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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医家王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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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已经入秋,然而马钧名下的田地却依旧荒废着,程野望着长满杂草的私田,简直欲哭无泪,他问过马钧,对方却挠挠头说自己不擅长种地,真是技术宅的固执。

    程野在马钧的耕地上走了一圈,杂草倒是小事,这些天一起将地翻一翻,用粪肥养一下,再找村里的老人家问问,先试着种一些秋季作物,不过,这里的灌溉倒是个大问题。

    与那些上等良田不同,此处地势偏高,虽然靠近河流,却无法引水入园,村里的农夫都是一担一担的挑水,颇为吃力。

    马钧倒是曾经设计了一个十分巧妙的装置,他以木板为槽,首尾相连,一端浸入水中,用小轮轴固定连接,另一端以大轮轴固定在岸边,踩动拐木,使大轮轴转动,带动槽内板叶刮水上行,倾灌于地势较高的田中。只是这个装置尚未完成,还搁浅在院子的角落里。

    两人忙活了一整天,将马钧口中的龙骨水车安装在田间,然后光着脚丫踩踏一番,河水确实被源源不断的引上来,效果相当可观。

    程野呼呼喘着粗气,稍作歇息,他挥手招呼马钧回到院里,耳边依旧可以听到河水湍急奔涌的声响,他觉得可以为水车换一个动力。

    “老师,你是说用水力代替人力?”

    “没错”程野仔细回忆学生时代看过的机械结构的科普书籍,然后在地上画出几个简单的示意图,“齿轮结构可以很容易实现这一点。”

    说起齿轮,马钧并不陌生,他不住的点头,程野接着道,“不光水力,牛、马,乃至风力都能为我们所用。”

    看着马钧出神的样子,程野相信用不了多久,高转筒车和水转翻车就能面世了,前者能够极大地改善耕田汲水灌溉的问题,后者却是在蒸汽动力出现前最有效的代替人力的手段。

    马钧好似入了迷一般,起身回到屋里,他从里屋搬出一个木箱,打开来翻出几张发黄的草纸、笔墨,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其中一些是在老师的指点下制作的。

    他一边思考,一边画下草图,至于零件的规格、样式都有详细的编号与记录,自从老师教给他尺规作图的方法后,他已经渐渐熟练,至于现在所做的事,老师称它为机械制图。

第51章 撞仙() 
田娃子是村里的猎户,长得五大三粗,传言他曾经凭一人一犬杀死了山里的一头黑熊,当然这话只是他一人说的,并没有谁亲眼所见,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成为村里最强壮的猎户。

    “三娃子,又去山里猎熊去了?”田娃子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村里人都喜欢叫他三娃子,每当背着柴刀与祖传的长弓出门的时候,路过的村民都喜欢和他开玩笑。

    这时候他多半都是爽朗的大笑几声,再抓一抓两腮的胡子,一挺胸,“是啊,这山里的熊瞎子怕是都让我打完了。”

    今日的田娃子却只是勉强笑笑,没有回嘴,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失了魂的样子,他的嘴角下意识的抽了抽,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晃了下,似乎下一刻就会跌倒。

    “三娃子,你这是咋了,莫非家里的婆姨昨晚太厉害,连路都走不动了。”

    田娃子也不知道今儿个是怎么回事,似乎一觉醒来就感觉浑身乏力,脑袋昏昏涨涨的,疼得厉害,手脚、腰腿也都隐隐犯痛,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嘴巴已经不听使唤,尚未吐出半个字,人已经栽倒下去。

    田娃子是被人搀扶回家里的,当他的婆姨冬梅见到自家夫君如此败相时,急的差点哭出来,田娃子努力挤出几个字,“我难受的厉害,快去找陶员吏。”

    陶翁几乎是被哭哭啼啼的冬梅架过来,老员吏气喘吁吁的,面上有些不高兴,“田家婆娘,放开说话,放开说话,老朽都让你拽散了。”

    冬梅与田娃子一样,是个粗人,平日里能说会道的,脾气却是和男子一般,笑起来宛若饮水的牛,大家都说三娃子这是娶了个母老虎回家,冬梅却要叉着腰叫上两句,这叫野猪遇上熊瞎子,看对眼了,惹得大伙一阵笑。

    “大人,大人,你快瞧瞧,我家三娃子这是咋了,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咋就这样了?”冬梅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却掩饰不住满脸的焦急。

    陶翁瞧了眼榻上躺着的田娃子,避开田家婆姨的纠缠,走了过去。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陶翁顺势抓过对方的手臂,号了号,低头闭眼询问道。

    田娃子眼睛有些歪斜,说话已经不利索了,每吐一个字似乎都要耽搁半天,“员吏大人,我觉得自己说话很困难,好像什么东西堵在嗓子里,浑身也使不上气力,就像被谁打了一顿。”

    “可是有头痛?”陶翁问道。

    田娃子点点头,陶翁沉吟道:“邪中于络,肌肤不仁。邪方入卫,气不得运,故皮肤不仁。邪中于经,即重不胜。邪中于腑,即不识人。入腑必归于胃,热蒸津液,结为痰涎,胃气壅逆,故不识人。邪中于脏,舌即难言,口吐涎沫。诸脏受邪至盛,必入其心而乱其神明,则舌纵难言,廉泉开而流涎沫矣。”

    冬梅听得急了,忙问道:“大人,到底是啥病?”

    “偏枯之症。”

    陶翁整理了衣袖,也不再过多解释,淡淡的道:“老朽开个方子,你一会儿让人到府上取药,不过这病急不得,需要静养。”

    说罢陶翁便离开了,晚些时候,冬梅煎了一大碗药汤扶着田娃子喝了,只是到下午的时候,田娃子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倒是更加严重了。

    几个乡里乡亲的听说田娃子病了,都过来瞧瞧,看有什么能够帮衬的,只是当他们见到躺在榻上已经行动不便的田娃子,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几乎没有人相信平日里比牛还健壮的猎户怎的忽然就成了这般模样。

    听冬梅说陶员吏已经来过了,也开了方子,只是并没有见好。

    田娃子起初还能说些话,后来便整个人都僵硬了,瞧着像是一块儿晒干的腊肉,他的脸色尤其难看,嘴角僵持成向下的月牙,苦笑中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村民们都说田娃子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最好找人驱驱邪。

    这么一说,冬梅想起一件事,前几日,田娃子到山里打猎,那天正是日头正盛的时候,他瞧见山林间有一只白毛狐狸,那畜生似也不怕人,正蹲在一块儿石头上眯着眼睛四下打望,日头照在它的身上,雪白的皮毛油光范亮。

    田娃子做了一辈子的猎户,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洁净的白毛狐狸,于是见猎心喜,想着将这白毛皮带到城里,准能换个好价钱。他取下背上的长弓,蹑手蹑脚的向那畜生靠近,凭着多年打猎的经验,狐狸向来是最狡猾的猎物,没有十拿九稳的手段,绝不轻易放箭。

    那狐狸站在石头之上,昂首挺胸,山风吹过,林间草木“沙沙”作响,那白色的毛皮宛若田里的麦苗,随风舞动。

    当他离那狐狸只有十步之遥的时候,手中的弓箭已经蓄势待发,谁曾想箭还没有出手,那狐狸双耳一动,便一溜烟跳下石头,跑的无影无踪。

    田娃子哪能放过到手的猎物,也紧紧追了出去,谁知翻过石头时脚下一滑,便从一旁的斜坡上滚了下去,好在坡矮路缓,又有草木山竹拦着,人倒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可惜了一副上好的毛皮。

    便是回了家,田娃子对此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只是没想到不过七八日,就染了这怪病。

    “唉,这就对了,我听人说,这白狐可是很有灵性的,三娃子不懂事,定是冲撞了仙家,惹来仙家的报复”

    村里人这般议论,可吓坏了一旁的冬梅,她又是着急,又是担惊,听大家说的言之凿凿,几乎又要哭出来。

    “刘家婶子,这可咋办啊,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救救我家三娃子吧。”

    “我看啊要找个人给那仙家说说好话,求它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三娃子,这事说不得也就了了。”

    “找谁啊?”

    “村里的刘婆子有这本事,不如找她说说。”

    “成,我这就去。”冬梅说着就往外跑。

第52章 婆子驱邪() 
刘婆子是个眼有些眇的妇人,整日里佝偻着身子,靠着给人接生过活计,她一辈子也没许过人家,如今已经两鬓花白。

    冬梅说了许多好话,又许了不少好处,才将刘婆子请到家里。

    当刘婆子瞧见躺在榻上的田娃子时,脸都变了,她连番退了几步,几乎跌倒在屋子外面,冬梅瞧出她是打算离开,愣是拦在门口不让走。

    没有法子,刘婆子只好又走回榻前。

    此时田娃子说话已经很困难,若不是尚有呼吸,瞧着便是死了一般,刘婆子似是有些悔了,不过收了冬梅的好处,终是沉声说道:“田家婆姨,咱家是一个村的,我就不瞒你了,三娃子这次是惹了胡仙家,成与不成,老婆子只能尽力了。”

    冬梅一听自家夫君果然冲撞了仙家,心里咯噔了一下,再一瞧刘婆子也没有把握,她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咬着嘴唇道:“还请刘婆子尽力而为。”

    冬梅和村里的其他妇人不同,尽管她性情泼辣,挑水担柴也是一把好手,可是年幼时她却读过几年私塾,也识得不少字,田娃子便是看上这点,他觉得自己脑子笨,连名字都写不来,自家夫人却是聪慧的很,所以能娶到冬梅这样的婆姨,田娃子是满心欢喜的。

    田娃子一直在努力,希望冬梅能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刘婆子让冬梅准备一些粟米,一个盛水的木盆,以及田娃子穿过的旧衣裳,然后便离开了。

    少时,去而复返的刘婆子再次回到田家院子,此时她已经换了一身妆容,她的脸上布满红色的纹络,衣衫却是明显大了许多的道袍,满是补丁与污渍,腰上围了一圈麻绳,一侧别了一根树枝,一侧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

    刘婆子唤来冬梅,让她把备好的木盆放在院中,又使她将田娃子用过的长弓及衣物取来,一同放在边上,这才叮嘱她一些禁忌,候在一旁。

    刘婆子抓了把粟米,回屋来到田娃子的榻前,嘴里神神叨叨的说了些什么,然后狠狠地将粟米甩在田娃子脚下,如此三四次,这才重新回到院子。

    村里人听说田娃子冲撞了仙家,请了刘婆子来行事,多是放下手里的活计,跑来瞧热闹,如此院子外围了好些人。他们伸着脖子,却是大气也不敢出,许是担心惊扰了刘婆子,触了仙家的霉头,引火烧身。

    “跪下!”

    刘婆子冲着候在那里的冬梅喝了一声,“汝家男人惹了祸端兮,惊扰仙家,今日望宽恕兮,责难谁家,天有灵兮,地有崖,天地好生兮,德行有修”

    “拜!”

    冬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之后刘婆子的话便是听不明白了,她取下腰上的茱萸枝围着木盆手舞足蹈的跳起来,口中振振有词。

    “该打!”

    刘婆子用茱萸枝沾了水,狠狠地抽打在田娃子的衣物上,嘴里间或听到“知错了,知错了”的话语。

    冬梅也跟着磕头,声音已经有些哽咽,“知错了,我们知错了,求求仙家放过我家三娃子”

    刘婆子依旧在那里又唱又跳,地上的那件衣物已经被水渍完全浸湿,许久,刘婆子忽的停下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脸上却布满惊恐与无奈,“仙家动怒了,不肯宽恕三娃子”

    如此一说,周围的人都听到了,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为田家的遭遇感到不幸,只是触怒了仙家,这一切又变得无可奈何了。

    冬梅闻言几乎是哭出来了,她几近哀求道:“仙家,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你就放过我家三娃子吧”

    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在场的村民无不动容,许多人暗自擦了擦眼角,不住的叹气,这个一向泼辣的妇人此时哭得那么心碎。

    “刘婆子,你再想想办法啊,我求求你了”

    冬梅泪雨梨花的瞧着坐在地上的刘婆子,后者眯着眼睛,终于叹了口气,“三娃子的魂被勾了去,仙家不放手,老婆子也是没有办法啊。”

    “不会的,不会的,刘婆子,你再求求仙家,我以后必定结草衔环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刘婆子”

    “唉,老婆子便再试试。”

    刘婆子猛地咳嗽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她跪坐在那个木盆前,望着一盆清水,将那柄长弓架在木盆上边。她恭敬的行了三个叩拜之礼,老态龙钟的面上留下许多疲惫,“你要的便都还给你”她这样喊着。

    然后取下腰上的柴刀,狠狠地劈在长弓身上。

    “你做什么?”

    冬梅瞧见了,急忙出言阻止,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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