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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穿越之七侠五义-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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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策吃惊地转过身去,看到颜查散主仆,不由怔在当场。

    颜查散四下看了看,陡然发现西侧临窗的男子,仅他一人而已,心下窘迫,脸红得有如火烧一般。

    夏蝉推搡着元翠绡,气急败坏道:“小娘子可是疯了?”

    “嘘。”元翠绡笑着冲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小僮名唤雨墨,自幼便跟随颜生,在其贫病交加的时候,亦是不离不弃。他心中早视颜生如兄如父,如今见主人横遭恶女调戏,如何还能按捺得住?当即跳将起来,冲元翠绡大声嚷道:“呔!哪里来的婆娘好生没羞,竟敢对我家大人……”话露出嘴边,自觉失言,迅疾改口道,“主人出言不逊!”

    颜查散一行为体察民生,亦是防赵爵路上设陷加害,沿途乔装改扮,始才抵得襄阳。不想就在白玉堂先行驾车去按院衙门置放行李之际,半路杀出个元翠绡,搅得众人方寸大乱。

    “雨墨,住口!”颜查散面露愠色喝止道。

    元翠绡不紧不慢道:“呦。你这小厮倒是有趣得紧,我明明是在夸你家主人生得好,你还不愿意咧。”

    雨墨急得跺脚,指着元翠绡的鼻尖骂道:“没脸没皮的婆娘,还遮个面纱作怪,八成是丑得嫁不出去!”

    好你个忠心护主的伴当,姑奶奶我今儿原本只打算文斗,你偏逼着我改武的……元翠绡冷笑一声,提了提袖子,俯身从桌上的卦筒内掏了一把竹签在手。

    夏蝉尖叫:“小娘子,你要做甚么?!”

    你这妮子,有人家雨墨一半的敬业该多好……元翠绡皱眉不答,甩手一支竹签直朝雨墨后心射去。

    “你这丑八怪,竟敢背后偷袭本大爷!”雨墨哇哇大叫着钻到了桌子底下。

    公孙策连连拱手道:“女善人息怒,有话好好说。”

    颜查散也在门外作揖:“小娘子,且住手罢。”

    元翠绡哪里肯依,弯下腰朝雨墨藏身的桌肚一阵乱掷,奈何准头有所欠缺,竟无一支扔中的。

    那雨墨也是颗撩骚豆子,见元翠绡砸不着他,便冲其扮鬼脸道:“你来呀!你来呀!”

    小样儿,还治不得你了……元翠绡捋起袖子,便要上前掀桌,幸而被夏蝉死死拖住。

    那晌雨墨也被颜查散捂住嘴巴,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

    元翠绡瞅准时机,拿起一只空茶盏对准雨墨的肚皮投过去,琢磨着这次总能中,不想眼前电闪似的跃出一条人影,伸手将那茶盏稳稳接住。

    早就闻声而来的同兴楼掌柜,瞅准这难得的寂静空当,赶紧打斜喇里穿出,四下抱拳行礼道:“各位大爷大娘,小店本少利薄,打个商量,要打出去打,成不?”

    颜查散连忙回礼道:“对不住了店家,这就停了。”

    雨墨见来了强援,不由喜出望外,上前吊住白玉堂一条胳膊叫屈:“五爷,里面那个凶婆娘一直拿东西砸我。”说着,愤愤地瞪了元翠绡一眼。

    白玉堂视线随之移了过来,元翠绡心头突突狂跳:耗子哥哥,你跑来添甚么乱呐……

第116章 公孙策测字横遭刁难襄阳王救场笑逢钦差〔下〕() 
白玉堂轻扫了她一眼,目光掠过桌上倒伏的卦筒、遍地散乱的竹签,落定在同处阁子间的公孙策身上,俊眉微皱:“出了甚么事?”

    雨墨抢着道:“那婆娘刁难公孙先生,欺负我家公子。雨墨看不过去,斥了两句,她便出手伤人。”

    公孙策踱步而出,息事宁人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颜查散也帮腔圆场:“公孙先生所言极是。贤弟,时候不早,还是早些回住处安置罢。”

    雨墨拽着白玉堂的袖角,仍欲唧歪,适逢颜查散丢来一道嗔怪的眼神,当下只得住了口,不服气地将脸别向一边。

    “不急这一刻。”白玉堂转着手中茶盏道,“颜兄,为弟也知雨墨脾性,纵是有些稚气顽劣,却断不会撒谎乱诬他人。方才说的,想必是实有其事。”

    颜查散面色讪讪:“算了,贤弟。咱们回去再说。”

    尔等慢慢商量,我且坐着歇上一歇……元翠绡蹑手蹑脚挪至窗靠,朝下看了看:娘咧,好高,溜是溜不掉了……猛然想起沈仲元,心底又在哀嚎:夫子,快来救命啊啊啊……

    白玉堂面色不悦道:“哥哥休要忍气吞声。虽说好男不跟女斗,但这女儿家,也须讲理才是。”说着,一双利目似电,灼灼投向许久未曾出声的元翠绡。

    罢了,想默默地装会儿蒜都不成……元翠绡无奈起身,回到原位坐下,双手撑着桌沿,深吸一口气,抬眼挑眉道:“我就不讲理了,你待怎样?”

    眼前之人,一双熠熠生辉的星眸,正遥遥望着他,白玉堂一怔,没来由地生出些许相熟之意。

    雨墨猴蹿过来,又扯白玉堂衣襟:“我没说错罢,五爷。这婆娘无赖得紧。”

    白玉堂抱一抱拳道:“区区白玉堂,今日与兄长朋友初到贵地。小娘子与他二人素昧平生,却不知因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他们?”

    元翠绡暗自委屈:人家只是想静静地削一会儿竹子而已,谁让你们个个儿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来着……她无言以对,两手一摊道:“那便怪我咯?”

    “既然如此,白某斗胆有请小娘子,与他二位赔个不是罢。”白玉堂弹指一挥,手中茶盏激射而出,正落于元翠绡面前。

    元翠绡那面巾本是匆匆系就,折腾了好一会儿,更是摇摇欲坠,眼下被这破风而来的茶盏一激,便飘落开去。她一慌神,连捞了两记,亦没捞着,对上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意识跳了起来,拍桌子喝道:“大胆!”

    白玉堂身形一晃,闪入里间,与她隔桌相对,乍惊乍喜道:“你是……”待看清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深似寒潭却了无半分情谊在内,不由困惑之中带了几许失望改口,“你并不是……”

    元翠绡一门心思只想尽快走人,挥挥衣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甚么是是又不是的。”转身将角落里呆若木鸡的夏蝉拖起,“我们走!”

    不料刚出了阁子,又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掌柜拦住了去路,但见其边作揖边道:“这位小娘子,小店本少利薄,打个商量,能否付了饭钱再走?”

    元翠绡色厉内荏地瞪了掌柜一眼:“记在沈仲元帐上。”

    掌柜神色为难道:“这,这……小店从无赊欠这一说啊。”

    你倒是有完没完……元翠绡不耐烦道:“亏你还是做买卖的,怎么如此不知变通?姓沈的还会短了你不成!”

    “不会,不会。”掌柜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小娘子是沈爷的甚么人?”

    元翠绡近乎暴躁了,指着掌柜怒声道:“他是我甚么人,关你甚么事啊?”

    掌柜忙不迭作揖解释:“小娘子莫嫌在下多嘴。倘使你与沈爷非亲非故,这赊欠的银子,在下如何去讨要呢?”

    哎,活活被你气死……元翠绡没辙,索性拉过一条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用帷帽扇着风道:“也罢。不赊便不赊,我便再坐等会儿。”

    那晌雨墨瞧她吃瘪,早已乐得前仰后合,装作捡签子,移到她附近,仰起脸幸灾乐祸道:“小娘子,等那沈爷前来,让他将咱们先生的卦银一并付了罢。”

    好你个聒噪的狗才,扯起鼠皮当大旗啊,也不用尺子靠一靠,够不够罩住你那光腚……元翠绡垂下头去,默默拿起帷帽遮脸,旁人只当她是不好意思,实上却暗地里踩中一支竹签,悄悄儿地朝偏前的位置踢了踢,待雨墨蹲着打身前过,去捡那支签时,她照其后座便是一脚。力道虽不甚大,但雨墨全无防备,生生儿被踹了个嘴啃泥。

    “哈哈哈!”元翠绡得意地大笑三声:总算打中一把。

    雨墨一个骨碌爬起,掸了掸衣裤,瞪着元翠绡,气急败坏道:“臭婆娘,偷袭算甚么好汉!”

    “姑奶奶我就是喜欢,你小子管得着么!”元翠绡“嗖”地起身,指着雨墨道,“是条好汉,站着别动,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我为何要听你的?”雨墨连忙闪到颜查散身后,兀自喋喋不休,“凶婆娘,怪道你嫁不出去急着求签。我告诉你,再求一百次也没得用。哪个男的不要命敢娶你这样的母老虎啊!”

    妈蛋!老娘不发威,你还真当咱是y……元翠绡大怒,拿上帷帽便去追打雨墨。

    一时间,一个撵,一个逃,所到之处,桌椅乒乓乱响,整得楼上是鸡飞狗跳。

    掌柜急得直转圈,连声道:“二位要打出去打,你们一直在这儿闹,小店还做不做生意了?再不停住,我可要报官了!”

    白玉堂拉过掌柜,由褡裢内摸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怀里,拍了拍道:“包半天场,可是够了?”

    掌柜隔着衣服捏了捏,偌大一锭,少说也有十两,登时眉开眼笑道:“足够!足够!”

    白玉堂朝他摆摆手:“你去忙罢,不必守在这儿了。”

    “是,是。”掌柜怀揣着银子,沿着墙根蹑手蹑脚走了数步,倏地一拍脑袋,又转回白玉堂身前道,“这位爷,那小娘子也是小店一位贵客带来的,许是相熟,你们可别错手伤了她。”

    白玉堂点点头道:“我自有分寸。”

    掌柜这才抹着头上汗珠,一步三回首地去了。

    那雨墨不过十三四岁,身量尚未长开,钻桌跃凳,煞是灵活;元翠绡个头虽高出他一大截,但苦于裙裾累赘,不能充分发挥身高手长的优势。二人追赶一阵,雨墨毕竟年幼,又兼背了一早上的书篓子,哪敌得过吃饱喝足的元翠绡。他脚底下渐慢,背上已不轻不重的挨了好几下,眼见着快被愈战愈勇的元翠绡撵入死角,急得高叫:“五爷救命!”

    白玉堂身形一闪,挡在二人之间。元翠绡向左,他便往右;元翠绡向右,他又朝左,如此几次,元翠绡忍不住道:“我和他单挑呢,你让让。”

    白玉堂抱臂圈肘:“我偏是不让了,你待怎样?”

    元翠绡一愣,想来便有些心酸:也罢,耗子哥哥,谁让我坑你那么多次,应有此报……

    那雨墨才缓过一口气,见些情景,立马又不消停道:“打不着,打不着。”

    白玉堂听着皱眉:你这打不死便要得瑟的性子,也好改改了……当即侧行了一步,让出一人来宽的空当。

    雨墨眼前豁然开朗,正对上元翠绡呲牙一笑,不由唬得魂儿都要飞了,边退边嚷嚷:“五爷救我!五爷救我!”

    “小子!看你还往哪儿跑?”元翠绡正待欺身上前,来个瓮中捉鳖,不想步子又迈得大了些,一脚踩着裙裾,整个人重心陡失,结结实实地朝地面砸去。

    “啊!”雨墨、夏蝉各自发出一声惊叫。

    所幸白玉堂手快,一把捞住了她的胳膊,将其倾倒的身子提了起来。

    元翠绡仓促站定,暗自琢磨该不该道声谢,倏地发觉白五仍攥着她的胳膊,并无松开的意思。

    “你到底是谁?”白玉堂双眸亮得慑人,“又如何识得沈仲元?”

    “放手!要你管。”元翠绡心头一沉,使劲儿挣扎,却脱不开去,情急之下,照着白五的薄靴,出力便是一脚。

    白玉堂吃痛,手底一松,元翠绡乘机闪到一边,揉着胳膊道:“天下之大,相似之人多了去了。我与阁下素昧平生,犯得着如此相逼么?”

    公孙策走到白五身边,悄声道:“白公子,这小娘子言行颇为出格,恐怕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你莫要错认了去。”

    与双侠一道护送潘盼、烈儿去往辽国,本就是白五的一桩心腹之事,鉴于潘盼的钦犯身份尚未洗刷,更是从不曾对人言。此刻他虽疑心眼前之人即是潘盼,但奈何她咬紧了牙关并不认承,又有这眸色变化,想来想去,也是解释不通。于是沉吟了片刻道:“小娘子,你既然与小诸葛沈仲元相熟,可知他有一位知交好友,名唤丁兆蕙的?”

    元翠绡心跳蓦地漏了半拍,略一恍神,冷着张脸,吐出两个字:“不知。”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楼梯间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众人纷纷看过去,只见一位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带着两名长随走了上来。

    夏蝉见了,慌里慌张地福下身去:“参见王爷!”

    颜查散一行俱是惊愕不已。

    赵爵眼内并无旁人,扬了扬手中的泥金折扇,冲着近乎石化的元翠绡微微一笑:“过来。”

    元翠绡心头一悚:这假爹干嘛来了?!夫子呢?夫子又干嘛去了……她抖抖缩缩地移步上前,正欲行礼,却被赵爵拉住了。

    赵爵一手牵着她的细腕,一手执扇柄照她额角轻敲一记,语气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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