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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医家王朝-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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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而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放开我,我要找我娘,我要找我娘”

    虎子挣扎着挣脱核儿老爹的手掌,跌跌撞撞的往院子里跑,“娘,虎子回来了,娘,虎子回来了,你不要虎子了么,娘,你出来啊”

    虎子冲进屋里,又跑了出来,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核儿老爹赶忙跑过去,将孩子抱起来,虎子趴在老人怀里,终于“哇”的一下哭出来,哭声中满是委屈。

    “我娘死了,我娘死了,虎子没娘了”

    孩子的哭声让许多人抹起眼泪,此时里正却收起笑容,很是平静道:“都散了吧,眼见就到了交租的日子,这田里的地可耽误不得,都散了吧。”

    四个小厮嚷嚷着开始赶人,马钧却站着一动不动,他双拳紧握,两眼死死盯着里正,似是要喷出火来。

    “吴,吴家嫂子已经将地抵,抵给你们,怎的还要取人性命?”

    这小厮见马钧赖着不走,又出言不逊,想着替主子出口恶气,便揪起袖子恶狠狠的冲将上来,里正却眉眼一挑,止住那人行动,似笑非笑的道:“想来士子是误会了,那吴周氏还欠着府里十石粮食,咱家又怎会和一个妇人过不去,自从士子走后,那吴周氏整日里哭哭啼啼,大抵是念儿心切,这才一时想不开,士子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

    里正义正言辞,那话语听到马钧耳里却是如此讽刺,他一时气得说不出话,半晌才颤抖的指着对方,怒不可遏道:“你我真是欺人太甚!”

    说话间他转身捡起核儿老爹丢在地上的锄头,想也不想,劈头盖脸往里正身上砸下来。

    这一下来得突然,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书生会忽然发难,好在张角发现及时,赶忙拦腰抱住,只是马钧实在是怒火攻心,挣扎的厉害,手中的锄头已经砍将下来。

    “使不得,使不得啊。”核儿老爹嚷了声,其他相亲也七手八脚的架住马钧,这才止住这场冲动。

    饶是如此,里正还是吓得够呛,眼瞅着平日里没什么脾气的书生忽的挥舞着锄头向自己砸过来,脸色都白了,他脚下一软,踉跄着跌倒在地,生了满头满脸的汗。

    “马钧,你,你做什么?”

    里正再没有之前的一团和气,在下人的簇拥下好容易爬起来,扯着嗓子喊起来,只是声音还有些发颤,“殴打朝廷命官,你,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见势不妙,核儿老爹赶忙上前说起好话,“里正大人,小孩子不懂事,适才冲撞了你,多有得罪,小老儿给你陪个不是,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望多多海涵,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说着核儿老爹就当场跪在里正面前,“咚咚咚”磕起头来,他一刻也不敢停,生怕稍有差池,里正真的会拿了马钧去见官。

    里正却是瞧也没瞧核儿老爹一眼,他狠狠地瞪了瞪已经被架进院里的马钧,冷冷的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45章 里正的家事() 
孟牛儿面色有些不善,自从在这村里捐了个官,何曾受过这般气,便是“牛儿”的小名,也只有年幼时家里怕养不活,才唤了如此贱名,如今在这村里走个来回,谁人不客客气气的叫一声“里正大人”。

    唯独这穷酸书生,总是和自己过不去,横里来竖里去的使绊子,当真以为入得了门庭?孟牛儿一阵冷笑,村里人都知道那姓马的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蠹书虫,整日里琢磨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连个举荐的名额都混不上,还真当自己是士子了。那小子若是识趣,他倒是不介意多养一个门客,留一个礼贤下士的名声,如今却依然这般不识好歹,还想替那吴周氏出头,也不看看自己有几个脑袋经得起折腾。

    想起刚才的遭遇,他堂堂一个里正被全村人看了笑话,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路上脸色阴沉不定,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

    四个小厮紧紧的跟在后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也不敢出,走起路来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出一些响动。常年跟在老爷身边,他们熟知老爷的脾性,但凡老爷阴着脸不说话,便是真的动怒了,此时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惹火上身,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只有自认倒霉。

    里正的府邸自然比不上山阳县城的规格,但也是青砖绿瓦、台榭高筑,单是上了漆的大门也与普通人家的木栅栏有鲜明对比。

    进了府门,几个下人齐声行礼,“老爷!”

    孟牛儿没有吭声,他皱着眉头很是不悦的看着院中一角。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仰着头手舞足蹈,嘻嘻哈哈笑个不停,便是有人进来了,他依旧我行我素,连嘴角的口水都顾不上擦。

    “骑大马,骑大马。”

    少年高举双手,乐此不疲的呼喊着,他有些口齿不清,眉宇间也少了几分俏皮,此时的样子倒像是个不及髫龀的顽童。少年胯下爬着一个身形瘦弱的婢女,此时正低着头,咬牙学着骏马的样子,艰难的一步步往前爬。

    孟牛儿站在不远处,越瞧越是来气,他默不作声,心中却忍不住破口大骂,“列祖列宗在上,我孟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傻小子。”

    里正家生了个傻儿子的消息在村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碍于人家的身份,平日里大伙都是心知肚明,却从没有人敢在嘴上多说一句,这若是被人听到了,免不了惹祸上身。

    “驾,驾,马儿跑快些,驾!”

    少年折了一根树枝,一副上阵杀敌的样子,耀武扬威的呼喊着,这让孟牛儿更加来气,他不求这混小子能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只希望他能守住孟家几代积累下的家业就算积德了,哪曾想却是这般结果,孟家的香火却要断送在一个傻子身上。

    “驾!”

    少年一面呼喊,一面将树枝狠狠地抽在婢女背上,那婢女被打的生疼,身子微微晃了下,却咬着牙没有叫出声。

    旁边站着的婢女有些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她别过头去,或许早已习惯这样的待遇,她们本就是伺候人的命。

    “跑快些,跑快些,驾!”

    少年大抵是来了兴致,扬起手中的树枝,又是几下打在婢女身上,婢女忍痛爬的快了些,少年兴奋的哈哈大笑。

    恍然间,那婢女许是一个不留神,手掌按在一块尖锐的石子上,一声惊呼,婢女栽倒在地,少年也跟着直愣愣从背上跌下来,摔了个四脚朝天。

    “少爷。”

    一石激起千层浪,惊呼声中几个下人赶忙将少年搀扶起来,却不想那孟家少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一下众人都慌了手脚。

    那婢女也顾不得自身疼痛,跪在少年面前赔罪,其他几个婢女也跟着跪下来,又是赔罪又是好言相劝,只是少年哭得更厉害了。

    孟牛儿瞧在眼里,立时火冒三丈,村里的事本就让他生了一肚子气,现在这小子又来添乱,真是一刻都安生不得。

    他有心破口大骂,可毕竟是自己亲生骨肉,又是一脉单传,终究是叹了口气,冲着那个惹祸的婢女瞧了眼,厉声道:“拖下去。”

    两个小厮领命,上前拽起那婢女,往后院的柴房里去,婢女立时慌了,哭喊起来,“婢子知错了,求老爷饶命,求老爷饶命”只是话音越来越远。

    其他的婢女一时噤若寒蝉,低头伏在地上,尽管知道那拖走的同伴少不了一顿责罚,却没人敢当着老爷的面求情,整个院子里只余下少年的哭喊声。

    “还不住嘴!”

    孟牛儿瞧着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少年又忍不住训斥起来,他走近了几步,厌恶的看着地上的娃儿,声音呵斥道:“如此哭哭嚷嚷的成何体统,莫以为家里出了丧事,哭魂喊魄不成?”

    孟家公子显然对孟牛儿有些惧怕,他啜泣着,扁着嘴,眼角挂着泪,却依旧坐在地上,孟牛儿早就没了耐心,眼一瞪,眉头一皱,少年立时爬起来,委屈的站在那里。

    “滚回屋里去!”

    孟牛儿也不多话,嚷了声,这下少年更加委屈了,他噙着泪,慢慢挪动脚步,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成。他知道进了屋就一整天出不得门了,没有父亲的允许,他只能在房里对着看不懂的竹简发呆,有时惹怒了父亲,还要被罚抄写诗书。

    少年的犹豫让孟牛儿一阵恼怒,便是刚要发作,却见一个女子急匆匆走了过来,但见少年委屈巴巴的立在那里,眼角的泪花尚未干透,原本冷峻的脸上也多了几分不满。

    “里正大人这是在外面受了何人的气,怎的一回来就拿自家孩儿出火,真是好大的官威。奴家倒是奇怪了,这平日里谁都要礼让三分的里正,怎的这般火气,怕是让外人知道了,也要笑掉大牙。”

    孟牛儿听得这话,自是眉头大皱,他端着嗓子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少在这里疯言疯语的,听得闹腾。”

    “呦,老爷这是嫌奴家没用,给您添乱了。”妇人哼了声,不依不饶起来,“老爷若是嫌弃我们母子可以休了奴家啊,再找个小的,岂不美哉,也和了老爷的意,是也不是?”

    “胡说八道!”孟牛儿一阵头疼,他扬扬手,不再多言,“带夫人、公子下去休息。”

    话未说完,那妇人已经拽着少年离开了。

    孟牛儿闭着眼睛长叹一口气,又摇了摇头,此时一个小厮跑过来,抱拳道,“老爷,员吏大人来了,正在堂里候着。”

    孟牛儿眼神一亮,疾步向内堂走去。

第46章 村中员吏() 
“这是南中的普洱,陶翁尝尝,可还合口?”

    孟牛儿将茶杯往前推了推,一张肥胖的脸上露出殷切的笑容,似是对眼前跪坐的老叟很是敬重,他微微欠了欠身子,“如今南地战乱不休,这茶路也遭了劫难,府上倒还有些余货,陶翁若是满意,咱这便让下人送些过去,些许薄礼,实在不成敬意。”

    那老者满头须发皆白,穿一身灰袍,倒也朴素,不过此时眉眼虚张的样子像极了化外之人,举手投足间好似一个方士。他品了口茶,一手捋了捋下巴上的一把长须,摇头晃脑道:“入口香醇,气息浓厚,如此好茶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喝到,如此就多谢里正大人了。”

    “陶翁无需客气。”孟牛儿摆摆手,“再尝尝这些蜜饯,也是稀罕货,不过想来陶翁见多识广,倒是让咱家见笑了。”

    一番寒暄,已是半盏香茗。

    孟牛儿让下人添了些水,这才继续道:“陶翁一去山阳县数日,想来太医监那边出了什么乱子,咱家也是担心的很,如今安然归来,咱家备了些酒席,给陶翁接风洗尘,还望陶翁不要推辞。”

    老者端坐身子,却是潸然一笑,“里正大人太客气了,在下不过一名员吏,何德何能,劳烦大人记挂,此次山阳县一行不过是按例述职,并无它事,只是老朽年岁大了,经不得颠簸,路上耽误了些,倒是让里正大人担忧了。”

    “这是哪里的话”孟牛儿笑道:“陶翁是咱瓦窑村的员吏,大家伙但凡身子有恙,都要叨扰老先生,便是咱家的事,陶翁也花了不少心思,再者说了,陶翁的大名莫说这山阳县,便是在那青州城也是有所耳闻,老先生能留在瓦窑村,实在是我等幸事。”

    如此一说,老者也忍不住抚须大笑起来,孟牛儿赶忙转了话题,很是殷勤道:“上次与陶翁说的事,还望老先生赐教。”

    老者低头饮了茶水,沉吟片刻,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里正大人所言之事,实在着急不得,恕老朽直言,尊夫人素体亏虚,禀赋不足,肝火虚,血气不通,肝郁气滞,再加上先前育有一子,多有不幸,伤了脾脏,脾为后天之本,精血生化之源,脾虚则生化无源而致不孕。老朽之前也是开了些安五脏,通气血,调经种子的方子,夫人只需按方调理即可。”

    孟牛儿懵懵懂懂的点点头,他孟家一脉单传,到了他这一代,好容易积攒了些积蓄,捐了个里正,也算是光耀门楣,只是一直膝下无子,而这孟家夫人家里也算是山阳县的大户,孟牛儿又有些惧内,故而纳妾一事绝口不提。忽一日,孟家夫人蔡氏有了身孕,孟牛儿自是欣喜若狂,不曾想老来得子的孟家却生下一个痴儿,孟牛儿只能寄希望于次子,却无可奈何的发现夫人的肚子再无动静。

    如此这般,他自是有求于村里的员吏陶翁。

    “可是这方子内子已经吃了数月,日夜不断,如今内子闻见这方子的味道就想吐,只是这肚子一直不见动静,还望陶翁再帮内子瞧瞧,可是还有它法?”

    老者点点头,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匣子,搁在案上,看着孟里正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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