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夫人-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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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又在包裹里塞上厨娘,“给主子。”
“王?”白将军的脸色纠结的有些扭曲了,他实在想象不到摄政王,下次再回都城复命,他带上烤全羊?也许主子偏爱这一口,毕竟他一个长期驻守在沙城的人对主子的了解没有卓副将多。
红衣瞥过去一眼,骑上马离开。
卓婉一脸疑惑地接过红衣给她的两大包裹的礼物,打开。
顿时心花怒放。
卓婉吃完了清汤寡水的晚饭,又在红衣的纵容下,吃了十几块喷香的干肉粒。每一块肉粒都很实在,她能用牙慢慢地磨上半晌。
在肉粒的加持下,卓婉晚上吃的有点多,睡着时浑身燥热,秀衣盖了几次被子,都被她蹬到了一旁,一身轻薄的寝衣把她浑身的软肉暴露无遗。
红衣戳了戳卓婉的肚皮,比她走前更软绵了。
秀衣守夜,看天色尚早,从衣箱中抱出昂贵的大红毛皮,拿着剪刀比划了几下,便仔细地剪裁起来。
红衣在寝室里换上黑色夜衣,又来到卓婉卧室。
“轻声点,别闹醒她,好不容易才睡踏实。”秀衣叮嘱着一回府就毛毛躁躁的红衣。
“晓得嘞。”红衣嬉皮笑脸地答应着。
待秀衣转身,红衣就轻手轻脚地撩开床幔,捏捏卓婉的圆脸蛋再戳戳她的软肚皮,等把人闹的开始哼唧了才一脸满足地收了手。
秀衣无奈地瞪了红衣一眼,把床幔放下来。
红衣央求着秀衣也给她做一套新衣,走前再三强调:“要跟小姐一个系列的衣服,就是外人一看就知道小姐是我的。”
“统领,红衣复命。”红衣低头,单膝跪地。
“如何?”暗沉沙哑的声音渐渐靠近。
“妥。”
统领走上前,递上一木质令牌,“主子有令:护住卓府,必要时可直接调令北军。”
“是。”红衣接过令牌,却心有疑惑,卓府位于京都,北军集中于沙城,远水救不了近火。
商人多狡诈,青衣的师兄梁思礼对卓清的为人归于奸诈小人,他千防万防还是被卓清以极低的价格买走了药泡生皮的方法,他对卓清这个人就忌惮起来了。
在听闻了卓府献出前余匹骏马后仍然赚的盆满钵盈后,梁思礼就跟王府的智囊团们暗戳戳地把刚攻打下的沙城交给卓清去修复。
如今的沙城,满目疮痍。
“沙城,土地贫瘠,作物不丰。”青衣摇摇头不看好,她曾采药路经沙城,整个城池就连最易成活的药草也不生长。
“穷山恶水多刁民。”刚从沙城回来的红衣对这个城池的唯一印象就是乱,她此时明白她手上令牌的用处了。
“烫手山芋。”墨衣亦知道那些谋士们对这个城池已是无奈才破罐破摔地直接交给外行人去折腾。
秀衣寥寥几笔把沙城整个城池的地域外貌勾画了出来,给听的晕晕乎乎的卓婉解释道:“沙城位于北域要塞,三面皆为沙漠,成为内萨国进入中原的唯一入口。又因前朝多把犯人押送于此,致使民风彪悍。百姓不听政令,只能用武力镇压。”
卓婉听罢,同情地看向卓清。
卓明潇洒地摇了摇纸扇,笑着从大哥手上夺来调令仍给幺妹,“你不是说你的明珠镜值一座城池吗?二哥送你一座城池,你拿去玩吧。”
卓婉听的心头一热,看向大哥。
卓清笑而不语。
卓婉收敛内心的小雀跃,佯装为难道:“这不合规矩,调令是给大哥的。”
卓明哼笑了一声,“反正在他们眼里,咱们这些掉到钱眼子里的人就是不守规矩的,还讲什么规矩。”
卓婉慢吞吞地把调令放到荷包里,看大哥仍然垂着眼睛喝茶,就知道大哥这是默许了。
卓婉继续美哒哒地坐在凉亭里,心里却已经兴奋地转圈圈了。
沙城,大型种田模式实时游戏app真人版,马上上线。
这种激动的心情,无法言表!
清香的肉味传入车厢,卓婉急匆匆地从车厢跳下来,蹲在墨衣的面前,捧着脸,看着墨衣不紧不慢地往锅里添加香辛料。
熬熊掌的汤水已经浓稠的不再流动,锅边冒出一串串的小泡。
卓婉坐在小木墩上看火,时不时地添点柴火。
其他人各司其职,红衣挑拣熊身上最好的肉,青衣帮着剁成块腌制。
墨衣轻轻踢了踢卓婉脚上蹬着的皮靴。
卓婉抬头,脸蛋被火烤的红通通的。
“冬日里的熊肉有嚼劲。”
“嗯嗯!”卓婉连连点头。
墨衣皱皱眉,补充道:“能当零食吃。”
卓婉眯着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肉香味引来了守在外围的将领,一个个地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路过。
卓婉早就被秀衣唤回了车厢,抓着四分之一的熊掌吃的喷香。
秀衣不喜吃肉,只就着浓汤吃了几口馕饼,吃完看卓婉还在啃熊掌,把剩下的馕饼收了起来。
这一次修整的时间颇长,待青衣和墨衣把所有的肉块都熬煮熟并冰冻储存起来后,才开始启程。
加了药草的浓汤和内脏剩肉已被青衣的师兄腆着脸全部拿走,就连沾血的熊皮也被军师捡走。
走在大雪覆盖的山路上,行军很是慎重,为保万无一失,速度一慢再慢。
待卓婉一觉醒来,队伍再次修整。
秀衣从行李又拿出一件棕色熊皮外袍给卓婉裹上,让躺了一天的她跟着墨衣在外面活动活动腿脚。
这一次卓婉已经有了在雪路上走路的经验技巧,她穿上了高至膝盖的长皮靴,把熊皮外袍下摆压在绑在靴子上,果真方便了许多。
雪花覆盖的松柏深处,一个人影踩在雪地上,身上落满了雪花。
卓婉眼神炸亮。
她的糖果!
“墨衣”卓婉转身,嗲着嗓子。
墨衣抱胸,错开眼。
卓婉自力更生,一蹦一颠地跑过去。
“嗨”
对方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哎”
对方动了动,胜利在望,再接再厉。
“汪!”
卓婉捧着一张冻的红通通的脸,笑的一脸傻气。
一双沉寂中带着点点惊诧的眼神扫向墨衣。
墨衣生出一股羞耻感,扭身,遥望远处的雪山。
她家小姐的性格有点一言难尽。
且忍着吧。
勒安谦低头看向面前的傻妞。
卓婉仰头,小心翼翼地关怀道:“咳嗽好点了吗?你要是没事,就早点回去,看这雪都落了你一身,你要不要拍拍?”
勒安谦缓缓地拍拍了肩膀的雪。
卓婉觉得她以暖场为目的的开场白已经到位,抿着小酒窝,扬着小甜嗓,清脆地问道:“我可以掏一下你的熊皮内袋吗?”
勒安谦盯着卓婉看了良久,解开帽带准备脱下熊皮。
卓婉急忙阻止,“别,别,冷,你敞开着怀,我直接伸进去掏一下就可以了。我保证不碰你。”
墨衣地嘴角抽了抽,她听的一清二楚,即使背对着没有看见,脑海里也能想象出这个画面。
还好,她家小姐还记得男女大防。
第138章 138.葡萄()
淡定这是在防盗;购买比例不足70%,需要等4时。待人一走,勒安谦面色复杂地收入储物箱;彻底封存了起来。
到了新城;一行人住进了青衣采药时安置的大宅,勒安谦和众位幕僚仍与将士一样在城外搭帐篷驻扎。
卓婉帮着红衣洗完被单床罩;刚拿起扫把帮墨衣扫院;就被红衣抢走了扫把。
“这里用不着你;家里脏,出去玩。”
秀衣塞给她装了水杯和吃食的竹篮。
其他人都在忙着清理大宅,卓婉打算自己出门;被红衣拦了下来。
红衣吹了一声口哨;小牙从车厢慢吞吞地滑了出来。
“让小牙跟着你。”
卓婉有些犹豫:“别人看见了会害怕。”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小牙时,胆子都快吓飞了。
“他们害怕了才好。”红衣把竹篮挂在小牙的头上,它巧妙地保持住了竹篮的平衡。
“吓哭孩子了;会被索偿精神损失费。”她不想带小牙;更不想破财。
“他们不敢!”
卓婉掐着兰花指;跺脚;娇嗔:“横行霸道的坏人!”
“做什么鬼样子。”墨衣耻笑。
青衣捂着肚子大笑,她家小姐原样还原当年场景;墨衣当时出去执行任务不知这件事也不懂小姐的潜在意思。
秀衣轻笑着戳了下卓婉的额头,“调皮;这里非京都可比;这里的孩子也不是御史府姑娘;他们自小进山摸蛇吃,不怕小牙。”
街上,卓婉依旧那身狼皮狼牙异域风情的野蛮装,后面跟着一头硕大的顶着竹篮的蟒蛇。
瞧着别人惊奇的眼神,她想着,也许她与刚进城耍杂技的艺人没差别。
繁华街段,亦有人牵着熊逛街,跟人家成年熊相比,她家小牙就是个可爱奶萌的小baby。
熟门熟路找到小伙伴,卓婉把笔友赠予的兵书放在他的眼前。
勒安谦放下奏折,翻看兵书,渐渐投入上瘾。
卓婉趴在桌上凑近他,低声迷惑他,“是不是很好看,看完后陪我玩就送给你。”
勒安谦知晓糖包在憋着坏,不摇头也不点头。
卓婉抿嘴,近距离地欣赏了一会小伙伴的脸,明白了红颜祸水是怎么来的,对着这么漂亮的脸蛋不由自主的心软。
“我有南方诸城全录,涵盖地理、文化、农业、政史等。”
卓婉后仰,两手支在背后,得意地炫耀着,她不信鱼儿不上钩。
勒安谦把书递给侍卫,起身,俯首看向得意洋洋的卓婉,“走。”
卓婉跳起来,兴奋道:“穿我送的衣袍!”
勒安谦冷脸看她。
卓婉甜蜜蜜地笑着,眼神无辜。
出门采购的墨衣和红衣看见了她们家小姐以及她们的主子。
她们家小姐蹦蹦跳跳,只听笑声就知她有多开心。
至于主子,主子脸色不是一般的黑。
虽说这件滑稽衣袍她们也有参与,但她们很肯定这件衣袍不会有穿出来的一天。
她们家小姐彪悍的与众不同。
过去多日,勒安谦从战场前线回到新城,看见满大街无处不在的表情包,浑身的煞气快要凝结成实物。
骑马奔至大宅,大宅所有墙壁皆涂上了鲜亮的泥灰,画满了各式各样的搞怪表情包。
勒安谦看着大门上与他衣袍上一模一样的简笔兔,脸色阴沉,轻笑出生。
侍卫心里一紧,上一次主子这样笑的时候,皇宫被血洗一空。
侍卫下马,准备敲门。
“回军营。”勒安谦骑马掉头离开。
侍卫深深地看了一眼大宅,骑马紧追其后。
骑入军营,留守城外负责后勤的老军师跪在帐篷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
“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臣不该不择手段见钱眼开。可南方势力一日比一日壮大,臣心里急得夜夜无法安睡,臣已年迈,死不足惜,只想有生之年能看见安朝一统天下繁荣富强。”
“起来,进帐说话。”
勒安谦大步进入帐篷。
老军师步履蹒跚地进入帐内,弓背跪在地上,压抑地哭泣着。
勒安谦闭眼,急促地转到着手腕上的禅珠。
“恕你无罪,退下。”
老军师擦泪,从怀中掏出一摞的银票,“臣还有要事禀告。”
“说。”
“因新城的表变化带来了连锁效应,”老军师仔细回忆套用小财主的原话,“软文化的固有价值是不可限量的,根据效益上升幅度来抽取合理费用是双方都乐意接受,喜大奔普。”
老军师内心忐忑地把银票递给侍卫。
“这些是从商户手中得来的红利的一小部分,其余的,臣做主,用于南方软文化入侵投资。”
勒安谦睁眼,放开了禅珠。
侍卫不动声色地放松了后背。
勒安谦沙哑道:“谁的主意?”
老军师颤抖道:“臣的主意。”
勒安谦不语,冷冷地看着他。
老军师膝盖一软又跪了下来,“小财主的主意,所有人都签字画押一同承担。”
“她倒是你们的主子了。”
老军师五体投地,颤颤巍巍道:“她很肯定,这绝对挣钱。她说,钱不仅能买粮食还能买人卖命,卖命的人多了就能以多胜少。”
“你们就这样信了她的邪?”勒安谦被她的话气笑。
老军师听此语气,彻底松了一口气,“这是她给您的信。”
侍卫沉默着把信移交过去,他想,大宅也许已经没人了,瞧她连话都不敢当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