您还不不信姐啊;姐干的事儿一准错不了。”
刘氏叹了口气:“大郎拿军功换的钱不是容易得的;打了五年仗;小命没丢是老天开眼;那可是用命换的钱;你做买卖还罢了;若是拿着添那些灾民的肚子;大郎回来你可怎么交代哦!”
碧青道:“娘放心吧;二百两银子到明年中秋就能翻几番;钱下来;咱家就盖新房;爹娘住的那个院子也买下来;旁边儿隔邻铁蛋家空的宅子也买下来;后头是荒地没主;阔出去;合在一起盖个大院子;以后晒麦子就不用愁了;鸡鸭也能再多养些;我估摸着,使不了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刘氏倒吸了口凉气:“听小五说,县城里好地段的铺面也不过十两银子,就能买下来;还是上下两层的;闺女,你这是打算盖多大的房啊?”
碧青道:“娘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咱家人口多;以后说不定更多;房子不能小;要不然,过几年还得重盖;更费钱。”
碧兰拽着她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