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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术师秘记-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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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漆黑一片,风越来越大,吹的树木刮刮杂杂的响。我静静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各种事,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昏昏沉沉中,我做了一个噩梦…在梦里面,我和聂晨回到了洛阳老城区的那座鬼宅里,重复之前站在窗外时所发生的事…就在聂晨情欲如潮,达到极点的时候,我控制不住的将她抱住,吻住了她,突然之间,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那窗户里面扑出来,咬了聂晨一口,然后硬生生的把她从我怀里面给拽走了,聂晨大叫着我的名字,伸手够我,却怎么也够不到…

    我一下被这个噩梦给吓醒了,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冷雨…”

    我哆嗦了一下,难道不是在做梦?又是一声,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是晨晨…我松了口气,正要答应,门被推开了,聂晨像只小猫一样,轻悄悄的走了进来。

    她身上的清香弥漫整个房间,令我很想大吸几口。

    “冷雨,你睡了吗?”聂晨低低的问。

    我心里一动,她大半夜的,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我装作睡着了,一动不动的的躺着。

    聂晨一步一步来到我床边,我感觉她在盯着我看,心跳有些加速,但却尽量让将气息收放的很均匀。

    好一会儿,就听聂晨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双微凉柔滑的手贴住了我的脸,上下摩挲了几下。继而,有头发搭下来,柔软的唇贴住我的嘴,蜻蜓点水般沾了几下,是聂晨把我给吻了吻。之后,她身上的热量离我而去,似乎把我的心也一起给抽走了,脚步声离开屋子,片刻,在楼道里响了起来。

    我坐起来往窗外看,风还在呼呼的刮,大半夜的,晨晨出去干什么?忽然,我想到当初在那座破宅里救我们的那个人,我决定跟过去看看,顺便暗中保护晨晨的安全…

第二百三十章 邪恶的凶局() 
想到此处,我胡乱抓起一件衣服,追了出去。

    从旅馆里面出来,我先是看了看表,已经挺晚了,街道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这个镇上的路灯隔好远才一个,昏昏黄黄的。

    我往两边去看,远远的,我看到那个好像是聂晨,往西走着,于是便追了过去。

    风很大,吹的树摆枝摇,垃圾和落叶在路面上到处翻滚。聂晨走的慢,我很快就追上了她,悄悄的跟随着。

    她的头发不时便被风吹的飘起来,身影淡淡的投在路面上,从背后看显得特别的孤单。

    当来到一个街口的时候,突然刮来一阵大风,聂晨摇摇晃晃几下,差点没摔倒在地。她扶住旁边的一个电线杆子,一点点的蹲了下去,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躲在树后面,看的十分不忍,心里面像是有东西在扎,很想走过去把她给抱起来,但还是忍住了。

    过了一阵,聂晨止住咳,硬撑着,倔强的扶着电线杆站了起来,她两手抱了抱自己,继续摇摇晃晃的往西走。

    我不紧不慢的跟随着她,一直来到一处漆黑的街角,聂晨停在了那里。由于没有路灯,太黑了,我根本就看不清楚聂晨在那里做什么,只能看到她外套白色的绒领子在动…忽然,那白领子往我这里移动,是聂晨过来了…

    我急忙闪身在树后,很快的,聂晨便从距离我很近的地方经过,顺着来路走去…我感觉,聂晨应该是放了某种东西在那街角处,而那东西,肯定是她从老家带过来的,会是什么东西呢?交给那个人,等他过来拿的?

    我走过去看,但却什么都没有找到,不知道聂晨把那东西放在了哪个位置…先不找了,反正我已经记住了这个地方,眼下,什么也没有晨晨重要,看她摇摇晃晃那样子,不要出什么事…想到这里,我往回追了过去…

    当我追上聂晨的时候,她正在路边上蹲着,费了很大劲才站起来,刚走出一步,便软倒了下去。我魂差点没飞掉,什么也顾不得了,急忙扑了过去。

    “晨晨!”

    我把聂晨抱起来,一摸她的额头,手触电般缩了回来,她的额头烫的就像被火烤过一样。

    “晨晨…”

    我抱着聂晨就要起身,忽然间,聂晨睁开了眼睛,她把我看了一眼,低声说:“快躲起来…”

    我愣了愣,当下也来不及细想,急往四周围看,距离我们不远处,路边一座房子后面的墙上,立着一排捆扎起来的玉米杆子。

    我抱着聂晨便冲了过去,刚在那排玉米杆子后面藏好,几个人便从斜对面的一处巷口转了出来。透过缝隙看出去,路灯光照射下,为首的是那个叫胡永生的…

    “你他妈的是不是看错了?”胡永生左望右望的问。

    “没有…”他旁边一个人说:“我确实看到那个妮儿了,在巷子口闪了一下…”

    “那她人呢?”

    那人抠着后脑勺说:“怪了,怎么不见了?”

    “我看是你想那个妮儿想的发癫,出现幻觉了还差不多…”

    “我可没丁子朋那么色,我真看见了她了…”

    胡永生瞪他一眼说,算了,到别处去找找吧…

    几个人走后,我松了口气,问聂晨怎么回事,她指着那巷口说,她刚才走到那里的时候,猛然间看到那巷子的深处有几个人,好像是胡永生他们,于是便急忙往后退,退着退着脚底不知被什么给绊了一下,蹲在了地上…

    我又松了口气,心说,幸好我赶过来的及时,搭眼一看,只见聂晨正对着我笑。

    “你这家伙还笑…”

    聂晨含笑看着我,吐气如兰的说:“喂,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谎称之前过她屋找她,敲门没人应,于是便寻了出来。

    聂晨眼睛转了转,问我:“你大半夜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敲本小姐闺房的门,安的什么心,说…”

    “我…能安什么心?”

    “那谁知道你的…”聂晨凑在我耳边,低低的说:“那时候,我听我们班一个农村的女同学说,她有一次周末帮家里面下地锄草,刚一进玉米地,就看到一对男女在她家的玉米地里面那个…幕天为被,以地为席,十里青纱帐,回归大自然,回归人类本性的感觉,应该挺不错,这里虽不是玉米地,但也是玉米地的近亲,玉米杆子窝,要不咱们…”

    “啊?”

    聂晨把我推开,‘咯咯’笑道:“看把你给吓得…咳…咳咳…”

    她越咳脸色越苍白,我帮她拍打着背,好一会儿才止住。

    “晨晨,我们回去吧。”

    “好…”

    我把聂晨给背回去的,远远的,就看到师父和高老头儿两个正在旅馆门口站着。

    “哎呀,这两个孩儿果然回来嘞!”高老头儿高兴的往跳了一下,“你们这是去哪儿啦?这咋还背着嘞?”

    “啊我们…”

    聂晨打断我说:“我们去医院了…”

    老头儿问我们去医院做什么,聂晨说她感冒了,我带她去打吊针,所以这时候才回来。师父盯着聂晨看了一番,表情有些凝重,一句话也没有说。

    上到楼上,师父说:“时候也不早了,晨晨先回屋休息吧…”

    聂晨头那么烫,我有些不放心,她说她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我把聂晨背进屋里,放到床上,起身就要走,她把我叫住了,“等等。”

    “怎么?”

    聂晨笑了笑,说:“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给你来个西方式礼节…”

    我正要问什么礼节,聂晨勾住我脖子,起身‘啪’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晚安,大帅哥…”

    当我脸热心跳的从屋里面出来,只见师父正在不远处站着。

    “冷雨跟我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见师父郑重的样子,我心里面有些忐忑。一言不发的跟随着他从楼上下来,师父望着夜空,说:“晨晨不是感冒…”

    我心里面打了个突,“不是感冒?”

    “嗯…”师父说:“我见她气色不对,好像是中了邪了…”

    “中…中邪?”

    “没错,看起来,她比你当初中的那阴毒要严重的多,孩子你告诉我,你们之前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想到洛阳老城区的那座鬼宅子,从那宅子里一出来,聂晨就‘感冒’了,师父说她是中邪,那么,聂晨肯定就是在那座宅子时中的…可是,对于昨晚的事,我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有什么难以之隐吗?”师父问我。

    “有…不,没,没有…”

    师父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冷雨,晨晨现在的情况很严重,就算有天大的难言之隐,你也要说出来,我看能不能救她…”

    我硬着头皮,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经过讲给了师父,讲完以后,我颤声问:“师父,晨晨这是中了什么邪?”

    师父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捏着拳头说:“好恶毒…”

    “怎…怎么恶毒?”

    师父说:“这应该是鬼宅里面的那个局,置人于死地的一个后招儿!”

    “后招儿?”

    “孩子你想,一般人闯入那座鬼宅里,见到那种‘鬼影象’基本都会被吓跑…”

    “对啊。”我说。

    “那如果是没被吓跑呢?”

    师父把我给问住了,他看着我说:“如果没被那种‘鬼影像’给吓跑,那么,就会像你们一样,过去那个‘男人’抱着那‘女人’所进入的那座厢房那里去看,一旦你们过去了,那么,就有一个厉害的后招儿在等着你们…”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没错…”师父说:“后招儿就是那种声音,正常人过去以后,听到那厢房里传来动静,肯定会先过去那窗户底下听,一旦去听,就中招了…晨晨不像你,她没有方术根基,没有抵抗那种声音所制造的心魔的定力,所以,她被邪魔所控制,中邪了…那个叫王道仁的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窥破那座鬼宅里的秘密,如果你没被‘鬼影像’吓跑,那么,他就引你去中邪,即便你窥破了秘密,离开那座宅子以后,最终也难逃一死…”

    我霎时出了一身冷汗,“师父,你能救晨晨吗?!”

    “我也不知道…一般像这种邪术局,时间越长,邪气越重,威力也就越大,那个局解放以前就被布在那里了,已经有几十年了…”

    “那晨晨…”

    “别怕…”师父慈爱的拍拍我的肩膀,他冷冷的看向夜空,昂然说道:“晨晨那么好一个孩子,我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就算是逆天,我也要把她给救过来!”

    “嗯!大不了我跟她一命换一命!”

    “走吧。”师父说:“我们去看看晨晨…”

    往楼上去的过程中,师父问我,晨晨今天是不是感觉跟往日不同,比较粘我。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师父说,人之将死的时候,在潜意识中,会意识到自己命不长久了,所以就会有一些和平常不大一样的表现,晨晨对我情深意切,所以会这样…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的心理承受力和以前相比要强大多了。我已经在心里面打定了主意,如果晨晨不治,我就跟她换命,把她的劫转移到我身上来。方术这种东西,从我一开始学的时候,高老头儿就淳淳告诫我说,它是用来助人的,不是用来利己的,所以,它其中有舍己救人的层面。只不过,高老头儿的修为达不到,他还领悟不到这个层面。奇怪的是,之前经过师父的点拨,我感觉自己似乎渐渐领悟到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莫非,这就是玄女娘娘指派我,而不是别人,去完成‘使命’的原因?

    我问师父找到那‘活煞’了没有,师父说那东西应该是往北去了,他和高老头儿两个大体锁定了那‘活煞’所在的区域。这个镇子往北有个县城,那里有一条大河,那‘活煞’应该就在沿河那一带…

    我低着头想了想,忽然间想了起来,当初玄女娘娘座下的那两个童子,接我去玄女宫时,在半空中的马车上往下看,我曾见到过师父所说的这个地方…

第二百三十一章 放血退热() 
我们来到楼上,聂晨的房门口。推门推不动,里面插着的,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反应。

    “师父…”

    “别慌。”

    我让到一旁,师父敲门,“晨晨…”

    连喊了两遍,就听屋里面聂晨‘哎?’了一下。我松口气,抹了抹鼻子尖上的汗。

    “把门开一下孩子,叔看看你…”

    ‘扑踏’‘扑踏’的脚步声过来,‘吱呀’,门开了,聂晨穿着睡衣站在那里。

    她先是冲我顽皮的挤了下眼睛,然后看向师父。见她脸色苍白,身子有些发抖,我的心像是被针给戳了一下。

    “有事吗叔?”聂晨问。

    “屋里面说吧。”

    “好…”

    走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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