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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首席女法医-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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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有啦,以前倒是有一家,就在六楼,前两个月店主家移民了,如今那楼还空着呐!”老人家很热心,态度很和蔼。

齐子睿匆匆谢过老人家,率先奔上了楼,乔封紧随其后。

这是一栋老式楼估计过不了多久,也会拆迁重建,所以六楼的那家门面才没有出售。

因为是做成酒楼的关系,六楼本来是三间房的,都被打通成一间了,大门的锁坏了,像是人为的,不过看样子,撬痕比较久,至少有大半个月了。

门缝里面飘出来浓郁的栀子花香,齐子睿与乔封屏住呼吸,百分百确定陈束一定在里面,生怕惊动了他。

这样看来,这锁很可能就是被陈束撬的,早就来此踩好点了,就等着引诱秦路歌到此了。

两人如果都从大门进去,很显然不是最好的办法,万一陈束挟持住秦路歌,那他们就会很被动。

乔封做手势示意齐子睿从大门进去,他寻找别的方法进去。

陈束见到齐子睿,肯定会放松警惕,不会料到乔封也来到这里的,所以对乔封没有防备,这样分工合作,救起人来才会事半功倍。

齐子睿感谢的拍拍乔封的肩膀,也不多表达什么,直接推开了酒楼的大门。

乔封躲在门边,看着齐子睿的身影被那扇重新关上的门隔绝,心中淡然的笑笑,他不需要齐子睿的感谢,因为来救秦路歌,本就是他心甘情愿的,他不比齐子睿担心的少。

救秦路歌,只是为了他自己,不是为了帮助齐子睿,他不知道什么样才是对一个人最好,他爱秦路歌,从来不说明,也不做任何表示,默默守护,知道她很幸福,他也很开心。

秦路歌有危险,他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救她,秦路歌与齐子睿开心快乐的时光,他静静祝福,不打扰,这就是乔封爱一个人的方式。

秦路歌晦暗的眸子在看到齐子睿的身影时,不经意的亮了一下,可瞬间就熄灭了,不能让陈束发现。

可陈束别的不在行,看别人的心事是他的职业病,秦路歌瞬间的闪身没有逃过他的眼光,一回头,便看到了悄然靠近的齐子睿。

几乎是下意识的,陈束伸手捞过被绑坐在地上的秦路歌,将自己备好的匕首抵在她的颈动脉边,只要他动手一划,秦路歌的动脉血管就会破裂。

“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这里都会被你找到,别过来,否则我现在就让她死!”陈束面露狠色,他是真的生气了,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齐子睿还要来打扰他跟秦路歌独处。

齐子睿示意陈束不要冲动,他停在原地不再往前,“陈束,跟她没关系,放了她,你有什么不满,都冲着我来,别伤害她。”

“说的轻巧,跟她没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她,我这几年会过的这么煎熬吗?你没有体会过那种每晚从噩梦中醒来,脑海中全是自己满身是血的母亲,掐着我的脖子,骂我不孝,你不知道,我是经过多大的煎熬,才下定决心要不再跟她父亲计较,可是结果呢,我什么都没得到,什么都没有!”

齐子睿不明所以,不知道陈束在说什么,秦路歌跟陈束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秦路歌知道陈束不会放过自己,只能想办法分开他的注意力,“你刚刚还没有说完,你说不是因为那些人,你的母亲也不会自杀,他们做了什么?”

果然,陈束被秦路歌的话吸引了注意,又开始了漫长的回忆。

陈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从他记事开始,便只跟着母亲一人,从没见过他父亲是何模样。

起初陈束也会追问,问他母亲,爸爸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看他,可每每只要他问起这个,母亲都会泣不成声,说他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久而久之,陈束便不再问了,因为他知道,只要他问爸爸,妈妈都会哭,会伤心。

小的时候,陈束不知道大人们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每次那些大人说了一些话之后,母亲的脸色会很难看,常常闷着半天不开口说一句话。

渐渐大了,陈束开始知事了,知道那些大叔大神是在嘲笑,在辱骂他的母亲,说他母亲未婚生子,连孩子的爸爸是谁都弄不清楚,说陈束是野种。

甚至有很多时候,那些男人看向他母亲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们认为母亲不洁,觉得可以随意他们欺压。

而那些妇人,常常是带着不屑的,辱骂陈束的母亲一点都不自爱,跟男人乱搞,肚子搞大了,连孩子是谁的种都不知道。

就连那些跟他同龄的孩子都看不起他,经常拿小石子丟他,划花他的书包,撕烂他的书本。

少年的陈束不懂得什么叫收敛,所以跟别人打了架,头破血流,回到家里,母亲没有多余的钱给他买伤药,只能卖了她唯一值钱的镯子,是他外婆留给母亲的。

自那以后,陈束便再也不跟人打架,别人说什么,他都默默承受,他不愿意母亲因为自己而流泪。

他想着,只要自己再大一点,可以自己挣钱了,就带母亲离开那里,开始新的生活。

所以陈束比一般的孩子来的努力,课堂上听讲最认真的一定是他。

陈束考上重点高中的那一刻,母亲高兴坏了,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学费能免,可是陈束的生活费不能免,陈束的母亲起早贪黑,在别人的酒楼里面帮工,拿着微薄的工资,勉强能够够他们娘俩糊口。

可是随着高考的临近,陈束的母亲迎来了新的问题,大学的费用肯定是要被高中昂贵不知道多少,可陈束母亲那点儿工资,只够他们两人糊口,并没有留下积蓄。

孤儿寡母的,谁愿意借钱给他们?万一将来他们没有钱还,岂不是白搭了?整个大楼认识的人,陈束的母亲都借遍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他们的。

因为当年陈束母亲未婚生子的关系,家里的亲戚早就已经跟他们断绝往来了,可为了儿子,她还是厚着脸皮去找那些亲戚,可都吃了闭门羹。

陈束的二姨父五年前丧妻,子女都在外地,他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一直在砖瓦厂当搬运工,这几年也有了一点的积蓄,面对上门来借钱的小姨子,不免起了非分的念头。

比起姐姐,妹妹的姿色显然是更甚一筹的,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小姨子,二姨父依旧没能压制住那种想法,反而觉得是种挑战,很刺激。

那是一个烈日高照的正午,路上没有行人,都在家里睡午觉,独门独栋的,压根儿也注意不到别家的动静。

假意骗说钱在里面屋子里,诱拐陈束的母亲随他进去拿,两人刚一进门,二姨父便锁了门。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小姨子被自己的姐夫强暴了,十八岁生子的她,如今也才虚岁36,风韵犹存,且带着些许的楚楚可怜,男人见了,是会有征服的欲望的。

柔弱的女人,遇上正值壮年的男人,毫无抵抗之力。

连呼救,都发不出声音,嘴巴被死死的堵住。

就算了有人来救她又怎样?传出去了,只会更添一条诱惑自己姐夫的罪名,没有人会相信她是被强暴的,因为她早就在年轻的时候,生了不知名的野种。

无限的屈辱,让陈束的母亲不堪忍受,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她实在放心不下。

事后她的姐夫的确是给了她一些钱,可要供陈束上大学,那是远远不够的,只有一千块,杯水车薪。

而姐夫的一句话,让她有了动摇之心,他说,以后她陪他睡一次,他就给他一千块。

一次是做,两次三次也是做,对她来说还有什么分别?

没有文凭,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好的工作,她根本无法负担自己儿子的学费,如今,只能屈就在自己姐夫的淫威之下了?

有好几次,姐夫打电话让她去他家,她不愿意去,借口推脱掉了,后来,姐夫直接找上门来,陈束在家的时候,他便佯称他见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时常来看望,替她姐姐照顾他们母子。

可陈束不在时候,他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威胁她若是敢反抗,便把这件事情告诉陈束,她不可以让儿子知道自己如此不堪的。

他是姐姐的丈夫,可她却被迫在他身下承欢!

可是那次,星期六的上午,陈束突然回家,完全打破了表面上的宁静。

本来陈束因为学习优异,和另外的三名同学一起,要随教导主任一起到市里参加一个市级的比赛的。

可因为场地出现了失误,出现了部分的坍塌,临时改了时间。

陈束没想到开门会看到那样的场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的二姨父,压在自己母亲的身上,他们在做那种事情!

他一直认为母亲是纯良洁净的女子,可这一刻,那圣洁光辉的形象在他坚硬的心底轰然坍塌。

最屈辱的莫过于,他的二姨父,当着他的面,甩给他1000块钱,说是上完他母亲的费用!

陈束忘了反应,呆愣的站在破旧的沙发旁,沙发上,有他们做过之后留下的痕迹,很刺眼。

陈束的母亲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看到她这么不堪的一幕,若说她被姐夫强暴的那一刻还能咬牙忍受着活下去,这一刻,她是真的想死了。

待陈束缓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母亲换好洁净衣衫,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一个女人的心到底能够撑得住多大的重量?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再也没脸面对自己的儿子了,唯有死,才能解脱,所以,她割断了自己的手动脉。

“不要讨厌妈妈。”陈母气若游丝,她真的很害怕连自己的儿子都嫌弃自己,她不知道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要受尽折磨。

陈束慌了,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说实话,他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的确是讨厌自己的母亲的,可是母亲如今这般,他又觉恨不起来。

“床底下的盒子里面,有一万九千块钱,加上这一千,正好两万,你成绩好,考到好的大学,学校会给你补助的,这两万块应该够你大学一年的学费了,妈妈帮不了你什么了,对不起。”陈母泪流满面,她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儿子,可她也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原来是为了自己大学的学费么?所以才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与自己姐姐的丈夫苟合?

“妈,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我们再穷,也用不着牺牲自己的尊严,你这样换来的钱,我怎么会要?”陈束泣不成声,这钱太脏,他不想要,也要不起。

儿子终究还是嫌自己太脏了么?陈母心中凄然,却无力责怪自己的儿子,陈束没有错,她怪命运的不公,怨当初自己遇人不淑,可又有什么用,“就当是妈妈求你,你的前途不能毁,拿着这些钱,去你想要去的学校。”

“即使没有钱,我暑假也可以打工赚钱,我可以申请奖学金,可以大学的时候半工半读,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要这么做,你让我怎么办,拿着我母亲用自己换来的钱,去心安理得的完成自己的梦想吗,我做不到,妈,我做不到!”

陈束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的良心,怎么允许他这么做?

“你是好孩子,妈妈只是想帮你,对不起,不要怪妈妈,原谅妈妈,就当是妈妈最后的请求。”陈母的意识开始涣散,她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亡不远了。

陈束慌乱的摇头,“我不许你胡说,我不怪你,我要你活着,妈,别丢下我一个人,别离开我,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医生一定会救你的!”

◇◆◆◆◆◇

陈母当然没有被抢救过来,秦路歌的父亲当初作为主治医生,已经尽全力了,失血过多,送去的时候已经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回天乏术。

随着母亲的离世,陈束将所有的恨意与屈辱,全部都投射到那些辱骂嘲笑、毫无善心的人身上,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的无情,不是他们日以继夜的凌辱,她的母亲不会被逼的走上自杀的道路。

当然,还有秦路歌的父亲,也是陈束怨恨的对象,因为他没能救活陈束的母亲。

后来小区规划拆迁,那里的所有人都搬去的市里其他的地方,所以,齐子睿他们当时没有能发现那些死者的共同点,他们原本都是同一个小区的!

死去的人里面,有老人,都是曾经奚落过她母亲的,有年轻的男女,都是从小欺负过陈束的,他全都一一报复回去了。

陈束的母亲酷爱栀子花,所以,他悉心培养了栀子花数,并且潜心专研出一种独特的心理疗法,双面刀,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

而陈束,选择利用他研究出来的心理疗法来害人。

他刻意的接触那些与他憎恨之人有关联的人,有意无意的让他们认为自己的心理疗法十分了得,不论他们有没有心理疾病,都因为好奇想要一试,正中他的圈套。

每次给他们做心理疗法的时候,陈束都会在他们的身旁摆上一束栀子花,让他们的脑子为这种香味产生独特的记忆。

当陈束选定好要杀的对象,便会找机会,将栀子花放入那个对象的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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