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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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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方向飘逸而去,不知所踪。

    “唉,这五个人是不是神仙呢?”对神仙近乎痴迷的刘恒与五个衣着奇异的人失之交臂,从车上走下来,站在五个人原来站立的地方,怅恨久之:“这神仙也太不好接近了。”

    尽管没能直接接触神仙,但刘恒却牢牢记住他们服饰的颜色以及所处的方位:穿青衣的在东方,穿红衣的在南方,穿白衣的在西方,穿黑衣的在北方,穿黄衣的在中心。

    他的游兴顿时没了,返回宫里,带着一种好奇的心理,把新垣平召来,把所遇到的情况作了详细叙述,迫不及待问道:“朕所遇到的五个人,莫非就是五帝?”

    新垣平眨几下眼睛,装腔作势说:“陛下精诚所至,五帝亲自降临,将赐福大汉臣民。”

    经新垣平这么一说,刘恒迷信五帝的热情又被调动起来,慷慨投资,在长门亭路北修建五帝坛,逢年过节就来庄重拜祭。

    到了九月,长安城内外金色的菊花遍地开放,秋风飒飒,香气袭人。在这不冷不热的季节,新垣平进宫觐见皇上,故作神秘对皇上说:“陛下,臣直觉一股子宝玉气流正从宫门外涌进皇宫。”

    一听说神明来临,刘恒的精气神马上来了,看宦官赵谈在身边,赶紧吩咐他:“你到宫门外查看一下,看是否有瑞兆!”

    赵谈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宫外,看见一个人跪在宫门外,双手高举一个玉杯,要求入宫,进献皇上。

    赵谈见状,也不辨真假,领着他,来见皇上。刘恒看赵谈身后领着一个人,便高兴地问道:“出宫有收获吧?”

    赵谈媚眼挤成一条线,笑着说:“陛下,奴才刚出宫门,就看见此人手擎玉杯,要进献陛下。”

    “把玉杯拿来,让朕看看。”

    赵谈把玉杯递给刘恒,刘恒接过玉杯,拿在手里,仔细把弄,觉得它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玉杯而已,并没有什么惊奇之处,惟有上边“人主延寿”四个篆字吸引他的目光。他暗暗想:“人主就是朕,延寿就是延年益寿,顾名思义,就是朕长命百岁。”想到这里,他满心欢喜,高兴地对新垣平说:“看来上大夫神力不凡。”

    “这是神的祝福,在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新垣平顺着皇帝的心思,阿谀奉迎,极力吹捧。

    喜悦迅速挂在刘恒的眼角和眉梢,他吩咐新垣平说:“卿献吉言有功,赏赐三百金;另外你领着进献玉杯的人,到郎中令张武处,赏赐二百金。”

    “诺。”新垣平欣然领命,与进献玉杯的人去了。

    等他们走后,刘恒把玉杯当做珍奇,拿进内宫,小心珍藏。

    新垣平看皇上相信自己,时间没过多久,又对皇上说出“日当再中”的奇特预言,预测某天正午之后,太阳要回退,再出现一次中午!这个预言不仅需要胆量,也需要精确的计算,万一太阳不回退,岂不当场被揭穿老底?

    到了新垣平说的那天正午之后,皇上与史官都来亲身感受。过了一会儿,让他们惊心动魄的现象发生了:太阳向东退行,再次照耀于天空的正中。刘恒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新垣平:“上大夫真是神人。”

    史官也啧啧称赞:“自古及今,从来没有,太神奇!”

    听到皇上和史官的赞赏,新垣平脸上放光,洋洋得意,有些飘飘然,俨然神仙自居:“陛下,太阳一天两次出现在天空正中间,是因为陛下的圣明感动神明,神明降瑞赐福大汉臣民。”

    一番话说得刘恒笑逐颜开,看来好话人人爱听,即使圣明的人也是这样。他咂几下紫红色的嘴唇,兴奋地说:“上大夫再造乾坤,功莫大焉!”

    “值此吉祥如意之际,臣建议陛下改元,以示庆贺。”新垣平别出心裁,总能说出新的花样。

    “卿所言极是,朕即下诏改元,就以十七年为元年。”听了新垣平的话,刘恒沉吟片刻,立即表示同意。

    从此,新垣平在皇上的心目中成了一座不可逾越的丰碑,成了一尊言无不中的活神,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希望通过他,祈请神明给大汉臣民降临更大的福祉。

    元年第一天快要来到,新垣平在皇上的耳边重新蛊惑:“周鼎沉入泗水已有多年,现在黄河决堤,与泗水连通,臣望见汾阴有金宝元气,想是周鼎又要重见天日。”

    刘恒听说宝鼎将要浮出水面的喜讯,兴奋地说:“周朝九龙神鼎是大禹时期铸造的,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王权。如今朕总共掌控八只,就差这一只,如果能浮出水面,打捞出来,事情将更加完美。但朕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宝鼎浮出水面?”

    “陛下立祠汾阴,先祷河神,方能致瑞。”新垣平摇唇鼓舌,擅生是非。

    “为了大汉江山,为了宝鼎早日浮出水面,朕又何吝惜盖一座祠庙!”刘恒立即颁诏有司,派官员去汾水南岸靠近黄河的地方修建庙宇,想通过焚香祷告,供奉神仙,来乞求神鼎露出水面,重返人间,以达到巩固刘姓江山的长远目的。

    有司奉命修筑,但由于工程浩大,不是一天两天所能修成的,皇上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转眼到了元年(公元前163年)第一天,皇上颁诏:“天下大酺,与民同乐。”

    天下大酺(pu聚会饮酒)就是普天同庆的意思,正在普天同庆的时候,忽然有人奏劾新垣平,告他弄虚作假,装神扮鬼,欺君罔上,没有一句话不是虚假的,没有一件事不是伪造的,顿时让堕入谜团的刘恒幡然醒悟。

    刘恒暗暗想:“弄了半天,新垣平原来是一个骗子,竟然骗到朕的头上。”他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感到新垣平可恶,先把新垣平革职,然后移交廷尉审讯。

    其实,新垣平在朝廷一出现,丞相张苍、御史大夫申屠嘉、廷尉张释之立刻感觉有些玄乎。这些出生入死的老臣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才把汉朝的天下治理得有模有样,岂容一个跳梁小丑靠隐瞒哄骗,骗取高官厚禄,大袋往家扛金子,早已暗中派人跟踪盯梢。果不其然,新垣平伙同他人,装神扮鬼,欺君罔上,被查得一清二楚。

    从江湖骗子到上大夫,从上大夫沦为阶下囚,新垣平的人生历史发生戏剧性变化。在审讯室里,张释之首先让新垣平的同伙出来作证,然后一拍惊堂木,威严地说:“新垣平,快如实交待你的罪行,免得受皮肉之苦。”

    新垣平缓缓地抬起眼睛,当他的目光与张释之两道肃杀的目光相撞时,内心骤然生出恐惧,不由把头埋进两条腿之间,躲避这不可抗拒的目光。一阵子沉默,一阵子心理较量。

    “来呀,拖下去抽五十鞭子。”

    “张大人,别这样。”

    几个狱吏不容分说把新垣平拖到行刑室,剥了衣服,绑在柱子上,持着沾了水的藤鞭,轮番抽打,没打十下,新垣平便惨叫高喊:“不要打了,我全招供。”

    回到审讯室,新垣平的心理防线已彻底崩溃,他把自己的鬼蜮伎俩,和盘说出,在供词上画押签字,并哀求张释之:“新垣平一时糊涂,犯下欺君之罪,还望廷尉大人饶我一命。”

    张释之嘴角浮出一丝冷笑,鄙夷地看他一眼,冷冷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押下去。”他没有饶恕新垣平,而是把新垣平以及家族老小一体谳成死罪。

    当张释之把自己谳案呈报皇上,尽管连坐法早在刘恒登基的第一年已经废除,但刘恒眉头连皱都没皱就批准了,可见他对骗子新垣平多么痛恨,这是他执政期间唯一的一次连坐。他恶狠狠骂道:“既然新垣平敢欺君罔上,那就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细雨霏霏,天色晦暗,新垣平以及几十口家人被绑出市曹,一体骈诛。短暂的富贵,沉痛的代价,新垣平的家小跟他入都不过享受半年富贵,落得身首两分,可悲可叹。

    新垣平事件让皇上和朝廷大丢面子,但刘恒没有遮掩,没有文过饰非,而是痛定思痛,惩治骗子,饬罢汾阴庙工,放逐公孙臣,把巡狩封禅的议案束之高阁,即使渭阳五帝庙、长门五帝坛烧香磕头,也只是令祠官随时致礼,不再亲自去祭祀。

第175章 神秘的相面术() 
人的命运变化莫测,有时候看似正在红火发展,突然跌入深渊;有时候看似面临绝境,又突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真的不好捉摸。

    公元前162年,张释之刚把公孙臣、新垣平的方术揭穿,刚把新垣平以及家小绑出市曹一体骈诛,刚把公孙臣放逐,心说喧闹的朝廷可算恢复平静,就接到中郎将袁盎外调陇西都尉的消息。

    袁盎外调不外乎两个原因:一则陇西曾遭到匈奴大规模侵扰,需要加强边防建设,急需像袁盎这样忠于职守、强悍能干的人才;二则袁盎为人耿直、喜欢捋龙须逆龙鳞的性格让刘恒多少有些不舒服,尽管刘恒善于纳谏,从谏如流,但袁盎的谏言有些时候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子下不来台。

    从中郎将到都尉,虽然是平级调动,但从繁华的都城到荒凉的边疆,颇有贬谪的味道。即使像袁盎宅心仁厚、心胸豁达的人,自接到圣旨那天,引以为憾,心中郁闷惆怅,回到家里借酒浇愁,长吁短叹。

    可圣旨已下,袁盎又不能违拗,又不能不赴任。到了即将离京的前两天,原来给他当部下、后来经他推荐、在仕途上又超越他但又与他关系非常铁的张释之,邀他到府中一叙旧情,说是要为他饯行。

    他愉快接受张释之的邀请,嘴上喃喃自语:“我的眼力不错,推荐张释之没有白推荐,像他这样得志后不忘老上司,不忘旧情的正人君子,在这个尘世上寥寥无几。”

    当他来到张释之的府邸时,张释之与回京办差的河内郡守周亚夫、梁国国相山都侯王恬开出门相迎。几个人都是那种为人耿介的性格,脾气相投,志同道合,因而经常走动,成为难得的好朋友。常言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就是这个道理。

    “亚夫,恬开,你们何时回京的?”

    周亚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前天刚到京城,便听说将军到陇西任职的诏书下来了,恰值恬开奉旨回京,大家正好聚在一起,为你饯行。”

    王恬开上前握住袁盎的手,笑着说:“好久不见将军,怪想念的。”

    两个朋友几句话说得袁盎心里暖融融的,嘴角忍不住颤抖起来,激动地说:“我也怪想念你们的。”

    什么叫朋友?这就叫朋友,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够相互关心,不因为你升迁或者降职而改变。

    他们四个人有说有笑,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来到翠竹婷婷的后花园。只见檐牙高啄的亭子下,有一张十分雅致的方方正正的石桌,一边一个石凳,正好四个,不多不少。石桌上摆好六样香喷喷的菜肴,放着一个酒瓮、四双筷箸以及四个大小相同的酒爵。

    张释之让袁盎坐上首:“你是长兄,你得坐上首。”

    袁盎脸色涨红,推辞不已:“被贬之将,何德何能坐上首?”

    “再贬你也是我们的朋友,在你即将去陇西的时候,你不坐首位谁坐?”王恬开拽着袁盎的衣袖,不依不饶。

    “别谦让了。”周亚夫笑呵呵,平静地说。

    看他们真诚拥戴自己,袁盎不再推辞,坐了上首。王恬开打开酒瓮,给各位斟满酒爵,顿时一股醇厚的酒香扑入他们的鼻孔。他们举起酒爵,叮当相碰,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们喝酒的兴致上来了。每个人先给袁盎敬三爵酒,预祝他到陇西一展胸襟,然后共同碰两爵酒。

    十几爵酒下肚,袁盎的话开始多起来。他举着酒爵,感触颇深地说:“咱们四个都是正直的人,都是脾气相仿的人,要说这个正直好不好?好,心里不存东西,一根直肠通**,有啥说啥,人们不用提防你。”说到这里,他哧溜一声,把酒送进肚里。

    几个人停下筷箸,把眼光集中到袁盎的身上,只听他说:“可我今天说,正直也有它不好的一面。”

    “正直还有它不好的一面?”王恬开不解地看着袁盎,嘟嘟哝哝。

    张释之、周亚夫看着袁盎,理解他此时比较复杂的心情,毕竟他饱经沧桑,即将到遥远的、荒凉的陇西。

    袁盎把酒爵放到石桌上,站起来,摇着头说:“不好在哪呢?只要你正直,就必然看不惯一些事情,就必然想站出来说话,就必然得罪一些人。假如你得罪权贵,人家迟迟早早给你算账;假如你得罪一些不如你的人,人家也会记你一辈子。”

    王恬开眨巴几下眼睛,手指向上一指说:“照你这么说,你此去陇西,是得罪了皇上?”

    “皇上圣明,胸怀博大,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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