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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踏遍清秋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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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井虾仁、叫化童鸡和干炸响铃。

  他瞅着桌上的菜有些踟躇,我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清新的龙井递到他的面前。“这是西湖菜里最有名的五样,你吃着试一下,我告诉你其中的典故。”

  他先夹了干炸响铃,尝了一口,看着我等我解释。“这个菜在古时候最初出现的时候不是这个形状,也不叫炸响铃。它是一次一个英雄豪杰进店点这个菜下酒,不巧原料豆腐皮刚刚用光了。这个人却是那种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人。听说原料在四乡定制,立刻出店翻身上马,去把豆腐皮取来了。厨师为了他这样钟爱这道菜,就为他精心烹制,把菜形做成了马铃状,来纪念他爱菜心切的事。于是这道菜就叫做炸响铃了。”我也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轻咬一口,酥脆可口。“点这道菜,是想让您知道,如果钟爱一样东西就要坚持到底,不达目的势不罢休。”他点了点头,微笑,有点满意我的小聪明。

  他又拿起勺子崴了一勺龙井虾仁,放入口中,等我的话。“这龙井虾仁是根据苏东坡的一句词化来的。‘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人们从动破的词想到寒食节过后的新火,以及这时正好采摘的龙井新茶,而这是有是鲜河虾最好吃的时候。就用新火烹制了‘龙井虾仁’,果然味道极为鲜美。”我也尝了一口,又接着说,“给您点这菜是想告诉您,诗酒趁年华,莫待头发花白时,才追悔自己没有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做伴好还乡。”他看着我认真的模样,又说出这句话,摇头笑了。

  却又立刻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叫化童鸡。尝过之后,满脸俱是笑意。“这叫化童鸡虽然名字不雅,却味道别致。很久以前,当时的朝廷横税暴敛,百姓被压榨的家破人亡,流落街头,轮为乞丐。一天,一个流落到江苏的乞丐因为饥寒交迫,体力不支,昏倒在地。他的难友为了抢救他,露天拾柴烧起篝火,让他取暖。又有一个同伙将仅有的一只鸡拿来,准备烧给他吃。可是当时没有工具也没有办法用手烧制,大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有人提议干脆因陋就简,用烂泥把鸡包起来,把泥团放在篝火中烧煨。他们一面拾柴一面烧煨。忙了许久,等敲开泥团的时候,不仅鸡毛粘在烤干的泥团上脱落了,而且鸡味香四溢。”他略微点头,我又接着说,“点这道菜,是想说万苦人最苦,苛政猛于虎。百姓之苦在于赋税。菜虽好吃,可是还是希望不要有更多这样的菜出现。”

  “这道西湖醋鱼又叫叔嫂传珍。古时有宋姓兄弟二人,满腹文章,隐居西湖以打鱼为生。当地恶棍赵大官人游湖时看到宋嫂美貌,起了霸占的歹意。于是用阴谋害死宋兄,宋家叔嫂去官府告状,却被一顿棒打。原来那官府同赵大官人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于是宋嫂让宋弟赴考,临行时烧了一碗鱼,加糖加醋。鱼有酸有甜,就是让宋弟记住今后他生活若甜,不要忘记老百姓的辛酸。后来宋弟做了官惩办了恶棍,却找不到自己嫂子。直到一次席间吃了一道鱼,又酸又甜,忙查是谁烹制,果然是他嫂嫂。于是他辞了官,接嫂嫂回家,继续过着打鱼为生的生活。”他拿起筷子仔细尝了一块,仔细品位着里面的酸甜。“点这道菜,不仅是想让您知道若是为官应该不忘百姓辛酸,更要知道自古当官的与地方恶势力总有勾结,想要百姓过好日子,还得要吏治清明。”他点头称是。

  有瞄到了那一罐东坡肉。我知道他一向不爱吃油腻的,只得亲自夹起一块,放入他的碟中。“这东坡肉是苏东坡第二次回杭州作地方官时发生的一件趣事。那时西湖已被葑草湮没了大半。他上任后,发动数万民工除葑田,疏湖港,把挖起来的泥堆筑了长堤,并建桥以畅通湖水,使西湖秀容重现,又可蓄水灌田。这长堤就是我们昨日游的苏堤。当时老百姓称颂他办了好事,又听说他喜欢吃红烧肉,于是到了春节就都不约而同给他送了猪肉,表示自己的心意。苏东坡收到那么多的猪肉,觉得应该同数万疏浚西湖的民工共享才对,就叫家人把肉切成方块块,用他的烹调方法烧制,连酒一起,按照民工花名册分送到每家每户。他的家人在烧制时,把〃连酒一起送〃领会成〃连酒一起烧〃结果烧制出来的红烧肉,更加香酥味美。”他听我这么一说,才夹起放入嘴中,品尝了下,强咽下去,又冲我摇了摇头,拿茶喝了起来。我也并不勉强,只得接着说,“虽然你不爱吃这么荤腥的,但还是点了,为的就是让你知道,如果为百姓好,做实事,百姓自会记得你。”他笑着点了点头。

  正吃着,小二突然过来打了个千儿,“佟大姑娘,对不住您。旁边桌儿的那位爷刚才听见您讲解这西湖名菜,想请您过去喝杯茶。”说着,指着我身后的屏风。我心中好笑,拿屏风挡住了人,居然还隔着屏风还有人听我说话。看向胤禛他点头应允了,又说,“我自己先吃着,你去去回来便好。”看他答应,我起身绕过屏风。

  屏风那边桌子上坐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看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背对着我坐着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青年男子。他们旁边站着两排仆人。

  “肖姑娘……”那中年男子突然眼眸一亮,冲着我打招呼。我诧异他如何知道我的名字。递上莫名其妙的眼神。那中年男子见我的反应,只得又解释道,“三十八年,我们在江宁见过。——诹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我这才想到原来是那个霸道的官儿,心中没好气儿,这闲人居然闲到杭州来了。还是按汉人礼道了个万福,“不知道这位官爷有何吩咐,小女子还有朋友要陪。”

  这时背朝我坐的那个少年突然转头看向我,“潇姐姐……”我一阵惊慌,居然是老十三。连忙俯身“给十三爷请安。”

  十三跑过来,“免了,免了,在外面没那么多的礼数。”他又回头看见那中年男子正诧异地看着我们,连忙指着我说,“阿玛,这是法海师傅的千金。”

  我这下要是还不知道这中年男子是谁那我就有点太笨了。赶忙跪倒请安,却不知道该叫什么。琢磨半天,只得道,“给主子请安。”

  那中年男子捋着胡子注视我良久,点头让我起了。“原来是法海家的闺女。是个有见识的啊!两次见你都是见地颇深啊。”

  想起上次在南京因为不知道他是谁,从他手上抢人时所说的人心向背论,不由一阵冷汗。而此刻,胤禛还在屏风那边,如果被他抓住会如何,真不敢想象。

  只得跪地磕头,“怪奴才眼拙,上次没能认出主子身份,还大言不惭,冒犯了主子,请主子赎罪。”

  康熙冲着旁边的仆人使了个眼色,他们将本来跟在我后面的店小二撵走了。“你上次说得没错,女儿家能有如此见识够不寻常的啊。站起来回话儿吧。”

  我只觉得浑身有些虚脱,一边责怪自己心理素质不好,一边在想如何与他周旋,好让胤禛脱身。只怕此时他还在闲适地喝着龙井,吃着小菜,并不知晓隔着屏风这边的事情呢。

  我又磕了个头,站了起来。十三看见我显得很兴奋,想拉着我问东问西,可是康熙在旁边他也不好怎么样。也只是在我前面站着。

  康熙端起茶碗,泯了口茶。“丫头多大了?有没有选秀?”

  我低头,“回主子的话,奴才今年二十一了,因为选秀那年久病在床,所以跟内务府报了免选。”

  “哦,都二十一了,四年前见着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样子,现在也有些大人的韵味了。”说着,他的眼神有些闪动,看得我一阵心悸。“可有配了人家啊?”

  我心中骂道,当日你不准胤禛娶我,现在还好意思问我有没有配了人家。“回主子的话儿,还没有。”

  我的话正说着,十三已经略微挡在了我的身前。“回阿玛的话,儿子离京前曾听法海师傅提过,说和硕额驸舜安颜帮潇姐姐已经物色好人家了。”

  “不知道是哪家这么有福气娶你这么个有见识的丫头啊。”康熙一面摸着茶碗说着,一面深思地看了一眼十三。

  我低下头,根本不知道刚才十三的话从何说起,却又不好驳了十三的面子。十三俯了身子说,“这个儿子也就不知道了。只是听师傅提过,并未打听。”

  康熙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他们又添了一张凳子,让十三跟我坐下。又问,“怎么每次见到丫头你都是在江南啊?在这里有亲戚?”

  “回主子的话,奴才的舅父在杭州做督统。以前来的时候,喜欢这里,就在这里置了处院子,经常在这里住着。”他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丫头,每次见你,你的道理总是很多。刚才想来这里看看西湖美景,吃两道西湖小菜,却不知道点什么。正好听见你在屏风那边高谈阔论,有见识啊。我和老十三也就点了你说的这几样菜。你也尝尝。”

  我点头称是。刚将一勺虾仁放进嘴里就听到他说道,“诗酒趁年华,丫头也老大不小了,莫非你阿玛想把你留成老姑娘吗?这次跟我们一道回京,回去朕亲自给你指门婚事。”

  我险些被呛住,但他金口玉言,我如何能说不?只能低头,既没答应也没不答应。心里祈祷着,只希望他离开杭州的时候将我忘了。

  突然想起昨夜胤禛曾说他已经打点好了,今日来陪我一天。想必是跟十三打点好的,于是忙说,“主子,奴才今日是陪朋友出来游湖的,现下朋友还在那边儿等着,要不让奴才去跟朋友说一声,我跟他改日再约。”

  康熙看了我一眼,“倒想知道你那是什么朋友,值得你为他点这么些个又是吏治,又是百姓的菜。难不成也是当官儿的?胤祥,去,把这丫头的朋友也请来这边。”

  我心说好,中道了。让老十三去请,根本来不了。十三反正不会出卖他四哥的,也就放下心,拿起面前的龙井茶喝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十三进来,冲我递了个眼色,我心终于放下。“回阿玛,潇姐姐的朋友已经走了。他说他先回家了,让潇姐姐这边儿完了去找他。”我心中好笑,那里到底是我的家还是他的家,居然他是回,我是去。

  连忙看向康熙的脸色。他微眯着眼睛根本辨不此刻是什么想法,心中不由感慨,帝王之表情……“你这个朋友还傲慢,连老十三去请都请不动,啊,丫头?”

  我忙低头,“山野粗人,辨不得十三爷也是正常的。”

  康熙猛得一拍桌子,“当朕是小孩子?山野粗人至于你跟他讲百姓,讲吏治?”脸上震怒,面色青紫。

  我连忙跪下,“奴才不敢,确实只是奴才在杭州认识的山野隐居的雅士,有时大家弹琴吟诗,有时讨论朝事,还请皇上赎罪。”反正谎已经撒了,总不能自己先承认欺君。

  因为低着头,看不出来他的面色。过了许久,他说道,“起来吧,想不到你这丫头还有这般本事。”是说我撒谎的本事还是说我结交雅士的本事,不得而知。

  一顿饭最终还是不欢而散,我不敢多说一句话,他也不再多问一句。十三两头为难,偶尔问我两句西湖景致,我也只得越简单越好的回答。

  回到庭院的时候,胤禛正坐在后院的竹子下面自斟自饮。看他怡然的样子有些气恼,上前夺过酒杯,自己抬首,一仰而尽。“四爷好兴致,丢下我一个人在皇上面前担着掉脑袋的危险帮你瞒着,你却好,自己在这里喝酒,好不潇洒。”

  他拉过我坐在他的腿上,“生气了?”然后就着我手中的杯子,又倒满一杯酒,喝了下去。“刚才看见十三弟过来,我确实吓了一跳。但是听十三弟说了屏风那边的情况,就不觉得害怕了。你有本事让皇阿玛叫十三弟过来给我通风报信,自然有办法自己从皇阿玛那里脱身。我反倒相信你绝对能骗过皇阿玛。所以自己也就先回家了。”

  我笑了笑,“你就这么相信我?”

  他笑着点头,“我不相信你还要相信谁去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第一见皇阿玛,就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玩手段,这满天下估计找不出来第二个了。”他掐着我的鼻子有点宠溺又有些骄傲地说。

  我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第一次见皇上。我第一次见皇上的时候,从他手里抢下了他想办的人,还当着很多人的面,给他上了一堂民生百姓的课。”

  胤禛惊异地看着我,我笑着给他说了四年前在南京的事情。他无可奈何地笑着说,“也就只有你了,哎,也就只有你了。”

  又过了一会儿,“不过十三弟说皇阿玛要给你指婚……”他眉头又紧锁起来。

  我转身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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