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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最后的深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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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然点了点头,“磨刀不误砍柴工,或许你该去增长一下基础知识,才能事半功倍。”

    脑中灵光一闪,她又问道,“二部那边最近你带的人,有没有比较好相处的?”

    “嗯?”钱杉不明所以的看着顾然,努力回忆,“倒是有几个,是我以前的同学。”

    “刚好明天周末,你晚上请他们吃个饭!”顾然点到即止,拿着手里的文件夹拍了拍钱杉的肩膀,便自顾自的走了。

    就许她们暗地里搞小动作,难道她不会吗?

    当晚,钱杉便打电话给顾然,“苏总监准备带一部的相关人员去位于邕城的中药种植基地考察学习,很可能是常住。”

    果然和她想到一起去了,苏忍冬的中药基础,她是知道的,所以昨天在和钱杉说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了。

    只是邕城中药种植基地,“那不是被人买走了吗?”

    “是买走了,不过买家还一直种着中药材,听说和以前一样。我听说,昨晚苏总监的秘书已经和那边的负责人过,那边回复说随时欢迎。”

    顾然蹙了蹙眉,“知道买家是谁吗?”如果有可能,她倒是想买回来,毕竟那是妈妈的心血。

    “听说是一位外籍华人,但是行事很低调,没有人见过他。”

    “那好!既然她们可以,咱们也可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你马上帮我通知琳达,我希望下周一我们就可以出发。”

    钱杉顿时来劲了,“好!”

    挂完电话,顾然的脸上还带着笑意,眸子晶亮晶亮的,掩不住满脸的狡黠。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声,“我说,你们女人对这种八卦的事情就这么感兴趣?”

    顾然吓了一跳,刚才她就顾着讲电话,根本不知道贺荆南什么时候进来的。

    见她不语,贺荆南剑眉为蹙,“算计人的事情,你倒是擅长。”

    顾然,“什么算计?本是天作之合的好事,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的这么难以启齿呢?”

    “你也知道难以启齿,既然知道就应该安分点!”

    顾然,“……”安分你妹,真不知道脑回路怎么长的,自大狂。

    不想跟他斗嘴,顾然起身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看见桌子上多了一盅汤,贺荆南正坐在那里细细的品味。熟悉的药味,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顾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贺荆南睨了她一眼,“不是说不怕,退什么?”

    “没什么,晚餐吃得太饱,不想喝汤了。”顾然垂眸看着地面。

    贺荆南也没勉强她,破天荒的自己一个人把汤喝完了。

    拿起餐巾细细的将嘴擦了一遍,又认真的将手也擦了一遍,他才看向顾然,“明天是二婶的生日,你应该不知道,按惯例要去二叔家吃东西,你准备个礼物。”

    这事顾然还真不知道。

    “第一次去二叔家,穿好看点,别丢我的脸。”

    顾然撇了撇嘴,“二婶喜欢什么吗?有不喜欢的吗?”

    贺荆南闻言想了想,“二婶性格平和,基本没什么不喜欢的,你看着准备就行。”说完,他便去了浴室。

    ……

    翌日,顾然起的很早。

    昨晚临睡前她想了一下,二婶一向喜欢吃斋念佛,所以凡俗的礼物肯定不得她的心意。想来想去,她想到了上次买石雕的那家店。

    所以,她直接驱车到那里。

    周末的上午,商场里的人还是很多的,尤其是现在濒临换季,几乎都是一家老小拖家带口的在各个柜台试衣服。

    绕了一圈,顾然才转到了那家店门外。

    相对于商场里的喧闹,这里就安静的多。顾然径直走进去细细的看了一遍,摆出来的都是一些玉石的雕刻,倒是有几个看起来禅意十足的,但是也不是很满意。

    叫过营业员,她问道,“有没有檀木的佛珠?”

    本来她只是问问,岂料营业员一想,“是有一个佛珠,但不是檀木的,是红珊瑚的。但是那是我们老板珍藏的,轻易不。”

    要是送给别人的,或许顾然就算了,但是二婶给她的印象一直不错,这家老板又是安浩,而且她一直觉得贺荆南对二婶的态度是不同的。

    思及此,她拨了一个电话给贺荆南。“听说安浩有一个红珊瑚佛珠?”

    “嗯,你想怎么样?”

    “你不是说给二婶准备礼物?那个很适合她,你觉得呢?”

    贺荆南沉默了片刻,轻叱一声,“少耍些小聪明,二婶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不过礼物你随便选就好,她不在意那些。”

    顾然撇了撇嘴,“你是属曹操的吧?我只是单纯的问问你安浩有没有可能割爱,你想到哪里去了?”

    “行了,买了就回来吧,就这样!”贺荆南一副懒得听她狡辩的意思,随即挂了电话。

    顾然只好选了一个石雕的佛像,叫人包好。

    二叔家位于海城的另外一个方向,和贺家的老宅刚好像是一个长方形的对角线,是最远的距离。

    当年贺家的老太爷规定,除了长子嫡孙,其他子孙都不可以继承家族企业,年少气盛的贺成安便立刻离开家门,另立门户,没想到很快也成为了海城数一数二的企业家。

    后来三叔贺成材无才,一把年纪了还是浑浑噩噩的。老爷子临终前心忧,便让他进了本草集团下属公司。

    两人赶到的时候,三叔两口子已经到了,杨婉柔坐在客厅里抱着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爱不释手,“让三奶奶亲亲,真乖。”

    根据顾然的了解,这孩子应该是二叔的长子贺燕回的儿子,贺长生。

    大概是她报的太紧了,小贺长生一副要哭的样子,不舒服的扭动,“三奶奶,我想去看鱼。”

    “你喜欢鱼啊,三奶奶也喜欢,改天你去三奶奶家,三奶奶叫人把鱼池里的鱼都抓给你玩。”

    可贺长生一点也不配合,“那……我又不想看了吧?”

    杨婉柔顿时有些不悦,贺长生趁着这个空档从她的怀里挤出来跑了。

    顾然和贺荆南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杨婉柔屁股往旁边挪了一下,眼皮掀了掀,“在美国呆惯了就是不一样,长辈都来了你们才来。”

    顾然抿了抿唇,也不搭话,直接拿出了选的礼物,放在桌上。

    从上次见面她就看出来了,这杨婉柔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所以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

    但是她退让,杨婉柔却不打算放过她。

    她转头过去看了一眼那个石雕,“哎呀,顾然,你买的这个石雕不好啊,是不是被骗了?你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细长的手指点向那石雕上的某一处。

    “你看这里,明显有瑕疵啊。这可是佛像,怎么可以用这么劣质的材料去玷污呢?”

    说到这里,顾然也不得不说话了。

    “三婶您这就有所不知了,本来佛家求得就是一个心。但是我们都知道,天然的玉石,尤其是这种大块的玉石,是不可能做到纯净无暇的,就像佛家包容万物一样,主要还是看诚意。”

    “不知道三婶您送了什么给二婶?我们也想看看。”贺荆南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微笑着看着杨婉柔。

    杨婉柔本来就什么都没带,当即梗着脖子,“我和二嫂那是妯娌,跟你们这些小辈有什么好比的?”

    顾然垂眸抿唇忍笑,也就只有贺荆南才能对付得了这个小婶婶了。

    “我们是没法跟您比,但是二婶怎么说也比您大,今天是她的生日,您怎么也不见外点?”

    贺荆南步步紧逼,二婶顿时气的不行,顾然估摸着,贺荆南再补一刀她随时就要暴走了。

    门外传来小叔的呵斥声,“荆南,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顾然循声望去,小叔和二叔一前一后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看眉眼或许就是二叔的长子贺燕回了。

    贺燕回的长相有点像二婶,眉眼十分平静温和,虽然没有笑,但是看着也很温暖。

    小叔的出现让本来要暴走的小婶婶顿时软和了下来,整个人都委屈的不行。

    “是我做的不好,反倒让小辈笑话。”

    小叔护妻心切,又一向冲动,顿时拉长了脸,看贺荆南的眼神都不对了。

    贺荆南一向对小叔一家没有什么好感,从他对小婶婶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对小叔叔的呵斥他根本没有任何压力。

    小叔叔讨了个没趣,又把矛头指向顾然,“你小婶看你们在国外刚回来,有些礼节性的问题不懂,她好心指点指点,荆南不懂事,你也不知道好歹吗?”

    顾然抿了抿唇,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好歹给小叔铺个台阶,“让小婶婶费心了。”

    闻言,小叔叔的脸色稍霁,贺荆南反而不高兴了。

    贺燕回趁机打了个圆场,“佛像很好看,妈看到肯定很喜欢。”顾然冲他回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贺长生又跑回来了,拉着贺燕回的手,“爸爸,陪我去看鱼。”

    贺燕蹙了蹙眉,“叫晗姨陪你去。”

    贺长生顿时扁了嘴,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充盈着水汽,“晗姨出去给我买东西了。”

    “那就等晗姨回来再看。”

    “可是长生现在就想看。”不过嘴上这样说,他还是乖巧的松开了贺燕回的大腿,转身往外走,一双眼睛期待的停留在贺燕回的身上。

    贺荆南没好气的白了贺燕回一眼,“孩子是无罪的。”

    贺燕回也回了他一眼,“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坏就坏在旁观者身上。”

    顾然不在意他们两个的嘴炮,倒是有些可怜那个包子一样柔软的孩子,“婶婶陪你去看好不好?”

    贺长生闻言警惕的看着顾然,生怕她像刚才的三奶奶一样,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顾然也不催他,就一直含笑看着他,只见他看一眼顾然,快速的移开目光,几秒种后又再看一眼,发现顾然的眼睛里都是笑意,他这才缓缓的伸出小手,“那好吧!”

    两人走出大厅,顾然才深呼了一口气。心疼贺长生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客厅里的空气太压抑了,难得出来吃顿饭还弄得这么剑拔**张的。

    鱼池在后院,与假山融为一体。

    大概是因为二婶信佛,所以后院的设计和是古朴自然,鱼池里养的基本都是锦鲤,旁边有专门喂鱼的鱼饵。

    贺长生一看见那么多鱼,眼睛都亮了,他迈着小短腿就欢呼着跑了过去。顾然难得泛起了一丝童心,跟着他一起围了过去。

    贺长生往水里撒了一把鱼食,回头期待的看着顾然,“如果我每天都喂鱼,爸爸会喜欢我吗?”

    顾然心里咯噔,“长生怎么这样问,就算长生不喂鱼爸爸也喜欢你啊。”

    闻言,贺长生失落的低下了头。“婶婶别骗我了,我知道爸爸不喜欢我。”

    “他们都说我妈妈骗了爸爸跑了,所以爸爸恨我。”

    这么小的孩子,脸上露出这样透彻的表情,顾然突然觉得心底抽了一下。“不会的,爸爸只是不会表达,不是不喜欢你。”

    “真的吗?”

    “当然,你看见刚才客厅里的那个叔叔了吗?他是不是脸很臭?”

    小长生抬眼想了想,“好像是!”

    “对啊,那个叔叔和爸爸是兄弟,他们天生就是那样的臭脸。”

    贺长生一听小小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那我长大了会不会也变成那样啊?”

    顾然,“……”这孩子,用得着这么举一反三吗?

    “当然不会!”

    “当然会!”一个男声突然从背后冒出来,顾然顿时脊背一僵,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两人同时回头,看见贺荆南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假山后面。

    说完刚才那句话,他已经走了过来,捻了一把鱼饵丢进池塘里才看向贺长生,“晗姨没跟你说过遗传吗?”

    贺长生有些纠结的拧了拧眉毛,“说过,晗姨说我长得很像爸爸!”

    “那就对了,所以你长大了也会像爸爸和叔叔一样。”

    话一落音贺长生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婶婶,我不想变成爸爸那样,妈妈不要爸爸,也不要长生。”

    顾然被他哭的心酸,瞪了一眼贺荆南,“和一个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贺荆南没理她,而是看着贺长生,紧抿的唇上带着一抹坚毅,这样的贺荆南让顾然有一瞬间的陌生“长生,有很多事情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自己变得坚强,别人才不能伤害你。”

    难得看见贺荆南这么郑重的说一件事,贺长生渐渐停止了哭泣。

    “叔叔,那我变勇敢了,妈妈会回来吗?”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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