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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我要做皇帝-第5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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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现在连谈都不谈太仆衙门里面的事情。

    这些事情,自有廷尉和御史大夫料理。

    身为皇帝,刘彻并不需要插手进去,以免掀起一场浩大的**。

    “文爱卿说的有些道理,朕自会考虑爱卿的意见,现在,卿先到一旁罢,朕再问其他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同意见……”刘彻笑着说道,实际上,因为这个文禁的缘故,刘彻的马政思想脉络,已然展现出一部分在众人眼前了。

    剩下的人,只要不顺,都会懂在这个基础上延伸。

    所以,刘彻随意在走了两步,来到了一个看上去大抵是御史大夫衙门的官员面前,问道:“公可有所意见、建议?”

    这是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官员,看品级,大约在千石左右,应该是御史大夫衙门里的中坚骨干了。

    刘彻故意选的他,就是想看看,晁错手下,是否有人才可以发掘。

    同时,也是在给御史大夫衙门里掺沙子——目前,御史大夫衙门在晁错的领导下,愈来愈有些变成晁错的一言堂的倾向了。

    这可不好!

    尤其是御史大夫衙门相当于皇帝的眼睛和耳朵、嘴巴,很多官面上的事情,皇帝不适合说话时,都是由其代为发言。

    若御史大夫衙门上下,都是晁错的人。

    那这个皇帝的眼睛、耳朵和嘴巴,就难免有时候要出故障了。

    当然,更的是——问完丞相的人,自然也要给御史大夫的人一些机会。

    要让人知道,天子是很公平的,决不会仅因一面之词,就做出决断,更能在舆论上,形成一种天子的马政是得到了朝野一致和拥护的形象。

    这对政策的推行和实施,有很大的好处。

    若仅仅只是皇帝本人,一拍,就做出决断。

    那下面的人在执行的时候,就难免会阳奉阴违,甚至刷手段,磨洋工了。

    但若是征询了众人意见后,政策。

    那么,谁敢捣蛋,谁就是跟天下,跟全世界作对。

    类似这样的面子上的把戏,刘氏向来玩的极为熟练。

    “臣持书御史元,昧死以奏陛下……”许是有了文禁的例子,此人表现的就更加自信和大方,顿首一拜后:“臣以为,前时文史官所言,或许不无道理,只是,臣所掌者律令也,不专其职,不置一言。臣仅以律法,试为陛下说之!”

    刘彻点点头,持书御史,在汉室制度之中。其职权是被限定的。

    根据规定:持书御史,主掌法律当其是非。

    简单的来说,就是司法解释官。

    当然,汉室没有司法解释和最高法官。

    因此,持书御史的职责。一般是帮助御史大夫和御史中丞,了解法律,并为法律的制定参谋意见。

    在历史上,至宣帝时期,持书御史迎来一个崛起的时代。

    宣帝重用持书御史,将他们视为国家律法的专家,常常听取和接纳持书御史们的意见,因此,持书御史被改称侍御史,成巨头。甚至能与九卿分庭抗礼。

    如今,他们的地位却还很低,不过六百石而已。

    但一般,能够资格担任持书御史的人,对律法和过往政策,都是非常了解的人。

    这些人不被重视的原因也很简单——天天宅在档案馆里,除非上司相召,不然就蹲在档案馆里研究律法政策,鬼才知道他们谁是谁?

    一般在汉室,持书御史跟太史官一样。都是世袭。

    爷爷是持书御史,父亲是持书御史,儿子也是持书御史的情况,比比皆是。

    这些人。是汉室法家中出了名的顽固派和榆木脑袋,就是法家内部,也不见得有多少人喜欢他们。

    但黄老派的贵族,却很尊重这些人。

    因此,他们的日子倒也不算过的差。

    常常能被一些黄老贵族延请为家庭教师,教导子嗣。学习法律。

    刘彻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点,就点到了一个持书御史,不禁有些感叹,自己运气也太好了吧!

    刘彻不是很喜欢持书御史。

    原因是前世穿越之初,他被禁足期间,皇帝老爹就是派一个持书御史给他讲了整整半个月礼法制度,讲的他脑袋都要爆掉了。

    所以即位以来,刘彻从未按照传统,召见过一个持书御史他们为自己讲解汉律的前世今生和沿革,他宁可让颜异和汲黯,去把汉律给背熟。

    但,持书御史们,却似乎一点也没忘记这个使命。

    所以,逮着机会,就出现在刘彻左右。

    今天,终于被他们抓到机会了。

    刘彻也没办法,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只好道:“公请试言之!”

    “诺!”这人顿首再拜,然后道:“昔者高皇帝命萧相国定法,贼律中曰:贼杀伤人畜产,与盗同法!太宗皇帝令曰:亡、杀、伤畜产,皆令以平贾偿之!九年,又禁犬入苑,伤畜产,臣以为,今法于牛马牲畜所加之法,还是太少太轻,不足以震慑奸邪,保民畜产,陛下当加法震之,以使百姓知伤畜之罪,令民爱畜!”

    听他这么一说,刘彻也想起来了。

    这确实是目前汉律中的漏洞。

    此时,国家对牛马等战略牲畜的保护力度,确实有些偏软了。

    以至于,民间有些游侠,故意杀死杀伤百姓和官府的牛马羊,然后丢下点钱,就拖着尸体回去饱餐一顿,甚至民间偷盗牛羊的行为,在某些地方蔚然成风。

    吃货们吃,可不是顾不得律法的,更别说这软绵绵,没有一点威慑力的律法了。

    刘彻点点头,对他道:“爱卿所提的意见,正和朕意!丞相、御史大夫,回去后讨论一下,拿出更严格和严厉的律令出来,朕的意思是——今后,盗牛者死,盗马者加,恶意伤人牲畜,以三倍平贾偿之,无意伤者,以平贾偿之!”

    这是自然,中国历史上,对牛马的保护力度,未来会不断增强,甚至会一度禁止宰杀牛马。

    且,要鼓励百姓养牛马,自然要给他们上个配套的保险措施。

    简单粗暴直接的拿着死罪威慑,要比一切宣传和普法教育更有效果。

    “诺!”周亚夫与晁错立刻点头。

    而刘彻对持书御史这个职业的阴影,至今没有消除。

    因此,他立刻就跳过这个话题,打了个哈哈,转移目标,跑去问其他人。

    这样,刘彻又问了大约四五人,从各个方面和各个角度,都得到了足够的声音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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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节 公孙弘入京() 
太仆袁盎被罢免,外放江都王太傅,这个消息,就像一个炸弹,瞬间引爆了关中八卦党的热情。£∝,

    袁氏虽然出自楚国,但在孝惠时期就被强制迁徙到关中安陵定居。

    早在吕后时期,袁盎就已经出仕,给吕禄当过舍人。

    而袁盎的兄长袁哙,则投奔了陈平周勃为首的列侯功臣集团。

    所以,后来,吕氏倒台,袁家屁事没有,袁盎更是得到了其兄长的作保,到了新朝,出任中郎。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袁盎反周,周勃怒不可谒,大骂道:吾与尔兄善,今儿廷毁我!

    二三十年以来,袁氏就是汉家政坛的不倒翁。

    在关中和郡国,建立起一个跟蜘蛛一样庞大而复杂的关系网络。

    哪怕是四年前,晁错费尽心思,将袁盎打倒。

    但实际上,袁盎却连毛都没伤到一根,照样大摇大摆的出入宫闱,在丞相列侯家里,被尊为座上宾。

    而在曾经的历史上,袁盎更是借机,反将了晁错一军,直接让晁错去死了。

    如今,袁盎被罢太仆官,外放江都王太傅。

    稍稍对政治敏感的人,都知道,袁丝这次是摊上大事了。

    不然,以汉室‘将相不辱’的传统。

    九卿犯事,一般只会放病假。

    就像去年,大鸿胪被天子放了一年病假一样。

    而直接逐出长安外放郡国。

    这样的例子,使人们很容易就联想到前廷尉张释之。

    这是只有那些让天子很不开心的大臣,才会有的待遇。

    不然。讲道理的话,九卿外放。一般都是郡守。

    就像天朝某中央部委领导,外放地方。省委书记,那是要磨砺和锻炼的意思,但省政协主席或者人大主任,那就是要他退休的意思了。

    在这样的气氛中,袁盎收拾包裹,踏上了前往江都赴任的旅途。

    袁盎离京那天,灞桥附近挤满了前去相送的人群。

    几乎大半个关中的列侯贵族和豪强士大夫、游侠巨头,都纷纷前去相送。

    甚至有人直接拿着妹子、票子和汉子,塞给袁盎。

    这让袁盎稍稍有了些宽慰。总算走的比较体面,保存了脸面。

    刘彻也派了颜异去送一送。

    颜异回来后,将送行的盛况报告给刘彻,还颇为羡慕嫉妒恨的感慨着道:“为臣者,当如丝公,满朝无所毁誉也!”

    刘彻闻言,冷笑两声,对袁盎的印象也降低了一些。

    前世梁王刘武派刺客去刺杀袁盎,结果第一波刺客每问一个人。大家都对袁盎赞不绝口。

    这是为何,还用问吗?

    刘彻也大概明白了,为何前世吴楚之乱后,皇帝老爹。不再任用袁盎担任具体职务,只是让其充当智囊和参谋了。

    袁盎啊,太过爱惜自己的名声。江湖气太重了。

    让这样的人去主持具体事务,那不仅仅误国。更会害了他自己。

    所以,刘彻对颜异道:“袁丝不如祁黄羊!”

    这句话立刻就让颜异吓得马上跪下来。脱帽谢罪。

    祁黄羊是春秋时期晋国的名臣,也是典故‘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的主人公。

    天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袁盎,只是一个内举不避亲,但外举绝对避仇之人。

    而天子向来不喜大臣公私不分,公报私仇。

    好在,这个时候汲黯给颜异解围了。

    “陛下,虎贲卫屯垦团丞令公孙子奉诏回朝述职,臣已安排在了公车署,陛下是否马上召见?”汲黯从殿外进来拜道。

    颜异立刻就识趣的退到一边。

    “公孙弘啊……”刘彻闻言,将袁盎的事情抛到一边,最起码,袁盎得在江都待个三四年了,就算以后回来,撑死了也就是给个光禄大夫的位置,高高捧起来。

    倒是公孙弘,刘彻如今对他的兴趣非常大。

    当了这么久皇帝后,刘彻已经明白了。

    他需要的不是那些八面玲珑,为天下赞誉,被士林吹捧的所谓君子一类的大臣。

    他只需要两种人来辅佐。

    一种是低着脑袋拼命干活的忠厚老实之臣。

    一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

    而公孙弘,则恰好是这两类人的混合体。

    他即能埋着脑袋,一声不吭,默默的把事情干完,也能丢掉节操,不要脸面,不择手段的将政策推行下去,尤其,他更善于揣测上意。

    小猪朝那么多丞相,就他一个善终,岂是没有原因的?

    所以,等公孙弘入京,刘彻甚至将原本在去年朔望朝要商议的许多事情,都推到了今年。

    因此,刘彻立刻就命令:“立刻传召!”

    “诺!”

    ………………………………

    公孙弘此刻坐在公车署的待诏室之中。

    神情颇为紧张的搓着手。

    他是被天子一道诏命,被忽然从辽东郡诏回长安的。

    将他从虎贲卫屯垦团,接回长安,朝廷的使者,甚至动用了传马——即以类似传送紧急情报的八百里加急,日夜不休的传递方式,以最快的速度,将命令传达到辽东,然后,又动用了军队,一刻也不停留的将他从辽东送回长安。

    这一路上,公孙弘差点被折腾掉了半条命。

    正因为如此,他才这样紧张。

    原因很简单,在汉室历史上,几乎每一个被天子用这样的方式从地方诏回长安的臣子,无论地位高低,最终,都是重用和提拔的前奏。

    公孙弘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

    但他还是为此辗转难眠。

    他的前半辈子,经历过富足的青年,也经历过颠沛流离,不得温饱的中年,甚至,他一度只能靠给牧猪混一口吃的。

    因为吃过苦,也因为享过福。

    所以,公孙弘比人都清楚,机会的宝贵和珍惜。

    “陛下这次急诏我入京,不知所为何事?”公孙弘在心里想着:“但先生胡毋生月前曾经来信告我,陛下兴盐铁,除旧钱,欲行新政,间者,我至长安,太仆袁盎则已出京,据云与马政有关,想来陛下所欲,莫不过盐铁工商之利,与马政之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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