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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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义点头说:“嗯,还需要什么不?”
“其它就是请神用的东西,这个就好办哩…”
老头儿说了几样供品的名字。聂天义掰着手指头数说一遍,确认无误后,便结账离开了这酒楼。老头儿说,我们到时去那座桥上等他。
“大爷,咱也走吧?”我说。
“还早哩,急个球…”高老头儿朝桌上看了一眼,嘟囔说,“还这么多菜剩在这里,都白瞎了,等下要请神,不能把人吃的这些东西带过去,咋整…那啥,冷雨,晨妮儿,吃,接着吃,这么多菜剩着,白瞎了可惜了…”
从酒楼出来,我跟聂晨两个一路上连连打嗝,高老头儿则不时的松自己的裤腰带。来到那座桥上,三人靠着桥上的石栏杆,安静的等待着。
这晚月亮挺大,月光把桥面照的白花花的。十点钟过后,桥南那些商铺,接二连三的开始打烊了。
将近十点半的时候,聂天义打面包车回来了。一起帮手把东西从车里提出来,高老头儿看看天色,望望桥南那些商铺说,再等会儿吧。
一直等到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最后一家商铺终于打烊了。高老头儿手一挥,“东西拿上,走哩…”
桥下面的草窝里,随着人走动,不时有虫子跳来跳去,窸窸簌簌的响,蛐蛐吱吱的叫。越靠近那宅子,我们走的越慢,越轻。距离宅子还有大约十米远的时候,高老头儿挥手示意我们停了下来。
月光下,那宅子显得极为宁谧诡异,东进屋顶上的干草,躲在树影里,像是人的乱头发一样…
高老头儿从花布包袱里拿出符纸,数了十二张,用朱砂把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地支,分别写在每道符的背面,将十二道符,一一撕成人的形状。
“天义,晨妮儿,你俩守在这里,看着咱哩东西,冷雨跟我来。”高老头儿小声说。
正要走时,高老头儿指指那塑料桶,“哦,对了,把这桶提上…”
我提了那只塑料桶,跟高老头子两个,一点点来到那老宅子的门口处。
老头儿朝那门的上下左右看了看,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比划来比划去,也不知量着什么,量着量着,老头儿停住手,把烟袋柄的尖头戳在地上,自北而南,画了一条长约两米的线。
“大爷,这该不会就是这宅子的风水线吧?”我小声问。
“对喽。”
老头儿抽出一道符点燃,燃尽以后,捏起符灰,均匀的撒在那条线上。
“那啥,那桶里的水,浇在这条线上。”
我拧开桶盖就要倒,被老头儿一烟袋打在了屁股上,“木脑瓜子,哪是这样倒哩?用手浇…”
我心说,你又没说怎么浇,这能怪我么?…我把水倒在手心里顺着老头儿画的线,从头浇到尾。
“走哩。”老头儿说。
绕过院墙,我们来到这宅子北进屋子的后面。像之前一样,高老头儿又比量了一番,然后画线烧符浇水…
我把桶盖拧上以后,高老头儿说:“从包袱里把那只小铲子拿出来…”
从那‘风水线‘起步,高老头儿数着步子,来到靠近屋墙的一处位置,用铲子刨了个小坑。从写有地支的那十二道符里抽出一张,放进坑里点燃,命我浇了些水,填土埋了起来…就这样,我跟随高老头儿,围着宅子每走一段就烧埋一道符,所有符纸都烧埋完以后,我们回到放东西的那里。
高老头儿指指那些供品,“把这些个东西嘞,都摆在供桌上吧…”
东西摆完,老头儿掏出一大叠符纸,一张一张的摆在桌面上。冲着桌子拜了几拜,撤去供品,命我把桶里的水倒进聂天义买的那只脸盆里,把盆子放在桌面正中。老头儿点了道符,丢入盆中,用手搅拌几下。命我和聂晨站在桌子两端,分别用朱砂往我们眉心点了一下。
“你俩站着别动嘞,我请十二支神将。”老头儿说。
我和聂晨各自点下头。
老头儿抽出三支香点燃,冲着那老宅子拜了几拜,转身把香插进桌面的香炉里。把裤腰带一勒,围着桌子走了起来。他这次走步,跟之前在聂天义家请那什么‘命神’时走步一点也不一样,一脚高一脚低的,像是瘸了似的。
走着走着,老头儿猛一下停住,拔出烟袋冲着那老宅子一挥,喊道:“十二神将下来嘞!”
说也怪,老头儿这一声喊完,老宅院墙外的那些树,居然无风摇摆了起来,哗哗啦啦一阵响。
第二十三章 挪移风水()
我惊奇的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这时候,高老头儿猛一下子跃到桌子正前,从包袱里抓出酒瓶子,拧开盖喝了一大口,‘噗’喷进那只盆子里,指着盆子,念念有词。
我看向盆子,只见月亮投影在水面,微微的晃动…老头儿越念越急,忽然,月亮的影像一下子变得模糊,眨眼消失不见了。我以为是被云给遮住了,把目光斜向夜空,月亮正好端端在天上挂着。当我收回目光,看向盆里的时候,只见那水里不知怎么出现一座黑乎乎的建筑。建筑的外围,站着十二个人形的东西,摇摇晃晃的…
从这建筑的形状来看,正是聂天义家这座老宅院,它的影像不知怎么跑进了这水盆子里!和现实中不同的是,影像里这座宅院,前后分别有两条黑黑的粗线,像是有人往院门和北进屋后插了两根杠子。至于宅院外围这十二个‘人’,应该就是什么十二支神将了…
“你俩瞧见没?”高老头儿指着盆子里,插进院门的那根‘杠子’,“这就是风水线,你俩看着,这线挪动到正冲香炉里正中间这根香哩时候,你俩就赶紧把香掐灭,拔掉我头上的银针,喊我哩名字…”
我还没明白过来老头儿说的啥意思,他盘腿往地上一坐,抽出一根银针扎在自己眉心上,然后闭眼不动了。
突然,聂晨隔着桌子把手伸过来,推了我一下。
“看…”
我看向盆子里,只见那影像里不知怎么多了一个人,从模糊的身形来看,依稀便是高老头子,他怎么跑这里面去了?!…我朝现实中那宅院望了一眼,什么也看不到,看向盆子里,只见影像中这个‘高老头子’,挥舞着手臂,围着宅子走了一圈,似乎在跟那些‘人’说着什么。当‘高老头儿’回到宅院门口的时候,那十二‘人’迅速的分散成了两组,六个跑到门口,六个跑到北进房屋的屋后。
随着‘高老头儿’手臂一挥,两组‘人’分别推动两根‘杠子’,整座宅院便缓缓的朝逆时针方向转动起来…
只片刻的工夫,影像里院门那根‘杠子’,便对准了现实中供桌上香炉里的中间那根香。聂晨掐灭三根香,盆里的影像消失了。
我急忙拔下高老头儿眉心的针,“高大爷,高大爷…”
喊到第五遍的时候,高老头儿一个大喘气醒了过来。
“成哩!风水线挪啦,这宅院的朝向,从癸丁向变成子午向嘞!”
聂天义站的远,看不到水盆里先前出现的影像,听高老头子这么一嚷嚷,连连往上推了推老花眼镜。
“风水线挪…挪了?”聂天义问。
“是哩…”
这高老头子居然会离魂术,刚才他坐着不动,是他的魂从身体里跑了出去,指挥着十二神将,挪移了这老宅院的风水线。水盆里的那影像把整个过程展现了出来,我和聂晨都两个都瞧见了…
高老头儿朝那老宅望了一眼说:“住进这宅里的东西,等下说不定就出来嘞,那啥,咱四个人分开守着,冷雨去北边儿,晨妮儿去西边儿,天义去东边儿,我哩,就守南边儿,院门口这里。”
我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咋哩?”高老头儿问。
“老哥哥…”聂天义紧张的说,“我们四个里头,就你懂法术,那东西要是害怕你,不从你那边出,从我们那边出,到时候我们即打不过又挡不住,怎么办?”
“哎呀,拍个球…”高老头子用烟袋指了指,“那啥,那十二神将还在这宅外头没走哩,那东西到时候出来,十二神将会挡它,你们甭怕。到时候见它一出来,就立马喊我,我就赶过去…”
这老头儿说的挺轻松,我心里还是紧张,除了因为那十二神将根本就看不到在哪里,还有就是,先前挪移这老宅子的风水线,神将肯定累坏了。万一那东西从我守着的北边儿出来,北边儿的神将由于疲劳过度,呼噜呼噜睡着了怎么办?就算我知道神将在哪儿,过去戳它,哥,叔,快醒醒,鬼东西出来啦…还没等我戳醒,那东西说不定就把我搞死了…我去他高老头子的球蛋哩,一人守一边儿,出的这叫啥球主意…
我心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骂高老头子,战战兢兢来到这宅院的北边儿。
月亮在南天挂着,院北这里,由于房屋遮挡,很大一片阴影。北进这房屋的后窗被砖头给封死了,转缝里结满蜘蛛网,垂挂下来,黑暗里看着白花花的。往东西两边看去,屋子旁边各有一道矮墙,大约两米多长度…聂天义说,他家当年建这宅子的时候,请了风水先生。看样子是风水先生让他们这样建的,虽然北进房屋可以充当院墙,但仍然两边延伸了两道砖墙,如果把这屋子比作是一个人,两道墙就像是这人伸出的两条手臂,这是纳财的。另外,院墙建的不高,高墙虽然可以防贼,但也会阻住宅主一家的运程以及财势…
那神将不知道在不在先前我跟高老头儿两个埋符灰的那里,我朝那位置拜了几拜,然后便默默的等待着,身上每一根神经都感触着周遭的动静,连口大气也不敢喘。
突然,我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个人在叫我,“冷雨…冷雨…”
我差点没蹦起来,仔细一听,是聂晨的声音,急忙朝西走去,来到墙的拐角处,往南一看,聂晨正双臂抱在一起,站在不远的地方。
我朝聂晨上方的墙头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吁一口气,小声问:“你干嘛?”
聂晨把脚轻轻往地上一跺,“人家怕么。”
“那怎么办?”我抠抠后脑勺。
“你就站在墙拐角这里好不好?”
我俩眼一瞪,“就站这里?”
“嗯,让我能看到你,我就不怕了。”
我顺着墙往东望了一眼,“那好…好吧…”
就这样,我站在拐角处,密切注意着院北这里的动静,不时又扭过头,看一眼聂晨。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点动静也没,眼见月亮往西跑了,还是没有动静,我逐渐放松了警惕。
就在我揉着鼻子想打个哈欠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也不知哪里‘哗啦’一声轻响。我吃了一惊,急忙朝四处看去,当我的目光落向聂晨那里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在她身后不远的屋檐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由于被树影挡着,我看不很清那是个什么,感觉像是团泥巴,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团泥巴跑到屋檐上了?…我想叫高老头子过来,但万一要只是团泥巴,我不知要挨多少下烟锅子。老头儿不是说,有十二神将在么?所以,就算是那东西也不怕,我先过去瞧瞧…
聂晨想要开口说话,我赶紧冲她打个手势,一步步走过去…就快接近聂晨的时候,突然,那泥巴动了动,随后,‘哗’的一下朝聂晨落了下来。
我根本来不及去想,猛的抓住聂晨,往我这里一拉,往后只退出一步,我便和聂晨双双摔倒在地。
“高大爷!…”
当高老头子赶过来的时候,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你怎么让那东西跑了哩?”高老头儿气乎乎问。
“这能怪我么?”我火道。
聂晨惊魂未定,身子发抖。
“呦呵,他还跟我顶嘴…”
老头儿抡起烟袋要打我,被随后赶过来的聂天义给拽住了。
“你不是说,十二神将会挡那东西么?挡屁的挡,你那些神将都睡着啦!”我说。
老头儿一怔,疑惑的问:“那啥,神将没挡那东西?”
“当然没有。”我指指聂晨,“要不是我拉开,她就被那东西给扑中了!”
“老哥哥。”
“啥?”
“是不是神将走了?”聂天义问。
“咋可能哩?”老头儿掐指算了算说,“亥头神就在这里。”
“那它怎么没挡那东西?”
高老头儿不答,问我道:“那东西啥样子哩?”
“没看清,感觉像坨泥巴一样…”
“泥巴?”高老头儿眉头一拧,想了片刻,忽然道:“天义啊。”
“嗯?”
“你去,看看你家老宅屋里头那些牌位是不是那啥,全部往前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