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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摸尸-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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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悄悄走过去看了看正脸,第一眼没认出来,再看第二眼的时候,感觉似曾相识。

    但还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索性走过去问他:“你认识我不?”

第十八章 睡梦中死去() 
他放下筷子,抬头看着我,说:“兄弟,搭讪技巧有待改进啊!”

    “你认识我不?”我又问了遍,依然没想起来他是谁。

    乱糟糟的头发,脸上带着土灰,脏脏的条纹T恤,身板儿挺浑实。

    如果放在过去。这人就是典型的土匪模样。

    难以想象,他会把我房间收拾得那么干净。

    “你不报上名来,我咋认识你啊?”他低头吃了口饭,很随性地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叫啥,以后咱就认识了。”

    “我叫王成,你叫啥?”

    “王成这名字好啊。电影《英雄儿女》里面那个‘向我开炮’的人,是不是你?”

    “…;…;”

    “开个玩笑,人家是革命英雄,量你也没那个胆!”

    “王成。跟谁聊呢,你俩认识?”卞丝雨走了过来,刘夏跟在旁边。

    “呦,两位美女。请坐!我马上吃完,给你们让位置。”这人说着就大口大口地吃饭,眨眼就把半碗饭全灌进了肚子里。

    然后起身跟我说:“咱俩已经认识了,算是朋友吧。朋友,帮我把饭钱付了。”

    说完就走了。

    其实听他说话也没那么逗,态度略严肃,就是口无遮拦而已。

    我没敢跟他说那么多,是怕他知道铜镜在我这儿,问我要。

    他走后,终于有个空位了,刘夏坐下来问我:“你咋会认识这种人呀?不修边幅、吊儿郎当的!”

    “他就是昨晚住我房间的人,走的时候把屋子收拾得比你们的屋都干净,人不可貌相。”

    “难道我又看不起人了?”

    “很可能…;…;”

    饭来了,我就没再说啥,埋头吃饭。

    想着刚才那位兄弟,那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说不清,道不明。

    也许很久远了,记忆没有那么深刻。

    吃过饭,卞丝雨和刘夏想让我去市里逛街,说要买一些纪念品回去。

    我对城市的喧嚣不感兴趣,人生地不熟的,更不想乱跑。

    推脱一番,她们自己去了。

    我心里想的是,回去睡一觉,晚上红妹值夜班的话,我偷偷跑去找她玩。哪怕她很忙,没空理我,我在远处看着也行。

    然而,一波接一波的事情,接踵而至,并不会因为我的想法而改变什么。

    总是出乎我的意料。

    当我走到旅社门口的时候。发现外面停着很多警车和救护车,一具具尸体被抬到门外,抬上救护车。

    隔离线拉得特别远,我根本靠近不了。

    很多人围在那里议论纷纷,基本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清早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还听到隔壁有小两口吵架的声音,下午回来竟是这般场景。

    看得我有点懵。

    就我站这一会儿,已经看到了十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了出来。

    没有一个是活着被抬出来的。

    我在警戒线外面站了一个多钟头,听来的闲言碎语很多。

    有人说,这家旅社离海边最近,水怪跑出来害人了。

    有人说,闹瘟疫了,快点走吧,别被传染了。

    有人说,那天日月山绑架事件,歹徒的同伙回来复仇了。

    各种谣言都有,越听越离谱。

    最后一具尸体被抬出去后,现场围观的人也少了一大半,警察还在里面取证调查,闲人进不去。

    我就是想睡一觉而已。没想到这么难。

    死这么多人,周围的旅社肯定也得关门整顿,整个景区要彻底封锁了。

    我上前询问站岗的民警:“我清早出去了,东西还在房间里,能帮我拿出来吗?”

    站岗的摇了摇头,没说话。

    看样子事态很严峻。

    一直持续到傍晚,我站得两腿都麻了,才听到有人喊话:“谁的行李没拿,现在进来,过会儿要贴封条了,相互通知一下。”

    进去拿行李的人屈指可数,算上我和卞丝雨、刘夏的话,不超过十个,听他们说,是昨晚没回来才躲过了一劫。

    卞丝雨和刘夏还在市区没回来,我看她的行李包收拾得挺整齐,没啥重要物件留下,就帮她们拿了出来。

    期间还被警察问了一些话,我就按实际情况讲了讲,说自己六点钟就出去找朋友玩了。啥也不知道。

    他们认识我,知道我是那天勇斗歹徒的人,没把我带回去询问。

    我蹲在路边,等卞丝雨和刘夏回来,一直等到晚上九点,两人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有说有笑地朝旅社走来。

    这俩人都是眼瞎,没看到我。直到撞上警戒线,刘夏才惊讶道:“我的天,这是咋回事呀,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你的天已经回洛城了。”我蹲在路边朝她们喊道,“过来拿你们的东西,早点回家去吧!”

    卞丝雨和刘夏走过来问东问西,我啥也不清楚,没法给她俩说明详细的情况。

    那些人死得很离奇,我之前进去拿行李的时候听人说,很像是在睡梦中自然死去的,真正的死因需要回去做尸检详查。

    我们三个在路边聊了一会儿,被执勤的民警劝离了。

    卞丝雨对我说:“王成。这里不太平,咱今晚回去吧,回到洛城照样可以一起玩。”

    刘夏说:“人家女朋友在这儿呢,你是操啥心呀!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挖墙脚啊?”

    卞丝雨反驳道:“啥叫挖墙脚啊,王成说了还没确立关系,不算正式的。”

    刘夏笑道:“哈哈,承认了?说漏嘴了吧!”

    “形势这么紧张。你们还能笑着聊天…;…;”我真是郁闷,感觉她俩没心没肺,不知道事情有多严峻。

    在我看来,这件事很蹊跷。

    如果旅社那些人真的是在睡梦中死去的话,我们也睡了,为啥没事?

    昨晚那个陌生人躺我床上睡了一觉,结果旅社的其他人全死了,凶手会不会就是他?

    起码他是个重大嫌疑人。

    事情究竟怎样,只能看明天的报纸新闻了。

    想着想着,我竟无意识地朝着医院的方向在走。

    看来是心之所向。

    卞丝雨和刘夏跟在旁边,依然有说有笑。

    走到草原就算离开了封锁区域,左右两边都能绕到镇上,我对她俩说:“你们经常出来玩,肯定比我熟悉路,这里应该能到车站吧?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去医院找我朋友呢。”

    “这么晚了,不好走。这里不是市区,走夜路不安全。你真的让我们走?”刘夏说得很诚恳。

    “夜晚从大草原绕道,确实不好走。”卞丝雨点点头,说得也很诚恳。

    我心里想说,你俩知道草原不好走,为啥要跟我来这边?我真的只是想找红妹而已,哪怕远远地看着不说话也行,为啥就这么难?

    她俩这样跟着,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我还咋去医院。

    头疼。

    走到医院大门口,我看了看,没进去,带着她俩往秦教授的家里走。

    天上的星星被乌云遮盖着,黑暗无光。

    快走到秦教授家的时候,我对她俩说:“我朋友家里没那么大的地方,你们去了先挤一挤,天亮就回家。”

    “行吧…;…;”刘夏很不情愿的样子。

    卞丝雨更直接:“明天看情况再说,不一定呢。”

    我憋了一肚子闷气,没忍住,跟卞丝雨说:“你知道这里多危险吗?你见过怪人吗?你死过吗?你起码也是个校花,有点姿态行不?我啥也不是,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死人!”

    “这样才像个大男人的样嘛!”卞丝雨偷笑。

    “就是,不能总闷着,要大气一点!”刘夏也在笑。

    “我…;…;”我一个字都不想说了,说不下去了。她们以为我跟天哥一样,是在开玩笑调侃。

    可我还没静下来,就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响动,像是有人打架撞到了桌椅碗筷,在夜里听得特别清晰。

    是从秦教授家里传来的。

    我心里一慌,大步跑了过去。

第十九章 深夜搏斗() 
跑到秦教授家门口,看到大门敞开着,里面黑灯瞎火,动静特别大。

    只是没有听到人的声音。

    我喊了声:“秦姐,家里咋了?”

    动静停了一秒钟,接着又响起,同时听到秦教授说:“王成,家里来客人了。你先回去吧!”

    秦教授是喘着气说的,从没听过她这么慌乱的话语。

    我一下就想到了可怕的事情。

    白天遇到的那个怪女人,估计又来了。白天被我碰巧撞到,晚上来又撞到了秦教授。

    我没犹豫,快步走了进去。

    刚到屋门口,就被一块木板砸到了小腿上,痛得险些摔在地上。

    揉了揉腿,发现流着血。

    屋里太黑。灯的开关都在里面。

    我想进去,结果刚迈出一步,又被一个东西砸了一下,砸在胸口上。

    胸前的衣服划破了一个大口。撞击力让我后退好几步,最终还是没稳住摔在了地上。

    卞丝雨和刘夏跑了过来。

    刘夏慌慌张张地问:“你朋友家里咋了?来坏人了?”

    卞丝雨扶了我一把,惊慌地问我:“王成,你没事吧?屋里在干啥?”

    “没事。家庭纠纷,你们两个外人先出去吧,在外面等着。”我捂着胸口,能感觉到也在流血。

    她俩挺知趣,小跑着出了大门,也可能是被吓到了吧。

    我觉得屋里的人不想让我进去,故意拿东西砸我。

    我没敢再前进一步,站在原地问:“秦姐,你没事吧?谁砸了我两下?下手那么重。”

    屋里动静小了很多,秦教授没回话。

    我顿觉不妙,二话没说又往屋里走,边走边说:“来者是客,别那么没礼貌,乱砸东西!”

    走到屋里,虽然没亮灯,但也能看到人影。

    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像是秦教授,边上站着一个人,白色衣服,就是我白天见到的那个女人!

    我吸一口气,极力地让自己平静,又说道:“你白天来,晚上还来,肯定是来找什么东西吧?你放了她,东西我给你。”

    “你想给我什么?”怪女人很平静地问道。

    “你要啥?”

    我刚开口问,脖子猛地被东西勒了下,一头栽在地上,下意识地去抓脖子上的东西,抓到一些柔软类似头发的东西。

    但绝对不是头发!

    因为这东西摸起来是会动的,每一根细丝都会动,像虫子一样。

    我死死地抓着,结果那东西连我的手指一起勒在了脖子上。力道特别大。

    不过她没有下死手,我还能呼吸。

    她又平静地问道:“你想给我什么东西?”

    “你要啥你就说啊,我有的话给你就是了。咱们无冤无仇,你拿你的东西,我要我的命。”我喘着气说道。

    说完感觉被她勒得更紧了,勉强还能喘气,憋得头晕。

    她再次问道:“你想给我什么东西?”

    “我想…;…;”我已经快要说不出话了,又不敢乱说,如果这次没说到她心坎里,估计就没命了。

    我迟疑了几秒钟,咳嗽不止,是故意装得咳嗽不止,说不出话的样子。

    终于感觉松了一点。

    这才大口喘着气,想到自己身上最贵重的东西也只有玉蝉了,就跟她说:“我想给你两只玉蝉,是从悬棺里取出来的。据说是天际陨石中的玉胎,属于圣物…;…;”

    我还想继续夸夸我的玉蝉,还没说,她就放开了我。

    其实我要这玉蝉确实也没用,它不是圣物。它是邪恶的,拿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它有啥大用处,只是帮我驱除了钻进身体里的黑影而已。

    她站在我面前不说话,我手插在口袋里,摸着两个玉蝉,对她说:“你要说话算话,我把玉蝉给你,你就放了我们。无冤无仇,各取所需。”

    正说着就被她那头发勒住了手腕,猛地一拉,我感觉手腕的关节一阵响,玉蝉被她直接给拿走了。

    我想试着活动一下手腕,发现除了剧痛之外没有任何感觉,不会动了,估计关节碎了好几块。

    她拿着玉蝉看了会儿,对我说:“能换你们两条命。”

    我不敢再说什么,躺在地上也没敢动。

    直觉告诉我,红妹和秦教授两个人都不是这妖怪的对手。

    不过这妖怪挺守信用的,从我身边慢慢地走过去,没再对我下手。

    我突然想起卞丝雨和刘夏还在门外。这俩人真是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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