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妞不挡之勇-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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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的!没想到你对旁门左道倒是了解的挺透彻。”邪月大感失望:“老娘本来还想挖个坑,骗你修炼一门左道心法,好好害害你这个混球来着。”
“再送你五十条摩羯鱼。”凯申酱被这个无赖修士的真小人性格给逗乐了:“我很欣赏你的不隐藏和勇敢说。”
“嘿!还有这好事?老娘也开始忍不住有点欣赏你了。”邪月也乐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让我来给你揭晓第三种,也是最后一种破槛捷径——这可是百分之百,一劳永逸解决瓶颈困扰的终极秘方——它就是,凑足天罡、地煞、人炁三才杀机,诞出慧根,肉身成圣!”
然后这个娘炮豪迈地捧着胸毛,朝浮想联翩的常凯申报以讽刺的大笑:“你妹!你还真敢做这个梦啊?”
“除此之外呢?还有没有再次一等的捷径了?”
“对不起,以上三种捷径如果你无法染指,就只能老老实实下水磨工夫,去慢慢寻觅破槛的灵感了。”
“怎么个摸石头过河法?”
“一般分为两个步骤。开始阶段,可以先在生活中尝试和摸索,比如读书,刚日读经、柔日读史,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万钟粟。比如去游历,登高绝顶,看河山带砺;乘桴于海,观兔落乌升。总之遵循一个原则:无法无天!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说不准一件极不起眼的小事,就能让你银瓶乍破水浆迸,自然丘壑内营,立成鄄鄂。”
“月姐姐你炼一升炼二时,破槛的灵感是如何觅得的?”
“老娘第一次破槛不要太轻松,当时天降大雪,我掩门读了本艳情话本就解决了。”
“黄书悟道?”常凯申心想你丫果然重口味:“那你炼二升炼三的瓶颈呢?又是怎么突破的?”
“第二次破槛就困难多喽。当时我试过很多办法,寻章摘句、游山玩水、结庐隐居、托钵乞食……因为年少心急沉不住气,有时候冥冥中明明有了一丝明悟,心情一激荡,啪,又断了头绪。卡了半年多之后,老娘泄气了,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修真的料,悲观情绪与日俱增,终于,在一个春雨连绵的清晨,我彻底死心了,我钻进了一个莫愁峰的竹海深处嚎啕大哭,祭奠自己还未开始就已经落幕的青春。结果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一根柔弱纤细的竹笋破土而出,顶翻一块好大的乌龟石!”往日的美好回忆,让邪月脸上的络腮胡须都在根根泛光:“那真是一个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瞬间,那根小小的竹笋,顶翻的不止是那块乌龟石,它也顶穿了我心中的一层膜。”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从来如此。”
“这话打到我心坎里去了!”邪月被状元郎盗版的王阳明名言勾起了强烈的倾吐欲望,话匣子一打开,这会儿就是他自己想收都收不住了:“我就是栽在炼气三重晋升炼气四重的瓶颈上了。当时为了破槛,我去面壁、倒行、跳崖、到处找雷劈,什么好的办法赖的办法都用遍了,他妈的,老娘甚至钻进一个大龟壳,在沙滩上躺了整整三年半,到头来还是什么鸟灵感都没有。”
“然后你在迫不得已之下,硬着头皮修炼了‘大欢喜禅’?”
“那有什么办法,自行体悟既然已经竹篮打水,当然只能走另外一个步骤:修炼门派的禅观正法!”
常凯申掰着手指核计了一下,光他认识的修士,就有不少人正在参禅破槛,龙树大士参的是‘枯荣禅’,鱼玄机参的是‘忿怒金刚禅’,明道参的是‘石桥禅’,明日香参的是‘无相禅’,乌雅束参的是‘闭口禅’,面前这个邪月参过‘大欢喜禅’。这还是知道的,不知道的人肯定还有更多:“禅观正法貌似也不容易修炼成功吧?”
“说什么八万四千法门,各有善巧方便……”邪月发癫一样攘臂大笑,眼角泪水狂飙:“其实还不是‘神而明之,存乎其人’。你要是没那个命,再努力又有什么用。”
状元郎看他这幅神经兮兮的可怜样,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排除万难把天罡,地煞,人炁三才杀机全凑齐活了,万万不能跟邪月一样,被瓶颈逼到这步田地。
“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个问题?”邪月拍拍屁股,搂着两个莲花女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衲法号法克油。”
“老娘不是想问这个。”月姐姐用五大三粗的身躯凹出了一个风情万种的造型,拈起兰花指,指了指自个的天灵盖:“你刚刚打我的屁咕咕那道邪门秘剑,不会是用‘秘剑势’念及剑及的吧?”
“难道我是揭谛武圣的消息,昨晚没有传到你的耳朵里?”
“揭谛武圣?一个入门才四天的新人居然是揭谛武圣?”邪月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一只遭受了轮暴的甲鱼,他这种自暴自弃的废柴,常年寄宿在坊市的‘三江阁’纵情声色,除了工作之外几乎不回山门,哪里知道昨晚状元郎大战明日香的光辉事迹:“那我岂不是永远没有报仇的希望了?”
“月姐姐,你别这么悲情行不行?要不,你现在就踹我两脚,赶紧把仇给报了。”常凯申很受不了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种心灰意冷到极点的绝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谁知道他的今天会不会变成自己的明天?修真者堕落到这一步简直比死还惨。
邪月楞了一楞,那两个老菜皮莲花女却泼辣的紧,抬起绣花鞋不由分说啪啪踢了常桑两下。
两脚全部奔在裤裆中间。
状元郎呆若木鸡。
那么多大风大浪都闯了过来,没想到反让两个连武艺都不会的凡人女子给破了不败金身。
他都奇怪,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闪身躲开?真他妈见了鬼了不是!
第九章 最难消受是美男恩
邪月张了张嘴,脸上的惊讶忽然化为大笑,笑到最后,两个鼻孔噗嗤噗嗤往外冒泡。
两个莲花女更是摆出了娇羞无限的样子,掩嘴吃吃。
“想笑就痛痛快快的笑出来。”常凯申看到幸童们在一旁忍笑忍得非常辛苦,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憋着了。
“你这样的菜鸟我还真没见过第二个,未来的小佛洲修真界,想必一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邪月砸了咂嘴,神色从轻佻浮浪一下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了,如果不开口说话,他那副臭皮囊数遍整个摩诃无量宫也是一等一的具足威仪、宝相庄严:“要是老娘的元阳还在,说什么也要结交你这个朋友,可惜啊,我现在是个废物,高攀不上了。”
“别这么悲情,法轮是圆的,修真者无所不能,总有办法让你帮自己再找一个元阳吧?”
“办法当然有,比如天底下有种名叫‘天之痕’的极品灵田,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脚印,实际上里面郁结着最纯澈的天地精贞之气,只要上去踩一脚,丢了元贞的就能再造元贞,守身如玉之辈,男的可以金枪不倒,铁柱长撑,女的便能不婚而孕,童贞为母。”邪月摊摊手,露出一个苦笑:“问题是,我上哪去找这种大脚印?我们摩诃无量宫近一千年以来,也只有观音婢一个人有幸遇到过这样的天才地宝。”
“观音婢?”常凯申一听这个法号怎么这么熟悉,再一想,我操,那不是那笛的老娘么?
按照月姐姐的说法,女的踩中‘天之痕’就会不婚而孕,童贞为母。那岂不是说,金发少女压根就没有父亲?她是观音婢踩中一个大脚印生出来的孩子?
难怪第一次见到观音婢的时候,法字辈都奇怪的不行,为什么她一个炼气维摩也能生出那笛。原来背后还藏有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秘辛!
“我操!”状元郎心说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的法琉璃师弟居然是阎浮世界的女耶稣!
……
……
……
凯申酱在帮那笛乱加封号的时候,那笛也在帮大师兄起绰号呢。
今天早上,楼兰上师在‘放生池’发布的震撼讯息,很快就传到了‘香积厨’行院。
所有人都疯掉了。
法字辈状元郎的一首诗,也能帮助四祖启发破槛的灵感?
我靠!这小子能攀上蜜野悉尊者的关系,今后想不发达都不行啊!
法字辈的白牌、黑牌立马发现身边的气氛有了一丝很微妙的转变,虽然很多前辈见了他们,依然还是眼睛长在鼻毛上面,但态度却明显有了变化,这种变化就像色里胶青、水中盐味,虽不可目睹,却能清晰感觉到它正在发生。
金发少女在老娘面前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昨晚上,母女俩大眼瞪小眼,针尖对麦芒,硬是赌气赌了整整一夜。
那笛当然知道娘亲这么做是出于好意,但上天堂你也不能拿刺刀赶着我去吧?可她越是要坚持原则,观音婢就越发的不容妥协,哪个做娘亲的,能眼睁睁看着宝贝女儿往火坑里跳?问题是,她这种强硬的母爱,反过来又激起了那笛更大的逆反心理。于是,一个死循环形成了。两边都觉得只有自己的判断才是正确的,都觉得对方脾气顽固透顶,都觉得自己必须坚持到底。
蜜野悉尊者的破槛内幕传开之后,那笛顿时抖起来了。
作为小佛洲最顶级的修真豪门,摩诃无量宫的每一个舆论导向背后都有它的政治意义。门派既然公开放出了这样的风声,显然是摆明车马,打算接下来要重点培养法字辈的状元郎了。
这简直是毫无疑问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呃?”那笛耍着花腔,得意无比地问自己的妈妈:“阿娘,你口中的那个雄猜阴骘的野心家,似乎已经入了门派高层的法眼了哦!”
“门派有门派的看法,我这个做母亲的有做母亲的看法,你不要将之混为一谈。”观音婢还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并且对那笛的小人得志嗤之以鼻:“告诉你,就算那个小混蛋现在当上了掌门,我……”因为是在公众场合,她也不好口无遮拦,只能说:“你懂我的意思!”
因为跟母亲闹的不欢而散,早课结束之后,那笛跟搭档去开垦新的‘净土福田’时,脸色一直很阴郁。
她的搭档法号‘留妙香’,也是一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萝莉。
留字辈比法字辈只高一科,但留妙香的身子骨实在太纤秀太娇小了,身高还不到金发少女的肩膀,所以看起来反倒比小她一岁的那笛更显得幼齿兮兮。不过不要小看了这个娇滴滴的萌萝莉,她可是留字辈的头号佛苗种子,虽然入门才短短一年时间,却已修炼到了炼气二重的果位——要不是被瓶颈这个拦路虎卡住了嗓子,她甚至奔三了——修真秉赋简直强的不像话!
“法琉璃师弟,观音婢师兄说的那个小混蛋到底是谁啊?”留妙香忍了一路,走到了地头,修士的老成持重终究还是敌不过少女跳脱烂漫的天性,忍不住开口问起了八卦。
“她说的是我们这一届的大师兄。”
“你们法字辈的大师兄,就是那个诗仙武圣吧?”留妙香的耳朵上戴着两只银光灿灿的超大耳环,耳环上面还缀了银蝴蝶的坠子,一阵风吹过,薄薄的蝶翼就会扑扇起来,发出清越无比的袁大头声响。
“对。”
“听说他长得暴帅?身上还有天然的木樨体香?”留妙香鄙夷地扁了扁嘴:“昨晚一帮炼气一重的花痴下晚课回来,足足在僧寮里讨论了大半宿,吵得我只能塞住耳朵才能继续修炼。”
“何止是暴帅!”那笛的灰色心情随着倾述渐渐好转起来了:“他的武艺你觉得如何?”
“那还用问吗?他可是我们阎浮修真界从古到今第一个揭谛武圣,不说绝后,至少空前。”
“那他的诗词呢?”
“只能用非人去形容,天下才有一斛,伊独占九斗,尚余一斗天下共分之。”
“留妙香师兄,请允许我郑重的通知你,我的大师兄法克油,‘美貌第一,诗词次之,武道再次之’。”那笛给常凯申起的外号,比祈典那个‘不知天意如何化作此人’还要冗长。
“法琉璃,咯咯……没想到你吹水也不带眨眼的。”
“口说无凭,我让你自己亲眼看一看,你自然就会明白,我是不是在吹水,那些花痴又为什么会不舍昼夜的讨论我师兄的长相。”那笛将状元郎裸袒上身露出十块腹肌的最霸气形象输进智珠,交给留妙香观赏,自己拍出上面配发的‘重明神符’,对着要开垦的荒地激射出了成千上万的火鸟组成的流星雨。
顷刻之间,整整一亩方圆的草地全被密密麻麻、从天而降的火鸟舔得泥壤溅射、满地余烬。等到烟气散掉,金发少女又从百宝锦囊里拍出一个半人高的布袋,从里面抓出大把大把的‘夜明砂’——这是一种经过发酵处理的妖蝠粪便——一面走一面均匀的撒落在热气袅袅的黑土地上。
修士垦荒比凡人要麻烦很多,因为高密度、集约化的修真农业,对土壤中蕴含的灵气峰值有很高的要求。每一块荒地都必须经过很多道工序处理,才能养肥成为可以种植灵谷仙粮、本草药材的‘净土福田’。
那笛把整亩地都撒上了夜明砂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