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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医家王朝-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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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定然是先生声名远扬,那妇人瞧了也不敢造次,哈哈,有先生在,果然万事不用愁。”小童一下子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神情也轻松了许多。

    蔡氏听闻冯远是来瞧郑屠户的,笑得更加灿烂,她一边引着二人进屋,一边说道:“俺听俺家男人说了,他白日里去了趟青云医馆,背上的那个疙瘩也给人瞧好了,真是太感激你了,冯医师,你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冯远与小童对视一眼,皆是摇摇头,原来是郑屠户没有把话说清楚,只道自己从青云医馆回来的,其他的事也没有细说,这下是闹误会了。

第281章 这是什么手段() 
冯远瞧那妇人的态度,再加上她说的话,定然是将自己当成了白日里那个少年了,以为是自己出手救了她的相公,所以才这番热情。

    他顿时有些黯然,想要解释清楚,便是此时小童拉了拉他的衣角,又是摇了摇头,冯远也知道小童的意思,此时若是把真相说出来,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呢,还不如将错就错,办正事要紧。

    冯远想了想,也就只好如此了,他没有多说什么,随口附和了那妇人几句,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就是顺着他的话客气一番。

    屋内有些暗,蔡氏翻了一个油灯出来,点燃了,端在面前,若是搁在往常,那妇人绝不会这样做,这些油够一家人用一年的了,平日里天黑下来便任由它黑着好了,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否则谁也不会白白浪费这些油。

    冯远虽然不至于这样拮据,却也是知道这番道理的,于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总觉得有些对不住这家人。

    “冯医师,俺家男人就在里屋,他背上有伤,不好下地,这也多亏的冯医师出手,让俺家男人不至于受那么多罪,前几日俺就觉得奇怪,他老说自己背上疼,有时候疼得翻来覆去,俺们家是杀猪卖肉的,做活儿时摔了碰了也是常事,也就没当回事。”

    蔡氏的话很多,却也很朴实,无外乎都是絮絮叨叨的说一些感激的话,别看她在外面大大咧咧的,总是凶悍的样子,那是性格使然,不过对于自己的恩人,她还是相当热情的。

    “俺家男人不说,俺都不晓得他背上有了那么大的麻烦,这个挨千刀的,也不提前吱一声,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医馆瞧病,你说他要是有个好歹的,俺可咋办啊?好在遇上了冯医师,俺男人说没事了,俺也才放心了。”

    蔡氏挺着一个大肚子,嘴上把不住门一样,说起来一阵一阵的,冯远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搭话,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着,瞧她捂着肚子走来走去,又是点灯又是倒水的,忙活个不停,冯远实在是有些担心。

    “郑家夫人,在下瞧你离临盆的时候也不远了,还是小心一些,不用招待我们了,在下来了就是瞧瞧郑屠户如何了,看两眼便走。”

    冯远瞧蔡氏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有六七个月了,这样黑灯瞎火的跑来跑去,生怕她出了什么好歹来,跌了撞了的,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蔡氏却是嘿嘿笑了笑,说道:“冯医师,不碍事,俺们都是粗人,摔打惯了,身子硬实的很,没事的。”

    冯远叹了口气,再结实也不能在身子有孕的时候这般折腾啊,真要是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蔡氏又说了两句,便向里屋喊了声,“当家的,可是睡了,冯医师来看你来了。”然后端着油灯走了进去。

    里屋传来一些声响,似乎是郑屠户已经睡着了,又被那蔡氏叫了起来,哼哼唧唧的应了声,冯远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既然已经来了,若是不瞧个明白,他也不甘心就此离开,便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案一榻,郑屠户正趴在他上,扭头求见进屋的冯远,有些受宠若惊,赶忙要从榻上爬起来,蔡氏在一旁搀扶着,虽然他们大字不识,却也知道见客的礼数,尤其是像冯医师这样的贵客,趴在榻上实在不像话。

    冯远见状,赶忙摆摆手,上前一步扶住郑屠户,让他不必见礼,病者为大,趴着安心养病就好,说起来也是他来的不是时候,天黑了才过来,还要麻烦别人,实在是过意不去。

    蔡氏很是懂规矩,她将油灯放在案上,端了两碗水进来,便退出去了,她知道,一个妇道人家再凶悍,也是要给自家男人留足面子的。

    冯远虽然没有瞧好郑屠户,不过他能上门拜访,这还是让郑屠户有些感激的,毕竟身份地位有差,冯医师这样的人能来探望自己,这是想都不敢想的。

    “郑屠户,你可是好些了,身子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有没有哪里不得劲儿的,可以说出来。”

    冯远不想多耽误时间,想了想,便直接问了,那少年若是真的割了郑屠户背上的肉疙瘩,定然会出现疡症,其实进屋时他就有些奇怪,按理说即使没有特别明显的表现,疡症的迹象也应该有的,不然他也不会急着过来瞧瞧状况了,若是真的出了状况,他也能趁早想想法子,或许还能救治一下。

    可是他瞧郑屠户的样子,虽然趴在那里,应该是刚刚睡醒,不过精神头却比白日里要好上许多,完全不像是有疡症的样子。

    郑屠户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道:“除了背上还有些疼,也没什么,不过说起来,还是要比以前强多了,不至于疼的那么厉害,冯医师,还要劳烦你这么晚跑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

    郑屠户不清楚冯医师为什么会过来,不过想想人家这么晚还亲自跑一趟,来看自己,还是十分感激的。

    冯远一边说着话,一边搭着郑屠户的手臂,帮他把把脉,有些症状可能当事人不清楚,他还是要亲自瞧上一瞧,可是这脉一搭上,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不禁皱起眉头,难道郑屠户真的无碍了?

    郑屠户见烛火下的冯医师紧了紧眉头,以为有什么事情,赶忙问道:“冯医师,俺不会又有什么问题吧?”

    这个屠户可是被吓怕了,白日的时候去医馆瞧病,让冯医师一句话吓得半死,现在又见冯远皱眉抿嘴,着实又紧张起来。

    冯远摇摇头,说道:“在下能看看你背上的情况么?”

    郑屠户此时趴在榻上,身上搭了一件单衣,又盖着一个轻薄的布衾,他犹豫了一下,公子和他说过,背上的伤口最好不要随意触碰,他记得清楚,公子强调了好些遍,回来后连自家的婆娘都不敢多瞧两眼。

    那小童见郑屠户犹犹豫豫的,巴巴嘴,说道:“我家先生大晚上的跑一趟,也是好心,帮你瞧瞧,换了旁人,可不一定有这样的待遇。”

    郑屠户一听也确实如此,人家是青云医馆的坐堂,自己只是一个屠夫,人家还没说什么,自己倒是矫情了,于是点点头,将披在身上的布衾掀开一些,不过嘴里还是小声道了句:“那公子说了,不要用手去触碰。”

    小童帮忙将郑屠户身上的单衣褪去,掌着灯将榻前着凉了许多,借着昏暗的光影,两人瞧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郑屠户背上的肉疙瘩确实消失了,不过不是真的割掉了,而是似乎压扁了,可以看到他的背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切口,一根布条掉在上面,看着十分诡异。

第282章 不争气的年轻人() 
冯远一晚上没睡,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郑屠户背上的那个切口,他仔细瞧过了,郑屠户并没有疡症的迹象,而且那个肉疙瘩也确实消退了,可以看得出来,那背痈内的浓水是被从切口中挤了出去。

    这就让冯远更加捉摸不透了,将背痈挤破,放出浓水的事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也早有先辈做过,可是事实证明,一旦人为的挤出浓水,背痈不仅不能好转,反而会更加严重,甚至几日之内痈症便会溃烂,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这个时代的医师还不知道细菌感染这件事,不过却得出一个规律,背疽痈症切忌破口挤浓,否则整个后背都要烂掉。

    冯远想不通的就是这点,郑屠户的背疽被切开了,浓水也挤了出去,为何没有出现溃烂的症状,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塞在里面的那个布条是做什么用的。

    他很想将那个布条拔出来,一探究竟,看看那个少年到底做了什么事,不过终究是记得郑屠户说的话,不能用手去碰背上的切口,他当然可以不听这样的劝告,也有足够的自信说服郑屠户,甚至郑屠户因此出了事,他也有办法将责任都推给那个少年,可是若真的这样做了,他怕是一辈子也无法释怀。

    冯远翻来覆去的在榻上睡不着,便干脆坐起来,身旁的夫人许是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冯远坐在榻上,便问了声:“老爷,可是做噩梦了,怎的坐在那里发呆?”

    冯远闻言,摇摇头,笑道:“没事,就是口渴了,起来喝口水。”安抚夫人睡下,冯远起身走到案前,拎起茶壶倒了一盏凉茶,却没有喝,端着茶盏坐在那里发愣,思前想后,他觉得此事要和自己的老师商议一下,说不得能有所进展。

    次日一早,几乎彻夜未睡的冯远去医馆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带着小童去了老师秦融的住处,秦融有自己的医馆,所以隔三差五的才会往青云医馆跑一趟,前几日听闻老师出城办事,想来这日也该回来了,便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秦融是个严苛的人,脾气很大,城里的许多人都不愿与他打交道,不过他的医术在城内又确实数一数二,所以登门拜访的人自然也不少。小童听冯医师要去拜访师爷,其实内心是有些抗拒的,他经常被秦融指责玩心太大,不学无术,所以很怕见到秦医师,远远瞧着,双腿都会打颤。

    “先生,要不小童还是留在医馆帮忙吧,这几日来瞧病的人不少,医馆人手不多,大伙许会忙不过来,小童留下来也能搭把手。”

    那药童想到秦融板起的那张面孔,整个人都不寒而栗,他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平日里先生出门,他是想方设法的跟出去,只有去秦融住处的时候,他是能躲便躲。

    冯远摇头笑笑,他自然知道小童的想法,这个小家伙别的都好,就是有些贪玩,所以没回去见老师,都会带上他,一来让小家伙开开眼界,能与自己的老师请教,其实是件很难得的事情,一般人求都求不到。

    同时他也有意让老师管教一下小童,磨磨他的心性,小童其实是很聪慧的一个人,无论是记方子还是辨识草药,在医馆的几个学徒药童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就是孩子心性太强,始终长不大,实在难当大任。

    冯远很看好小童的资质,甚至曾经还打算将小童留下秦融身边,跟着自己的老师学习,将来的成就一定比自己还强,可是小童死活不愿意,哭得稀里哗啦,就差离家出走了,这件事冯远也很无奈,别人想让秦老医师指点一二都难寻机会,小童却是白给都不要。

    “走吧,小童,这么久没见,老师也有些想你了。”

    冯远哪管小童的那点儿小心思,迈着步子往秦融的住处走去,小童苦着脸跟在后面,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要多蔫有多蔫。

    临进宅子的时候,小童还在垂死挣扎,他站在门外始终不肯进来,扁着嘴在原地徘徊,瞧得看门的老奴都会心一笑,自家老爷的性格他只是清楚的,便是如此,许多人还挤破头的往里钻,等着挨骂,唯独这个孩子,每次来都是一脸委屈的样子。

    “先生,要不小童还是在外面等着吧,先生找师爷有事情要说,小童去了怕是要打扰先生说正事,耽误了先生与师爷叙旧,如此便大大的不妙了。”

    小童几乎是祈求的看着冯远,就差掉眼泪了,冯远叹了口气,终究是摇摇头,让小童不要乱跑,在门房处等着。小童闻言,面上立时又是阳光灿烂,屁颠屁颠的跑到门房,与看门的老奴叙旧去了。

    冯远独自进了屋子,在书房见到了自己的老师秦融,在众多弟子之中,冯远是被秦老医师责骂的最多的,却也是后来众人中最有成就的,老师亲自出资,为他在平原县盖了一家医馆,如今也是有声有色。

    “老师。”冯远上前行礼,一番寒暄,两人对坐在案前,秦融眯着眼,脸上瞧不出喜怒哀乐,他倒了两盏茶,一盏给自己,一盏推给冯远。

    冯远看着秦融的样子,不知为何想起年幼时跟随在老师身边学医的光景,如今秦融年事已高,身子越发消瘦,已经没有往日硬朗,不过刚毅的表情却是始终没有改变,至始至终,秦老医师都是这般古板的样子。

    和以往相比,秦融的话多了许多,偶尔也会唠唠家常,不过更多的还是说些医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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