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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燃烧的莫斯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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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们的到来,战壕里的战士纷纷站起身来。我看了看这个战壕,真是太简陋了,又窄又浅,人蹲在里面,头部都还露在外面,挡挡流弹还行。如果德军用密集的炮火一轰,估计就剩不下几个幸存者了。

    朱可夫站在战壕的边沿上,四处扫视了一下,用不高兴地语气说:“为什么都穿着德国的军大衣?”我一看,可不,战壕里的战士身上大多披着德军的军大衣,再加上还戴着船形帽,难怪刚才司机把他们当成德国人啦。

    “将军同志,”离他最近的一个战士脱掉身上的德军军大衣,站直身体回答他说:“这只是代用品,待在战壕里没有军大衣,感觉还真凉。将军同志!”

    “怎么回事,为什么战士们没有军大衣?”朱可夫回头看着少将,生气地问道。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战壕里军官身上都穿着军大衣,而战士们却还穿着单薄的夏季军服。把身上的德军军大衣一脱,都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学校里发出了战斗警报,因为时间仓促,军需官没来得及统计,所以没给学员们发军大衣。”少将赶紧上前一步,向朱可夫解释。

    “把军需官送上军事法庭。”朱可夫非常恼怒地说道。我估计军需官如果站在他面前的话,肯定会被他一枪毙掉。“晚间一定要把军大衣按时运到,这点你亲自去办。”

    “是!明白了。”少将答应了一声,退回了原位。

    朱可夫在战壕边沿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大声地说:“你们都是好样的!孩子们,一步都不能后退,要打到最后一个人,”然后蹲下身体,用和蔼的口气对刚才说话的战士说:“我要求你们,明白了吗?孩子们!”伸手摸着战士的头,轻声地说“再坚持两天。”

    然后站起身来,边走边对少将下命令:“晚间一定要搞到军大衣。”

    “是。”少将在朱可夫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向他敬了个礼。

    轿车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我抢先一步上前打开了车门,让朱可夫坐了进去。然后自己再打开后面的车门,也钻进了车里。

    “接着我们去哪里?大将同志。”司机边开车边问。

    “接下来,我们该去波罗金诺了,西方方面军的司令部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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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 途中遇袭() 
车里的气氛,让人感觉很压抑。

    朱可夫坐在前排一言不发,司机也只是在全神贯注地开车。我坐在后面,无聊地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森林里树上的叶子几乎掉光,而地上的草地还是绿油油。

    我完全理解朱可夫此时此刻的心情,他正在为那些学员们感到难过。虽然刚才他在阵地上那样说,但他心里也很清楚让那些才成年的孩子们,凭借简陋的装备,用自己年轻的血肉之躯去坚守那样的阵地,去抵挡那汹涌而来的德军装甲部队,无疑是白白送死。面对这样的现实,他却无能为力。毕竟在他们的身后,暂时还没有我军的部队,如果不想办法挡住德国人的话,他们就会一路畅通无阻地冲到莫斯科城下。

    “莎伊特,”朱可夫开口对司机说:“你是波罗金诺人吧?”他一开口说话,车里原本压抑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是的,大将同志。”司机莎伊特愉快地回答说。

    “反正路上也无聊,你就给我们讲解一下波罗金诺的光辉历史吧!”听到朱可夫说的这句话,我的注意力马上集中了起来,因为我对这个地方还是一无所知,希望能通过司机的讲述,多了解一些这个地区的情况。

    “好的。”司机答应一声,边开车边为我们讲述波罗金诺的故事。1812年6月,征服了大半个欧洲的法国皇帝拿破仑,亲率60万大军入侵了俄罗斯,他扬言要在半年内彻底打败俄国。

    由于战争初期俄军的连连失利,沙皇亚历山大一世认为这是因为俄军的统帅德托利亲王无能,便撤掉了他的职务,换上了年老的库图佐夫。受部下拥戴的库图佐夫上任后,根据战场的局势变化,集结了大量的部队,于九月主动在波罗金诺地区和法军进行了一场生死决战。

    这场战役虽然最后以俄军的撤退而告终,但是法军也没能讨到好,双方都伤亡惨重。以至于拿破仑在占领莫斯科后不久,因兵力不足和后勤补给受到了威胁,最后不得不灰溜溜地退出了莫斯科。在这个时候,库图佐夫趁机组织部队进行全面的反攻,彻底打败了入侵的法军。不可一世的拿破仑,最后只带着几百人逃回了巴黎。

    听莎伊特这么一说,我也想起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了。早些年我还在当学生的时候,看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时,就见过书中描写过这段值得俄罗斯人骄傲的历史。当年俄罗斯人在这里和法国人打过一场决定国家命运的生死决战。没想到一百三十年后的今天,苏联人又将在这里和外来入侵的德国鬼子展开一场殊死的决战。值得庆幸的是,不管是拿破仑还是希特勒,都在这个叫波罗金诺的地方碰得头破血流。

    我脑海中沉寂的记忆复苏了,回想起了小说里的种种细节。我记得后来的莱蒙托夫还专门写过一首名字就叫《波罗金诺》的长诗。不过那诗太长,我记不完整,便试探地问司机:“莱蒙托夫的那首《波罗金诺》的长诗,您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司机兴奋地说道,随即开始大声地朗诵起来:“大叔,你说那可是当真?熊熊大火焚烧了莫斯科,却没便宜法国人?不是打过好几场硬仗吗?据说当时激烈得不得了,难怪我们整个俄罗斯,把波罗金诺记牢!……”

    “……是的,我们那个时候的人,全不是如今这辈人模样,是好汉——不像你们!我们碰上了艰难命运,从战场没有回来多少人。若不是上帝有那样意旨,怎能放弃莫斯科城?……”朱可夫也跟着兴致勃勃地朗诵起来。

    正当两人高兴地同声朗诵着这首著名的长诗时,我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我急忙四处张望,全神贯注地寻找着这奇怪声音的来源。我向窗外望去,一眼就发现,从左前方的树林里探出一支长长的炮管子,接着一颗白桦树的轰然倒地,一辆坦克的炮塔就完整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啦。

    “是德国的坦克!快倒车!”我打断了两人的诗朗诵,着急地拍打着司机的肩膀。

    轿车猛地停住了,我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准备摇下车窗向外射击。就在这时,一枚炮弹落在轿车旁边几米远的地方爆炸,溅起冲天的泥浆,然后重重地砸在车身上。我这一侧的玻璃顿时被厚厚的泥浆所覆盖,完全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司机迅速地转了个弯,加大油门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区域。德军的坦克上的机枪开始扫射,一长串子弹准确地击中了我们的车身,打得叮当作响。紧接着,又一发炮弹在车后爆炸,泥浆又把车后的玻璃遮盖得严严实实。

    我觉得应该向外射击,急忙用枪托砸碎了后窗的玻璃,从窗口把冲锋枪伸出去,对着敌人坦克所在的位置,就扣动了扳机。我完全是本能地在射击,压根没有想过用冲锋枪射击坦克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甚至也没有听到子弹出膛的声音,只感觉到冲锋枪在我的手里不断颤抖,急促地向德军坦克喷吐出一梭梭子弹。

    “冲到森林里去。”我听见身后的朱可夫在大声地对司机喊道。

    圆盘里的子弹打光了,我又熟练地换上了新的弹夹,继续向坦克射击。不过由于轿车的颠簸,我打出去的大部分的子弹都没能击中目标。

    也许是因为道路泥泞难行,德军的坦克的移动速度太慢,所以只是远远地向我们开炮,而没有追上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我们甩掉了。

    “你没事吧?丽达。”前排的朱可夫关切地问道。“没有受伤吧?”

    “一切正常。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虽然后面早没有德军坦克的影子,但是我的心还是怦怦乱跳,听见朱可夫的问话,我竭力使自己的膝盖不再发抖,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安定沉着,“敌人已经被我们摆脱掉了。”

    我们在森林里兜了一圈,直到傍晚才来到了位于波罗金诺的西方方面军指挥部。

    下车的时候,我听见莎伊特在数车身上的弹孔。他抬起头来,向我们说:“真是奇迹啊!车身中了至少四十发子弹,后备箱盖被打成了筛子,可油箱和发动机还是完好无损,所以我们能平安地回来,看来是有上帝的保佑。”

    “行了,莎伊特。”朱可夫说:“以后再数你的奇迹吧,先把车开到维修站去修理吧。”

    “是。”莎伊特答应一声,正要打开车门,被朱可夫叫住了。朱可夫上前拥抱着他,用感激的语气说:“谢谢你,小伙子,是你救了我们的命。”

    “您这是什么话啊?将军同志。”莎伊特有些吃惊地说:“瞧您说的!我不是也要救出自己的性命吗,这还不是一回事。”

    “好吧,”朱可夫说。“我是不会忘记的。你难得回一跳波罗金诺,我本想给你几天的休假,让你回家去看看家里人。可是不行啊,战斗也许马上就要打响,莎伊特。也许过一天,也许还没有一天的时间,战斗就要打响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说:“现在,你立刻把车开到维修站去,立刻。”

    说完,他又转身对我说:“跟我到司令部去,勇敢的姑娘。”然后大踏步地向司令部所在在房子走去。

    我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后走到莎伊特的身边,看着他真诚地说了声:“谢谢您!”随即掂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声,没等他有任何的表示,马上转身向前面走着的朱可夫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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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节 朱可夫就职() 
我跟在朱可夫的后面,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前走着。

    走廊的尽头有个房门紧闭的房间,门口摆着张桌子,有位没戴军帽的中尉坐在那里。看见我们过来,赶紧站起身,向朱可夫小声地说道:“大将同志,他们都在里面等您,请进吧。”然后转身拉开了房门。

    看着朱可夫径直往门里走去,我马上自觉地停住了脚步,准备停在这里等他出来,毕竟这种地方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随便进的。

    没想到朱可夫的一只脚刚迈进房间,便停了下来,回头看看我,皱着眉头说了句:“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跟我进来。”既然是朱可夫让我进去,那我就不用傻站在门口等他了,急忙小跑几步来到他的身边。正准备进门的时候,觉得自己这样挎着冲锋枪的形象有些不雅观,便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武器,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指标中尉,然后才跟着朱可夫走进了这个神秘的房间。

    朱可夫进门后没有说话,脱下了身上穿着的军大衣和帽子递给了我,然后把手插进裤兜里,靠着墙看屋里人说话。我接过他手中的衣服和帽子,挂到了旁边的衣帽架上,并随手关上门,站在了他的身边。

    屋子里靠窗的位置,有几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还有一位风尘仆仆的将军站在屋子的中间。我仔细一看,坐在桌子正中的是一个穿笔挺西服、戴金边眼镜留着胡须的圆脸老头,他的左手坐着伏罗希洛夫元帅,右手是一个穿军便服的瘦弱的中年人,而西方方面军的原司令员科涅夫上将则坐在他们的对面。站着的将军是位中将,他身上的军大衣上面沾满了泥巴,样子看起来格外地狼狈。

    我听见伏罗希洛夫元帅不高兴地问将军:“……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您为什么丢下第16集团军的部队,独自突出了德军的合围?”

    面对元帅的责备,罗科索夫斯基将军不卑不亢地为自己辩解说:“苏联元帅同志,我奉命到维亚吉马去接受第16集团军,命令上说那里有五个师的部队等待我去指挥。哪知道我到了以后才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我们的部队。”

    “什么?”元帅惊讶地问:“那里没有我们的部队?您是接受谁的命令?”

    “是的,我没有见到任何部队。”将军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好的纸,往元帅所在的位置递了过去。“这是我接到的命令,是西方方面军司令员科涅夫上将签署的命令。”

    元帅站起来接过将军手中的文件,打开看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看了看仍旧坐在那里的科涅夫。见到元帅不友善的表情,上将急忙也站了起来,解释说:“不错,命令是我签署的,原本罗科索夫斯基中将是能在维亚吉马获得五个师的。但是,这些部队都在和德军的战斗中被缠住了,所以没有能按时抵达维亚吉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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