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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穿越之七侠五义-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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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形,向前是寸步难行;若要回撤,他们离石壁已有十多丈远,且绳桥断裂下坠的落差足有一人多高。于他而言,自行脱困,并未有多难。可是对于身处同样境地的潘盼和孩子来说,委实难如登天。

    “丁二哥若能脱身,把烈儿捎上先走罢。”潘盼冷不丁出声。

    “那你呢?”丁兆蕙看了她一眼,忙着将如意绦系在湛卢的剑柄之上。

    指不定挂了就穿回去了……潘盼略怔了怔,答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你变卦倒快。”双侠又将烈儿连同胸前包巾一并取下,“先前在硖石阵内,还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心气儿。”

    潘盼脱口而出道:“我愿意陪白大哥去死,可我不愿意你陪着我死。”

    丁兆蕙一把将她按进怀里,在其耳畔低语:“往前的路,我不再陪你了,自个儿小心。”说着,将孩子用包巾裹好,在她身前系牢。

    “嗯?”潘盼错愕,肩头又添了件重物,伸手一摸,却是盛放阿信夫妇骨殖的瓷坛子。“你要做甚么?”她失声问道。

    “我还没打算陪你去死,有活着的路子总要想法儿试上一试。”双侠言罢,掌中湛卢激射而出,嵌入石壁罅隙之间。另一只手则牵起断裂的绳索,像风一般刮了出去,又牢牢吸附住山岩。再用力,麻绳已深入腕间皮肉,便是如此,硬生生将一挂塌陷的绳桥扯平。

    “潘盼你听着:双手拉住绳子,脚底下踮着些走,朝前去罢!”双侠喝令她道。

    潘盼倏地明白过来,心头一紧,动作却不敢有半分延缓,当即摸索着起身,扶着两边绳索,跌跌撞撞向前方行去。

    未有多会,丁二的声音远远地飘入耳内:“就到了!稳住再下桥。”

    潘盼闻之,急忙顿住身形,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往前边探过去。果不其然,脚尖所及正是坚硬的石壁。这就要到目的地了么……说不上是喜是忧,她的心头又跟擂鼓似地狂跳起来,长吁一口气,用力甩了甩头,抬起一只脚仍然沿着石壁缓缓上移,约莫移了两只脚掌的距离,终于踏到一块平地。她不假思索,便一个跨步跟了上去。

    “是了!”潘盼跺跺脚,乍惊乍喜,心上担着的一块大石,方是落了地。

    此刻她的身边,除了尚在襁褓之中的烈儿,再是无人帮衬。合上两眼一摸黑,往哪儿走,成为搁面前的首要难题。这北庙也着实蹊跷得紧,凝神细听了半晌,竟然闻不见一丝人声或是钟鼓敲击之声。周遭一片死寂,冷不丁烈儿爆发出一记响亮地啼哭。

    “不哭,烈儿不哭。裹得难受了是罢?”潘盼赶紧将孩子自包巾中抄起,轻抚背脊安慰道,“乖,很快就要见到姑……”后一个“姑”字未及出口,自个儿背脊亦被顶上一件硬物,潘盼登时哑了声。

    硬物又绕到她的腰间戳了戳,凭感觉像似拂尘一类的玩意儿。来人咕哝了一句契丹话,潘盼压根儿不知道说啥,听调门仿若是位年轻女子。

    脸庞又有轻微地风来回扇过,潘盼琢磨着十之□□是有人支着巴掌,在试探她瞧不瞧得见。

    说的仍是契丹话儿,来人不止一个,这次出声的嗓音低沉些,年岁想必要比先头的女子稍长。

    这北庙不会连一个会讲汉语的都没得罢……想到这一茬,潘盼心中愁云惨雾一片。

    两名契丹女子在近处低声交谈,其中一个年青女声听似愈来愈不耐烦,倏而高声嚷嚷了句甚么。潘盼登时觉着一道凌厉的掌风,直向她面门袭来,所幸半途偏出,堪堪儿打她耳边刮过。年长女声又起,显然是在喝斥同伴的所作所为。

    潘盼骇了一跳,抱紧了烈儿不敢妄动。暗忖这二人,或是因如何处置她这般的擅入者,起了争执……念及此处,心思一转,将云萝临终前交于她绣花囊袋掏了出来。

    当真是才出手,便被一把夺了过去。隔了好一会儿,也听不着她二人吭声。潘盼便有些忐忑:荷包内装的是关文玉牒,阿信夫妇入宋境之时,所用俱是化名,不晓得她们可能瞧出端倪……

    “欸——”年长的女子低低叹息了一声,挥手示意同伴先行,“来人身份非同小可,你速去兰若殿回秉掌事,我引领他们,稍后就到。”

    潘盼听得一双脚步声渐行渐远,心下正感疑惑,蓦地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语气急切道:“我家四公子——耶律阿信,他现在怎么样了?”

    “啊!”潘盼被这一口流利地官片子惊到了,“你,你是……”

    那人扶着她道:“姑娘不必见怪。我姓秦,燕云新州人氏,自然会说汉话。昔日曾是南相府三小姐的贴身嬷嬷,如今小姐在北庙避世修行,我要照应她,也惟有常居此处了。”

    “原来是秦嬷嬷。”潘盼正欲敛衽施礼,被一把拦住了。

    “山中不整这些虚的。”秦氏追问道,“你可是来寻三小姐的?四公子呢?他如今身在何处?”

    潘盼心头一窒,痛楚难言:“我……背上,背着的便是!”

    “甚么?!”秦氏扭转过头,盯着那一对瓷坛,双目似要喷出火来,又惊又怒道,“四公子武功盖世,怎会?怎会!丫头你休要胡说!”

    “我没有!”潘盼猛力摇头,泪珠从晦暗的眼窝内,大颗大颗涌落,“耶律大哥和嫂子遭奸人所害,临终前嘱托我将他们归葬木叶山,孩子送到姑姑身边!”

    “这……”秦氏犹疑道,“北庙清修苦行之地,山里面吃穿用度,俱是艰难。小少爷千金贵胄,留居此处,只怕不妥。”

    “可是,兄嫂遗愿……”潘盼情急,一时语塞。

    秦氏见她面呈焦虑之色,便又试探着道:“况且我家小姐不问尘事已久。姑娘为何不携孩子,投奔他的大伯父——南院大王府上,却要千里迢迢,一路涉险送至木叶山呢?”

    “嬷嬷有所不知。”潘盼拭泪正色道,“义兄胸怀家国天下,于私不想烈儿长于仇恨之中,沦为复仇工具;于公不愿宋辽两国再起争端,殃及无辜百姓。”

    秦氏闻之动容,牵住她一只手道:“姑娘,请随我来。待会儿到了兰若殿,委屈姑娘在殿外稍候。容我先将小少爷抱进去,面见掌事延慧姑姑。”

    “一切但凭嬷嬷安排。”潘盼颔首应允,倏而又记起一件要紧之事,忙道,“还有桩事儿劳烦嬷嬷。我与孩子进山,皆是倚仗两位同伴。此刻,他二人想必仍在硖石谷内。嬷嬷能否行个方便?”

    “这事可不好办。”秦氏皱眉,“虽说事出有因,但北庙的规矩——擅入萨满禁地……”猛然顿住话头,又道,“掌事那边,老身尽力斡旋。藉时还望姑娘见机行事,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诸位的造化了。”

    听完秦氏一席话,烈儿姑母不苟言笑、六亲不认的形象,已是呼之欲出。潘盼心底好似一盆炭火,被这兜头而来的冷雨,登时浇熄了一多半。残存的几簇小火苗,也是跳得惴惴。她原想将孩子送至木叶山,便是功德圆满。下一步该纠结养老的地儿,究竟去陷空岛,抑或是茉花村……孰料却在这节骨眼上,生出事端。倘若这从前的相府三小姐、今日的北庙掌事,她冷心冷面,压根儿不愿意抚养烈儿,那可怎生是好?再者,她收留了孩子,却不肯放过擅闯禁地的一干人等,又该当如何?

    潘盼一路寻思,不知不觉已被牵引至兰若殿外。

    “到了。”秦氏从潘盼手中接过孩子,将她扶至一片树阴,关照道,“山高日晒,姑娘且在这赤柏松下,稍作歇息。待我通传掌事,再唤姑娘入内。”

    潘盼深施一礼道:“那便有劳嬷嬷了。”

    秦氏抱过烈儿,将装有耶律夫妇骨殖的瓷坛,也一并接了去。潘盼缷下重负,双手得以腾空。她赶紧摸一摸视若性命的琉璃珠子,还好,尚在。抽手触及一件硬物,二指一捏,不由喃喃出声:“情深缘浅,只是一刀?”

第96章 熊盼盼托孤历风波兰若殿旧情出生天〔上〕() 
刀形呈半月弧状,刃锋更是薄如片纸。难不成这劳什子,竟是耶律阿娃赠与智化的定情信物?潘盼天马行空想像着:又或许妖狐狸曾在番邦英雄救美,人家回的礼?然后见刀如见人,既往不咎,万事over了?但那句“情深缘浅”,又作何解?情亦有爱憎,到底是爱得比较深,还是恨得比较深,万一偏不巧撞上后一种状况,那不是引刀自尽的节奏么……

    潘盼正脑补着类似芒果剧的狗血画面,倏而有人轻拍其肩。

    “谁!”潘盼一怔,旋即回过神道,“秦嬷嬷?”

    秦氏“嗯”了一声道:“随我来罢。”

    潘盼心下倍觉忐忑,忍不住又问道:“嬷嬷,掌事她,她可应允……”

    秦氏压低声音道:“她是老身打小看着长大的,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姑娘出言切记斟酌,不可莽撞。”

    入内仍是寂静,鞋底摩擦砖面发出的“沙沙”声,清晰可闻。空气里飘散着丝丝缕缕的奇异香味,给这兰若殿与此间的主人,更是平添几分神秘。潘盼被牵至一处站定,秦氏撒了手。未有多会,便听见“吱哑”作响,想必是因门窗合扇而发出。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即将消逝不闻之际,正前方有人说话道:“凳子在你的左首边,坐罢。”

    地道的中原官话,语气平淡得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潘盼依言,侧身坐下,她虽然瞧不到,但能感觉到:眼前的女子,静静地就在这里,不悲不喜、不起不落,人世间的离合是非,与其而言,不过岁月长河中的一些沙砾而已。

    延慧端量片刻,出声道:“他们确是没有托错人,孩子便留在此处。”

    潘盼闻之一喜,胸中块垒登时破了大半,忙应道:“多谢姑姑成全!”

    “至于你,”延慧略作沉吟,又道,“不宜久留,即刻下山去罢。”

    “是。”潘盼犹疑着道,“敢问掌事,与我一道前来的二位同伴……是否也?”

    延慧冷哼一声:“念你是他义妹,本席破例网开一面。擅闯禁地,虐杀圣鹰,还想全身而退?”

    “那!”潘盼一颗心又跌回谷底,颤声问道,“你待怎样?”

    延慧不答,径直道:“你若是再不走,休怪本席将尔等三人一并留下。”

    言已至此,潘盼再是无计可施,只得咬紧牙关,把心一横,从袖笼内抖出那祸福难辨的物事来。

    延慧瞥了一眼,道:“这是做甚?”

    潘盼深吸口气,缓缓解开缠绕的素绢,轻声答道:“故人之物,请掌事一观。”

    一时间兰若殿寂静无声。潘盼瞧不见,听不着,端是无法知会延慧心绪,心中忐忑得紧,攥着薄刀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哪来的?”延慧终于出声,语气仍然十分平静。

    没有发飚,说明是好事儿吖……暴风雨前的宁静也说不定……潘盼琢磨着,谨慎回道:“这持刀之人知晓我等往木叶山来,便嘱我将此物交回。”

    “既是这样,丢过来。”延慧令道。

    “接着!”潘盼不再迟疑,甩手将刀朝出声处掷去。

    苦修数千日夜,不想今朝又见此刀。本该心似菩提,不想依旧血肉之躯。

    一层细雾蒙上眼睫,延慧阖上双目道:“他说了甚么?”

    潘盼竭力将嗓音捏得温柔些,低声吟咏:“情深缘浅,只是一刀。”

    “咣啷”一声轻响,竟是刀落地的声音。

    “好一个情深缘浅,只是一刀……”延慧的话音不再平静无波,满满俱是寥落之意。

    潘盼一时语怔,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时光在焦虑中流逝。

    默了半晌,延慧叹息一声道:“硖石阵内可有你心爱之人?”

    这是个甚么节奏……潘盼有些发懵,随即脸红到耳根,窘迫应声:“有……”

    “也罢。本席便成全你一次。”延慧凝望于她,“阵中再带一个走。”

    “那可怎么行?!”潘盼惊跳而起,急行两步道,“带谁走,我都交代不过去啊?!”

    “要甚么交代。”延慧徐徐起身,上前拉住潘盼一只手,缓缓道,“与心爱之人远走高飞,抑或男耕女织;抑或牧马放羊。自在逍遥,方才不枉此生。”

    延慧的手寒冷如冰,握久了似乎将潘盼掌心的热度也渐渐剥离了。潘盼倏地抽手,按住砰砰剧跳的心口,愤然道:“他二人均是智化义弟,你困死他们,可曾想过智大哥的感受?”

    延慧冷笑:“本席俗缘已了,为何还要顾虑他人感受?”

    “好!”潘盼心念电转,点点头道,“请掌事遣人引我下山。那二人再不必追讨,便让他们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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