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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医家王朝-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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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越“咦”了声,他不懂医术,听了这话也有些好奇,便想再仔细瞧一瞧这红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不过那人却小心翼翼的将布巾包起来,放到怀里。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村口,一个老者站在那里,到了近前,那人从车上跳下来,与老者挥挥手,“村长,俺回来了。”

    老者点点头,又看向前面的马车,此时程野与王越也下了车,那人见状,赶紧说道:“村长,他们是路过这里,想在咱们村住一晚上,俺就把他们带过来了。”

    老者“哦”了声,又打量了程野二人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人道:“门柱,东西拿回来了么,你家娃还等着呢?”

    那人赶忙从怀里将那个布巾掏出来,说道:“拿到了,拿到了,俺这就去找贵伯去。”说着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程野觉得眼前的气氛有些尴尬,似乎这个村长并不是很欢迎自己,不过人已经来了,他也不好再另寻歇脚的地方,便拱手说道:“村长,咱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住一晚上便成,打扰了。”

    那老者点点头,转过身去,沉声道:“跟我来吧,村里人都朴实,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村里人不多,不过住的地方有的是。”

    老者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虽然脸上冷冷清清,为人倒是很热情,引着程野二人进了村子,将马车卸下来放在院里,又让人端了一些吃的过来。

    程野二人虽然带了干粮,不过冷冰冰的干粮自然是赶不上热乎乎的饭菜,二人也不客气,一边谢过村长,一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赶了一天的路,能吃上一口热饭,也是难得的舒坦。

    这个时候,忽然又有一人跑了进来,见院子里还有外人,楞了一下,不过还是焦急的和老者说道:“不好了,村长,出事了,出事了,你快去瞧瞧吧。”

    老者叹了口气,在来人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怎的还是这样毛手毛脚的,这么大的人了,稳重一些,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来人吞了口吐沫,缓了缓情绪,这才说道:“门柱家的娃吃了贵伯的药后吐的更厉害了,眼见是活不成了,门柱一气之下将贵伯给打了。”

    “什么?”老者闻言忍不住叫起来,“这个该死的门柱,又犯浑了,你咋不早说呢,还愣着作甚,还不快过去帮忙?”老者说着已经向外面跑了过去。

    来人应了声,撇撇嘴,“不是你让俺稳重一些嘛,又赖俺。”于是快步追了上去。

第369章 贵伯() 
村长急匆匆的到了门柱的家中,见门柱蓬头垢面的坐在地上,衣褂也被扯开,一脸的不甘,而他的旁边却站了一个汉子,气喘吁吁的,指着地上的人便破口大骂,“门柱,你个没良心的鸟人,咱帮你娃瞧病就不说了,你倒是好,二胡不说便要动手打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村长一瞧,楞了一下,不是说门柱一怒之下把人给打了吗,怎么瞧着不像是那么回事,不过看样子,二人确实是出了矛盾,再一瞧,门柱的婆姨正站在门前,哭哭啼啼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娃,正趴在那里吐的厉害。

    “都消停一些吧,吵什么吵,还不快瞧瞧娃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争论这些没用的东西?”

    村长叹了口气,跺了跺脚走了进来,冲着两人吼了一嗓子,又不再理会二人,径直往那妇人身边而去。

    那妇人瞧见村长来了,又是委屈的哭了起来,“村长,娃身上热的厉害,整日都睡不醒,吃了药又吐成这样子,贵伯说不成了,这可咋办啊?”

    村长俯下身子,抱着娃瞧了瞧,小男孩儿有七八岁,站在那里昏昏欲睡,浑身似乎也没什么气力,连站都站不稳了,他摸了摸男孩的小脸,确实热得很,将男孩交给那妇人,老者叹了口气,让妇人带着娃先回屋。

    然后又背着手走到门柱跟前,瞪了他一眼,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去瞧瞧娃怎么样了?”

    门柱爬起来,应了声,赶紧往屋内跑去,村长又是叹了口气,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汉子,说道:“阿贵,这到底是咋回事,好端端的,咋的就动起手来了?”

    阿贵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不过人瞧着却是十分精壮,虎背熊腰的,别看年纪大了,身子倒是健壮的很,他是村里的医师,村民们都管他叫贵伯,其实早些年他并不叫这个名字,他也不是这个村的。

    那时候的阿贵与几个饥民一同流落与此,后来其他的饥民走的走,死的死,便只有他留下来了,村长见他可怜,便给他安排了一个住处,村里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自己也不记得了,村里的孩子初见他一身污秽,头发垂在面前的样子时,都吓坏了,便称呼他为鬼伯。

    久而久之,村里人也就跟着这样做了,阿贵靠给人帮衬讨口饭吃,帮东家种种地,帮西家挑挑水,谁家也不差那一口饭吃,那几年他便是这样过来的。再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忽然开始帮人瞧病了,虽然不能说是药到病除,不过大病小病的也总能瞧好,所以便以此为生,成了村里的医师。

    这样一个小村子能有一个医师帮大伙瞧病很不容易,大伙也很感激他,于是在村长的建议下,大伙便不再叫他鬼伯,而是称呼他为贵伯。

    “村长,门柱家的娃不是病了么,门柱找到俺,俺就熬了些药给他吃,也不知咋的,他家娃惹上了什么晦气,瞧着便不成了,门柱知道了便要打俺,这事大伙都瞧见了,俺总不能站着让他打吧?”

    贵伯能在村里住下来,离不开村长当年的资助,所以他对村长是格外的敬重,也正因为此,他对村长不会发脾气。

    村长点点头,他知道门柱是个什么性子,所以事情大概是什么样的他也猜得出来,不过说起门柱娃的病,他又有些愕然,“那娃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取回神仙土了吗,之前也退热了,怎的半日不到便不成了,这事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贵伯也是叹了口气,“唉,村长,世事难料啊,俺能想的法子也都想了,神仙土也是最后的手段了,谁知道门柱家娃病的那样奇怪,根本退不了热,这刚开春便是这样,看来是流年不利啊。”

    村长抬眼看着眼前的壮汉,问道:“那咋整?总不能放着不管吧,娃还那么小,门柱家婆姨身子也不好,有个娃不容易,要是早夭了,真是作孽啊。阿贵,村里就你在这方面有本事,门柱的事还是要靠你啊。”

    这种事村长可不能看着不管,村里的年轻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大半辈子了他见过太多的生生死死,也已经习以为常,可是每当这个时候,又总是放不下心中的疙瘩,他的儿子、孙子也都是病死的,膝下再无子孙,所以他将村里的年轻人都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贵伯瞧村长这个表情,便知道村长又想起往昔的事情了,他终究是叹了后气,这个忙他不帮也得帮了,“现在只能是杀鸡宰羊,做一场五牲祭了,希望门柱家娃能好起来,成与不成便看他们的诚心了。”

    村长闻言,面色微微动了动,“看来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也只能这样了,阿贵你下去让人准备去吧,这事我和门柱去说。”

    贵伯闻言后,点点头,与周围围着的几个村民招招手,示意她们不要打扰村长,便带着他们离开了。

    村长却是没有急着行动,而是抬头看看已经昏黄的天空,顿了好半天,又是一阵叹息,这才向门柱家屋子走去。

    “门柱,我和贵伯商量过了,你们家娃这是流年不利,惹上了瘟神,所以才什么法子也不顶事,身子时冷时热的不见好,若想让你家娃好起来,只能试试五牲祭了,不一定能成,不过这是唯一的法子了。”

    村长进屋后将这件事与门柱说了,他没说这件事是贵伯提出的,毕竟二人刚发生口角,他怕门柱心血上头,做了不理智的决定,只是说想要救娃,只能这样试一试了,不过不说门柱也明白,这是贵伯在帮他们。

    门柱没有急着回话,这件事他不得不想清楚,他向里屋瞧了眼,听到孩子微弱的呼吸声,叹了口气,刚要说些什么,瞧见自家的婆姨跑了出来,眼角有些发红,“村长,只有这个法子了么?”

    村长点点头,那妇人看着自己的男人,咬着唇摇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第370章 五牲祭() 
时值傍晚,天色有些发阴,星辰明暗不定,村子中央点起篝火,四周也插着火把,倒是将夜色下的村子照的通亮。村民们都不约而同的围在这里,不过没有人说话,甚至连窃窃私语的都没有,大伙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篝火前面立着一个木台,几个壮汉在一个老者的指挥下,正将一头刚宰不久的血淋淋的猪抬到台子上面,除此之外,还有两只割了脖子的鸡,也被扔到了台子上,不过并未死透,蹦跶了几下才安稳下来。

    “贵伯,都准备好了。”布置妥当,那几个壮汉走到老者跟前,小声说了几句,又问道:“现在便开始么?”

    老者抬头瞧了瞧,眉头始终皱在一处,顿了顿,才点点头道:“开始吧,开始吧,有劳几位小兄弟了。”

    那壮汉与老者拱拱手,然后挥手招呼了声:“兄弟们,麻利点儿,干活了,都卖力一些,打起精神。”

    说话间,这几个壮汉齐声吆喝起来,说的都是一些不明意义的单音节词,皆是上了木台,一共五人,齐齐将上身的衣褂扯下来,扔在一旁,然后从那头死猪身上沾了一些猪血,随手在自己胸膛上画了一些似字非字的图案,接着又将放在地上的一个木头面具拿起来,戴在脸上。

    随着一声仰天长啸,五人在木台上挥动手臂,又蹦又跳,时而双手相击,时而高声吟唱,一时间,围在那里的村民也跟着呼喊起来。

    这五人是跳傩戏的,是贵伯专门从村里挑选出来的五个精壮的小伙子,无论是年龄还是体格都有要求,专门负责村子的祭祀活动,按贵伯所说,一般人是做不了这样的活儿的,只有身子健壮,气血充盈之人才有这样的资格,否则是要惹上大麻烦的。

    今夜并不是为了祭天祈福,而是为了帮门柱家的孩子祛病挡灾,才不得已要惊动神灵,希望神灵不要为难一个孩子。

    不多时,村长带着门柱出现了,后面跟着门柱的婆姨,那个妇人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

    村长走在前面,他看了眼站在木台一侧的贵伯,见对方点点头,眼睛不由得闭上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转身与门柱说道:“娃的病要紧,不过你也不要勉强,咱尽力而为便成了。”

    门柱郑重的点点头,他也知道五牲祭不是闹着玩的,不过他的眼神异常坚定,尤其是看到身旁的妇人已经怀中的孩子的时候,似乎已经有了赴死的觉悟。

    他伸手在孩子的脑袋上拍了拍,孩子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醒,眼睛半张半闭,迷迷糊糊,轻声念叨了声:“爹。”

    门柱闻言笑了笑,眼神更加坚定了,随即他一咬牙,转身便走,不过一只手却抓住了他的胳膊,是那个妇人,她咬着嘴唇,摇摇头,想要劝阻一下自己的男人,不过又看了眼怀中的孩子,一时又说不出口。

    门柱或许觉得这个时候就应该果断一些,这样才显得更加男人,于是轻轻将妇人的手挪开,咧嘴笑了笑,便转身径直往那个木台而去。

    这个男人知道,要想救自己孩子的命,只有五牲祭了,他也不想冒这样的险,可是没有办法了,药也吃了,神仙土也求了,都不管用,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早夭啊。

    五牲祭是村里的祭祀活动,通常用五种家禽牲口,不过村中大部分人家都没有这样的条件,也都是互相帮衬,一头猪两只鸡已经极为奢侈了。五牲祭并非祈求风调雨顺,而是保佑四季平安的,不过此时的祭祀又有一些不同。

    门柱也将上身脱净,赤着脚缓缓的向木台走去,台上的五人舞动的更加夸张了,张牙舞爪的,又带了诡异的木质面具,在夜色中瞧着很是吓人。上了木台,门柱站在台子中央,同样将猪身上的血抹到自己身上,那五个人便围着他打转。

    “祭五瘟神!”

    贵伯冲着台子上底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声音拉得很长,似乎能传出很远,一字一句中都带着丝毫不差的恭敬。

    这一声响起,台子上的五个男子也变了样,他们齐齐从腰间拿出一些东西,或是沾了血的柴刀,或是摔成两半的破碗,亦或是绑了石子的布条,一边挥舞,一边围着门柱吆喝起来。

    门柱跪在台子中央,双手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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