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爱我不及她-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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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啊!
“卧槽!黎采薇,你要是不想我死的话,就他。妈把你的刀扔了!”霍渝舟赶紧提醒着,这个女人脑子里面全都是浆糊吗!这等凶器,要是不能到了自己队友手里,那就是要自己去送命啊!
黎采薇反应慢了半拍,她没有打斗的经验,但是刀柄又不在她的手里!
她捏着刀刃怎么都使不上力气,还非常的疼。
男人很快将刀从她手里抽出来,猛地朝霍渝舟扑过去。
“耍赖啊!你这是耍赖!”霍渝舟一看不好,半拉儿酒瓶子和刀,这武力值不匹配啊!
而且,他们还是多对一,不公平!
眼见着刀尖要往自己肚子扎来,霍渝舟搬着小茶几挡住。“我靠好沉!”
他还想将小茶几抡起来往几个人身上扔去,可没想到这个小茶几虽然不是实木,但上面有大理石台面,重量绝对不轻!
于是,小茶几还没抬起来三秒,只挡了个刀,就重重地砸到他的脚背上。
“啊啊啊啊啊!”霍渝舟鬼叫着,嗷嗷嗷地抱着脚躲着刀窜到黎采薇这边来,见到她脖子上的血,当即震惊了。“你动真格的啊?!卧槽,你真狠啊!”
几个男人哪里能饶过霍渝舟?是他一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还砸破了兄弟的脑袋!这笔账,怎么都要算!
“等等!”霍渝舟扑着将黎采薇按在自己身下,防止她再次受伤,嘴里讨着饶。“我打不过你们,我输了,不打了。”
“你说不打就不打?!”
“不是你们到底是干嘛的,讨个债没有必要把人弄死吧!还是说,你们上头有人,让你们拿不到钱就要命?!”霍渝舟单手将钱包掏出来,扔到桌上。“这不是钱吗?拿着钱滚啊!”
“这点钱,连医药费都不够!”看着像大哥样子的男人说道,他将钱包里的现金掏出来,剩下的东西丢回去。
银行卡当然不拿了,傻啊,又没有密码。
“那你说怎么着?”霍渝舟将钱包收好,黎采薇的血洒在他的手臂上,他感觉到血液的温度,心脏突突直跳。
没有来由的,一种极度害怕失去的感觉,让他揪着心的发疼。
“还钱!赔我兄弟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
这话一出,霍渝舟就知道这帮子人故意欺负人了。他连忙低头对着黎采薇大喊道。“你怎么了!别怕!我叫救护车!快醒一醒啊!”
那几个男人还是顾忌着的,害怕黎采薇真的有事儿。她刚才割自己的时候,直接一刀就下去了。一刀不行又来了一刀,看着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他们有些胆寒了……万一……什么事儿都是害怕万一啊!
黎采薇脑子非常清醒,她不知道霍渝舟在说些什么,大着眼睛瞪他,刚要开口,就被霍渝舟按在怀里,直接抱起来。
“都给我让开!她快死了!都晕过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霍渝舟一脚将小茶几踢翻,焦急地要往外面走。
“不行不能走!”还没还钱,那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失败!
那个老大想了想,拦住霍渝舟。“钱今天可以不还,但是你砸我兄弟脑袋的,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钱我不是给了吗?!不然……卧槽!你们真砸啊!”
一声脆响,霍渝舟的脑门被狠砸了一下子。他的话,就淹没在一地的碎玻璃中。
一个小时后,医院急诊室外,天顶盖边头发被剃了一圈儿还贴上一块儿纱布的霍渝舟正在跟医生理论。“医生这不行啊,直接缝针多难看。那可是个大姑娘,还没嫁人。”
“没关系的,只会留一点点的疤痕。”
“不行,一点疤痕都不能留。女人都很爱美的,等我请的整容医生来,用那种透明的线,顺着脖子上皮肤纹理来缝。”霍渝舟很坚持,是因为他已经知道黎采薇没什么事情,这女人幸好没割到自己的什么动脉静脉,不然这么长时间,这血哗哗流的也让她活不了。
血已经止住了,现在就是伤口的问题。霍渝舟很坚持,黎采薇倒是没什么感觉,留疤就留呗。
终于折腾到凌晨三四点,俩人才从急诊出来。
月明星稀,就差乌鹊南飞。
黎采薇紧紧地抿着唇,她的情绪有些平复了,但还是在瑟瑟发抖。
“给,我衣服很脏,刚跟朋友闹酒洒了一身。”霍渝舟将自己的外套扔过来,盖的她满头满脸。
黎采薇其实不冷,她只是不自觉地发抖。不过,这夜风一吹,倒是生出些寒意来。她将霍渝舟的衣服从脸上拉下来,抱在怀里。脖子和手的伤口都在疼痛,可是跟她刚刚的恐惧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谁没替你还钱吗?”霍渝舟在前面走着,这样的夜里,两人就这么散散心也不错。不过,他转过头看到黎采薇抱着衣服小心翼翼的样子,粗鲁地将外套从她怀中拉出来,抖了抖,再浮夸但绅士地披在她的肩膀上。“不用谢我。你昨天在看书的时候穿那么厚实,还喝着热水,是不是感冒了?”
他的话比以往的要多,但让黎采薇感到温暖的是,他言语中多的那些关心。
很真挚,比以往插诨打科的认真太多。
“还好。”黎采薇不想多说话,她仰头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其中最亮最闪耀的那颗,就应该是她的团团吧?
“他给你的卡,为什么不用?”两人走到褪尽白日里繁华的街道,霍渝舟在大花坛边坐下,习惯性地从口袋摸烟,想到她闻到烟味会咳嗽,生生地忍住。
“我会。”黎采薇仍旧是不想与他解释那么多,她和霍越川之间,是站在胡同口里,两人谁也不挑明,默契地一路往死胡同里走。
直至无法回头,直到穷途末路。
黎采薇想起自己刚才执意要赴死的决心,无非就是那人戳中自己最恐惧的那点,要径直找霍越川。
她在霍越川的心里,并非是原先独一无二的存在。他的妻子、他的女儿,这些都满满地占据着他的心。
而且,他说过是为了给平淡无奇的婚姻生活,寻找一个刺激。
很遗憾,她就是那个刺激。此刻当下,她是这个刺激,可过后呢,还会有谁来替代自己的位置?
黎采薇在霍渝舟身边坐下,将外套裹紧,暗自叹息。
盛喜和盛怒都是伤害,分明是不可掌控的命运,是人的透支。黎采薇是经历过那些。所谓的大风大浪,还有波折,现在才领悟到,平静才是最好的状态,平凡的日子里,给一点点浅浅的甜头,就是深深的福泽。
也难怪,霍越川觉得黎采薇比以前更懂得惜福和满足。
“今天这么大的阵仗一闹,估计那些强行找你还钱的人就会有所收敛。”霍渝舟烟瘾犯了,各种不舒服,爪子想搭在黎采薇的肩膀上,造了白眼之后,讪讪地收回来。见黎采薇要张口回答,威胁道。“你再敢两个字嘣我,我绝对把你丢在这里,下次也见死不救,你懂什么意思吧?”
“如此,最好。”黎采薇想了想,回复他。
“……”真是头倔驴,心情不好的时候,谁也别想撬开她的嘴。
大花坛里种着的是已长成的香樟树,在两人的头顶枝叶散开,有些花瓣落去,还结了暗色的小果。
黎采薇是没什么心情,但是霍渝舟救她这一点,是完全需要感激的。“那个……谢谢,你的头没事吧?”
“有事,怎么没事呢。”霍渝舟往身后一靠,香樟的树干还能承受住这样的重量。“影响我形象,要不是怕再次把那医生气得半死,我肯定拒绝剃发,有损我形象。”
说起来霍渝舟的头也是挺扎实,酒瓶子砸上去,只是断面不平整的切口划伤了头皮,那么大的力气并没有造成脑震荡等后遗症。那凶险的一幕,黎采薇想想就觉得后怕。“你的头……挺结实的。”
“说起我这铁头功啊。”霍渝舟抿着唇笑了笑,对着暗色的天空舒了口气。“小时候我妈就有意栽培我,怕我走上社会会挨揍被打。所以呢,在我偷家里钱的时候,往死里揍我,还说给我留一口气,就算是母爱如山。”
黎采薇也跟着勾了唇角,她能想象到一个威严的母亲拿着棒槌追一个满身是泥又脏又淘气的男孩儿打的场景。霍越川就没有这样的时候,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翩翩君子的模样。
“我妈可精打细算了,她苏绣的手艺特别好,白天在蛋糕店里打工,夜里就在家绣啊缝啊的。边边角角的料子都能攒个手帕什么的,大幅捡剩下的丝线,攒个小花儿小草,照现在流行的观点来说,叫什么来着……”霍渝舟现在回忆里,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说起那清贫但温馨的过去。
“撞色……或者混搭。”黎采薇接了他的话,脱口而出两个字来,但是又强行补充上。
霍渝舟并不在意,他继续说道。“我以为我偷钱是干什么?我不过是想给她买点像样的女人玩意儿,穿的或者是戴的都好。她只给我过生日,她自己从不过……”
说到这里,霍渝舟有些哽咽,他顿了顿,又换上一张嬉皮笑脸。“哎呀,我脑袋怎么有点疼呢,你给我吹吹。”
黎采薇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在离他伤口不远的地方,轻轻触摸了他的头发。
这么多年过去,还没有人再摸过他的头。对他说一切都会过去,日子会好过,想要的东西都能拿到。
温柔的触感让霍渝舟心头一颤,他忙将头偏了过去。“你这个丫头,手上全是细菌,别给我感染了。”
黎采薇收回手,哦了一声。
他是不好意思吧?这么大的男人了,还会这么脆弱的时候。
表现在人前,多少有点不自在的。
不过……别人称他为霍少,明明是挥金如土,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段经历?听上去,他和他的母亲似乎过得很艰难。
黎采薇默默思考着不言语,她在黎家的时候,不是不明白有些家里会有这种情况。很有可能,霍渝舟的母亲是某家在外的情。人。
不过,过得这么清苦的倒是少见。
既然是不堪的身份,那何必再去戳痛别人的伤处呢?黎采薇叹了口气,她现如今,不也是如此。
“你想靠自己还钱,对吧?”好像刚才的有感而发不是他一样,霍渝舟打了个呵欠,照理说在这个时候正是玩乐High起来场子燥热起来的时刻,他这等游手好闲的,竟然会困。
黎采薇点点头,她刷霍越川的每一笔款,都在本子上认真的记下来。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按照高利息连本带息地全部还给他的!
她不愿意欠他什么,可是有朝一日,到底是什么时日?
“有句真理,只有钱才能生钱。”霍渝舟靠近她,严肃认真地说道。“WI集团不适合你,跟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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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半,霍越川已教了夏儿近一小时十往后的数字,在夏儿练习的时候,他开始看股市行情。因为大盘股扎堆发行,A股反弹过猛,IPO悄然提速。
这些,对于中小投资者来说,完全是打新盛宴。
坐在他怀中的夏儿看着旁边爸爸的电脑,好奇地看着屏幕上的那些数字,红红绿绿的,竟是看的目不转睛。
霍越川见这个小脑袋挡住自己的视线,见她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想到黎采薇将门虎女,对股市应该有着天生的敏锐。如果提点她,她会领情的吧?
毕竟,现在的打新几乎是没有任何风险,而且很多新股在上市之后连拉了10多个涨停板已不稀奇,有的甚至开板后股价仍翻倍以上。
若是让她尝到些甜头,发掘自己的自身价值,也是好事一桩。
很快,夏儿在写完这页最后一个19的时候,霍越川抬手看了下腕表。
不知为何,他都有些紧张了。等到这对母女俩相见的那一刻,如果情况有失控的,那么他在中间一定要把控住局面。
说起来,他也难以预料会发生什么。
主要是担心夏儿,就像是黎采薇说的,她一个大人,有思想有行动力主观能动性强的大人,还能不会调试自己的心情吗?
被霍越川惦记着的黎采薇,此刻睡得昏昏沉沉,她梦见了团团,团团正用胖乎乎的小手,抚着她所有丑陋的伤口,帮她驱赶疼痛。
时间也差不多了,虽然说是现在就去赴中午午餐之约有点早了,但是霍越川仍是难掩激动,抱着夏儿,将她放在儿童安全座椅上,夏儿的眼中充满了对爸爸的依赖。
是要到办公室里学数学吗?
夏儿无声地询问着,大眼睛里的光亮让人无法忽略。
霍越川亲了一下她的眼角,确认带子和扣子都系好之后,才关上车门。他坐回前面的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