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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下继兄一般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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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在意料之中,今朝又说那让兄长先回去,她一人留在世子府即可,可谢聿答应了,秦凤祤又是不应,非说什么一起来,也要同她一起走。

    谢聿这就让人送了他们去厢房,他喝药,又含了两块蜜饯。

    正常做影子戏的人骨,需要精雕细选,此时着急出活,顾今朝就让人去取薄木片来,刀具需有斜口刀、平刀、圆刀、三角刀、花口刀的等等,一一摆了桌子上面,她洗了手,也坐了过来。

    屋里不让留人,丫鬟小厮都撵了出去。

    秦凤祤挑了烛火,也落座,略有担心:“这是要做什么?”

    顾今朝拿了一把斜口刀,先大片的削起了木头片大小来:“他吧,你想啊,从小在世子府长大,金银珠宝,他不缺这个。他身子总是将养不好,用我娘的话来说,那就是心病,心病这种病吧,放他身上就是个富贵病,若是一般人家的,愁了今日米愁明日粮,没空想别的,他就是闲的,等他找到事做了,心病自然就好了。我做点他没见过的东西,让他过过眼,先过了今晚再说。”

    她手上动作也快,很快就削了个人形,去其四肢,仔细雕起了身上衣摆。

    秦凤祤看着,也是稀奇:“去了四肢干什么?这是个人?”

    今朝笑,耐心解释给他听:“手脚是要能活动的,一会儿还得再装上,这才开始,一会儿做好了先给你看。简单先做个两三个小人片,编个故事应该不难。”

    真是帮不上忙,秦凤祤单手抚额,就那么看着这个继弟。

    她肤色偏白,手也真是巧,低着头还能看见那白玉一样的颈子,像个女孩儿的。

    这两日一直帮谢聿翻阅古籍,天天熬到半夜,也是疲乏,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开始时候,他偶尔还睁开眼睛看看,少年两手动作也快,凝神雕着小人儿后来,竟是睁不开眼入了梦了。

    好一会儿,顾今朝低了半天头,后颈发麻,她才抬头抻了抻胳膊,一下愣住了。

    秦凤祤呼吸浅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伏了桌面上,枕着一条手臂睡着了。

    他半张脸,侧颜对着她,唇边似还有笑意。

    她盯着看了半晌,伸手解开身上斗篷带子,站起来这就给他披了肩上。

    漫漫长夜,时候还早。

    顾今朝坐回原处,两手翻飞,真是苦中作乐可来了精神了。

    窗外月色撩人,屋内烛火跳跃,谢聿来到厢房,才一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第 13 章() 
鸟语花香,院中桃花桃粉一片。

    难得睡到日上三竿,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屋里暖暖的,丫鬟进了门也轻手轻脚地一旁端着水,想要上前来叫,被另外一个拉住了。

    秦淮远一身常服,正是站在床边。

    幔帐胡乱垂了两边,他一手系着领口,目光却不由落在女人的身上。

    景岚裸着肩,正是在梦中徜徉,迷迷糊糊也知是早上,手一动在梦中醒了来,只觉口干舌燥,平时时候,已经是习惯了指使别人,张口就叫了声锦堂,说要喝水。

    秦淮远听得真切,回头亲自去倒水。

    穿戴整齐,又走回床边,轻声唤了她:“夫人夫人”

    他声音一入耳,景岚立即清醒了过来,坐了起来,看见他时,一手捂脸,薄被在她肩头滑落,露出白嫩一片。男人回身坐下,依旧把水碗递了过来。

    景岚接过去喝了两口,回手拿了兜衣戴了身上:“对不住,一时迷糊,还有点不大习惯。”

    她与林锦堂七年夫妻,就连她一时也转换不过来,是以成亲之后,才隔了这么久才与他在一起。秦淮远如何能毫不在意,不过不说罢了:“无事,慢慢就忘了。”

    他才把水碗放了矮桌上,起身要走,冷不防女人双臂这就缠了上来。

    景岚靠了他怀里,那裸着的软香玉臂缠了他的颈后:“别动,让我靠一靠。”

    他果然未动,伸出一臂将她后背托住:“怎么了?”

    景岚长长吁出一口气去,闭上了眼睛:“头疼。”

    秦淮远只当她真是头疼,垂眸瞥着她的脸色,说那就叫个大夫来瞧瞧,真个没半点风情可言,景岚失笑,忙是推了他,拿了衣裙过来穿戴。

    穿戴整齐,才想起自己的儿子来:“今朝他们昨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淮远叹了口气,如实相告:“昨天晚上并未回来,世子府来人说留下了,早上直接送她去书院,给书箱都带走了。”

    景岚手上动作不停,也不让丫鬟们上前:“一夜未回,也不知我儿受了什么苦。”

    有秦凤祤在,大体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虽然是这么回事,但是一想到她也是担心。

    秦淮远侧立一旁,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桃花:“凤祤在,莫担心。”

    有这么个人,能在担心的时候与你一起,也是安心,景岚最后系好腰带,也走了他身后,自背后环住了他腰身,靠了他后背上面:“难得今日你也空闲,我也空闲,不如让人准备点东西,一起去游湖啊,我很久没去湖边了,就咱们两个,一起泛舟,想来也是有趣。”

    秦淮远嗯了声,伸手覆住她手:“好。”

    两人一起吃了早饭,也让人准备了干粮,备了车。

    春光大好,景岚也真是难得有些兴致,她让秦淮远先走,去后院看了看顾容华。容华今个起得早,一直在园子里栽花,她亲自拿了花苗,在园子里开辟出了个花圃,蹲了窗下也是兴致勃勃。

    翠环在旁帮忙,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景岚远远看见,没有走近。

    她习惯了一个人,也习惯了和容华今朝相依为命了,转身离去,想到能和这个新任夫君去游湖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心情愉快。

    走了大门前,却见人声喧哗。

    秦淮远站在门外,几个丫鬟小厮往院子里倒腾着东西,景岚走过,见了她都连忙低头见礼。她上了石阶,出了门,一看马车就明白了,老太太领着孙子孙女回来了。

    上前时,刚好少年少女下车。

    秦家家教好,秦凤崚和秦湘玉瞧见她了,都齐齐上前,低头唤了声母亲。

    景岚点头应下,也是和气:“快进去吧,一路颠簸,想是累了。”

    秦湘玉揉着眼睛,眸光间都是通红:“再不到家,真个是要死了。”

    秦凤崚瞪了她一眼,两个齐齐告退,见了礼才走。

    景岚脸上虽是笑,心底却不耐烦,孩子们懂礼守礼是极好的,她不喜欢的,是这么多礼数。动不动就要上前见礼,她到了老太太面前,也需得守礼。

    这件事不管是在林家,还是在秦家,她都避免不了。

    走了秦淮远身边去,老太太在丫鬟们的搀扶下,最后下了车。

    夫妻双双上前,这才要伸手,不知哪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娇啼,说是娇啼,因是嗔为多,哭声尖细。几个人都怔住了,秦家老太太也是循声望去,一个女人身形圆润,披着斗篷,在一个小丫鬟的搀扶下,这就奔着车过来了。

    也不相识,她依旧下车。

    秦淮远才扶了老娘,那主仆两个到了跟前,这就跪了下来。

    女人脸色苍白,一挺腰腹能见起孕像,也看着他,也看着老太太:“大人,可还记得青韶?如今这身子已经四个月了,是大人的骨肉,阴差阳错留下了,不求别个,但求给孩子一个活路,不然我也真是活不了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秦老太太就看向了儿子。

    然而此时,秦淮远的目光却在景岚身上,景岚心中叹息,面上却也低下了眼帘,她勉强想挤出两滴眼泪,发现哭不出来,也是糯着鼻子了:“怎个我才进门,就有人有你骨肉,别说是我脸面尽失,秦家书香门第,却不知这位姑娘是谁家小姐,不怕别人笑话,真是不让人活了”

    她再抬眼时,既是倔强又是委屈,既是不甘又是伤心,眼眶当中隐隐泛红,就那么瞥了秦淮远一眼,愤愤然转身就走,不用在老太太面前弯腰顺眉的,如是刚好。

    回了自己屋里,重新栽倒在榻上,景岚只是可惜。

    可惜了这么个好天气,可惜了那游湖的心。

    剩下的事,就让他们去办。

    她在屋里躺了一会儿,来宝过来伺候着,小丫鬟也是气恼,说是才打听了下,秦家老太太让人把门口来哭闹的人,请进来了。

    当然不能让这么个女人在门口一直哭闹,那样坏了秦家名声。

    景岚才不以为意,躺了自己的躺椅上面,来来回回轻轻地晃:“你管那个,看看谁敢让她进门,谁敢到我面前来说,给那孩子个名分,谁来为那青韶争个一方之地,我可将秦家夫人之位让与她。”

    来宝不甘,到了她面前还直跺脚:“夫人怎能这么说,应该这就过去,给人撵出去才是,当家主母,如何能让别人骑到头上去!”

    景岚笑,此时却是想起了林锦堂来,闭上了眼睛:“凡事都需要亲自动手,那要夫君何用,谁也靠不住,本来就不期许,便没那么多愤愤不平了,生那气何用,秦家能留便留,不能留走就是。”

    来宝还待要劝,她摆了摆手。

    小丫鬟不敢再言语,忙是退下了。

    到了门口,景岚让她把门帘放下,对外只说夫人病了谁也不见。

    躺椅轻轻地摇着,景岚浅浅入梦,梦中少年远远招手,怎不叫人展颜。

    一夜未眠,顾今朝可是熬了一夜的心血,做了三个提线小人。因没有个模具,她照着秦凤祤雕了他的模样,也做了个她自己,第三个随便雕了个猴儿。

    秦凤祤天快亮才醒,彼时那个他才雕出模样,他看着今朝两手翻飞,那小人容颜神色竟也惟妙惟肖,不由感叹这少年之手,是何等的神奇,将斗篷还与了她,一直陪着她到天亮。

    捱到了早上,二人洗脸洗手,又坐了一起说话。

    顾今朝摆弄着小人,一手一个,让他拿着那个猴儿,一脸笑意:“刚才看着这个猴儿,我想起我娘给我讲的西游故事,其实可以做场小戏,这两个只当是仙君,这猴儿大闹天宫诶呀想起来,也是十分有趣”

    话音才落,门口已是传来一声轻笑。

    谢聿一身锦衣,行走之间环玉叮当,前拥后簇丫鬟小厮跟了十几个人。

    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了今朝的话,拍手走进:“不只有趣,还十分应景。”

    秦凤祤看了今朝一眼,二人连忙起身。

    谢聿发带束在脑后,今个没有冠玉,更显其人,清俊得很,顾今朝见到他额头有伤还裹着,也是上前:“世子命人准备白纱,一间暗屋即可,这小人虽然看着简单,演起戏来,真个好看,西游故事也”

    话未说完,人已到了桌边。

    伸手拿了三个小人挨个看了看,谢聿眉目已冷。

    一个像是秦凤祤那样衣衫,却雕得比他本人更有仙姿,一个像是少年却做仙童模样,偏偏第三个是个猴儿,他随手扔了桌上,不怒反笑。

    “昨个受这汤药之苦,一时将你们请了来,属实不该,还做什么戏场,我让人送你们出府。”

    “”

    要说世子翻脸比翻书快,也真是快。

    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直接让他们走了,顾今朝可是松了口气。

    世子府的老管事果然亲自送了他们出来,还命人备了车。

    兄弟两个上了车才发现,他们的书箱也还了来,并排放在车上。

    顾今朝靠坐一边,狠狠抻着懒腰:“这世子也还好,我以为他记恨我摔他那一下,肯定要刁难人的”

    话未说完,已经闭上了嘴。

    秦凤祤才打开书箱,从里面拿出了锦册,他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拿出了第二册,之后倒提书箱,哗啦一下,直接滚出了剩下那几册。

    全都是她仿他笔迹做的,这两日因身上有事懒得送去,不想这时候让他抓个现行。

    “顾今朝,这些是什么,嗯?”

    “呃”

第 14 章() 
日上三竿,春日暖阳。

    马车一停下,秦凤祤先行下车,顾今朝抱着书箱紧随其后。

    他一身白衣,脚步也快,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身后了,越走越快,才进了秦家大门,再要上前,秦凤祤蓦然转身,他扇头指着她,眸光当中全是恼意。

    她当即站住,讨好地笑笑:“哥哥莫恼,我可以解释一下。”

    他拂袖,当即转身没有想听的意思。

    顾今朝抱着书箱,继续跟着他:“自古以来多少文人以临摹名人笔墨谋生,能被人临摹也说明是大家之秀,五百文一册,十册是多少钱”

    秦凤祤在前面脚步匆匆,并不搭言。

    今朝依旧努力解释着:“这样的东西也不能以量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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