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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如果毁灭-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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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虫子显然不是靠视力觅食,更不是有目的的准备伏击我们,更像是在退却的过程中,又得到了我们再次进入通道的信息而反扑回来。

    我刚刚稍许松弛的心,又一次提到嗓子眼,背着曹明哲喊了一声:“往回跑。”

    喊这一声都是多余,刘班长和胡爱国早就转头跑回去了。

    ps:谢谢大家支持,昨天会点险些上点击榜,这是一个奇迹,等忙过这一断时间我会加大更新量来感谢大家的。谢谢。

第一百零三章 路!出路?() 
这个结果我们想到过,可以说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

    根据我们的设想,铁甲潮虫是抗不住通道外严寒的,甚至接近通道口的一段就足以叫它们失去活动能力。那相应的通道外面的大蚰蜒也无法适应通道内的温度,它们也不会深入甚至进入通道,这样才会形成平衡。那么从通道口到温度较高的通道这一段距离,就应该是安全的,我们可以在这里获得暂时安全,可以在这里做最后的决定或是挣扎。

    可是这些该死的虫子没有按常理出牌,我们往回跑了没多久,就听到洞口方向传来震动耳膜的“咻咻”声。大蚰蜒发出的类似超声波的震动声,在通道里实质化了。

    听着前后两边传来犹如死神发出的声音,我没有继续跑下去的信心,觉得这么做已经没有意义,而是在考虑怎么死不会太痛苦。这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传来胡爱国的声音:“这边有条路。”

    我们是沿着通道左边跑进来的,往回跑依然在相同的一侧。在跑进通道的时候,我的一只手必须要摸着这一边的洞壁前进,否则,撞到墙上都不知道。那么往回跑,这边就不可能有别的路,如果有路也只能在对面的洞壁上。

    我担心错过路口,这恐怕是唯一的机会,于是大声喊了一句:“先不要进去,等等我。”

    说着我离开这边洞壁,向另一边摸过去。

    这时候,胡爱国又喊道:“我们没有进,看着我的火机跑。”

    紧接着前面亮起了一点微弱的火光。打火机的火焰很小,特别是那种一次性火机,但是在极度黑暗的环境里,这点火光也能照亮一定范围,至少在作为定向方面效果很明显。可是我看到这点火光,和这点火光照亮的那一小片范围后,心里的寒意一直冲到尾椎,我的身体都麻木了。

    火光下,我看到胡爱国和刘班长并排站在一起,两个人脸上统一的铁青色,他们身后有一个相比较通道小一些的岔道。我想他俩还有刘班长搀扶着的萧国林都感觉到了极度恐惧,因为这个岔道出现在我们来时的左边,是我们每个人摸着走过的一边。

    我木然走过去,面对着他俩,同时也面对着新出现的这个岔道。我从刘班长耳边伸过去一只手,摸在冰凉的岔道石壁上,是坚硬的石头。没有人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在这么坚硬的石壁上开出一个通道。而且这个岔道石壁跟我们走过的任何一处石壁都一样,都是有年数东西,绝对不是临时开凿出来的。

    可是我过来时又的确是摸着这一侧洞壁走的,即便是偶尔左手有碰触不到的时候,可那种间隙极小,没可能错过这么大距离。这一切都是我无法理解和解释的,这么做只是确定这个通道不是幻象。

    我收回手,看看对面的三个人。

    刘班长首先摇了摇头,两眼失神的望着我没有说话。我俩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他的眼神里传递给我的信息是:我刚才没有发现这个岔道。我们这次真见鬼了。

    曹国林很确定的说:“这个岔道出现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胡爱国相对坦然些“我刚才一直跟着刘班长跑,没注意有没有岔道。往回跑我在第一个,我发现的这个路口。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是啊,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通道前后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近。即便这个通道通向炼狱,我们也只能跳进去。我用无法自已的颤抖的声音说:“进去吧,除非想喂虫子。”

    说完我从刘班长和胡爱国中间挤过去,头也不回的冲进岔道。至于别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我已经无力去干涉。我不认为我走的这一步是正确的,也许充其量只不过会多活一会儿罢了。最让我无法出口的是,进入这个通道的后果,很难言会比丧生在虫口幸运,或许会遇到更悲惨的结局。

    特别是刘班长他对鬼神的恐惧,使我相信他会做出更极端的选择。对于前途的无望或是绝望,让我放弃了对他劝说,让他自己选择道路吧。

    这条通道跟前面经过的通道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地狱般的黑。我没有沿着一边跑,因为我觉得这个通道不会太深,我一头撞在通道尽头的可能性要比迷路的可能性要大。还有就是我不认为刘班长和胡爱国会这么爽快跟进来,特别是刘班长,他进入这个通道的可能性太小。既然不再担心队友失散,也就没有必要去辨别道路了。

    叫我意外的是我进入通道片刻,就听到身后响起两个不同的脚步声,刘班长居然都进入这个通道了,这真让我想不到。

    我还没有从这个意外中醒来,还没有对此作出反应,就出现了一件让我更想不到的事。

    我踏入通道的时间比起刘班长和胡爱国要早一点,也只能是一点,我估计提前不会超过五秒,因为如果他俩行动速度再晚一点的话,我不可能听到他俩这么清晰的脚步声。

    在他俩的脚步声传进我耳朵不久,我的耳朵里突然静下来。不是听不到脚步声,也不是什么声音都消失了,而是只能听见脚步声。就好像在一个空旷的大厅里,没有任何东西和声音,只有三个脚步声异常清晰和刺耳。

    我的神经只是紧张了一瞬,就淡然安静下来。我已经有预感和心理准备,进入这个通道不会风平浪静,无论将要出现什么,我希望它早些出现,被恐惧折磨真不如直接面对危险。我已经有接受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

    下一刻,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闪电,它来了。

    这道白得刺目的闪电就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劈在我的头上,却像是劈开了一扇门。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冲进了这道闪电的白光里。而这时,我的眼前却出现了叫我无法相信的一幕。

    ps:这段时间对我来说真是一种折磨,工作忙,身体不舒服,故事又到了紧张时刻。我觉得我比坚强哥还难熬。谢谢大家支持,谢谢蓝色塔罗牌打赏。我在坚持。

第一百零四章 入眠() 
眼前是一个无比深的白光空间,我之所以说深而不说广,并不是这个空间是一个狭长的通道,而是因为这个空间的每一处都是无限延伸的。比如我看向某个方向,这个方向上的事物我居然能尽收眼底,即便是极远的东西我也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我却知道这件东西距离我是极远的。最恐怖的是,我的视线似乎没有尽头,透视原理在此刻失去作用,无论远近所有东西都呈现本来面貌,如同在眼前。但是我却可以清楚知道这些东西跟我之间的位置关系。这一刻我似乎是神,至少拥有了神的视角。

    白光一闪而逝,我眼中的景象如万花筒般变幻,时而深山大泽,时而高楼林立,时而碧波万顷,时而戈壁狂沙。每个景象如此真实又如此虚幻,我瞬间便迷失其中,似乎进入了其中一个景象无法自拔。

    当我再一次把目光聚焦于一处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国字脸。这是一个军人,他的脸是从上面向下俯视,再往上是一盏刺眼的日光灯。我的大脑瞬间眩晕起来,视线模糊继而失去聚焦。我无法接受和理解这一幕,更不想从神的视角转回凡人的视线,被人俯视的视线,我的意识模糊了。

    我再一次睁开眼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三个人的脸,我只认得其中一个,是一号首长。

    一个不在我视线里的声音在忙碌的说:“血压正常、心率正常、白细胞已经趋于稳定,心、肾功能回稳”然后是一长串更专业的医学术语。

    我用力张了张嘴,喉咙里只能发出唔噜唔噜的声音。我急得要发疯,感觉到额头的血管都在蹦蹦的跳。

    一号首长见状低下身子说道:“他们都在,都活着。小张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后面的话我就听不见了,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和恍如隔世的困惑,心情复杂的睡去。

    现在我知道,我在新疆军区某医院的特护病房内,我终于可以下地行动了,但这是住到医院十五天之后的事。同时,我也知道了跟我一起被发现的还有四个人,也就是说我们五个人都获救了。可是目前住在这个医院的只有我和刘班长,另外的三个人因病情严重,转院到别处去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我第一时间去刘班长的病房看望了他。他的颅骨凹陷,右肩骨折和脚部冻伤让他付出了沉重代价,有些伤还需要多次手术,目前他仍躺在床上。我没有影响他太多精力,两个人只是唏嘘了几句就告辞回到自己的病房。没想到这次见面竟是永别。

    我们都活着。可是两个活着的人也有永别时。第二天我被转院了,严格来说是被隔离了。至于原因我至今不明。

    我被隔离拘禁在一处军营医务室。每天除了接受条件很差的治疗,就是面对没完没了的盘问。每天的问题几乎是相似的,就是询问我陷入地下通道之后发生的事。。。。。。。

    。。。。。。

    。。。。。。

    “你们怎么获救的?谁救的你们?”胖子突然打断我的回忆问道。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谜,我没有机会知道这个细节就被隔离拘禁了。在往后的两年里我就失去了自由,更没有资格提出问题,我不知道其他人会是怎样的待遇,但是我想也不会很好。萧国林被下放到云贵高原工作就是个例子。而我则被开除公职,离开了jd,离开了曾熟悉和热爱的工作环境。”

    胖子揪着眉毛想了一会儿说:“我能大概猜出来你被拘禁的原因。”

    “别瞎掰。”我没好气地说:“这事我想了好多年都没头绪,你一个局外人怎么可能搞明白。”

    “那可不一定。”胖子若有所思的说:“我对你的专业不了解,可我判断你被隔离被拘禁跟你们的遭遇无关,是你的一个举动触犯了禁忌。”

    长时间不休不眠的回忆往事,让我的大脑有些迟钝,我费尽地想了一下他的话,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想我知道了他所指的是什么,应该是枪的事,不过这件事我向部队首长做过解释,而且我认为我的解释是合理和有说服力的。

    于是我摆摆手对胖子说:“你想的简单了,这件事我解释过。枪是刘班长自主给我的,而且他当时的伤势也的确不适合负重,这件事不会成为拘禁我的原因。”

    “是你想简单了。”胖子摇着头说:“枪到你手上最大的责任人是刘班长,不是你,他们当然不会因这件事拘禁隔离你。可是你向赵排长开枪,这件事任何人都无法替你开脱。甚至会落井下石。”

    “他当时已经死了。”我叫道:“现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问题是他们的证词很难被采纳。这种事情需要医学证明,你们有吗?或者你们中间有医生?他的证词才有依据。”顿了一下胖子接着说道:“即便有人能证明赵排长已经死了,你也没有权利向他的尸体开枪,对战友的尸体开枪在部队里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我愣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在军营里他们不断询问我时,问题太多,我几乎都崩溃了,每天只是机械的回答似乎相同的问题,精神和**都处在麻木状态,根本分析不出来问题有什么侧重和倾向性。现在让我回想,就更没有可能。

    其实对这个问题,我下意识里还是回避的,我实在不想回忆那一幕。不过经胖子这一提醒,这件事真有可能是造成我被隔离和开除的原因,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把胖子辇到另一间屋已经是第二天午夜,我躺在床上,窗子开了一点,秋凉从窗口漫进来。我感受着这习习凉风,对于把闷在心里秘密倾吐出去,感到异常轻松,这件事压在我心头太久了。

    我的大脑应该还处在极度兴奋状态,精神还在那个神秘通道里徘徊,我的身体却已进入睡眠。这大概是我最近几年睡得最沉,最肆意的一次,终于放松了。

    ps:码字的人时间过得真快,明天又是新的一周。让我们一起努力迎接新的开始吧。谢谢大家支持。

第一百零五章 入行() 
这天以后,胖子就把这里当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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