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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十二国记-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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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庆国所立之王是胎果。”

“好像还是很年青的女王,这是去年从住港口的亲戚那听到的,还说年纪和台辅差不多大。”

满身伤痕的女人无力地说着。垂州是妖魔的巢穴,人们都说就连吹遍大地的清风来到这也会避开地。实际上他们是舍弃了故乡,拼命逃出来的。虽然只是半个月的行程,却只剩下了这么点人。那个女的怀里抱着一个用布包着的婴儿,从刚见到起,那个小孩就没有动弹过。

“如果台辅没事的话,大概也是那种年龄了吧。”

李斋谢过人家,离开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只有十几岁的女王,而且是胎果。”

李斋一边拽着骑兽的缰绳,一边小声说着。

花影惊讶的回过头来。

“那样又怎么样呢?”

“花影你怎么想呢?景王肯定很怀念她的故乡吧?”

“李斋?”

“怀念故乡的蓬莱,一定很想回去吧?你不这么想吗?”

也许是被李斋的声音需求慑住了吧,花影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

“台辅也是胎果,和她的年龄又相近,如果景王听到台辅的事情,一定会想见我们一面,你不觉得她会帮助我们吗?而且庆国背会又有雁国做后盾,刚才的女人不是说了吗?”

“难道你想向庆国寻求帮助……”

“为什么不行?”

“因为王是不能越过国境的,带着武力越过国境,会立刻被见作是犯罪,为了他国百出兵是不被允许的。”

“可是花影刚才你也听到了吧?延王也有帮助庆国,景王借助雁国的军队建立了战乱的国家。”

“那是因为事情不一样,在雁国的只有景王一个人,延王并没有越过国境,只是景王带雁国的王师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可是在戴国,王已经不在了。”

“但是……”

“你知道才国遵帝的故事嘛?”

“遵帝的故事?”

“古代才国的遵帝因为担心混乱的范国,想拯救范国的人民而出动了王师,结果就变成了不正当的行为,上天规定:哪怕你只是为了拯救人民带着王师越过国境也是不被允许的,所以还会有王重蹈遵帝的覆辙吗?”

李斋低下头,突然又抬起头。

“这样啊……景王是胎果,也许她不知道遵帝的故事。”

“那么恐怖的事情。”

花影煞白了脸充满了惊愕和疑虑。

“难道为了戴国而想拉庆国下水吗?现在你说的就是同样的事情。”

“这……”

“不行,李斋,这是绝对不行的。”

李斋实在忍不住了,“可是你到底想怎么样来救我们的国家呢?”

李斋紧紧地握住缰绳,指向山脚。

“你看到那个村子了吧,你看到那里的人了吧?那就是戴国的现状,既不知道主上的行踪,又没有台辅的消息,在这个国家没有人能够拯救戴国。”

李斋在寻找救国之道的数年间,一方面要避开叛军的追杀,另一方面又要寻访骁宗和泰麒的行踪,然而不要说泰麒了,连骁宗的影子都没有找到。只能边走边寻访。

“虽说春天就要到来了,可是只不有能耕种的农地,却没有农民耕种,秋天没有收成的话人民只能饿死,如果不早点想办法解决收成的问题,很快冬天就会到来,每次冬天到来,村子都会三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一个的减少,过完今年冬天还能剩下多少人民呢?甚而你认为戴国还能过几个冬天?”

“即使这样也不能唆使庆国犯罪。”

“戴国需要别人的帮助。”

花影依旧一脸反对的神色,却不直视李斋的眼神。

“……我要到尧天去。”

李斋说完,花影像悼念死人那样看着李斋。

“算我求你,千万不要这样说。”

“即使逃到垂州候那里去也只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是确信无疑的。但是垂州不久也会像现在这里一样。我们也只能落得一个继续逃跑的下场。”

“李斋……”

“……只有这条路了……”

“那么我们就此分手吧,李斋。”花影交织在胸前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李斋看着快要哭出来的花影点了点头。

“……没有办法了”

李斋是在王宫认识花影的,由此结下友谊,再一起被赶出王宫,过了几年好不容易。今年冬天在花影的出生地篮州碰面。她们在篮州过了一个冬天,为了逃避追踪的人,而来到南边,相邻的垂州。

花影直直看着李斋,然后快速用袖子遮住脸,发出了呜咽的声音。

“垂州是妖魔的巢穴,往南越接近沿海就越险恶。”

“我知道。”

花影点了点头,再次抬起头时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这是一张有才能的人才会有的脸,花影从篮州州长,做到六官之一的秋官长,一直做到大司寇。她朝李斋深深地敬了一个礼。

李斋想,这确定是一件很残妒忍的事情啊。

景王如果不知道遵帝的故事就好了,李斋期待她能怀念同为胎果的泰麒而拯救戴国,也许在带着王师翻越国境的途中,景王也会落得和遵帝一样的下场。如果真是这样,庆国也许会灭亡。可是即使那样,庆国的王师还是留了下来,哪怕李斋手中只有一只部队也好,自己现在想要做的事情是残酷的。

花影背对着李斋向紫泉地方向前进,头也不回。

目送着花影,李斋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在李斋的背后,探出了飞燕的脸,它望了望李斋,又望了望花影。

“想要救戴国,而变得愚蠢的人只有我吗?……”

李斋抚摸着飞燕背上的鬃毛,说道:

“你还记得那个人吧?”

那匹马叫飞燕,它用鼻尖蹭着她的额头,发出声响。

“李斋。”李斋回忆着。一个高高的欣喜的声音叫到。冲着李斋飞奔过来,几乎把她撞倒了。说道:“我可以摸一摸飞燕吗?”

“你还记得那只小手吗?你可是非常喜欢台辅的……。”

飞燕轻轻地叫了一声。

“你会和我一起为戴国尽忠吗……会和我一起去吗?飞燕。”

飞燕用它漆黑的眼睛望着李斋,一声不吭,只是弯下身子,让李斋赶紧骑到它的背上。李斋把头埋在飞燕的脖子里,手中紧握着缰绳,飞燕便飞奔起来。向紫泉地方向望去,她看到一个人影,那个人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

……花影

为了戴国,而要让庆国灭亡吗?李斋望着床榻上的天花板的视线飘忽不定,她心里忽然浮现出花影那张不满而厌恶的脸。

……可是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现在我终于来到了这里,并且生存了下来,这都多亏了景王相救。李斋撑不住了,又闭上了眼睛。

所以,这大概就是命运吧……

***

汕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弥漫在她周围的是阴郁的黑暗,四周狭窄得快要让人窒息,不知道所以然。“这是哪里呢?”

终于赶上了。

为了消除那种朦胧的感觉,汕子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马上就觉得安稳了好多,但是依旧很茫然。

从黑暗的深处传来了声音:“这是……”

这种惊愕的语气让汕子完全清醒了过来。

“笼子!”

“傲滥”

在这一片混乱当中,伴随着那一声叹息,汕子发现这确实是一个笼子。周围的一切都是在她所熟识的泰麒的背影之中,而现实中这是哪里,汕子也不知道。自从进入黑影之后,究竟这是来到了哪里?是上?还是下?没有任何可以让他确定的东西。

汕子这样的妖精是不能像人类或者兽类那样睡觉的,因此他们就不会知道,如果可以睡觉的话,这里大概就是可以称为梦境的世界吧。或许也就不会模模糊糊,而应该知道这是哪里吧。但是现在,究竟是真的掉进了那一片黑暗之中,或者只是被那些朦胧的光笼罩着而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她却能感觉到这个地方非常狭窄,非常明确地感觉到。同时还能感受到自己是被一个什么坚硬而牢固的东西困着。这个东西坚硬得与金属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而且让人觉得恐怖。

笼子,一定是的,是被关起来了。

“……这”

她想着,却说不出,喉咙没有气呼出来。

这个坚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傲滥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只是听到了这个声音而已。

“壳……”

“是泰麒!”直觉告诉他。泰麒看起来被一个非常坚硬的壳包裹着。汕子尝试着逃出去。要是平时,汕子对自己身处何处是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现在他的意识已经触碰到包围着泰麒的那股气脉,而且,他现在必须要抵抗这股极有韧性的气脉。

“不能够从那个黑影里出来吗?”

不,不是不可能的!只要有坚强的信念,一定可以冲破这种阻碍的。但汕子也预感到这需要很大的消耗。这不仅需要很大的力气,还会伴随着极大的痛苦。

即使是这样,汕子看着周围也还是决定要这样做。

光变得微弱,泰麒的气息也变得微弱,已经不再令人晕眩了。渗透在周围的那种气脉,像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种下雨一般的感觉,令人恐惧而无所不至。

“被封锁了。”

傲滥的声音让汕子的脊背抖了一下。

麒麟是妖的一种。妖精从天地间汲取到超越人和兽的力量,现在从外界注入的这种力量非常的微弱,汕子就像一个被抛进了真空中的人,无论怎么大口大口地吸气也无济于事。

现在这种力量的入口很窄,与其说泰麒的气脉越来越微弱,不如说泰麒不能够汲取这种力量因为他没有了角。

吞噬他的气脉。

汕子他们如果取了泰麒的气脉,泰麒就会受到损害。但是如果仅仅靠从那个小小的入口进来的精气的话,汕子他们自己连命也保不住。

该死的敌人。

就是袭击泰麒的敌人。泰麒的突然变形,还有鸣蚀。引起鸣蚀的办法,泰麒大概不知道吧,这是上天赋予麒麟的,但是泰麒却总是不能理解麒麟所具有的威力。他只不过是本能地作出反应,引起了鸣蚀的发生。当然,这和他的角受了重伤有很大的关系。既然这件事情是在汕子和傲滥被派去守护骁宗的时候发生的,说明这件事背后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

到底是谁把他们从泰麒身边支开,并趁着这个间隙来袭击泰麒呢?如果麒麟死了,王也将跟着驾崩,这一定是谋反。汕子这么嘟囔着。

到底是谁呢?

汕子的确是在蚀的时候看到过一个人影,然而却看不清那到底是谁。那个人大概就是袭击者吧,也可能就是谋反的主谋。正像传言讲的那样,骁宗被引诱去了文州,进而泰麒被诱骗派汕子他们去骁宗身边,结果就在这个当口,毫无防备的泰麒受到了突袭。

突袭失败,没有杀了泰麒,所以敌人可能会再伺机发现攻击,但是现在汕子却怎么也动不了。

“怎么啦?” 黑暗中响起了傲滥的声音。

“睡吧。”睡觉是最节省体力的办法。当然,并不是完全没有防备的睡眠,只是像兽类那样,一边解放了意识,感受周围的变化,一边休整身体。

“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能完全地放松,因为也许敌人还会追过来的。”

他在迷迷糊糊之中被黑白相间的幕布引导着来到了一所房子前面。从门的周围一直到大门口,挤满了穿着黑衣服的人。菊花的味道和淡淡的香气弥在周围。那些人也终于注意到了他。大人们惊叫着四散跑开,就在刚才人群的方向出现了身着黑衣的一男一女。在那个哭泣不止的女人身后,有一张被菊花镶嵌着的老婆婆的照片。

那是她的祭坛。

这是他的家。

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年了。

突然很多人很大的声音像波浪一样向他袭来。手上的疼痛让他从那种快要沉弱的感觉里苏醒过来。在他的面前,有一个跪着不停哭泣的女人紧紧抓着他的手。

“……妈妈?”

他眨了一下眼睛,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妈妈要如此哭泣呢?

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呢?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大声地在叫呢?

垂下头来靠近他的,是附近的一个老邻居。

“现在是在哪?”

“……现在?”

在他询问的一瞬间,回忆在脑海中闪了一下,不待他确认,又转瞬间全部消失了。继之而来的,又是一片空白,如同一个空空如也的洞,洞的最深处,雪花在飞舞,大片大片的雪纷纷落在了中庭。

他想现在是应该站在中庭吧。祖母在怒斥着什么,他就走出了亭子,然后

“为什么我会在这种地方?”

就在他向周围的大人询问的一瞬间,他的身体里面,一个无形的盖子徐徐的落下,作为兽的他,以及他所拥有的一切,和他所失去的那个角,一起被死死地封印在那最深的地方。

“这里是?”

那个女人摇着他的肩膀。

“你记得吗?你一年没有消息了,无论是妈妈还是爸爸,大家的死活你全都不管了吗?”

“我?”

但是他伸出手,想要指向刚才还在那里的中庭。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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