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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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从坟地回来,我和高老头儿聂晨分开,单独走在公路上时,我遭遇到了那只小鬼,因此会产生异样的感觉。那个小鬼应该是觉察到我心里面在想孙立民家闹‘活煞’的事,于是它便制造出孙老太太的幻象,把我引到了这山神庙里…
那么孙老太太本人呢?我感觉,那老太太可能已经死了…
当我摇摇晃晃从庙山上下来,我碰到了聂晨和高老头儿。
“你跑这山上干啥哩?”高老头儿问。
“啊?拜神…”
“拜神怎么把衣服都给拜湿了?”聂晨指了指。
“啊…热的…你们找到张叔了没?”
两人摇摇头,我说我也没找到。高老头儿说,算嘞,咱去找个人问问吧。
我们往村里走,遇见一个很面生的村民。聂晨把张叔的形貌给他描述了一下,那人先是皱着眉头想了想,很快眉头一展,样子怪怪的打量我们。
“一个这样的中年人…”
“对,怎么了大叔?”聂晨问。
“啊?”那人怪样子一收,笑了笑说:“没怎么,没怎么…”
“你见过他没?”聂晨问。
“见过。”
“他在哪儿?”我们三个同声问。
“他在…”这人抠了几下后脑勺说:“你们跟我来吧…”
走在路上,聂晨轻轻碰了碰我们,压低声音说:“小心一点,我感觉这个人有鬼…”
“你们怎么不走啦?”
“啊?”聂晨笑了笑,“走啊,哎呦…”她俯身揉揉腿,“我的腿都走累了…”
高老头儿低低的说:“甭担心,看他个球样儿,还能把我们给吃喽啊…”
我们跟着那人,来到村北的一座孤零零建在坡上的院子。坡底下是一口绿油油的水塘,那是一处老院,很幽静,从建筑格式以及院墙上的标语来看,感觉可能是这个村子的村支部或者什么的…
那人带我们来到院中,聂晨望了一圈,问道:“他人呢?”
“哦,你们等等…”
那人说完,走了出去。
我们三人蹲在院子里,揣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聂晨虽然聪明,但也揣测不出来,她折了一根树枝,心事重重的拨逗地上的蚂蚁…
终于,我们听到脚步声,听起来,来的是一大帮人。聂晨把树枝一丢,我们三个面面相觑的起身。来人进到院里,足有十好几个,为首的是那个叫孙贵川的。
孙贵川耷拉着个脸,目光冷冰冰的扫了一眼我们,手往下一挥,“把大门关了!”
院门‘吱呀呀’被关闭,聂晨冷冷的问:“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要干啥嘞?”高老头儿说。
“干啥?”孙贵川分别看了看我们,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干下的好事!”
“我们这几天都没在这里,干什么事了?”我问。
孙贵川‘哼’了一声说:“立民他娘,被你们一起的那个姓张的给害死了!”
我心道,那孙老太太果然死了…
“孙老太太死了?”聂晨问。
“是啊!被他打死了!”
“打死?”我眉头皱起来,“她不是,被活煞给害死的么?”
“什么他娘的煞?是被你们那个姓张的给打死的!”
我火冒三丈,“放狗屁!”
“别冲动…”聂晨挡了挡我,说:“你说张叔打死了孙老太太,你有亲见吗?有证据吗?”
“他一直鬼鬼祟祟待在我们村儿,不是他打死的那是谁打死的?”
“那就能证明张叔打死了孙老太太?”聂晨冷笑,“我还看你一脸奸相,不像好人,感觉是你打死的呢…”
“放屁!”孙贵川奋力朝我们一指,“就是你们那个姓张的,打死的立民他娘!”
“张嘴屁闭嘴屁,左一个他娘右一个他娘,还动不动就像个老猴子似的,要跳起来,一把年纪了,你丢人不?”
孙贵川气的青筋暴突,“老子把你这小逼妮儿的嘴给扯烂!”
说着就要扑过来,我急忙往聂晨身前一挡。
“冷雨你闪开,我看他敢把我怎么样!”
第一百九十七章 张叔的气场()
聂晨说着,往一旁挪了一步,我要跟过去护她,她用手把我挡住了。
高老头儿脾气也上来了,说:“反喽他啦,冷雨你甭管,我看他敢动一下晨妮儿试试啊?”
“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来扯吧…”
聂晨仰着脸,冷冷的看着孙贵川。孙贵川愣了愣,站着没动。
他躲开聂晨的目光,说:“反正,你们今天别想出这大门!”
“咦,熊样儿吧还…”高老头儿喷着唾沫星子:“你们把小张嘞?”
“我还要问你们呢,他人跑哪儿去了?”孙贵川说:“不把他交出来,你们就别想活着从这儿走出去!”
我松了口气,心说,我还以为这些人把张叔怎么样了呢,从这个孙贵川的话来看,张叔眼下好像已经不在这里了…
“呦嗬,他还牛逼哩蹿起来啊!”高老头儿拧着脖子说:“我不光活着走出去,我还蹦跶着出去哩!你能把我怎么着啊?!”
老头儿说着,单手叉着腰,往上蹦了一下。
“大爷等下蹦…”聂晨冲孙贵川说:“好,你说我叔打死了孙老太太,现在畏罪跑了…干脆这样,你报警吧,让警方来介入调查这件事,我就不信,这个世界还没有王法了!”
“什么他奶奶的王法?”孙贵川说:“你们害死了我们村儿立民他娘,现在落在了我们手里,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这就是王法!”
“你们还敢对我们动私刑不成?”聂晨冷冷的问。
“我们他娘的…”
孙贵川说到这里,门口一个村民叫了他一声,“贵川叔…”
“干啥?”孙贵川焦躁的问。
那村民指了指,“孙立民来了…”
“来的正好,让他进来…”
那村民打开门,人群让开一条道,孙立民走了进来。也就几天没见,孙立民似乎老了好几岁,头发乱蓬蓬的,衣服脏不拉叽,眼睛红肿,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废。可是当他看到我们,突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停住脚步,原本无神的眼睛瞪的像要吃人一样…
“孙大叔…”
我叫了他一声,他根本就好像没听到,嘴唇哆嗦着,‘咯叭叭’攥紧了拳头。
“孙立民,这几个人自己送上门来了,该怎么处置,咱大伙儿都听你的,你说了算…”孙贵川说。
“嗯?”孙立民回过神愣了一下,“他们…”
“他们什么?”孙贵川说:“他们跟那个姓张的一起的,害死你娘,他们也有份儿。你娘死的那么惨,我要是你,豁出命去也得给她报仇…”
孙立民朝我们瞪视过来,人群里有人喊:“孙立民你发话吧,要不要弄死他们,咱大家伙儿都听你的!”
孙立民牙齿咬的‘咯咯’响。
“孙大叔!”聂晨指着孙贵川说:“你别听他的鬼话,这个人没安好心,他想鼓动你带头对我们下黑手,到时候出了事警方追究下来,你就是罪魁祸首!承担主要责任!”
“放屁!什么他娘的责任不责任?老子只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孙立民!你娘死的那惨样儿,脑浆子都被歇(砸)出来了,这么快你就忘了吗?!啊?现在仇人送上门儿来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啊!”孙立民大叫了一声,“弄死他们!”
孙立民打头,那些村民轰轰隆隆的朝我们涌了过来。
我和高老头儿一左一右护聂晨,聂晨突然嘶声大喝:“通通站住!”
所有人都被聂晨这一声给镇住了,聂晨说:“你们要是受了别人蛊惑对我们下黑手,到时候一个个都会被判刑!”
聂晨这句话起了作用,那些村民一大半脸现犹豫。
“什么他娘的判刑?打死杀人凶手天经地义,能判什么刑?再说这么多人,那话怎么说来的?法不责众!”
“法不责众?”聂晨冷笑:“谁告诉你的?”她指向那些村民,“到时候,你们一个个的都会被问责!”
孙贵川翻着怪眼儿看了看聂晨,阴阳怪气的说:“对付杀人凶手,不管用啥手段都行,这个妮儿虽然嘴巴烂,但长的还不赖,我要是像你们一个个的那么年轻,想咋弄她就咋弄她…”
那些村民之中,本来就有不少对着聂晨怪眉怪眼的看,此刻听孙贵川这么一说,登时眼睛都直了…
突然,人群里一个人叫道:“去他妈的!先把这个妮儿弄了再说!”
那些村民‘哇哇’的再次涌了过来,把孙立民都给挤倒了,这一次,聂晨怎么喝叫他们也不听了。
我和高老头儿虽然打倒了几个,但人数太多,前面的倒了,后面的又来,顷刻间,我们身上便挨了不少拳脚。
人群把我们给冲散了,七八个村民缠住了我跟高老头儿,两个村民抓住了聂晨,其中一个年轻一点儿的一把拽开了她的上衣扣子,“哎呀我的娘!粉红的罩嘞!”
“畜生!”
我奋力冲出人围,一拳打倒那年轻的,然后起脚踹倒另一个,拼命阻住冲过来的其他人,“晨晨!”
“我聂晨宁死也不受辱!冷雨,这一次,我们真的要来生再见了,你记着,要是下辈子还能遇见,好好疼我…”
“晨晨!”
我一分神,被一个村民踢倒在地,晃动的视野中,只见聂晨朝着院子正中的一棵大树撞了过去…
“妮儿啊!”高老头儿嘶声喊叫。
眼见聂晨就要撞到那树,急愤之下,我两眼黑了一下,就要晕过去的时候,突然间,一个人翻墙落入院中,闪电一样着地一个翻滚,起身挡住了聂晨…
聂晨撞到了那人怀里,把那人撞的倒退了一步,后背‘砰’一声闷响,撞在了那棵树上,可见聂晨这一下冲撞的力量有多大…
我定神看去,救了聂晨的这个人肩膀宽厚,浓眉轩挺,不是别人,正是我张叔…
聂晨叫了一声‘叔’,晕了过去。奇变陡生,那些村民都停住手,愣住了。高老头儿冲出人围,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张叔把聂晨交给我。
“晨晨!”
我掐了掐聂晨的人中,她苏醒过来,幽幽的问:“我这是死了吗?”
“没有,你这么好,谁死了你都不会死!”
聂晨的眼睛朝两边转了转,‘哇’一声哭了出来。
“不哭不哭…”
我连连哄她,恨恨地瞪向那些村民。
“贵川老哥…”张叔冷眼朝孙贵川看过去,沉声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孙贵川表情不大自然,目光躲闪了几下,但很快脖子一挺,“你来的正好!说吧,你害死了立民他娘,这笔账到底要怎么算?!”
“警方都说跟我没关系了,还要怎么算?”张叔问。
我心说,怪不得聂晨说要报警,孙贵川这个混蛋不同意…
孙贵川冷笑一声说:“那是你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让警方查不出你害人的证据。你能瞒过警方,瞒不过我。从局子里出来,我跟你说了,让你过村上来,咱私下里解决,要是你没害死立民他娘,心里没鬼,你跑什么?”
“我没跑,而是有别的事,而且,我这不是过来了么?”
孙贵川被张叔驳的哑口无言。
“这样吧…”张叔看向孙立民,“孙大哥,是谁害死了你母亲,我会帮你查出来,把凶手绳之于法…”
孙贵川冷笑:“你说查就查呢?”
张叔的目光‘刷’朝他射了过去,“请问,被人害死的是孙立民大哥的母亲,还是你的母亲?需要怎么处理,是你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
孙贵川再次哑口无言。
“孙大哥,你觉得这样可以吗?”张叔问。
孙立民嘴唇哆嗦了几下,结结巴巴说:“要…要是查不出来,怎么办?”
“查不出来,我任凭你处置。”
“那…那行!”
“孙立民,你得给他定个期限!”孙贵川说。
“对!”孙立民说。
“好,那就给我五天时间。”
“不行,最多三天!”孙贵川说。
“嗯,三天!”孙立民说。
“叔…”我忙道。
张叔手朝我一摆,连犹豫都不犹豫,“好,那就三天。”
“慢着!”孙贵川说:“要是三天以后查不出来,你跑了怎么办?我们到哪儿找人去?!”
张叔冷笑一声,“不用到三天以后跑,我就现在跑,你们能挡的住吗?”
说着,张叔抬脚踹在了那棵树上,比人的腰还粗的树,被他看似很随意的一脚踹的猛烈摇晃,叶子纷纷往下落…
那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