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于田园-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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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老板说要收心,要忘记程先生,但他作为贴身助理,哪里看不出来老板这次是真的动心了。
“喂。”
“傅先生……”
电话里传来的虚弱沙哑的声音让傅之卓以为自己幻听了,他霍地站了起来,大步朝休息室走去:“萧然?”
“是我。”
“你的声音怎么了?你生病了,还是受伤了?你现在在哪里?”
程萧然笑了两声:“傅先生,我现在很好,听说你要跟进那个搞人体交易的案子。”
傅之卓快速地在脑海里分析,萧然用谨行的手机拨打过来,现在应该和谨行在一起,方江又说这个案子的苦主是谨行的朋友,也就是说这个朋友是萧然?他没有被抓走?
不过谨行为什么和他在一起?萧然第一个求助的居然是徐谨行不是他,而后者第一个找的是方江也不是他,傅之卓说不出什么感受,“是的,他们迫害你了?”
“算是吧,他们把我的女朋友抓走了,所以希望傅先生帮忙。”
被抓走的是那个女人?
傅之卓心口松了下来,可随即又颇不是滋味,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他大概永远不会联系自己吧?
傅之卓立即转换态度,靠坐在窗边:“理由呢,凭什么我要帮你救你的女朋友?”
程萧然皱起眉:“傅先生,听说过你不少打击恶势力的英雄事迹,这件事就算我不提,你也要去做的吧?”
“被那个组织迫害的人不少,我的职责是解救所有人,而你打电话给我难道不是希望我第一时间救出你的女朋友?”
程萧然无言以对,他确实希望陈欣蕾被摆在第一位,他吸叹一口气:“傅先生,你想要我拿什么跟你交换?”
傅之卓玩味般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程萧然咬牙:“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是啊,现在被抓走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我女朋友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傅先生,你不介意吗?”
傅之卓眯了眯眼:“那正好,咱们以后孩子这一块也不用愁了,你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我们一起抚养。”
去你的视如己出,去你的一起抚养。
程萧然想把手机砸掉,但他理智地忍住了,傅之卓去干这件事是要冒风险的,他又希望他重点解救陈欣蕾,不付出点代价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情。他冷静地问:“傅先生,我们能换一个条件吗?”
“可以,你试着跟我交往,一年为限。”
“傅先生,这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我这一年也打动不了你,我会彻底放手。”
“傅先生,我确信我不会被打动的。”
“那可不一定。”
程萧然再咬牙:“三个月。”
“太短了。”
“三个月最多了,再不行就三天。”
傅之卓低笑:“三天,萧然,你是想和我在床上度过这三天吗?”
这人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程萧然气结:“傅先生,你在破坏一个家庭你知道吗?你的道德呢?”
“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而且我也没让你和你的孩子分离。”再有道德是什么,如果讲道德的代价是让我失去你,我宁愿做世界上最野蛮无耻的人。
傅之卓低头看着手里照片,他看着他,他却看着远方,如此让人难以捉摸,无法控制。
“我想拥有你,程萧然。”出国后的这么多天,他没有一天能睡好觉,在得知他出事的那一刻,那骤然袭来的恐惧无措让他终于确信,这个人对他的重要性。他想要拥有他,独占他,让任何人都不能觊觎窥伺他的小家伙。
“你这是趁虚而入!”
“我只知道要把握时机,想要我为你拼命,拿你自己来换,除了你,我什么都不缺。”
程萧然沉默,突然笑了两声:“我到底哪里让你这么看重?”
“说不清楚,也许是一见钟情?”傅之卓也确实不清楚,大概是第一次见面,他的外表很让人感觉顺眼,他的气质又是那么吸引人,他还敢跟自己抬杠,冷清的表面下藏着一点小任性和小傲娇,这个人就一点点走进了他的眼里。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身边来来去去不少人,早已经过了刻意追求刺激的年纪,也没有那个激情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很多时候很多事情,越来越相信缘分这种东西。
程萧然给他的感觉,几乎是第一眼就是,哦,就是这个人了。
之后的接触也让他觉得很舒服,很愉快,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有得到,所以特别上心,因为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于是越来越在意,他得承认男人是有劣根性的,得不到的才会更在乎,可是他也相信,他能够和程萧然一起走下去,只要给他机会,他愿意为这个人付出。
程萧然又沉默了半晌:“我要一个承诺,如果陈欣蕾出了一点事,我不会原谅你。”
“如果她在此之间已经出事呢?”
程萧然愤愤不甘:“那就以此刻为界,从这一刻起保证她的安全。”
傅之卓笑了起来:“如你所愿。”
程萧然挂了电话,仰躺在枕头上冷笑起来,一见钟情?他一个字也不信,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主要还是继承自原主吧?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陈欣蕾是因为他才出事,在他没有足够能力的时候,只要能为陈欣蕾多博得一分安全,他可以付出很多,一年的交易算什么?只希望傅之卓不要让他失望。
不过他也不会把希望都压在傅之卓身上。
把欲言又止的徐谨行赶出去,他确定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东西,就撑着身体坐起来一些,扯到腹部伤口,他皱了皱眉,然后拿出了那小小一点的纽扣空间,拿了一支修复液出来。
这支修复液只有八毫升多一些,是用来培育樱桃和果苗剩下的,他伸手拿来床头的水杯,里面已经有一些温水,他倒了约一毫升的修复液进去,略摇了摇,仰头喝下。
灼烧感从咽喉一直蹿到胃里,接着是火辣辣的痛,浑身都痛,伤口最痛,那是细胞快速修复增殖产生的痛,他闷哼着,努力忍受,双手将床单揪得几乎烂掉。
他在床上一直煎熬了十多分钟才浑身瘫倒,一身的汗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他缓过劲来,小心地揭开了腹部的纱布,切口已经长好了,但他人有些过虚,光靠一毫升的修复液不能完全恢复过来,但他估摸着这具身体,底子太差,之前吃过整整一支修复液,现在又来一毫升,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的修复液了,只能留待自己慢慢复原。
40。嫉妒()
傅之卓挂了电话,嘴边终于绽开一抹笑,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程萧然了,这一次他再也逃不掉了。
不过首先要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好。
傅之卓站起来,又慢慢坐下去,高声喊了阿洪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阿洪点点头,出去做好了安排,然后回来,对那个组织负责接触傅之卓的那个看起来斯文光头倨傲地说:“我们卓少说了,那男的他要,不过他尝多了男人,想换换口味,你们既然能弄到货,应该也有不少美女吧?”
光头连连点头:“有,当然有。”
“那现在就把照片拿来,我先挑一挑。”
光头有些犹豫,阿洪一把刀直接戳在名贵的茶几上。
光头反而放心了,他们这种交易,服务对象哪个不是有些来头的?就算没来头,也至少是暴发户,身边大批大批的保镖,什么阵仗没见过。
光头从随身的电子设备里调出一叠照片,而另外一个房间,一个团队在飞快地捕捉和分析数据。
“不行,这个平板没有连接信号,我们追踪不出什么。”
“意料之中。”傅之卓对手里的话筒说,“阿洪,让他打电话。”
阿洪看过所有照片,狠狠拍了一下光头的脑门:“就这点俗不可耐的女人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四个黑黢黢的高壮保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冷冷盯着光头,光头吞了口唾沫,只好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用不知哪里的方言说了句什么,傅之卓在隔壁听着:“这是哪里的语言,查出来,给我追踪这个号码。”
人们飞速运作起来,数据一串一串地涌进来,很快就锁定了号码那头,而这时那个光头设备里又下载下来一堆照片,阿洪嫌弃地挑挑捡捡,挑出了几个知性文雅,身材丰满的,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和陈欣蕾有点像,是一类人,光头也特别说:“都是高学历的。”
阿洪勉强点头:“还算不错,还有别的吗?看这几个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你知道,我们老板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这几个他恐怕看不上眼。”
光头似乎想起些什么,但最后只讨好地说:“真的只有这些了,要不我回去看看有没有新来的?”
阿洪装作去休息间询问傅之卓,片刻后出来勉为其难地说:“尽快给我们答复。”
“是,是,一定。”光头离开了大楼,暗中有人悄悄跟上了他。
傅之卓在办公室里等消息,阿洪先送来报告:“老板,查过了,照片上那些女人此刻都好好地在自己应该在的地方,没有一个是失踪的。”
傅之卓勾起嘴角:“真是够谨慎。”
他作为第一次接触的客户,还不能确定他对那个组织来说是不是足够安全,必然不会给他留下把柄,如果他此刻去报警,就算找到了光头,人家顶多来一句是给他介绍对象,毕竟照片上的人可都是自由的,没有被绑架,没有被挟持,好得不能再好了。
阿洪低下头:“据我们现在所知,组织的客人必然都是有把柄在他们手里,他们每接触一个新客户,要么先掌握对方的把柄,要么先引诱对方入网,然后拍下他们的丑态,借此牵制对方。”
“不是牵制,是控制。”傅之卓嘲弄地说,“这个组织苦心孤诣地搞出这么个生意,绝不仅仅是为了赚钱,小家伙真是给我找了一个了不得的对手。”
阿洪想了想,点点头,就目前看来,是有这个倾向,可如果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什么?控制住有权有势者借此来搅起全球范围的大风暴吗?
这个问题他们此刻找不到答案,没等多久,又有进展报上来,那光头离开之后,进了一家店,再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带了一顶足以以假乱真的假发,然后伪装成上班族,大摇大摆地挤公交离开,换了很多车,才来到一处破败厂房,和一个人接头之后,两人一起离开。
“他们在那里用了电子设备,我们接收了所有的资料,其中有目标。”汇报的人将一张照片放大,画面有些糊,但依然可以看出那是被反捆住手脚,昏迷倒地的陈欣蕾。
傅之卓锐利的目光将照片迅速打量了一遍,松了口气,很显然拍这张照片的时候,陈欣蕾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盯住光头和他的同伴,另外把光头换装的店铺,逗留过的地方都查一遍,做得隐蔽点。”也幸好傅之卓手上人多,不然这种事根本查不了。
……
程萧然又住了两天院,终于能够下地并且稳当行走,他很坚决地要求出院。
徐谨行考虑到身边换成了方江的人,完全找不到机会把孩子带进医院,而那孩子出生这么多天没见过爸爸,已经几乎哄不住了,他就同意了。
程萧然住进市区一个小区,但进去之后很快就从另一个出口出来,到了隔壁小区,徐谨行已经在这等着,两人坐着电梯悄无声息地来到顶楼,敲了敲门,门就打开了,孩子恹恹的哭声透出来,程萧然马上就心疼了。
“哎呀,你出院了,快进来快进来,可把你盼来了,你再不来,这孩子得哭坏了。”开门的是那位儿科医生,那名老年女性护工在卧室里抱着孩子走来走去,探头出来:“谁啊。”
程萧然看到了她怀里的孩子,然后就挪不开目光,怔怔地走上前去。
孩子好像感应到什么一般,原本闭着眼睛一直呜呜哭,这会儿却忽然停住了,一抽一抽地打着嗝,捏着小拳头,眼睛鼻子哭得又红又肿,可怜得不得了。
程萧然心都快化了,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怕自己抱不好把孩子摔了,还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出生不久的婴儿,软绵绵的,小小的一团,托在臂弯里一点份量都没有似的,身上散发着暖烘烘的热气,还透着浓浓的奶香味,程萧然低下头去,用鼻尖蹭了蹭孩子细嫩的小脸:“他一直哭吗?”
“睡着了还好,但醒着的时候就不安稳,饿了哭,拉了哭,哄也哄不好。”老护工也心疼,见小东西到了爸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