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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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一板,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瞪了聂晨一眼,她把头撤开,捂嘴‘咯咯’的笑。
“好了。”聂晨止住笑,“不气你了,跟你说正经的。”
“嗯嗯,你说。”我忙道。
聂晨咬了下嘴唇,“他要不是梦见你勾引他老婆,那么,就是见你长的太帅了,生怕他老婆被你给勾走,所以就赶你出来…”
我无奈的‘嘘’了口气。
“呵呵…”聂晨笑道:“古人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古人的境界还是太低了,晨晨曰,一天不调戏冷雨,食无味寝无眠,皮痒筋酸…”
我眼睛瞪了瞪她,“还皮痒筋酸,你这家伙也不发愁,还剩几天了你看看…”
聂晨说有什么可愁的,愁也是这样,不愁这是这样,活一天就要开心一天,正能量满满,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不说,死神也会望而却步。
“好啦好啦,比我爷爷还严肃的大师…”聂晨挽住我胳膊,“人家只是怕你愁,所以逗你开心么。我也想不出那人是不是做梦,梦见的什么,走吧,咱们还是先去那座鬼宅子里看看…”
说说走走,来到那鬼宅门口。望望四近无人,我们凑到跟前去看。
前几天下雨,洛阳这里应该也下了。宅门上方虽然有瓦檐遮挡,但被风一吹,雨水还是会打在门上,再被湿气一蒸,拴门的那根铁丝上的锈厚了很多。
我们仔细看,那铁丝很明显被扭动过,痕迹很新,看样子不久前的确有人来过。
见聂晨挺紧张,我说,你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进去看看。聂晨说不用,反正已经中邪了,还能再中是怎么着?
“要是还像那晚一样,本小姐就把你强暴了,你叫破喉咙也没用,放心,我会负责任的…”
扭下铁丝,我护着聂晨,推门走了进去,随着门关住,仿佛被关进了另一个世界。
被雨水一浇,这宅院里的草看着更加茂盛了,放眼尽是荒凉的景象,满鼻子都是霉腥的气味儿。
趟着草,我们来到那块石碑跟前,这块碑底下应该有很长一截钉在土里,用手去推,纹丝不动。
跨过石碑,我们来到正屋门口。王道仁所布设的这个局,要晚上才会‘启动’,白天站在这里,面朝那碑,不会出现那种鬼影像。
“冷雨你快看…”
顺着聂晨手指看去,我看到西边一座厢房靠门口处,有东西在冒烟。走过去一看,是一根香被插在那里,已经烧了一半了,我和聂晨两个面面相觑。
这间厢房我们当初没查看,眼下进去一看,里面都是一些杂物,破桌断椅,旧水壶,旧雨伞…等等,翻翻找找,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为什么有人要在这屋子门口烧香?
除了这一座,以及闹鬼的那一座以外,还有两座厢房。其中一座是厨房,铁锅已经锈的烂了底,灶台也布满裂缝。另一座,则是卧房,靠墙一张大床,席子被老鼠咬的千疮百孔…挨个屋看了一遍,包括闹鬼的那屋子,我们来到位于宅院东南角的一处夹道。
这里是这座宅子的厕所,靠墙倒着一只老式的马桶,便池已经被枯枝败叶给埋没了,往上看,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天空…
一无所获之后,我们回到了院子里。分析之下,我和聂晨都认为,那男的肯定来过这里,那根香就是他烧的…那么,跟着他进家的那东西,难道是从这宅子里出去的?
“会不会是这样…”聂晨说:“那个收废品的大爷,之所以死后跑去见那个老头儿,是有心愿未了,于是,他求助于那个快死的老头子,然后,那老头儿又交待给了他的大儿子…”
“你的意思是说,他的大儿子,那男的,之所以跑过这里来,是帮收废品那大爷完成心愿来了?”
聂晨连连点头,我不置可否。
眼看天就快黑了,我们离开了这座鬼宅子。再次过去那座桥下的纸扎店,我们见到了那个小个子男人。对于他大哥的无礼举动,他连连向我们道歉。问他关于那鬼宅的事,一问三不知。
“你大哥现在还在家吗?”我问。
“走了。”
“去了哪里?”
“他没说,我也不清楚…”
看那男的那样子,就算我们找到他,也问不出什么,动强估计也没用。今天已经第三天了,玄女娘娘要我‘追根究底’,晨晨是因为鬼宅里的那个‘鬼局’中的邪,既然过来了,我肯定要从那个局入手,弄清楚它的原理,以及晨晨所中的邪,究竟是怎么来的…想要知道这些,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那个局给破了…可是,连师父都不敢动它,我能行吗?时间不等人了,行不行也得试试…
在这个纸扎店里买了一些烧祭用的东西,我们打包了一些吃的,回到宾馆。
眼看外面天越来越黑,我对聂晨说:“晨晨,我等下要出去办点事,你把门关紧,不要出去,乖乖的睡觉。”
“是不是有危险,所以你不带我去?”聂晨问。
“不是,别担心,你跟着我不方便…”我补充了一句,“你说过听我话的。”
“好吧,那你要早点回来。”聂晨柔柔看着我,关切的说。
“嗯…”
从宾馆出来,我向人打听集贸市场,过去那边的店铺里,买了铲子,斧头,还有一些熟食,以及一瓶酒。距市场不远有一片林子,很幽静。我钻进林子里,折了一些树枝下来,用斧头砍出尖。带着所有东西,我去了那座鬼宅。
眼看时间还早,我就近选了处地方,边吃东西边喝酒壮胆,静静的等待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夜越来越深了,终于,远近的灯火全部熄灭,一切都静了下来。一瓶酒被我喝了一大半,站起身,我感觉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的。今晚我要冒死一博,成败就看天意了…
嘴里面喷着酒气,我摇摇晃晃如同踩着棉花,来到鬼宅门口。虽然有酒精作用着,但是想到今晚要行的事,我心里还是十分忐忑不安…师父之所以不敢动这个局,主要是怕伤及周边的人,难道我就不怕?我当然怕,所以,我要封住这座宅子的天地门,把它的气场,磁场…一切的一切,都与外界隔绝开,这么做是违反天道的,一旦这个局被破开,它积攒了几十年的能量无法外泄,将会全部作用在宅子里,会发生什么事,很难想象,可能我,以及这座宅子里所有活的东西,包括树,草,老鼠…等等,都会死!
我别无选择,因为我是个术师,当无路可走时,宁可死自己,也不能连累别的人,这是术师的宗旨,我所说的违反天道,指的是这宅子里的动植物,它们如果死了,就是受我所累,可是,我不能,也没办法,把它们都挪出去…晨晨,你要保重,可能我今晚进入这宅子,就再也出不来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鬼宅惊魂()
夜已经很深了,今晚没多少风,但天上的云层却很厚,没有月亮,寥寥几颗星从云层的缝隙间露出来,辽远,暗淡,像是蒙着一层灰。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不去想其它,而是思索我接下来要进行的步骤。
所谓天地门,指的是一座宅子的门户,不是大门屋门,而是奇门遁甲风水里的天盘和地盘分别的八个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一旦把上下的八个门都给封住,一座宅子就和外界完全隔离开了,外面的气场进不来,里面的气场出不去。
封地盘的八门并不困难,只要用五行符分别把每个门给镇住就可以了,好比休门,五行属水,根据五行生克,土克水,因此,只要把一道‘土符’钉在休门符,就会把休门给克制住,也就相当于封住了。唯一的难点,就是要确定休门的具体位置。
休门位于地盘的坎宫,也就是北方。眼前这座宅子是坐南朝北的,大门位于北边,可是,休门不一定就在大门口处,具体的位置需要测量的。但这座宅子的磁场有问题,一靠近它,罗盘的磁针就‘嘣嘣’的跳个不住,根本就没办法测,怎么办?那就只能用望气法来观望了,看哪个位置的‘水气’比较盛,休门一定就在那里。
没费多少工夫,我就确定了休门的位置,位于大门偏右一点。我取出一叠五行符,选了一道土符出来,把手指刺破,用指血在中间点了一点,用一根树枝,我把符钉在了休门位,然后去寻找下一个门,生门…围着宅院转了一圈,我封住了地盘所有的八个门,没从大门而入,而是翻墙,进入到宅子里。
接下来就有点麻烦了,天盘的八门位于宅院的上空,那就没法用树枝去钉了,而是要用法术来封。
我先是点了一把香,围着院子转了一圈,拜了拜这宅子里的所有生灵,告诉它们我是迫不得已,希望它们在出事之前,能逃的就抓紧逃走。当然,它们是听不懂我说话的,可是,该做的我也要做一下。
拜完以后,我把香插在了这院子里没长草的一处地方,闭住眼睛,像当初在山里时一样,我把那种热流召唤出来,散进了四肢百骸里。睁开眼来,我的头脑清明了很多,勇气和力量倍增。
看看时间,一点钟刚过,我掐指推算,算出天盘八门此时的落宫,然后,我又算出眼下当值的门是死门,它落在巽宫里,我首先要做的,是把值使门给封住。
巽是东南,我来到这宅院东南角的那处夹道,也就是那厕所里。这个狭小的空间非常宁静,随着我掏符,衣服发出‘沙沙’的响声。
死门五行属土,要用木来克它。我把一道木符点燃,凝望着上方四四方方的天空,默念五行咒,‘刷’一下将符甩了上去。那符带火冒烟,飘飘的往上升,当它飞过墙头以后,我捏了一个剑指指住它,念八门咒。那符飞到墙头往上大概两米的高度,‘轰’地一下散成了无数火星,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种压迫,似乎四面墙要朝我压过来,死门被封住了!隔着右边这面墙,我听到‘呼呼隆隆’的声音,从厢房里传出来,是老鼠,它们能感应到磁场和气场的变化…
按照次序,我一一封住了天盘八门,最后一个景门,我是踩着墙头,攀爬到正屋的屋顶上封的。那屋顶很结实,脚踩上去以后,瓦片纹丝不动。
当景门被封住以后,整个天地仿佛都静了下来,望向远处的灯火,朦朦朦朦像是被雾包裹了起来…我知道,这座宅子已经和外界隔离开了…
我用手扒着瓦檐,脚往下探,勾住檐下的柱子,然后用腿盘住,我松手顺着柱子滑了下去。脚刚着地,两只大老鼠便从正屋里面蹿了出来,发疯一样撕咬在一起,翻滚进草丛里不见了。
处身这宅子里,有一种憋闷感,像是四面被山给合围了起来。我心里面很紧张,尽量保持冷静,决定先看一看院子里的这个凶局还能不能启动。
来到正屋门口,我面朝草窝里的那块碑站定,过了足足有四五分钟,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看情形,一旦把气场和磁场同外界隔绝开,这个局就启动不起来了。
我拎起斧子和铲子,来到那块石碑的跟前。这个局肯定不是只埋一块碑这么简单,在这院子的其它地方,肯定还布设的有别的东西。这块碑就像家用电器的开关,是用来启动这个局的。我决定先把这个碑挖出来,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我要动手的时候,忽然就听草窝里面倏地一声响,我反应极快,身子往后一仰,一只大老鼠贴着我的脸蹿了过去。那老鼠身上的毛蹭过我的脸,我闻到一股腥骚的气味儿,脸上滑腻腻的,胃里一阵恶心。
那老鼠过去以后,厢房里‘骨碌碌’,草丛里‘哗啦啦’,紧接着,那些树也摇摆了起来…我惊奇的看着这一切,心说,难道这宅院里生灵有感应,害怕我动这个碑?
可是,我把宅子封锁起来,就是为了破这个局的,根本就没有退路。把斧子拿起来,我把心一横,用斧子的炖头,一下砸在了那块碑上,随着‘当’的一声响,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树也停止了摇摆。
望了一圈,抹了把额头的汗,我咬着牙继续砸,‘咚咚当当’的声音回荡在宅院里,砸了大概十七八下,那碑活动了。我试着往上拔,这块碑露在上面的部分太短了,滑溜溜的,拔了好几下都拔松了。
我记得,白天我们所到过的,西边这座厢房的杂物堆里有很多破布,我决定拣一块出来,把这碑裹住再拔。
屋子里很黑,但一切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拣了一块大点的布,我出了厢房,抬脚正要走,忽然愣住了,因为我看到,就在院子的正中,那块碑的位置,横着一口棺材…我两只脚一蜷,牢牢的站住了,这怎么冒了一口棺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