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说话 (穿越文)-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种视觉冲击力只怕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难怪银鼠曾对丁冲说:“麒麟可不是丑八怪,他比你好看得多。”
只是拥有这样绝美容颜的火麒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看看火麒麟,他正坐下来喝茶,神情里不见半点悒郁。
“妹妹,”陈零叫了我一声,我回过神来,向火狐道:“哦,我是想来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沙漠野莲的人。”
我觉得像火狐跳的那种掌上舞不是谁都能学会的,而我听说的会跳掌上舞的似乎只有他和沙漠野莲、绿橙三个人。以当日赏菊宴时绿橙一见他跳掌上舞就晕过去的情形来看,若说火狐同绿橙毫无关系我是不大信的,但是又拿不准他会不会告诉我原因,所以只好先问他沙漠野莲的事。
火狐的回答很爽快:“知道。”
然后就不说话了,明亮的眼睛在面纱后望着我。我心里骂他,讲话就讲一半纯粹是吊人胃口嘛,又不是说书的,难道还想来个下回分解?
“那,你同沙漠野莲是……”我问得小心。
火狐的回答依旧爽快:“正是家慈。”
我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家慈=家母=老妈,沙漠野莲是火狐的老妈。“那绿橙呢?”我脱口问道。
火狐的回答来得干脆:“正是家慈。”
“啊?”我茫然,难道火狐有两个妈?难道一个亲妈一个继母?不对啊,绿橙怎么看也不像是有这么大一个儿子啊,她是继母?那火狐的老爸呢?绿橙怎么会变成瑞王的心上人的?
我正胡思乱想着,陈零已道:“难道绿橙姑娘就是沙漠野莲?”
火狐欣然答道:“不错。”
怎么可能?沙漠野莲成名之时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绿橙看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老红颜?
火狐为什么会同自己母亲分开?绿橙又为什么会在瑞王身边?火狐为什么会成为鬼谷杀手?
我正欲再问,书桐已闯了进来,惊慌失措地道:“公主,不知道什么人在您卧房里放了张贴子。”
说着递过一张桃红色洒碎金蝶衣暗纹的信笺来,笺上是歪歪斜斜的字迹:五少,我是拈豆儿,我被人关在棺材里,他***,老子还没死就先睡了棺材,真是走他娘的狗屎运。这棺材大小薄厚还正合适,还是楠木的呢,活一辈子挣这么一口棺材也算值了。不过,我还没活够,我还想吃棋坪的拿手好菜。说到这里我就有气呀,让我睡棺材也就罢了,他们还饿着我,那凉馒头比我脑袋都硬,喂狗都不吃的。你快点来带我回家吧,老子要睡大床吃棋坪做的菜,要睡到死吃到死。
后面是一行小字:欲知其下落,请财神少爷明日午时天香阁一晤,过时不候。
拈豆儿还活着!我捧着蝶衣销金笺又惊又喜,可是,“这蝶衣销金笺怎么和我以前看到的那张不太一样啊?”纸张比小贺从永宁王那里偷来的那张要薄,要软,不够脆挺,底色似乎也淡了些。
火麒麟瞥了一眼已道:“赝品。”
他出身鬼谷,自然是熟知蝶衣销金笺的真伪,他说是假的,那一定是假的。
陈零笑问我:“妹妹,你说五哥明天会不会去?”
“虽然蝶衣销金笺是假的,可是拈豆儿的字是真的。自然要去。”我道,心里暗暗纳闷,难道劫走拈豆儿的人不是鬼谷杀手?那这些人意欲何为?又为什么要冒充鬼谷的人呢?
当日在驿站,沙明珠的手下是一拨,杀死五名保镖和伏击王子哥哥的又是一拨,再加上掳走拈豆儿的一拨人……唉,真是千头万绪乱如麻啊。
妖精哥哥看到信后淡然一笑,随手将信递给小鸟哥哥看,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折扇骨敲着自己左掌。
陈零道:“五哥,拈豆儿写信挺罗嗦的啊。”
陈棋道:“嗯,他嘴巴长得大,话也特别多。”转头对书桐道:“去跟棋坪说一声,拈豆儿等着吃她做的菜呢。”
看书桐下去了,我纳闷道:“妖精哥哥,棋坪会做什么菜啊?”
陈棋一笑,眨眨眼,道:“她会做的菜可多了,要不要去瞧瞧?”站起身挽着我的手向棋坪房里走去,陈零连忙跟上。
一到棋坪房里我就愣住了,只见棋坪倚在床头对书桐怒目而视,书桐则僵立在那里动也不能动。
棋坪穿着海棠红的小棉袄,头发蓬松,小脸腊黄,病病恹恹的,可偏又透着股子妩媚。跟进来的贺子瑜只看了一眼,便脸上一红,掉头就走,顺手还拦走了丁冲:“咱俩喝酒去。”
陈棋用扇子杵了杵僵硬的书桐,道:“这道菜做得怎么样?”
我道:“啊?”
陈棋笑道:“棋坪的母亲是聚阖的夷女,擅使蛊毒。棋坪以前常吓唬拈豆儿,说他要是不老实,就让拈豆儿尝尝她的拿手好菜:蚀心蛊。呵呵,蚀心蛊可是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拈豆儿就算不想活了,也绝对不会想吃棋坪的这道菜的。”
书桐听了这话已是脸色惨白,颤声道:“棋坪,你刚才喷在我脸上的是蚀心蛊?”
棋坪冷哼一声,道:“蚀心蛊那么贵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浪费在你身上?我用的是蔓血延。它会让你身子像化成了石头,连一根小手指头也动不了,慢慢的血肉都变成石头,可是你还能感觉到最细微的痛楚,就算是向你吹一口气,你都会觉得像有一百把刀子在割你的肉。”
书桐无法转身,只能将眼珠尽力移向我的方向看我,哀声道:“公主,棋坪她疯了。你快救救我。”
我道:“哦。妖精哥哥,那拈豆儿是在借这封信向你传递消息了?可是你为什么现在要动这个假扮书桐的人呢?”
书桐低呼一声,道:“你、你早就知道我是假的了?”
“真是废话,想不让我们发现,你倒是扮个粗使下人啊,非扮成个与我们朝夕相处熟悉和不能再熟悉的书桐。在陈家这么久,我就没见过书桐那么勤快过,还口口声声叫我公主,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小慎微了?要不是怕打草惊蛇,妖精哥哥还不早把你抓起来了。”我白了她一眼。
“书桐”颤声道:“你们最好快点放了我,不然,真的书桐和拈豆儿就活不过今天了。”
陈棋在棋坪床边坐下来,顺手给她掖好被子,道:“躺着吧,别又凉着了。”然后才道:“你几时听说谁家主子会为了一个下人而投鼠忌器的?”
“书桐”道:“别人不会,可你们兄弟却会。若是不知道这个,我们也不会抓了他们。”
陈棋点头道:“说得对。可是,我现在知道书桐和拈豆儿被关在一起了,而且就在这城里。日落之前我想我能把他们找到。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放了你呢?千面西施荆钗女?”
“书桐”听他叫破自己的名号,不由浑身一抖。我诧异地看了看棋坪,不是说这是什么蔓血延么,能让人像石头一样僵硬的,怎么荆钗女还会发抖?棋坪回看我一眼,眼神狡黠。
真是的,家里头除了nod哥哥到底还有没有老实人啊?
荆钗女道:“你们不可能知道他们藏在什么地方的。”
陈棋道:“拈豆儿说他睡在棺材里,不大不小正合适,还是楠木的。这么明显的提示你们的人都没有禁止他写出来,想必是以为我们会认为拈豆儿是被藏在哪个棺材铺里吧?可是除了坟地和棺材铺,就没别的地方有棺材了吗?楠木的,什么人用得起这么好的棺材?想必得是个富贵人家吧。是啊,这堰都里别的东西不多,可富贵人家倒是不少。我听说五皇子府上有位侧妃最近病重,家里一应的东西都准备齐了给她冲喜呢。而且,拈豆儿也在提醒我家里有人在卧底——他发牢骚的时候就会说,当下人的就是为了一块凉馒头奔命。狗是忠心耿耿看家护院的,连狗都不吃的凉馒头,那一定不是出自我们锅里的。他念叨着凉馒头,又念叨着棋坪的拿手好菜,那就是让我把你拿下。”
我只能说,拈豆儿和妖精哥哥实在够剽悍的,这简直比现代的密码还难解啊,居然他们也说得通?真是匪夷所思啊。不过,和妖精哥哥有关系的事,再匪夷所思,也是寻常了。
看荆钗女的脸色也知道,妖精哥哥猜对了。但她还在做垂死挣扎:“就算这样,你又怎么是知道的那个丫环和他关在一起?”
妖精哥哥淡淡地道:“本来是不确定,但是现在知道了。”折扇刷的一声展开,扇了两扇,微笑道:“药劲快过了,身上有点发麻,是不是?”
荆钗女惊道:“你说什么?这不是蔓血延?不是蛊毒?”
棋坪呸道:“你也配我用蛊毒?这就是我平时拿来收拾拈豆儿的麻药,劲儿是猛了些,和一般的麻药不一样。不过,吹一会儿风也就解了。”
荆钗女刚要动作,陈零已运指如飞点了她的穴道,笑眯眯地道:“我点穴的功夫不大好,你又是江湖上的老前辈,说不定过会儿就能冲开穴道了。我还是让人带你下去,多加几道绳索吧。”
小萤火虫和药泉将荆钗女挟持下去,我忽然想起来,叫道:“等一下,让我看看她的真面目。哎,她脸上是不是戴着人皮面具啊?”
听风说话 卷二 幸福的那边 第31章 雷声大雨点小
章节字数:3442 更新时间:07…07…28 22:08
我以为有了荆钗女在手,谈判的筹码就增加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妖精哥哥根本就没打算谈判,他直接上五皇子府上要人去了。
不知道他是使了什么手段,五皇子竟然十分配合,当下就搜出了被藏在棺材里的拈豆儿和书桐,同时抓住了三个伪装成侍卫的人。
书桐被囚这么多天,虽然精神还不错,可是身子到底受不住了。拈豆儿脱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三个人狠踹了几脚,骂道:“敢让老子睡棺材!敢给老子吃凉馒头!敢抓老子!敢……”还是药泉和洗毫把他拦住了,不然那三个人不等审讯就得先被他踢死。
见拈豆儿虽然受了伤,可是还是如此活蹦乱跳的,大家都放了心。
询问起那日的事,拈豆儿说他同那五名保镖到驿站后发现驿站里空无一人,就知道不对,然后就被埋伏在那里的巧舌侯、司晨侯攻击。拈豆儿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况且还要回来报信,就在那五名保镖的掩护下先逃了。但是半途就被这几个人给抓住了,一路捆绑着被带到了堰都。
谁也没有告诉拈豆儿那五名保镖死得有多惨,但是当听说他们已经被杀时,虽是意料之中,但拈豆儿还是成了蔫豆儿,背着人处悄悄拭泪。
那几个人的来历我们还不知道,因为人是从五皇子府中搜出的,所以连同荆钗女都被押往官府审讯。但是妖精哥哥和小鸟哥哥得五皇子恩许,连同六皇子白微暇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陪审团”。
虽然我很好奇官府的审讯是不是和电影里演的一样,但是陈零劝我说:“或许要动刑的,血淋淋的,你还是不要看得好。”
丁冲就比较无良,他详细给我描述了一下刑典上所列的各种刑罚,“……审讯时的掌掴板责刑夹押棍就不必多说了,还有那过山龙、红绣鞋、刷洗、抽肠……知道什么是过山龙么?就是一个弯曲的铁管子,抻开足有两丈来长,把犯人的衣服脱掉,用管子把他浑身上下都盘起来,只除掉心口及下部两处。那管子一头开着大口,另一头开一个小口,用烧开的水从这头浇进去,周流满身,再从那头淌出来。开水是不停地浇灌,犯人受不住烫,就只能哀号求饶。若是还不招呢,还有更狠的……”
陈零打断他的话,道:“别说了。虹风国刑罚并不严苛,不一定会用上那些的。”
丁冲撇嘴道:“这人都跑到五皇子府里去了,算得上是谋逆之罪了吧?不用严刑酷法才怪呢。小妹,我和你讲哦,他们会把犯人锁上铁镣脚铐,给塞进高度只有一臂的三角形笼子里,整个人堆在里面就像是没有骨头的一团肉。寻常人关上一天也就该咽气啦,不过我看那几个人武功都还不错,怎么也能挺个三五七日的。”
我愤愤地道:“犯人也是人,怎么可以这样虐待他们?……算了,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废话,现在的制度就是这样的,可是,丁冲,你这只大乌鸦,你、你为什么给我讲这些?你简直就是BT!”他若不讲,我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假装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是他偏偏讲给我听,仿佛那些情景都在我眼前生动地上演,让我连假装都做不到。
世上最让人讨厌的人就是在喜乐融融之时揭穿真相的人。让人看见一片繁华安乐的表面之下,是千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