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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7章

燃烧的莫斯科-第8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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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运送伤员的渡船中弹起火,不少停泊在岸边的小船纷纷向他们划过去,将伤员们抢救过来。而穿上那些勇敢的卫生员们,不管自己的头发和衣服都烧着了,只知道把伤员抬起来,小心地送到赶过来的小船上。谢天谢地的是。这个时候,有两架我军的战机飞了过来。勇敢地和超过自身几倍的德国飞行强盗搏斗,在击落两架。击伤一架后,终于将敌机从伏尔加河的码头上空撵走了。

    我停在码头上,等待着我的部队过河。直到黄昏时分,搭载着我们连战士的渡船,才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就在这时,该死的敌机又再次飞了过来。一艘满载着从幼儿园撤出来的小孩子的木船,成为了敌机的攻击目标。

    木船被击中着火后,快速地下沉。我们在岸边的工兵、水手们,纷纷从自己在峭壁上的藏身处冲出来,驾着小船朝沉没中的木船划过去,去抢救那些落水的孩子。该死的敌机还在绕着即将沉没的木船转圈,用机载机枪朝着那些划向木船的小船疯狂扫射。面对敌机的疯狂扫射,没有一个人退缩,大家挥动着手里的船桨,快速地向朝前划去,因为谁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到到数以百计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看到河上漂浮着伸向我们的一只只小手,我的心都揪了起来。我看到一名可能幼儿园老师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从船舷上跳下了水。仰卧在水面上用脚使劲地打着水,双手把孩子托出了水面。

    我看到她距离我只有五六十米,连忙将步枪交到了旁边战士的手里,脱掉身上碍事的钢甲和军大衣,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快速地朝女人游了过去。眼看离她只有二十几米时,我大声地冲她喊道:‘亲爱的,加一把劲儿,再加一把劲儿。亲爱的,我来帮你来!’就在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只有不到十米的时候,一架敌机俯冲了下来,一连串的子弹射向了河中,正巧打中了这个女人。可怜的女人和她手里的孩子就像石头一般沉了下去,留在我面前的只是被献血染红的一股河水。”

    说到这里,尤先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地怒吼起来:“难道他们还是人吗?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怪不得连斯大林同志都要管他们叫‘法西斯野兽’。没错,他们就是一帮没有人性的野兽。……”

    我从来没想到过尤先科在到我的指挥部报道前,曾经历了这么刻骨铭心的事情。好不容易等他发泄完了,我吸了一下鼻子,努力用平淡的语气问道:“大尉,那后来呢,我们码头上的指战员救起了多少的孩子?”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尤先科的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经过我们指战员的全力救援,船上的312名孩子和老师,有9个人成功获救,其中有两位是老师。”说到这里,他因为激动,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语气:“但我加入您的独立师以后,每次你去前线,我都不离左右地跟着您,是想有一天能亲自向德国人讨还这笔血债。

    有一次,你去视察的地方,有一群被俘的德军官兵。虽然他们都是满脸胡须,浑身肮脏,身上的军服也破破烂烂,有的甚至还因为受伤站不起来,一大帮人畏畏缩缩地挤在一个角落里,等待着我们对他们的处置。

    我一看见他们,就想到码头上那些死难者,就不由怒火中烧。我每次都是紧紧地握紧了手里的步枪,等待着您的命令。即使您不说话,哪怕只要有一个眼神的暗示,我就毫不留情地将这帮该死的法西斯野兽全部打死。”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望着我,面带坚毅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我想我现在能明白到您当初在彼得里谢沃村时,为什么会下令将那些俘虏的德军官兵全部处决的原因了。原来您这么做,是出于您对祖国人民无限热爱,和对法西斯野兽的无比痛恨。”

    对于尤先科的这番肺腑之言,我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抬手抹去了阿克莎拉那满脸的泪水,安慰她说:“阿克莎拉,别再难过了,这就是战争。只要等我们彻底打败了法西斯侵略者,这样的悲剧才不会重演。”

    然后我扭过头,对情绪激动的尤先科说道:“大尉同志,不要着急,以后教训德国人的机会还多的是。等我们重新回到部队以后,你是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当警卫营长,还是到下面的部队但基层指挥员,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听到我的这番承诺,尤先科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抬手敬了个礼,大声地说道:“谢谢,谢谢您,司令员同志。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未完待续)

第九百九十五章 授勋仪式(上)() 
由于要去参加授勋仪式,所以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就待在屋里等着别济科夫来接我。

    等了个把小时,别济科夫派来的战士便出现在了门口,他恭恭敬敬地告诉我,说上校和接我的车子都等在了楼下,请我随他下楼。

    我所乘坐的汽车启动后,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置的别济科夫扭过头,面带微笑地对我说:“丽达,仪式将在克里姆林宫里举行,莫洛托夫同志将代表最高统帅本人向您授勋。”

    听到授勋仪式在克里姆林宫举行,以及莫洛托夫代表斯大林授勋这样的重磅消息。照理说应该让我兴奋不已,可此刻我却愁上心头。因为我一起床,就发现左眼的眼疾明显加重了。昨天还是一个小黑点随着眼球的移动,而四处乱窜。今天小黑点已扩大了十倍都不止,移到什么位置,什么位置的东西就被黑影彻底挡住了。这个发现把我吓坏了,我心里暗说这不会是要失眠的前兆吧?

    虽然情况看起来很糟糕,这件事情我还是深藏在心里,不管是早晨来给我送早餐、打扫房间的阿克莎拉,还是接我去克里姆林宫的别济科夫,我都没向两人提及此事。

    别济科夫说完后,见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也许以为我激动地说不出话,为了缓和气氛,他主动向我伸出手里,用羡慕的语气说道:“丽达,祝贺你,请接受我的敬意。”

    我伸出手去,和他轻轻地握了一握,礼貌地说道:“谢谢,谢谢你,别济科夫上校。”

    我们所乘坐的车沿着莫斯科河边,来到了著名的圣瓦西里教堂的旁边,沿着斜坡开到克里姆林宫的入口停下。一名执勤的少尉,带着两名卫兵迎了过来。他们走到了车旁。低头朝车里看了看,少尉朝别济科夫敬了个礼,礼貌地说道:“别济科夫上校,请出示您的证件。”

    我听到少尉对别济科夫的称呼。不禁愕然,很显然少尉对别济科夫很熟悉,可居然还要检查他的证件,这克里姆林宫的安保措施还真够严厉的。不过别济科夫对这样的检查流程似乎早就习惯了,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一声不响地递了过去。

    少尉接过证件,没有随便看看就还给别济科夫,不光看得很仔细,还特意将证件上的照片和别济科夫进行了对比。虽然别济科夫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甚至还极为配合少尉的检查,可坐在后排的我却无名火气,心里暗自骂道:从你们的称呼看,没准别济科夫就是你的顶头上司,有必要走这种没有意思的检查流程吗?

    少尉将别济科夫的证件还给他以后,走到我的所在位置。俯下身子望着我,礼貌地说道:“将军同志,请出示您的证件。”

    我听完少尉的话,把双手一摊说道:“对不起,少尉同志,我现在没有证件。在长时间的战斗中,我因为几次遭遇危险,导致军人证遗失了,所以不能向您提供证明我身份的证件。”我说完这番话以后,心里不禁有些发毛。深怕这位少尉坚持原则,不放我进去,到时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我的话让别济科夫也感到很意外,他转过头。诧异地说:“丽达,你说什么,你的身上没有证件?”

    “是的,上校同志。”听到别济科夫说话,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向他说明:“我的情况。你应该很了解,这一年多的时间,我都曾经在什么地方待过。”

    没等别济科夫发言,少尉已抢先说道:“对不起,将军同志。你没有证件,根据规定,您是不能进入克里姆林宫的。”

    “少尉,难道你不知道她是谁吗?”别济科夫听少尉这么说,顿时把脸一沉,语气严厉地说:“要是耽误了正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少尉听完别济科夫的这番话,踌躇了片刻,随即回答说:“请稍等,我向上级请示一下。”说完,转身朝执勤的屋子跑去,而另外两名战士还站在原地,用好奇地目光打量着坐在车里的我。

    过了不大一会儿,少尉跑了回来,站在我的窗前,弯着腰满脸堆笑地说道:“将军同志,我已打过电话,上面说您可以进去,请吧!”说着,便站直了身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进入了克里姆林宫以后,别济科夫就成为了我的向导。我们从炮王和钟王旁边经过,穿过了凹凸不平的小广场,来到了一栋被伪装网所笼罩着的建筑物前。

    在经过了严格的检查,并交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后,别济科夫带我进入了大楼,沿着走廊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里。大厅的北侧摆着一张长桌,桌后摆着三张做工考究的靠背椅,应该就是几位主持人所做的位置吧。长桌的前方,整齐地摆放着十几排上百张椅子,应该就是待会儿参加仪式的人员所做的位置。

    别济科夫引导我来到了摆放椅子的位置,对我说道:“丽达,仪式还要等一会儿才开始,你先坐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整个大厅里只有我们两人,听他说话的语气,他似乎要离开,不禁紧张地问:“上校,您要到什么地方去?”

    别济科夫咧嘴笑了笑,回答说:“丽达,我的任务就是把你带到这里,以及在仪式结束后,将你送回到旅馆去。至于中间这段时间嘛,”他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警卫团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所以我只能暂时向你告别。”

    虽然让我一个人坐在这个大厅里,我有些心虚,但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强行把别济科夫留下,让他陪我一起等到别的人到来为止吧,所以我只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故作潇洒地对他说:“那好吧,上校同志,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等仪式开始。”

    别济科夫点了点头,转身大踏步地走出了大厅。

    别济科夫离开后。我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是昨晚和阿克莎拉聊天聊到很晚,要趁机补补瞌睡;二是怕睁开眼睛时,看到眼前的黑影面积越来越大。会让我心烦意乱,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大厅里响起了一个沉重的脚步,缓缓地朝我走了过来。想到克里姆林宫里,除了别济科夫外。我就没有其他的熟人了,正走过来的人肯定也不认识,便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闭目养神。

    “将军同志,”随着脚步声在我的身边停下,一个苍老而又似曾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我是坐在最外面的一张椅子上,听到老人这么问,我以为他想坐到里面去,连忙睁开了眼睛,并站起身礼貌地答道:“当然。当然可以,您请进吧!”

    老人道了声谢,便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在我右手紧挨着我的椅子坐下,随即伸出左手拍了拍椅子,热情地招呼我:“喂,丽达将军,别站着了,你也请坐吧。”

    我微笑了一下,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扭头望向老人。想和他随便聊几句,没想到一看清身边坐着的这位老人的真实面目后,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了。好半天,我才用手指着他。吃惊地说道:“您……您是弗……弗洛宁高级工程师?”

    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一脸无奈的样子,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说道:“可不就是我嘛,将军同志。我还以为你的军衔高了,就不认识我这个老头子了。”

    “您好,工程师同志!”看到这个来自1975年的老人。我的情绪格外激动,虽然他不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年代,但毕竟都是穿越者。我连忙再次站起身,伸出手和他紧紧相握,兴奋地连连说道:“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等重新坐下后,我先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大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但为了把稳起见,我还是压低声音问道:“工程师同志,最近还好吗?”

    “很好,丽达,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忽然神情黯然地说道:“而和我一起来的那批技术工人,前几个月被内务部的人带走,然后我就再也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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