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说话 (穿越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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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是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她显然很不喜欢宁灵湘,有宁灵湘出现的地方她就尽量避免出现,有时候两个人碰在一起,她的脸就板了起来。宁灵湘虽然表现得不在意,但显然也在回避温暖,免得尴尬。
因此,我反而更欢迎温暖来苔痕馆做客了。无论如何,有个能摆脸色给宁灵湘看的人在,我心里也好受些。
对于沈拓他们仍然留在陈家做客的事,我问过王子哥哥,他却拍拍我的脑袋要我别想那么多,还要我专心养伤。
不过向来嘴比脑子快的洋葱头陈忧就向我报告说,那是因为王子哥哥怕再有刺客来暗算我,而以陈家的护院的身手是不可能对付得了武林高手的,几位哥哥虽然都会武功,但除了王子哥哥之外对敌经验都很少,况且年长的几个哥哥又要管理家族的生意,并没有太多时间待在我身边。所以王子哥哥请沈拓他们留下来暗中保护我,特别是宁灵湘和温暖,都是女孩子,进出我的房间也更方便。
其实,进出我房间最方便的就是那个丁冲了。半夜三更的他也会突然在我窗外冒个脑袋出来,要不是我心理素质好,早被他吓昏多少回了。白天他也是有事没事就溜达着过来跟我斗斗嘴,吵吵小架,然后再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回去。
有一次,陈零有意无意地说道:“妹妹受伤后,还是多亏了丁少侠赶去越佑城温家取来续命的灵药,四五百里的路一日夜就赶个来回,真辛苦他了。丁少侠轻功好,人也机警,这些日子他夜里总要巡视个三五遍的,到鸡鸣时才放心安歇。”
是的,我知道他的辛苦,也知道他的那份心意,可是那句“谢谢”却总是难以出口。面对他时我觉得冷嘲热讽和挖苦攻击才来得更顺理成章些。
到了九月,我和陈零的伤基本都已无碍了,但陈零添了个症状,稍累一些右臂就会酸疼,总见他在那里揉啊捏啊的,让我愧疚万分。
这时成钧国战乱又起,叛军盗匪横行,未来得及迁回的银庄都被抢了,连掌柜的都被乱刀砍杀,因这不可抗拒因素,陈家的银庄损失巨大。虽然还不是化骨绵掌的级别,但也到了七伤拳中级的程度,伤筋动骨加上小内伤是免不了的,陈鱼陈棋为此忙得焦头烂额。
又京中传来消息,说皇上病重,颁旨令太子、瑞王、肃勇公太子太师华苍槐、大将军苏洪、吏部尚书文起昌五人共同协理朝政。苏洪原本远镇边关,现在也被急调回京,只留长子苏裂石率军留守。
华苍槐是皇后的亲叔叔,自然是太子一派;而文起昌却是瑞王的舅舅。只有大将军苏洪不偏不倚,算是居中制衡。以苏洪掌握重兵的权势,不论是太子还是瑞王自然都忌惮几分,而且都想拉拢他为己用。偏偏苏洪对皇上是忠心耿耿,而且为人固执,素来是铁板一块水泼不进的。
苏洪回京后住在别府中,有女儿女婿照料起居,苏二苏织锦也奉父命进京,任了个小官职,跟在苏洪身边学习经略。将军府里现在就剩下苏三苏云锦自己,好在平时家教甚严,苏三又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倒没像别的官家子弟那样一旦没了管束就呼朋友唤友花天酒地。苏三遵父命在这非常时期闭门谢客,以父兄都不在为由,谢绝一切应酬往来,只是没事就溜来陈家找陈零玩。
除了睡觉的时候,陈零基本上不回一天院,都在我这里待着,所以我见到苏三的机率也大大增加。自从那回听陈鹤儒说他曾有意把我和苏三凑成一对之后,我看苏三就觉得有点尴尬。
多危险啊,要不是他有个未婚妻,我就有可能嫁给这个黏陈零黏到我都怀疑他的性取向的小子了。
既然身体已无大碍,我也就在家里呆不住了,总琢磨着找个机会出去逛逛。恰巧这日苏三又来找陈零,提起城中新开了家馆子叫瑶波楼,我便提议到瑶波楼请宁灵湘、温暖等人吃饭,答谢她们对我的照顾。
对此我们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反方代表:沈拓、陈零,正方代表:我、温暖、丁冲,中立派:宁灵湘,苏三。
反方观点认为:无论京中还是胤川城,此时都乃非常时期,在家中尚且会有刺客到访,何况外出乎?这对我的安全极为不利。
正方观点认为:刺客久已不至,或许暗杀事件已经终止,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出门。至于京中政事波动与我们小小百姓没有关系,干扰不到我们吃饭这件重要的事。况且有沈、丁、温、宁“四大高手”(这个称号是我加上去的,把丁冲得意得摇头晃脑的)保护,更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中立派观点认为:在家里弄一桌酒席吃吃也就算了,倒不必出去吃那么麻烦。不过去尝尝新口味也蛮不错的,当是外出散散心也好。
就当正方反方纠缠不清之时,我幽幽地吐出一句:“七哥,我又不是玻璃花缸里养的金鱼,一辈子就在那么小个地方游一游就算了。”
陈零心软了,立刻弃暗投明:“说起来妹妹倒也许久没出去散心了。”
我大喜,搂住陈零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还是七哥疼我。”我是太得意忘形了,倒把陈零弄得脸颊晕红,很不好意思。
宁灵湘抿嘴一笑,道:“每次看到你们兄妹感情这么好,我都很羡慕。要是我也有个这么疼我的哥哥就好了。”说着眼神灵动,在沈拓身上转了转。
沈拓微笑道:“我也觉得有个妹妹很好。”
OK,大局已定,向老爷子汇报的事情就交给陈零去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老爷子请示的,反正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出发了。
听风说话 卷一 合眼朦胧我是谁 第26章 监国公主
章节字数:5818 更新时间:07…07…27 16:19
到瑶波楼的时候正是吃饭的时辰,客人不少,店小二将我们安排在二楼临窗的位置上,我授权给陈零点菜。
沈拓突然轻咦一声,剑眉微挑,目光注视着窗外。我探头出去看,只见街上两个妇女正在拉拉扯扯,其中一个年轻的怒道:“这是何道理?我家宝儿才会走路,你家珍哥儿都七岁了,无缘无故欺负我家宝儿做甚?”她身边一个小小幼儿正坐在地上大哭,虽然离得远些,还是能看得到那幼儿雪白的小脸上有着红红的指印。
旁边一个六七岁大小的男孩,手中拿着一枝竹竿正胡乱比划,口中嘿嘿有声,蹦来跳去玩得高兴,对两家大人的争吵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年长妇女推开少妇,大声道:“小孩子淘气,你着什么急?”
少妇怒道:“偏是你家孩子这么顽劣,见到路过的小孩就要打,前天还把宝儿推了个跟头,手都擦破了。你做祖母的怎么也不管教?”
旁边有人插口道:“孙家娘子,大家都是街坊,你还不知道?那珍哥儿都敢拿砚台砸他爷爷的头,何况是打你家宝儿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又有人笑道:“可不是,刘大娘,论理你也该管管珍哥儿了。这么大孩子了,怎么还能冲着过路的小姑娘撒尿呢。”
那刘大娘两手一插腰,大声道:“哪有小孩子不淘气的,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会欺负小孩子?”
苏三叫来店小二,指指楼下,道:“这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笑道:“珍哥儿这小子天生是个惹祸精,偏他家里一脉单传,上上下下都把他当祖宗似的供着。这小孩也是讨人嫌,不光是爱欺负别的小孩,连邻居大人他都是常常骂个狗血淋头,刘家的人也不管教。听说这小子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所有人都揪起来,谁要是不起就在谁被上撒尿。也难怪孙家娘子生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打宝儿了,刘大娘看着也不言语。没见过谁家这么骄纵孩子的。”
邻桌有人叹道:“胤川乃凤麟国第一丰实之城,竟然都有这等不教化之徒,实在是有辱国体啊。”我们都不由得向他看过去,说话的却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正拈须摇头。
与他同桌的一个白衣青年笑道:“张大人一开口就要联系上‘国家’二字。市井小民而已,粗俗一点也是有的。”
店小二忙道:“市井小民?那珍哥儿的父亲可是侯选的县令,只等皇上寿辰过后,递了贴子,就要走马上任了呢。”
那二人对望一眼,不禁都是摇头。
苏三小声道:“听他们口音不像是凤麟人。”
丁冲肯定地道:“是虹风国的口音。”
陈零也压低声音道:“刚才那年轻人称那老者为大人,难道是虹风国的官员么?怎么到胤川来了?”
沈拓道:“皇上寿辰将至,只怕是来贺寿的使臣吧。从虹风到咱们都城而经过胤川也不奇怪。”
此时楼下已经愈发混乱,孙家娘子气得混身发抖,刘大娘又不肯退让,二人争执不下。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一个年轻姑娘跑了来,跳着脚向那孙家娘子骂道:“贱妇!你敢欺负我侄儿,姑奶奶就让你不得好死!”
温暖愕然,道:“这又是什么人?”
小二苦笑道:“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姑奶奶,珍哥儿的亲姑姑。二十岁了都还没出阁,我看在胤川她是嫁不出去了。”
陈零和苏三都是不曾见过此等景象,因此只当看戏,但听那刘家小姐满口污言秽语不禁也是目瞪口呆。我不禁联想起以前在公车上看到过互相骂架甚至动手打架的那些女子来,她们自己还不觉怎样,我在旁边看得却先觉得羞惭起来。这也是我的弱点,虽然我自己也是女性,但心里总有着和贾宝玉一样的心思,觉得女儿家该是温柔似水,不然也可以豪放如急流,宽容如大海,却万万不可言语举止粗鲁,更不该同性相轻相贱,否则岂不是混水一潭?辛晓琪不是唱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吗?这个世间已是如此艰辛,把女孩们锤炼得都十八般武艺俱全,正因如此女孩们还需自重,要小心呵护自己纤柔纯洁的一面啊。
可是楼下那吵闹的女子似乎正以自己的勇气为荣,全然不觉落在旁人眼里都是耻笑。
店小二向邻桌那二人道:“二位爷是外地来的吧,唉,倒叫你们看了笑话,但是可别当我们胤川人都是这般没教养才好。”说着退了下去,脸上也不禁有些愧色。
沈拓道:“这小二倒是很有羞耻心。”
远处几匹马缓驰而来,到了近前被人群所阻,一名男子便下马上前,道:“别挡着路,让开些。”这一行人衣着华贵,显然不是平常之辈,被他这么一喝,堵在路上的人群便散开了些。那孙家娘子也抱着儿子退避到一旁。
正玩得兴起的小霸王珍哥儿,左脚绊右脚,向前扑倒。那男子随手扶住他,温和地道:“小心些,别摔坏了。”
这本是好意,孰料珍哥儿却跳了起来,大骂道:“混帐狗东西!你瞎了狗眼!敢咒我摔伤!”
那男子不禁愕然,马上那几人也一时愣住。
陈零突然道:“苏三,你看那马上的女子穿的软甲。”
我们的注意力本来都在那男子和珍哥儿身上,此时依陈零所指看过去,苏三不禁一愣,道:“那不是玄鹰国贵族的服饰么?”
此时我也已经看清,中间那匹黑马上端坐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身穿玄黑色的戎装,衣领、袖口用金线绣着纹章,外罩精简的软金甲。这软金甲在日光下隐有流光浮动,沈拓道:“不错,那是玄鹰国王室贵族才使用的金薇软甲,软如绢帛轻似蝉翼,却可刀剑不入。奇怪。”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宁灵湘柔声道:“沈大哥,有什么奇怪的?”
沈拓道:“玄鹰国王室血脉一向单薄,王室男子都是专情之人。当今玄鹰王鹰悲安自十六岁继位以来,只专宠皇后一人,后宫虽然还有两位皇妃,但均无所出。而皇后身体纤弱,膝下只有一女,今年才十四岁,也就是监国公主鹰翎。鹰王还有两个弟弟,韩王悯安和陌王惜安,韩王有一子一女,但女儿已经成婚。而陌王至今未娶,自然也无子嗣。除此之外玄鹰国王室一族再无旁支。”
宁灵湘道:“沈大哥是说那个骑黑马的姑娘就是玄鹰国的监国公主?只是为了给皇上贺寿,怎么还让监国公主亲自前来?会不会是别人?”
苏三道:“玄鹰国等级森严,那个纹章是皇室专用的,旁人要是用了就是犯了谋反重罪,是要诛连九族的。”如此说来那女孩确实是玄鹰国监国公主鹰翎无疑了。
只见那珍哥儿又骂又跳,又扯着他祖母和姑姑叫道:“帮我打这个混帐狗东西。”
那男子已经气得脸皮青紫,但还强压怒气,回头道:“主子,这里污烟瘴气的,咱们还是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