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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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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在他身后,我们默默往前走着。我发现解铃对于这座市镇的熟悉程度还在我之上。

    许多偏僻小路,他都是径直走过去,像是走了很多年。

    隆城唯一一座殡仪馆在西郊,相当远,我们不至于就这么用两脚走吧。解铃这个人看着面善,可接触起来,感觉有一层膜阻挡了我们再继续深入交流。他似乎经历了太多太多,现在太累了,返璞归真,老江湖陪着幼儿园小孩玩。

    走了很长时间,我竟然不觉得累也不觉得困,看看表已经下半夜一点了,离老太太阳台袭击过去了整整三个小时。

    这时我们已经走在去往火葬场最后一条路上,前面大概八百米就是了。解铃把伞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面,然后拍着旁边:“来,歇歇。”

    我一想到里面装着是个死而复生的老太太,就觉得反胃,赶忙摆手。

    解铃道:“这老太太就是从火葬场跑来的,我要再把她送回去。”

    “那你为什么不把里面的黑影给处理了?”我好奇地问。

    “有黑影在她的身体里,这个人就轻如鸿毛,一旦把黑影逼出来,剩下的尸体就重似千斤。”解铃说:“你总不会让我扛着尸体来回走吧。”

    我实在忍不住:“你把我叫来是什么意思?”

    解铃站起身:“做个实验。”

    他把伞重新扛起来继续走,我满腹狐疑跟在身后。我们一前一后走到火葬场,我两条腿都快断了。正气喘吁吁的时候,解铃打了个电话,时间不长,里面晃动着手电光,出来个彪形大汉。

    这汉子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奇丑无比,一张嘴占了整张脸三分之二,獠牙外翻,那模样就跟野猪踩地雷差不多。

    他打着手电,把铁门上的锁打开,让我们进来。

    “抓来了?”他往解铃身后看。

    解铃点点头:“大嘴,给我安排一个灯光透亮的房间,窗户大门紧闭,谁也不能进来。”

    这位叫大嘴的仁兄咧着嘴笑:“殡仪馆别的没有,空房间有的是,跟我来。”

    他应该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也就这样的人敢在这里值夜班,长得丑不说还大大咧咧,说傻也不为过。

    入夜后的火葬场还真是吓人,四周一片死寂,殡仪馆主楼黑黝黝的轮廓在远处依稀可见,山风吹过,冰冷刺骨,后山传来几声怪异的鸟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大嘴和解铃在前面走着,解铃背后的怪伞里??囊囊。这两个人走的速度极快,我抱着肩膀紧紧跟在后面。

    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我们走进了殡仪馆主楼。大嘴说:“这样吧,去办公室,今晚没人我一个人说的算,你可以可劲折腾。”

    解铃没答话,做个手势让他头前带路。

    我们上了三楼,进了黑森森的走廊,大嘴在前面打开一间办公室。里面面积不大,也就放三四张办公桌。解铃让大嘴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屋里顿时铮明瓦亮。

    “还要我干什么?”大嘴问。

    “你先出去。”解铃道。

    大嘴真是听话,笑呵呵拎着钥匙串往外走,我眨眨眼也跟着往外走。解铃叫住我:“你别走,今晚你是主角。”

    我顿时愣住了,好半天没缓过劲来:“我?”

    解铃伞扔在地上,然后锁上门,到窗边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窗户检查一遍,此时室内成为了一间真正的密室。

    “今天晚上我会做两个实验。”解铃说:“第一个,我曾经说过黑影会遁于黑暗中,现在在这间屋里,没有任何光影死角,到处都是亮的,我想看看黑影会怎么样。”

    说着,他走过去解伞面。我吓得一身冷汗,赶紧道:“等等,那黑影见人就会附身,一旦上了我的身怎么办?”

    :“你刚才曾经问过我这么一个问题,问我怎么会到隆城来,是不是那些黑影也侵入来了。这正好是我的第二个实验。别着急,咱们一个一个来。现在不怕它上你身,就怕它不上你身。”

    我没听明白怎么回事,解铃把伞面解开,露出里面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路包裹在伞面里,此时已经变成一具死尸,全身佝偻侧躺在地上。

    解铃面色凝重,用手翻翻老太太眼皮,能清楚看到,老太太的双眼已经恢复正常,出现了黑色瞳仁,这说明黑影已经脱离了她的身体。

    可是这黑影在哪呢?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全身发寒,四面打量屋子,心怦怦狂跳。

    解铃把伞面一收,上面道符的光芒消失。就在这个瞬间,我清清楚楚看到一团黑影从老太太的身后遁出来,悠忽间落在墙上。这团影子勾勒着身体,拉得又细又长,像是一个披头散发的鬼影,阴森至于极点。

第八十五章 黑影附体() 
影子在墙面上游走,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形状,像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而且这个老人要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墙面因为这一团浓淡不一的影子,竟然形成3D影视一样的效果。

    我紧紧把住椅子把手,大气不敢喘。气氛很怪,地上还躺着一具死尸。解铃紧紧盯着墙上的影子。房间里除了头顶的日光灯发出微微电流声,再无其他声音。

    这团影子似乎在墙里的世界越走越近,它铺在墙面上的面积也越来越大,看那个架势好像要从墙面上挣脱出来。

    此时此刻,我喉咙有些僵硬,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心跳得像揣只兔子。

    解铃拖椅子过来,他居然像没事人一样坐了下来。

    那影子不限于这一面墙体,而是围着四面墙走动,形状很难形容,有时像老人有时像孩子,有时蜿蜒起来像是一条蛇,有的时候整个铺在墙面上。形成一张怪诞冷艳的鬼脸,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屋里的我们。

    解铃忽然道:“马连科,你看出什么没有?”

    我吓得手心都是汗。虽然害怕,可目光却被这可怕的影子黏住。感觉比看恐怖片还吓人。

    “什么,什么也没看清楚。”我磕磕巴巴地说。

    解铃道:“影子在不断地变化,让我想起了梦境。人在噩梦中,会梦见很多恐怖的景象。等睁开眼的时候,却什么也记不住,唯一记得的只有梦里那种紧张害怕的心情和灰暗到极点的情绪。你看这团影子,像不像一个躁动的人内心那黑暗的情绪。”

    此时此刻屋子里的恐怖气氛,多呆一秒都是折磨。我竟然有点眩晕的感觉。

    解铃喃喃道:“真应该让王书用过来看看。”

    “那是什么人?”我小心地问。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一名资深心理医生。”解铃站起来,走到墙前。黑影此时形成浓淡不一的纵深图案,像是童话故事里巫婆居住的黑暗森林。

    解铃用手轻轻触动墙面,喃喃地说:“这影子真像是一个人的心魔。”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然生出一个极为匪夷所思的念头,我磕磕巴巴地说:“解铃,有没有一种可能,人的噩梦不知什么原因实体化了,形成了这种黑影。”

    我刚说完,墙上黑影突然一动,像是一盆污水从墙面里泼出来。解铃正站在墙前,躲闪不及,全粘在他身上,影子快速包裹着他。

    我吓得叫了一声,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我原以为解铃的身手肯定利索。是影子的克星,没想到他会被影子上了身。

    全身黑色的解铃缓缓转过身,静静看着我。黑影遍布他的全身,裹在外面竟然形成了一个新的人。

    这人面目模糊,脸上只有两个深深的黑色眼眶。我有种直觉,他在看着我。

    解铃慢慢向我走过来,我退无可退,靠在墙上。

    这时我瞥见了地上的伞。咬着牙犹豫一下,一个箭步跑过去,抄起古伞再退到墙边。

    解铃还在走着。我颤抖着双手摸着伞柄,终于摸到了机关,重重一摁,伞面霎时张开。挡在他的面前。

    解铃走到近前,伸手抓住伞面轻轻一扭,一股大力传来,我几乎把持不住。这把伞本来就沉得可以,我用尽全身力气来对抗。

    这时我想起这柄伞另一个功能,可以开启电流,而黑影最怕的就是电流。

    可我不知道怎么打开,用手乱摸,也不知碰到什么地方,突然间伞面毫无征兆中亮了,上面的道符烟花般亮起忽灭,解铃外面裹着的黑影,像是害怕极了,松了手不住倒退。

    黑影形成的人脸张开嘴,似乎在拼命地呐喊,整个一张脸扭曲,最后只留下黑黑的两个眼洞,和一张大大的嘴,远远看去,像是解铃戴了一副鬼面具。

    他一步一步退到墙边,顺手打翻了一个暖瓶,发出巨响,满地都是热热的水。

    我双手捏着伞柄,汗如雨下,几乎喘不过气,汗水黏的睁不开眼。

    解铃蹲在墙角,黑影紧紧裹着他,那团鬼脸竟然面向我,做出一个很难言的表情,似乎在痛苦地哀求,它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怔住,这张脸竟然带来非常熟悉的感觉。

    可以肯定我从来没见过类似的人,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走到窗边,打开窗,掀开窗帘,外面冷风吹进来,殡仪馆的大院里黑暗无边。那团黑影猛地抛弃解铃,顺着墙体游走来到窗边,毫无征兆中遁入外面的黑暗,无影无踪而去。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停喘着气,心跳成了一个。

    呻吟一声,解铃从墙角站起来。他迷惑地看着我:“刚才怎么了?”

    我把伞倒扣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那个魔上了你的身。”

    解铃看着大开的窗户,若有所思:“你把它放走了?”

    “没有办法。”我说:“只能这么做。没耽误你的事吧。”

    解铃揉揉眉,看着窗外无边无沿的黑暗。

    “那东西一定有AI,也就是智能。”解铃道:“第一个实验谈不上成功和失败,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它利用我逃生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

    “我故意弄了这么一个环境,亮光通透,没有死角,还和外面的黑暗绝缘。可黑影居然利用我,逼迫你在强压下妥协,然后遁入黑暗。说明这东西具备一定的意识。你把刚才的事说一遍。”解铃对我说。

    我讲了发生的事,但有一点隐瞒了,那就是我看到那团黑影形成的人,有熟悉的感觉。

    我不想让解铃认为,我和黑影好像有什么关系。

    解铃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赶紧避开他的目光。

    他走到门口,把大门打开,大嘴正靠在走廊上抽烟,走进来问:“处理完了?”

    “算是告一段落,”解铃道:“先把老太太的尸体归于原处吧,让死者安息。大嘴,我还要再问你借个地方。”

    大嘴把老太太的尸体往肩膀上一扛,不嫌晦气,像是扛个面口袋。

    “啥地方?”大嘴叼着烟,扛着尸体,模样就跟屠宰场杀猪的师傅。

    解铃道:“你们殡仪馆最邪的地方是哪?”

    “槽,”大嘴吐出烟圈说:“这你算问对人了。有两个地方供你参考,一个是存放尸体的停尸间,一个是存放骨灰的纳骨堂。”

    “那就纳骨堂吧。”

    我颤巍巍问:“还干嘛啊?”

    “第二个实验。”解铃说。

    我们三人从办公室出来,大嘴根本不在乎满地的热水和破碎的暖壶,把灯一关,门一锁,爱谁谁。他扛着老太太尸体,我们跟在后面,从殡仪馆主楼出来,绕到后面停尸间。

    他用钥匙打开门,让我们在外面等着。他扛着老太太尸体走进去,拉开一个冰柜,把老太太塞进去,动作干净麻利。

    出来后,他示意我们先等等,他给殡仪馆领导打了个电话,说是尸体找到了。

    那边领导特别兴奋和高兴,总算解决了一件大事,让大嘴把门锁好,明天一早来查看。

    大嘴挂了电话,咧着嘴对我们笑:“一开始那老东西还不想要我,现在就看我干活最得力,还要加工资。”

    他哼着小曲,拎着钥匙,带我们去纳骨堂。

    纳骨堂布置成很奇怪的格局,类似眼球修成椭圆形的回廊。顺着走廊来到“眼球”的中间部位,是一座地藏菩萨庙。地上铺着蒲团,功德箱子里塞满了香客们捐的钱,整整一面墙上挂满了死人的牌位,上面用隶书刻着名字。

    解铃站在地藏菩萨神像前,双手合十,喃喃念道:“菩萨菩萨,今天晚上借你地盘一用,你先暂时退位,明早再回来。”

    我和大嘴在后面看着。我纳闷,解铃是不是糊涂了,居然和菩萨唠起嗑来。

    就在这时,忽然殿里旋起一阵阴风,门口的风铃竟阵阵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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