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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景帝纪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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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计算的结果是令人绝望的;基本上一二三四五;每一条他都犯了。卫衍预料到回京后会遭受到的那些惩罚,就觉得头皮发麻膝盖发软。这趟出门,一下子犯了这么多错,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从皇帝的榻上爬下来?

    如果可以,真不想回去。

    卫衍呆坐着考虑对策的时候,脑中忍不住冒出了这个念头。

    当然这仅仅是他惶恐不安时的痴心妄想,先不说家人朋友他放不下,就算他孤身一人,并无家人朋友的负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也不是说说好玩的。

    哪怕他跑到深山老林里面与野兽为伴,只要皇帝想抓他,肯定也能抓到,就看皇帝愿不愿意费这个力气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境况恐怕会比现在惨上千倍万倍。

    跑是不能跑,也不敢跑,只能硬着头皮去应对。或许过了这些日子,皇帝已经有了新欢?卫衍突发奇想,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快死的心又活了一半。

    皇帝当时说过,只要有了新欢就会放了他,他这次出来这么久,按常理计,皇帝必不会独守空榻,榻上肯定早早有了新人,早就把他抛到脑后了,哪还有空和他计较。

    这么一想,卫衍又开始觉得前途也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灰暗,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很多时候都是有道理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命人降了半帆,尽量拖延到京的时间,仿佛他晚到一日,皇帝有了新欢的可能性就会更多一点。

    卫衍就这么一边害怕,一边磨蹭着,慢吞吞地赶着路,等他们一行人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三月初了。

    官船靠岸时,时辰还早,卫衍估摸着这个时辰皇帝还在早朝,就先回府沐浴更衣打理整齐,给大夫人请过安后,又去母亲膝头磨蹭了半天,然后陪着母亲用了午膳,说了一会儿闲话,眼看着时辰已晚,实在是耽搁不下去了,他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入宫去复旨。

    皇帝不是在御书房召见他,也不是在日常办公的昭仁殿召见他,竟然是在寝殿召见他。卫衍在门口听到内侍的通传后,脚步就开始沉重起来,等好不容易挪到了寝殿门口,他又在门口徘徊上了,一会儿整整冠帽,一会儿理理衣襟,死活就是不肯抬脚往里跨。

    “卫大人请放宽心,陛下这几日心情极好,只要公事办妥了,其他的事情,想来陛下不会和您多做计较的。快进去吧,若陛下等急了,恐怕真的要动怒了。”他这般踌躇不已的样子,大概连守在门口的高总管都看不下去了,悄声出言宽慰他。

    一语惊醒梦中人,或许也可以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了高总管的话,卫衍如醍醐灌顶般突然醒悟过来,其实他先前的忐忑不安,根本就是在自寻烦恼。

    这趟差事,他完成得虽然不敢夸口说完美无缺,但也是稳稳妥妥没有出什么纰漏,就算皇帝再挑剔,除非想要从鸡蛋里面挑骨头,否则的话根本挑不出什么错来。

    至于别的事?那些事根本就不是一个君王应该对臣子做的要求,皇帝说那些话的时候,肯定没有当真过吧。

    他竟然会为皇帝在榻上的调笑之语,担忧不安了这么久,未免太愚蠢了。而且皇帝这几日心情极好,莫不是他这些日子的祈祷终于成真了?皇帝如今有了新宠爱的人,所以心情极好?

    卫衍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就是这样。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心态已经大变,整个人的精神气势也焕然一新。高庸见他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不明白自己哪句话打动了他,不过他既然肯乖乖进去了,高庸也就不再多言了。

    寝殿里面很安静。

    皇帝没有着朝服,只穿了件轻便的常服,半卧在靠近窗边的短榻上,眯着眼歇息,早春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射在他身上,留下一身斑驳的光晕。他的脚边有两位宫女,正坐在软墩子上给他敲腿。这样的情景安静祥和犹如一幅温馨的图画。

    卫衍这时候更加确信高总管所言不虚,皇帝此时心情极好。很久很久以前,哦,其实也没多久,大概也就两三个月以前,只是卫衍自己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那时候,皇帝心情颇佳的时候,也喜欢偷得浮生半日闲,安安静静地半卧着晒太阳。偶尔轮到卫衍值卫的时候,他的眼前也会出现这样的情景,那时候阳光照在皇帝俊美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虽然这种时候卫衍不敢盯着皇帝看,但是每一次都会屏住呼吸,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上一眼。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在卫衍的心里,年轻的君王永远像天神一样,只可仰视膜拜不可接近。只是后来发生的那一切,犹如一场梦魇,一场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噩梦

    卫衍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是在皇帝面前发呆,他凛了凛心神,压下了脑中的纷乱杂念,恭恭敬敬地上前俯身请安。

    “爱卿平身。给卫大人赐座。”景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卫衍低着头,看不见皇帝的表情,不过感觉得到他说话的声音里面,带着一缕柔和慵懒的味道,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卫衍依稀记得在西山行宫时,这种状态的皇帝就变得很好说话。

    皇帝的心情真的很好。卫衍再一次确定,多日来的不安终于一扫而光了。

    很快就有宫女搬来个小圆墩放在榻前,请他入座。卫衍告罪后坐下,开始一五一十地向皇帝禀告此次去幽州的各项事宜。

    皇帝闭眼聆听,偶尔会微微颔首表示他在听着,却始终没有提什么问题。

    卫衍的禀告告一段落,等着皇帝开口询问,偏偏皇帝就是不肯开口。

    安静的寝殿里面,本来就只有卫衍一个人的说话声,他停了下来后,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那两位正在为皇帝敲腿的宫女,在这诡异的氛围里面,甚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声。

    “陛下?”沉默了大概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卫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低声询问。

    “爱卿说完了?”皇帝睁开眼睛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似乎在等他继续说话。

    “是。”虽然皇帝脸上的表情让卫衍觉得很奇怪,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是”。

    “没有其他事需要禀告了?”皇帝又问了他一次。

    “是。”

    “爱卿还是好好想一想,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再来回朕的话比较好。”

    卫衍闻言沉默了片刻。

    公事他可以肯定没有遗漏,至于那件事,不说也罢,最后他还是回答:“臣想过了,没有。”

    “既然如此,那么朕只能帮卿,好好回忆回忆了。”说这话的时候,皇帝的口气里面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遗憾,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光看他嘴角的笑容,就知道这个时候,他肯定是很高兴能有机会“帮忙”的。

    “陛下臣不明白现在还是青天白日”卫衍不明白,事情怎么一下子就跳到了最坏的方向,试图做垂死挣扎。

    但是,他的挣扎注定了是没有用的,因为皇帝已经挥手让伺候的宫女退下去,然后起身向他走来,拉住了他的手腕,用温柔至极的语气说道:“朕会让卿明白的。”

    那种温柔到可怕的语气,让卫衍在温暖的殿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景帝自上月中旬以来,心情就极好,就算看了暗卫送上来的那些密折,知道某个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胆大妄为胡作非为,他的好心情依然没有减去半分。

    他一边笑意吟吟地将暗卫送上来的密折,当作政事之余的消遣看,一边在心里估算着卫衍返京的时间。纵使后来卫衍返京的时日一延再延,景帝依然被他“七上八下,一惊一乍”的表现逗得笑出声来。

    既然怕他生气,就不要做这些事;做了还敢磨蹭着不肯回来见他,岂不是罪上加罪?

    不过那个在路上怕得不敢回来的人,真的见到了他,倒不怕了。听他在那里一板一眼地禀告公事,完了以后还一副尽忠职守的模样,景帝忍不住就想吓吓他。

    他很宽宏大量地给了某人三次坦白的机会,可惜某人始终迟钝到不肯受教,就怪不得他要好好料理他了。

    “爱卿想在哪里被朕宠幸?”景帝故意这么问,等着看他露出羞涩为难的模样。

    果然,卫衍抿着嘴唇不肯开口,不过眼神却忍不住飘向了里面。

    景帝虽然觉得在阳光下宠幸他,肯定也会很舒服,但是转念一想卫衍的想法也很有道理,美味的东西就应该放在舒展得开手脚的地方好好享用才对,就没有反对,一把拖了他往里面走去。

    “竟敢把朕说的话全当耳边风,不让卿做的事,卿全都做了,相信卿一定对今日要受的惩罚做好准备了?”到了榻前,景帝一边解卫衍的腰带,一边示意卫衍帮他宽衣。

    “臣没有”卫衍虽然满心不愿意,还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唯一的小小反抗就是宽衣的动作磨磨蹭蹭,尽量拖延上榻的时间。

    “卿是不是觉得朕那时候是在说笑?卿也不想想,朕什么时候和卿说笑过。”景帝见卫衍低了头不敢回话,也没在意,只管自顾自地说下去,“让朕好好想想,卿到底犯了哪些错。宿娼狎妓风流快活不算,竟然还去买了个美貌的婢女,朝夕相处巫山共游,吃干抹净以后,还把人家抛弃了事。事发以后心虚得不敢回来见朕,还敢在路上故意磨蹭。卫衍,你说朕该怎么惩罚你?嗯?”

    景帝嘴里数落着卫衍一路上犯下的错,手下也没有停顿,很快就把卫衍剥得干干净净,抱着他上了榻。美味在前,而且是阔别一个多月的美味,景帝当然忍不住,也不想忍。

    有些事,卫衍本来还心存侥幸,以为皇帝不可能发现,可惜皇帝在此道上浸染数年,岂是他可以欺瞒,不过是用手试了试,就知道他先前交代过的按时涂抹药膏这事,肯定也是被卫衍抛到了脑后。

    其他的事倒还好说,这件事景帝觉得应该让他长长记性,免得他以后再把别人的好心当做了驴肝肺。

    “是不是朕嘱咐你用的药膏也从来没用过?既然如此,今日就罚你在朕面前自己做好准备。”

    听到这话,卫衍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却发现皇帝神情认真,脸上丝毫没有玩笑之意,装有脂膏的香盒也很快递到了他的眼前。

    “不”卫衍摇了摇头,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皇帝命他带上的药膏一直放在行囊里,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用。皇帝对他做任何不堪的事,他都能说服自己,因为他不敢反抗,不能反抗,所以他必须忍耐,但是让他自己来做,仿佛在身体屈从的同时,意志也一起屈服在了对方的身下。

    这种事,他不愿意。

    可惜,龙榻再大,也没有他可以躲的地方,很快他就被皇帝逼到了角落里。

    “不?”他看不到压在他身上,正在他耳鬓厮磨的皇帝的表情,只能听到皇帝颇为玩味的声音,“卿的意思是,不做好准备要朕就这么进去?”

    说着让卫衍害怕的话,景帝又亲了亲他的耳垂,继续说道:“卿的身体变得这么青涩,不做好准备就进去的话,肯定会受伤,受伤的话肯定会发热,据说发热的身体很舒服,到时候朕恐怕会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宠幸卿,这么不停来回往复,卿难道是打算一辈子躺在这张榻上?”

    一辈子躺在这里?明知道皇帝这些话可能只是在吓唬他,卫衍也不敢赌。他挣扎了片刻,还是接过了皇帝手里的香盒。

    “好好弄,否则到时候吃了苦头可不要哭。”

    皇帝此话一出,卫衍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已经明白,皇帝今日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了,咬了咬牙,一狠心之下,就准备乱来。

    景帝故意将话说得很荒唐,其实就是想看卫衍羞涩难忍的表情,却不料卫衍被他逼得脸色苍白神情木然,顿时他的兴致大减,心里也莫名不舒服起来,在卫衍不把身体当自己的身体,准备蛮干的瞬间,握住了他的手腕。

    “算了,亲朕一下,就饶你这一次。”好吧,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终于不得不承认,与木头玩榻上情趣的自己真的是个笨蛋,还是个屡教不改的笨蛋。

    其实在某根木头只肯接受一种房事姿势,其他的姿势就算更舒服,也会被他视作惩罚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在木头的脑袋里面,是没有情趣这两个字的。

    听到皇帝这么说,卫衍愣了一下,他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突然改了主意,但是很怕皇帝过一会儿就反悔,没犹豫几下,就直起身凑上去,吧唧一口亲在了皇帝的脸上,然后又迅速躺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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