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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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才被你们吓死了,说失踪就失踪…你们在干嘛?”
“快来快来…”聂晨冲我招手。
我把夏星放下来,走过去问:“干什么?”
“你看…”聂晨说。
我看过去,只见聂晨手指的那地方。地面的很大一片岩石,像镜子面一样平滑…
我奇道:“怎么会这样?”
蹲下身用手去摸,凉凉的。高老头儿一直没说话,我侧头朝他看去,这才发现,他另一只手里拎着一把铲子。
“这是什么?”我问。
老头儿把那铲子抬起来,火光照射下,只见那是一把工兵铲,军用的那种,铲头生满了锈。
“这从哪里来的?”我问。
老头儿指指一旁。“那里捡哩。”
“怎么会有一把铲子在这里?”
“冷雨…”
“怎么了?”
“你还记得那个胖子讲的,国民党的那些兵,进那个坑里挖掘那个东西的事吧?”
“记得啊…”
我眼前忽然一亮,继而又感到迷惑。
聂晨说她想来想去,认为这把铲子可能是那些国民党兵从坑里面挖出的那个东西。带过这里来的…
我脱口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之所以这么光滑,是那东西带了把铲子过来,用铲子平出来的?”
聂晨瞪了我一眼,“真是笨哩…”
“跟猪似哩。”高老头儿接口。
我脸一热,尴尬的用手抠了抠头皮。
“你用铲子平,能把石头平成这样吗?”聂晨说:“我想来想去,可能是这样,那东西被挖出来以后,那些兵在恐惧之下。其中一个兵的铲子插中了它。它把那些人害死以后,就带着铲子跑过了这里,然后就一直在这里生存,这地面的石头,是被它的‘身体’长年累月磨成这样的…”
聂晨分析的有道理。我听的心里面发凉,能把石头磨成这样,绝非朝夕之功,那这东西是在这里待了多久,它现在呢?
聂晨好像明白我的心思,她指着地面说:“你仔细看…”
我凑近一些看,这地面的石面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它已经离开这里了,但不是很久…”聂晨说着,突然‘咦’了一声。
“咋嘞?”高老头儿忙问。
“大爷。冷雨,你们快看!”
聂晨的手指由石面的外围,一路往中心指去…我们发现,这片石头,越往中心越光滑,像是树的年轮一样,隐约有着一层一层的分界…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难道…”
“什么?”
聂晨出神的说:“难道这个东西,是在不断长大的?”
要真像聂晨说的,那就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我感觉,夏星当初飘飞到这里所遇到的‘危险’,说不定有可能就是‘它’,那么它现在呢?离开这里以后去了哪里?而且,它到底是个什么?我想,一定不是想把我和聂晨弄进山涧里的那个东西,因为,从这片平滑的石头的面积来推断,‘它’的体长至少在三米以上,而那个东西,只有一米多…
忽然,我想到当初我和聂晨落脚的那个山村里,那个叫‘牛三儿’的村民的死…那些村民口口相传,说是当年被太上老君镇在山里面的妖怪出来了,牛三儿是被妖怪给收了去…当时我还暗笑那些村民迂腐,哪有什么太上老君?可是。我们真的在那山腹里发现了一座老君庙,看来,由山腹里跑出来的这个,真有可能就是被老君镇住的妖怪,而牛三儿,说不定确实是被它给害死的…
由洞里面出来,高老头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和聂晨都有些后怕,我们居然在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生活’过的山洞里面睡觉,并且还在洞口烤火吃东西,幸好那东西已经不在里面了,不然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那些人一直没有追过来,不过,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肯定还会再见到他们。到时候,应该又是一场生死较量…
我们另选了一处地方,靠着树睡了过去。天亮的时候,我和聂晨先后醒来,高老头儿已经寻来了一大抱山里面土生土长的菌子、木耳什么的东西。
我们用树枝串起来,在火上烧烤,烤熟一人吃了个饱,继续赶路。
书说简短,沿途无话,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我和聂晨遇到山洪的那条山谷里。从宏观上来看,那个国民党的军事基地,其实就位于那谷的深处,一处与那谷相连的深山隐秘地带…
谷里到处都是烂泥,以及被洪水冲倒的树。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谷,将近黄昏时,我们回到了那个山村。
那个叫‘牛三儿’的村民已经下葬了,山里偏僻,也没什么火葬不火葬的,没有人管。
那对热心的山民夫妇收留了我们,并且给我做了几道菜。我们三个像饿狼一样,风卷残云,差点连盘子都吃了下去,把那对夫妇瞧的目瞪口呆的。
孙庙村也不知什么情况,张叔怎么样了。虽然恨不得立马回去,可是天就快黑了,还有很远的山路要走,为免夜里走山路再生什么节枝,我们只能住一晚。
那对夫妇给我们腾出一间屋子,我几乎刚一挨枕头就睡着了…迷迷登登的,我感觉自己出了屋子,来到了村道上…
太阳还没落山,满天都是火烧一样的云霞,村子里宁静的可怕。忽然,一个人顺着村道,由西边朝我走来。那人走路的姿势很怪异,外八字那种,很机械,他的影子被夕阳拉的长长的,一直投到我脚边…
当这人走到我跟前,我觉得他有点面熟,仔细一看,是那个叫牛三儿的!他不是已经死了吗?牛三儿黑眼珠只有一个小小的圆点儿,他瞪视着我,一身都是泥土,应该是从坟里面爬出来的,我吓得倒退了一步…
这个时候,牛三儿冲着我,嘿嘿的笑了,随着一笑,他的脸上哗啦啦的往下掉土…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中毒了()
我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都是土,从坟里面爬出来的人…
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我问:“你是牛三儿,对不对?”
“嘿嘿…”
“你过来是不是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我又问。
牛三儿还是笑,他就那么的,腿呈外八字站立着,随着身体的抖动,土‘刷刷’的往下掉…
我又要问,突然间,牛三儿止住了笑。我正愣着,不知他要干什么,他嘴里忽然发出一个‘喔喔’的声音,然后朝我扑了过来…
我慌忙用手去推他。却被他抱住了胳膊,继而,他的嘴以一种夸张的程度,大大的张开,‘嗷’一口咬住了我的手…
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一身都是汗。看向院子里,夕阳已经被山遮挡,院子里阴森森的,凉凉的风由窗口透入,吹的我皮肤生栗。墙上的壁画‘哗啦啦’的摆动…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古怪的恶梦,心里正纳着闷,忽然就觉得梦里面被牛三儿咬的那只手有点不舒服,低下头一看…我怪叫一声,由床上跳了下去…
“哎呦我哩个娘!”高老头儿被我给吓醒了。坐起来问:“叫狗咬了是咋的?”
“大爷你看!”我把手伸过去。
高老头儿眼睛一下瞪的老大,“这咋…”惊奇的朝我看过来,“真叫狗咬了?”
“不是…”
我把刚才做的那个怪梦,讲给了高老头儿。老头儿紧张起来,把我手拉到眼前看。
“不是…不是鬼咬哩…你之前是不是在哪儿碰到过啥东西?”
“我没有…”
突然。我想起之前在那个地下工事的时候,由那禁区出来,我这只手被那个长着绿眼睛的小怪物给咬了一口…当时这只手肿了起来,可是没多久肿就消了,所以我也没当一回事,但是此刻,我的这只手肿的就像个球,上面两排深陷的牙印,随着虎口的张合,那两排牙印也跟着一开一合的,像是一个人的嘴,说不出的诡异丑恶,隐约有黑色的细水珠,从牙印的每个齿痕里面渗出来…
“那是个啥球玩意儿?咬你这么狠!”
“就是没看清楚…”我心里面有点慌乱,问高老头儿,“大爷你有办法帮我消肿么?”
老头儿没回答,盯着我手,喃喃的说:“要不…剁喽去球的了…”
“什么?”我急忙把手抽了回来,“我才不要!”
“嗯?哦,不能剁不能剁,可是…”老头儿捻着下巴上的胡子,“你这好像是中了啥阴毒了,不知道咬你哩是个啥球玩意儿,我咋帮你去毒?你刚才做哩那梦,不是啥好兆头。万一毒性要是去不了,到时候死球儿喽咋整?”
我挠挠头,忽然眼睛一亮,“啊!那些人会养那个什么,邪灵!咬我的会不会是个邪灵?”
老头儿既不肯定。也不摇头,一言不发的出神想了一阵,说:“孩子你跟我来…”
出屋来到院里,只见聂晨正蹲在院角落的一只老母鸡旁,她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树枝,枝端挑着一小坨米饭。那鸡每伸脖子够米饭,聂晨就把树枝往上一抬,怎么都够不到嘴里,那鸡急的翅膀乱抖…
“你们怎么不睡啦?”见我们出来,聂晨问。
“睡个球儿哩?”老头儿指了指:“你看他哩手…”
聂晨忙把树枝一丢,朝我们走来,那只鸡终于吃到了米饭,高兴的‘咯咯’扭着屁股。
“怎么会这样?不是早就消肿了么?”聂晨关切的问。
我说我也不知道,聂晨把我手拉到嘴边,轻轻吹了几下。她眉头微皱着,用一种萌萌的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嘟着嘴问:“是不是很痛?”
“不痛,就是发胀,不舒服…”
高老头儿轻咳了一声。聂晨脸一红,忙把我的手松开。
“那啥…”
“大爷,要不我们去医院吧。”聂晨说。
“球儿鸟用没有,来哩…”
征得那对山民夫妇的同意,我们进到厨屋里。高老头儿先是刮了些锅底灰下来,涂抹到我手上,没任何作用。掀开米缸,舀了一瓢米淘了淘,用淘米水洗,也没用。最后用酒擦,还是没用…
聂晨和高老头儿翻过来覆过去的摆弄我的手,指指点点的讨论,我无奈的蹲着。
忽然,聂晨眼睛一亮,起身走进那对夫妇住的那间屋子,不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牙刷,上面挤有牙膏。
“这小妮儿…”高老头儿嘴一咧,“咱是要去毒。不是给他手上哩这个‘嘴’刷牙…”
“牙膏也能去毒哩…”聂晨连说加比划,“万一那啥,用牙膏刷刷就好了哩?”
“嘿,这小妮儿,咋又学我说话哩?”
“好啦好啦…”我实在无奈了。“要不干脆这样吧,就像高老…高大爷说的,把我这手剁掉算了…”
“为啥哩?”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问。
“破手破摔啦?”高
我没好气的说:“不带你们这样玩儿的,好家伙,牙膏牙刷都上阵了,等下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冒出来,说不定动鞋刷,动搓衣板子…与其我这手被你们给玩儿烂,还不如自己剁掉痛快,一了百了…”
“可是要怎么办嘛…”聂晨急得脚乱颠,胸部也跟着颤,“你看你那手肿的…”
高老头儿的烟袋已经没了,他蹲在地上,摆了个抽烟的姿势,嘴‘吧嗒’一下子,说:“看来哩,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聂晨问。
“也不知这办法有没有用,那啥…”老头儿看了看天色,“你俩要是困就去睡会儿哩,到时候我叫你们…”
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的被高老头儿给拽了起来,只见聂晨也已经醒了。
“小妮儿就别去嘞。”
“不么…”聂晨撒娇,“我也要去!”
“到时候别害怕就行。”
聂晨笑:“有一个这么厉害,这么牛掰的大爷在一旁,本小妮儿什么也不怕…”
高老头儿咧嘴笑了笑。
从屋里出来,我问老头儿去哪儿,到时候就知道了。他朝整座院子望了一圈,拿起靠墙立着的一把铁铲,我们跟着他走了出去。
月亮挂在远处的山头,没有多少云,整个天乌蓝乌蓝的。
空气有些清冷,村子里很静,只有我们轻悄悄的脚步声。路过牛三儿家门口,只见门上方挂的白布条已经肮脏的像抹布一样了。
很快我们就出了村子,一直来到村西的坟地,高老头儿停了下来。
望着一座座月光照射下的山坟,我和聂晨都有些紧张。
“大爷,干嘛来这里?”我问。
高老头儿不说话,望了一圈,走到一座看着挺新的坟前,指着那坟说:“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