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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燃烧的莫斯科-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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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尉听见我的声音,又冲外面连开了两枪,才蹲下身体,左手抓着步枪,举起右手向我敬了个礼,说:“指挥员同志,三连正在战斗,请您指示!”

    “轰!”一颗炮弹在壕边爆炸,掀起的尘土铺天盖地地撒在我俩的身上。我甩了甩头,把帽子上的泥土抖了下来,然后接着说:“德军的坦克对我们威胁太大,你马上想办法派战士出去炸掉它!”

    “是!”上尉答应得非常爽快。看到他弯着腰跑到一边,去安排人手出击,我心里感到踏实多了。他之所以能这个干脆地去执行我的命令,完全是因为苏军的条例中规定:上级的命令不容讨论,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换句话说,就算我下达了错误的命令,他们也会按照条例去执行。

    很快有一名战士爬出了战壕,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向前爬去。当他离坦克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他居然站了起来,把在后面观战的我吓出一身冷汗,连声高叫着让他趴下投弹。但是我的声音被枪炮声完全遮盖住了,他也毫无悬念地被打成了蜂窝。

    “再上!”上尉在我身边继续发号施令,于是又一名战士爬了出去。

    这名战士比刚才的战士精灵多了,他爬到离坦克十来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侧着身子一扬手,一枚反坦克手雷就扔了出去。不过我很快就遗憾地发现他扔得太轻了,手雷落在离坦克两米远的地方爆炸了。看到没有击中目标,他再次侧转身体向前一扬手,又一枚冒着白眼的手雷飞了出去。这次力量稍微用大了一些,从坦克的上方飞了过去,落到后面的步兵队列里,直接把几名德国兵炸得粉身碎骨。

    “唉!又投偏了!”上尉惋惜地说:“如果再投不中的话,我就只能再派其他人去了。”

    “为什么?”我非常好奇上尉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因为他只带了三枚手雷。”

    “哦。”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继续把目光投向了那名准备炸坦克的战士身上。

    战士吸取了前两次投弹失误的教训,校正了一下方向,然后第三次投出了手雷。手雷在空中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然后准确地命中了炮塔。爆炸声响过后,坦克冒出了滚滚浓烟。

    “太棒了!”看见坦克被炸毁,上尉兴奋地一拍土壁,大声地叫好。

    炸毁坦克的战士没有了手雷,身上又没有武器,这个时候能做的只有撤回战壕。没想到他居然站起身来向这边跑过来,德国兵发现了他,不少的枪支对准他开了火。人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子弹。只见他跑着跑着,突然上半身向后一仰,随即便直挺挺地栽倒在雪地上,趴在那里便一动也不动了。

    战壕的其它地段看见我们这里炸毁了一辆坦克,顿时也心领神会,纷纷派人出击,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也炸毁了好几辆坦克。

    坦克接连被炸毁,德军也急了眼。剩下的坦克、装甲车重新发动起来,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我军虽然又组织了不少的战士出去炸坦克,但刚一出战壕,便纷纷被紧跟坦克后面的步兵所打倒。

    眼看德军的坦克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的心不禁提了起来:难道阵地真的守不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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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节 特殊的“预备队”(中)() 
不少德军的步兵已经超过坦克,冲到了战壕边。

    面对居高临下站着的德国兵,我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两名还没反应过来的士兵,立刻被子弹打得血雾飞溅。其中一个士兵摇晃着身体,枪口向天空喷出了几颗子弹后,又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一头栽倒在我的面前。

    又一个端着步枪的士兵出现在我面前,我再扣扳机却发现扣了一个空,这才想起原来自己用的不是自己的那支**沙冲锋枪,而是普通的ppd-40冲锋枪。这种枪的弹夹里只有25发子弹,年轻战士打死师参谋长的时候消耗了几发,剩下的子弹也被我刚才一气打光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德国兵已经端着刺刀从上面跳了下来。看着刺刀直奔胸口而来,我急忙向旁边一闪,但还是慢了片刻,只感觉到一股大力猛地把我向后一推,身体砰地撞在了战壕的后壁上,左肩先是感觉一热,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低头一看,原来刺刀已经扎入了我的左肩。再加上德国兵从高处跃下时的巨大惯性,刺刀自肩后穿出,生生地把我钉在了战壕的土壁上。

    我痛得大叫一声,几乎晕了过去。左手已经不能动弹,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肩膀。我连忙扔掉右手上没有子弹的冲锋枪,死死地抓住步枪的枪管,阻止对方往外拔枪。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如果他把枪拔出去,再刺我几刀的话,我就死定了。

    德军士兵看出了我的企图,使劲向外拔着枪。我虽然拼命地握紧了枪管,但是因为彼此间的力量悬殊,刺刀还是一点点地从我肩膀上退了出来。

    “砰!”就在我快支持不住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声,一道亮线疾速从士兵的左边太阳穴钻进,从右边太阳穴拖着血沫子斜行钻出。士兵的脸部狰狞的表情顿时凝固了,身子停了几秒钟,才在我惊愕地注视下,慢慢向后倒去。

    我回头一看,救我性命的是刚才的那名上尉。他冲我笑了笑,然后转身又去应付其他冲上来的敌人。在刚才的搏斗中,刺刀已经从肩膀上拔出了一部分,我向前小心翼翼地迈了一步,刚想把刺刀从身上拔出来,却看见又有一名德军朝我扑了过来。我赶紧把手一松,也顾不得步枪落到壕沿上引起的伤口疼痛,拔出手枪,冲着那名德军“啪啪!”连开两枪。德国兵先是身体一顿,随即跪倒在地,身体向前一扑,就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了,手中端着的冲锋枪正好不偏不倚地甩到了我伸手可及的位置。

    我心中暗喜,连忙把手枪放在了壕沿上,一把抓过冲锋枪,抬高了枪口,冲着那些战壕上方移动的人扣动了扳机。德军正在和我军展开近战,大部分人都还没冲进战壕,面对密集的德军队列,我几乎不用瞄准,一扣扳机,成扇形打出去的子弹便又撂倒了好几个不走运的德国兵。

    刚打完弹夹里的子弹,我就听到了炮声和炮弹尖厉的呼啸声,心里不禁暗骂:这些德国人简直疯了,两军正在混战也敢开炮,难道不怕误伤他们自己人吗?

    然而让我吃惊的是,战壕前的德军坦克的旁边突然冲起了一股泥土,接着响起了爆炸声。这声爆炸让战场上静了下来,不管是战壕外的德军还是战壕里的苏军,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好奇之余,我也扭头朝身后望去。森林传出一种金属物体所发出的低沉的隆隆响声,几秒钟后,一支粗大的炮筒子从树林的间隙里冒了出来,再过了两三秒钟,一辆完整的坦克就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我摆了摆头,使劲地眨了眨眼,才认出这辆坦克,居然是kv-2型的重型坦克,以前只看过图片,没想到如今居然能看到实物。

    坦克开出森林后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缓缓地向前开着。没开多远,只见炮口冒出一股白烟,我军坦克又再度开火了。

    这次的炮弹呼啸着从我的头顶飞过,准确无误地砸中了一辆德军坦克。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过后,一股火焰就穿透坦克冒了出来。原本冲到战壕前的德军步兵,都连忙趴在了地上,免得被飞溅的弹片误伤。

    德军反应还是挺快的,马上就有好几辆坦克开火还击。几枚炮弹在重型坦克的四周爆炸,冲起了一股又一股的泥土。我军坦克也不还击,只是继续向前移动。没开几步,就被德军的炮弹命中,整个车身被烟雾所笼罩。

    “哎呀!”看到我军的坦克中弹,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原本以为这辆重型坦克能取得更大的战果,没想到刚开了两炮就被德军干掉了,真是太可惜啦!

    看到自己的坦克摧毁了目标,趴在地上的德国步兵们不禁欢呼起来,纷纷爬起来,准备再度冲击我军的阵地。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烟雾散去,刚才被命中的重型坦克依然在向前开动着。德军坦克再度开炮,这次的射击精度要比刚才高得多,至少有三发以上的炮弹命中了目标,重型坦克停了下来。

    但是当硝烟散去,重型坦克又重新启动,并当着那些目瞪口呆的德国兵的面,毫不客气地开了一炮,呼啸而出的重磅炮弹,直接掀掉了一辆坦克的炮塔。

    “乌拉!”看到我军重型坦克的精彩表演,阵地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相反,那些刚爬起来的德国兵又吓得重新趴到了地上。

    森林里又连续地开出了许多的坦克,不过这次没有再看见重型坦克的影子,都是些t-26、t-34,它们在重型坦克的后方展开了战斗队形,向战壕这边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

    德军的坦克退却了,趴在地上的步兵也爬起来,平端着手中的武器慌慌张张地向后退去。刚才的那一幕,估计已经把他们吓坏了,一辆坦克连中几发炮弹都能毫发未损,现在居然一下涌了这么多打不坏的坦克出来,这仗还怎么打?所以他们只能选择退却。

    没等德军退到他们所占领的那条战壕,我军的坦克已经越过战壕冲了上前。

    “乌拉!乌拉!”身后又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喊声,我忍不住再度回头看个究竟。这次从森林里冲出来的,是一群披着黑色披风的骑兵,他们挥舞着手中雪亮的马刀,如同一股不可抵挡的洪流,向正在后撤整队的德军猛冲过去。

    “又是骑兵冲锋?!”看到这一幕,我不禁皱紧了眉头,个把小时前,我军才有一支骑兵部队全军覆没了,他们尸骨未寒,怎么又有人搞骑兵冲锋这一套啊?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没有我想象的糟糕,在烈火和爆炸声中,德军的坦克一边开炮一边掩护着步兵慢慢地向后撤退。而我军以那辆重型坦克成先导,紧随其后的二十来辆坦克排成战斗队形,凶猛地向敌军的坦克压过去。

    德军还是把我军的重型坦克当成了重点的攻击对象,不光是坦克,甚至还有才拖到战壕边架设起来的88毫米高射炮,都瞄准它开火。一连串的炮声和爆炸声响过后,被多次命中的重型坦克还是若无其事地向前开着,它的炮弹一出膛,总会有一辆德军的坦克或者装甲车中弹起火或者爆炸,甚至还有一辆坦克被它撞得翻了个,只看见朝向空中的履带还在不停地转动。

    我军的坦克开到阵亡的骑兵战士们的遗体前停了下来,他们不忍心去碾压这些牺牲同志的遗体,向前突击的任务交给了随即跟上的骑兵,而他们负责用坦克炮和机枪提供必要的火力支援。

    骑兵超过坦克队列,向前突击时不可避免地踏进了尸体堆。听到马蹄踏在血浆、烂肉里,所发出有些奇怪的声音,我的心都在滴血,将帅无能害死三军啊!刚才那一千多名骑兵战士死得真是不值。

    面对骑兵的冲锋,德军也拼命进行阻击。爆炸声中火光四起,一团团泥土裹挟着白雪喷向天空,浓烟中不断有被弹片或子弹击中的骑兵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但是冲锋的洪流没有丝毫停歇,即使有受惊的战马偏离了冲锋方向,马上的战士也尽力将它立即调整到正确的方向上来。冲进步兵队列的骑兵们,马刀上下翻飞,一个又一个的德军士兵被砍到在地。

    在坦克的火力掩护下,骑兵们逐渐占据了上风,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我们倾斜。

    “指挥员同志!”突然有人在我的耳边叫了一声,把没有似乎准备的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的上尉,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背着药箱的男卫生员。看到我注意他,他才接着说:“我来帮你把刺刀拔出来!行吗?”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的肩膀上还插着一支带刺刀的步枪,连忙点点头,示意他快点动手。

    看着上尉和卫生员小心翼翼地把步枪和刺刀分开,我刚才紧张的神经不禁为之一松,随即肩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我就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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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节 特殊的“预备队”(下)() 
肩膀上伤口处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我从昏睡中苏醒过来。我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帐篷的硬木板床上,两盏汽灯把帐篷里照得一片雪亮。一名穿白大褂的军医,站在我的面前,手中握着一把带血的刺刀。

    看见我苏醒过来,戴着口罩的军医冲我点点头,随手把刺刀往旁边一扔,弯下身来为我处理伤口。他近乎粗鲁地用剪刀剪起我的短皮大衣来,原以为他只是把伤口附近的衣物剪开,没想到他剪完衣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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