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凉摇摇头,“你问到没?”
“问到了…”
我把聂晨爷爷给我们讲的,给高凉讲了一遍。
“原来是些日本鬼,你有办法对付它们吗?”
“嗯。”
“什么办法?”
高凉说有三种办法,超度、封印、打散,他之所以让我去问那些残灵生前是些什么人,怎么死的,就是要确定用哪种办法。如果它们生前是好人,能超度就超度,如果超度不了,比如说被残害,凌迟而死那种,死的极惨,怨气太重,没法超度,那就把它们赶回‘聚阴池’里,然后把聚阴池给封了。而如果它们生前是恶人,那就打散它们…
“那肯定用第三钟,草他奶奶的小日本鬼子,打散它们!”我说。
“对,让它们连鬼都做不成!”聂晨说。
面对我们两个的‘激愤’,高凉还是那副木然的样子,待我们激愤完了,高凉淡淡的说,走吧。
“去哪儿?”我问。
“先把聚阴池封了,免得它们逃回去。”
来到那女厕所,我小声问聂晨,“进去没事儿吧?”
“废话。”
“不能进?”
“踹你哦!”
我呲了呲牙。
“要打一盆水过来。”高凉说。
寝室里的人都睡熟了,我轻手轻脚拿了盆子,在外面水龙头底下接了一盆水,摇摇晃晃的端去给了高凉。高凉点了一道黄符,丢进水里,念念有词的搅拌几下,端起盆子走进厕所,用手蘸水往四处洒。全部地方都洒过以后,他回到门口,从他那个花布包袱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刻有很多古怪纹路的小香炉,插了三炷香在里面,正要点燃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想看吗?”高凉抬头问。
我和聂晨原本一直呆呆的看着他,这才回过神。
“什么?”我问。
高凉手指了指,“聚阴池。”
“它会出现?”
“嗯。”
“想,想。”聂晨说。
高凉把香点燃,起身后掏出三道符,分别揉成团,自己吞下一个,将其余两个给了我和聂晨。
“吞下它,从盆里弄些水,抹在眼睛上。我说闭,把眼睛闭起来,杂念排除掉,从一数到六,再从六数到一,睁开眼睛,不管看到什么,别说话。”
第八章 拔胸毛()
“这是不是一种法术?”我问。
“算是。”
“叫什么?”
“六爻神测…”
我吞符纸的时候噎住了,像鸭子一样脖子一伸一伸的,聂晨拍了我一下才咽下去。眼睛抹上水,高凉说闭,我闭起眼睛…
说也怪,根本就没用排除,我心里就没杂念了,那种感觉就是,哪怕即刻天就塌了,也跟我没一点关系。当我按高凉说的,数完数睁开眼睛,透过燃香袅袅的烟雾,我看到了奇异的情景…
这女厕所的空地上,多出一个黑乎乎的洞,挺大,没有明显的边界,越往中心,那洞的颜色越深,像无底一样,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旋转…
高凉把香熄灭,那洞就消失了。我回过神,只见聂晨还在那里发呆,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朝我看过来。
“你也看到了?”我问。
聂晨拼命点头。
随着高凉往厕所里走的时候,聂晨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
“怎么了?”我问。
聂晨用脚试探着往前踩了踩,“我怕…怕掉进去…”
高凉往刚才出现的那个‘洞’的中心位置,放了一叠符纸,然后往符纸上压了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
“走,去找那些残灵。”高凉说。
我原本以为,这晚会有一场‘恶战’,可是,我和聂晨随着高凉在学校里转来转去,天蒙蒙亮了,也没找到那些什么残灵。
“难道那些鬼东西都跑了?”我问。
高凉只是摇头,想了想说,“看来得我爹出马了。”
“你爹?”我脑海中浮现那个病的快死的老头子。
“嗯,你去接他,天再黑前把他接来。”
“你呢?”
“我在这学校外围转转,看能不能找到那只阴灵。”
“那我那些同学…”
“到时再帮他们除病。”
“可是,你爹不是病着的么?”
“应该好了。”
我点点头,冲聂晨道,“你得帮我个忙。”
聂晨打个哈欠,“什么?”
“你跟班主任说,我家长喊不来,就不让我上课。”
“行…啊…行吧。”
我两个晚上没怎么睡,晨读的时候困的东倒西歪的。上午第一节,是我们班主任的代数课。
“冷雨,你家长喊来了没?”
“老师,我…”
班主任手一挥,“再给我去,喊不来就别上课!”
我起身的时候往后桌看,只见聂晨强忍着笑,我冲她挤挤眼睛。
当我‘咿呀嘿’的哼着小曲儿来到寝室的时候,只见猪哥正光着膀子,坐在床上拔胸毛…
我一下子精神了,“我草…猪哥你干嘛?”
猪哥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要死不断气的说,“医生说我生病是因为发育早,火气旺,所以我拔一拔…”
“是哪个傻逼医生,让你拔胸毛去火的?”我震撼的问。
“没…没哪个…”猪哥有气无力的说,“是我自己要拔的,你看我才多大,就长这么多胸毛,肯定是火…火憋的,拔一拔就好了…”
我不得不佩服猪哥奇异的想象力。要说他平常那么邋遢,拔胸毛拔的还真讲究,面前铺张白纸,拔下来的胸毛一根根的放在上面…
我多看几眼,身上的汗毛就发抖,赶紧把目光撤了回来。
“行啦,你别拔了,你这病根本不是火气旺!”
“那是啥?”
“是…”我抠抠头皮,“是阴阳失衡,阴虚沉,阳亢浮…”
“炕?”猪哥看了看我,“嗯啊,哥我是快…快下不了炕了…”
“……”
我无语了。
“对了,你咋没…上课?”猪哥问。
我说昨天没喊来家长,老师让我回去再喊,我先过寝室来补个觉,下午再回去,还要借一下他的自行车。
“行。”猪哥说,“你把链子接好就骑,我看你火气比我还旺,那么粗的链子都能…蹬断,我被火憋的晚上去女厕所,你呢?你白天都去,要不,你也跟我一样拔…拔一拔?”
我不想理他了,跟他说话太费劲。往床上一倒,我就睡着了,睡到中午起来吃了个饭,我把自行车推到学校外面的修车铺接好链子,便蹬着去了古庙村。
来到那老庙,刚一进到后院,我就看到了高老头子,裤腰里别根烟袋,在院子正中和泥巴。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高老头子,跟昨天病的快死的那个,看起来简直是两个人。
“高大爷?”我叫了他一声。
高老头儿停下手里的活,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四周,指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叫我?”
我心说,这老头子怎么跟个白痴一样?
“是啊。”我说。
“你是…”
“我是…我昨天还过来了的,你不记得了?”
高老头儿长长的‘哦’了一声。
“大爷你记起来了?”我问。
“没有。”老头儿晃了晃脑袋。
我差点吐血。
“我张叔让我来的,拜托你跟我去学校抓鬼…记起来没?”
老头儿使劲想了想,拍了拍头,“是你啊。”
“对啊。”我松了口气。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小凉呢?”
“他还在学校那里呢…”
我把昨晚的经历,还有我的来意,给老头儿说了一遍。
“高凉找不到那些什么残灵,所以,他让我过来把你请过去…”
老头儿不说话,眼睛往四下里看,也不知在看什么,忽然,他朝西走过去。我正纳闷这老头儿要做什么时,他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刮了刮手上的泥巴。
“走哩。”老头儿说。
我回过神,“哦,走。”
一路也没说什么话,来到学校时,天已经黑了。
我说,“我去找找高凉,然后咱去吃个饭,我身上还有点钱。”
围着学校转了一圈,我也没找到高凉。
“算了,不找他啦。”老头儿说。
我带老头儿来到我跟高凉昨晚吃饭的那小餐馆,点了两份炒饼。这餐馆里闷闷的,不怎么透风。和这高老头儿面对面一坐,我才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馊味儿。当服务员把炒饼端上来,老头儿手也不洗,拿筷子的时候,胳膊从袖子里伸出来,我看到他胳膊上黑黑的,全是泥垢,似乎几年没洗过澡了…我一下子没了胃口,越不想闻,老头儿身上的怪味儿越往我鼻子里钻。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餐馆里吃饭的人似乎都闻到老头儿身上的怪味儿了,往我们这里看,感觉很尴尬。扒拉了两口,我就吃不下了。好容易等老头儿吃完,我赶紧把账给付了。
“走了大爷。”
老头儿站着不动。
“怎么了?”
老头儿往我盘子里看了看,“剩下这么多在这里,都白瞎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团也不知从哪儿弄的塑料袋子,抽了一个出来,把我剩的那些炒饼倒在了里面…
回到学校,只见高凉正在大门口那里站着。
“爹你来了。”高凉说。
“嗯嗯。”老头儿说。
“你找到那什么阴灵了没?”我问。
“没。”高凉说。
“对了…”
我把猪哥拔胸毛的事告诉了高凉,催他快点帮猪哥除病。老头儿则问高凉有没吃饭,高凉摇了摇头。
“把包袱给我吧,你去吃饭哩,我去看看那个叫啥猪的孩子。”老头儿说。
‘猪哥’只是外号,老头儿以为是他名字。
“这不是有吃的么?”高凉指指老头儿手里。
“这是爹吃剩下的,留着我自个儿吃的,咋能给你吃哩?”老头儿说。
明明我剩的,老头儿说是他剩的。
全校的学生都在上晚自习,我和老头儿进门的时候,被保安卡在了那里,我说老头儿是我爷爷。值班的保安狗眼看人低,见这高老头子脏兮兮的,背着个花布包袱,手上提个袋子,里面装着吃剩的炒饼,像个要饭的一样,硬是不让他进。后来,那老保安过来了,见是我,知道我是聂晨的亲戚,跟值班保安说了一下,才把我们放进去。
来到我们寝室,里面亮着灯。高老头儿停住脚,鼻子嗅来嗅去的,也不知嗅什么。嗅了足有半分钟,他才跟我进寝室。只见猪哥正裹着被子,一抖一抖的蜷在那里。
“这就是那猪娃?”老头儿问。
“啊?”我愣了愣,“嗯嗯…”
来到跟前,我用手推了推,“猪哥。”
“唔唔…”
猪哥抖了几下,脸看起来通红。
“孩子你起开。”
高老头儿此刻就像变了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猪哥,表情很凝重。他把包袱跟袋子往床上一放,肩膀往上耸了几下,身上的骨节发出一种轻微的脆响,就像竹子拔节一样。我惊奇的看着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了。
耸完肩膀之后,老头儿挽起袖子,露出两条黑乎乎的胳膊。他先是用手摸了摸猪哥的头,然后翻开他眼皮看了看,之后,老头儿掀开被子,用两根手指,在猪哥身上这里按一下,那里按一下,动作比年轻人都灵活,忽然,我听到‘啪’一声响,我都没看清老头儿是怎么弄的,就见猪哥‘腾’一下坐了起来,跟诈尸一样。
老头儿在猪哥眉心一按,撤回手,猪哥缓缓睁开了眼睛。
“孩子,你感觉好点儿了不?”老头儿声音沙哑的问。
猪哥脸没之前那么红了,看看老头儿,然后看看我,“冷雨,他是谁?”
“他是…我不是回去喊家长了么?”
“啊…”
“顺便叫了个老中医过来给你瞧病,就是他。”
第九章 怪老头儿()
猪哥愣愣的看向老头儿,嘴一咧,哭了起来,“中医爷爷,我是不是快…快死了?”
“别怕…”老头儿拍了拍他的背,“爷爷到时候会把你治好,我问你,现在感觉咋样了,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猪哥一边哭,一边点了点头。
“那躺下睡会吧快点…”
高老头儿刚才把我给震住了,张叔说的对,高人都在民间隐藏着,只看外表,谁能想到这个干瘦邋遢,土得掉渣的老头子,居然有这种本事?
从寝室出来,老头儿点上烟锅,‘啪嗒啪嗒’吸了几口。
“大爷,我那猪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