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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8章

燃烧的莫斯科-第1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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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进行着顽强地防御,让敌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的部队坚守在波德维索科村,一直顽强地战斗到8月15号。由于敌人冲到了我的指挥部附近,我便指挥司令部成员和敌人继续战斗,子弹打完了就和敌人打白刃战,后因负重伤被俘。”

    我了解了波涅杰林的被俘经过后,说道:“您既然在战争初期就被俘了,那么对这座集中营一定相对了解吧?”见他点头表示认可,又继续往下问:“您能给我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吗?”

    波涅杰林听完我问到战俘营的情况,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将军同志,根据我在德军医院里治伤时,所了解的情况,在乌曼战役中,我们有差不多十万指战员被俘,都被关押在这里。但是他们到了这里后,德国人不光没给他们食物,甚至连饮用水也没提供。我听说到最后战俘们实在饥饿难耐,便开始吃土。但泥土吃进到肚子里后,根本无法消化,会在胃里形成一个球,根本无法排泄,人会因为胃胀而剧烈疼痛而死。……”

    “吃泥土,哼哼!”卢涅夫听到这里,居然冷笑两声,不屑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泥土也能吃的,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这位同志。”虽然卢涅夫穿着军便服,没有军衔,但波涅杰林还是看出他是一位大人物,连忙辩解说:“我没有说谎,这都是真的。”

    “卢涅夫同志,我相信波涅杰林将军。”波涅杰林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些吃观音土的灾民,便果断地支持了他的说法,随后我又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战俘们实在没有办法,便试图冲出巨坑,但德国人的机枪又将试图逃脱的人赶了回来。……您也看到了,坑里任何建筑物都没有,所以每逢下雨时,人们只能在坑的边缘挖个洞来躲雨。”听他这么一解释,我才明白为什么在坑壁上有那么多的洞穴。最初可能是用来避雨的,时间一长,这些洞穴就成为了他们的栖身之所。只听波涅杰林继续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在不断的死去,也给折磨得没有了逃生的想法,只是静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等波涅杰林说完后,卫戍司令布拉科夫接嘴说道:“将军同志,他说的都是真的。根据我们对看守的审讯记录,可以知道,在这里每天都是上百人死亡。死亡的原因是因为缺乏食物和饮水,而且还因为卫生条件极差,爆发了疫情,导致战俘大规模的死亡。”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随后吩咐布拉科夫:“将军同志,你立即组织人手,对战俘们进行甄别,然后将他们转移到其它地方去,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差了。对了,对病号要及时地进行治疗。”

    “明白,将军同志。”布拉科夫非常配合地说道:“我会尽快安排人手,来进行甄别和安置工作的。”

    “波涅杰林将军,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我正在向布拉科夫布置任务时,卢涅夫出人意料地问道:“你是不是曾经在穆尔黑德战俘营待过?”

    “穆尔黑德战俘营?”我将这个陌生的地名重复一遍后,有些奇怪地问卢涅夫:“这是什么地方啊?”

    对于我的问题,卢涅夫是笑而不答,继续追问道:“您是不是曾经和弗拉索夫见过面?”

    听卢涅夫提起了弗拉索夫的名字,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将目光投向了波涅杰林,想听听他是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

    “没错,我在伤愈出院后,被德国人关在了穆尔黑德战俘营。”波涅杰林如实地回答说:“在那里,我的确遇到了弗拉索夫,他说想组建一支俄罗斯解放军,邀请我去出任该部队的指挥官,但是被我果断地拒绝了。”

    “卫戍司令员同志,”卢涅夫等他说完后,立即扭头吩咐站在旁边的布拉科夫:“立即将他抓起来,并送往莫斯科。”

    “为什么要抓我?”随着布拉科夫的一声令下,两名搀扶波涅杰林从坑里走出来的战士,立即将他的双手反扭起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波涅杰林一边挣扎,一边激动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我犯了什么事情,你们要这样对待我。”

    “等一下,”卢涅夫为什么会忽然下达这样的命令,我也是一头雾水,我连忙抬手制止了两名战士,让他们将波涅杰林放开,随后不解地问:“卢涅夫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千五百三十三章 乌曼坑(下)() 
“奥夏宁娜将军,”见自己所下达的命令被我所阻止,卢涅夫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一本正经地对我说:“您也许还不知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基本可以认定波涅杰林具有通敌叛国的嫌疑,所以在去年的缺席审判中,他已经被判处了死刑。”

    波涅杰林被内务部判处了死刑,这一点还真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我以为只是什么普通的误会,解释一下就能说清,但既然此事涉及到内务部,我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我停顿了片刻,试探地问卢涅夫:“卢涅夫同志,不知道你们内务部是根据什么情报,认定了波涅杰林将军的通敌叛国的罪行呢?”

    “在我们缴获的资料中,”卢涅夫盯着被两名战士架着的波涅杰林,语气严厉地说:“有几张波涅杰林和德军军官合影的照片。从德军军官的表情来看,他们之间所进行的交谈是非常愉快的。”

    “还有别的证据吗?”我心里觉得仅仅凭几张缴获的照片,就认定波涅杰林有通敌的嫌疑,这显然是说不通的,便继续说道:“我认为我们不能凭借几张照片,就怀疑我们的一位中高级指挥员背叛了祖国和人民。”

    卢涅夫摇了摇头,不服气地说:“有他和德国人合影的照片,这还不够吗?”

    “不够,卢涅夫同志,这样的证据是远远不够的。”听完卢涅夫所说的牵强理由,我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为波涅杰林辩解几句。我用手指着坑里那些或站或坐,蓬头垢面、虚弱到了极点的战俘们说道:“请您仔细地看看我们的这些战士,在经过德国人长达三年的折磨后,已经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假如波涅杰林将军真的叛变了,德国人会将他放在这样的战俘营里,让他在受尽折磨后死去吗?”

    我的话让卢涅夫变得哑口无言,趁着这个机会,我吩咐还从左右架着波涅杰林的战士:“战士同志,请放开这位将军,他绝对不是什么叛徒。”等战士不甘心地松开了波涅杰林的手后,我还补充了一句,“他是我们国家的英雄。”

    被战士们松开的波涅杰林,听到我对他的评价后,不禁瞪大了眼睛,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将军同志,您真的相信我不是叛徒,还是…还是…祖国的英雄吗?”也许是缺乏信心,他最后一句话已变得微不可闻。

    “是的,将军同志。”我提高嗓门对他说道:“如果您没有坚定的信念,始终保持着对祖国、对人民,”说到这里,我想到身旁站着内务部的重要人物,我所说的这番话,可能会被一字不漏地上报给贝利亚和斯大林,于是有意强调说:“对斯大林同志的忠诚,面对德军提出的权利、地位的诱惑都不为所动。您在战俘营里忍受了长达三年之久的煎熬,却始终没有向敌人屈服,而是和他们进行着艰苦卓越的抗争……就凭您所做的这一切,您就无愧于英雄的称号。”

    听完我的这番话,波涅杰林的眼睛变得有些湿润了,他激动地说道:“将军同志,您刚刚说,要将我们这些战俘都编入军队,这都是真的吗?”

    “没错,波涅杰林将军,你们将会被编入阿富宁少将的近卫第18军,参与收复乌克兰的最后战斗。”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摇晃了几下:“我希望你们能重新拿起武器,用德国人的鲜血,来洗刷你们这么多年所受到的屈辱。”

    波涅杰林被我的这番话感动了,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卫戍司令布拉科夫走到的身边,低声地问我:“奥夏宁娜同志,既然要将这些战俘编入部队,您是不是该对他们说点什么?”

    我看了一眼坑里密密麻麻的人群,自认就算自己扯着嗓子对下面喊,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听清楚我所说的话,于是便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同志,我看还是算了,没有扩音设备,我就算对他们说点什么,也没几个人能听到。”

    “这个不成问题。”布拉科夫朝四周一指,说道:“您瞧瞧,在坑的四周,德国人竖起了不少的喇叭,它们可以使您所说的话,都被下面的战俘们听到。”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在坑的边缘果然有不少电线杆,杆上都安着喇叭。我这才放心地问道:“好吧,将军同志,请您安排一下,我要和这些……”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停顿了一下,觉得自己再用战俘这个词来称呼这些劫后余生的战友,是不可是的,于是便改口说道:“我要和这些战士们说几句话。”

    布拉科夫点了点头,随后便跑到了坑边的一个平台上,走到一个像汽车方向盘似的麦克风前,打开开关后,大声地说道:“喂,注意了!注意了!请大家注意了!现在来自大本营的代表,奥夏宁娜将军将向你们讲话,你们的命运就掌握在她的手里。好了,现在请奥夏宁娜将军将军给你们讲话。”

    布拉科夫说完后,转身对我点了点头,用手一指话筒,示意我可以讲话了。望着下面正朝我所在方向挤过来的军人们,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只说出了一句:“同志们!”然后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继续说点什么。

    平台下面数以千计的战士们,见我忽然沉默了,都用惊诧的目光望着高高在上的我。在这种情况下,我连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后鼓足勇气说道:“同志们,弟兄们,你们受苦了!”

    说完这两句话以后,我的思路骤然变得清晰起来:“虽然你们在这座见鬼的战俘营里,忍受了长达三年的煎熬,但是谁也没有向敌人屈服,你们无时无刻不在想回到自己的部队,重新拿起武器和敌人进行顽强地战斗。

    同志们,你们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将被编入近卫第18军,参加解放乌克兰的最后战斗,用你们手里的武器,向敌人讨还血债,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你们这几年所承受的屈辱!”

    我慷慨激昂的讲话结束后,本以为下面肯定会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谁知下面的战士只是呆呆地望着我,一言不发,似乎我刚刚所说的那些都是在对牛弹琴。

    见到战士们的这种表现,我不禁有些心寒。不过对于他们的这种心理,我还是非常理解的。哀莫大于心死,他们肯定是被伤透了心,本以为我们的部队解放了乌曼后,他们就能重获自由,谁知道现在他们还是如同牲畜一般,被自己昔日的战友关在这个战俘营自生自灭。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同志们,以你们现在的身体状态,可能暂时无法参加新的战斗。不过你们不要担心,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让你们把身体养好。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让每个战士先洗个热水澡,理个发,换身干净的新军服……”

    我这次话还没有说完,下面出人意料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乌拉!乌拉!!”站在最前面的战士们最先开始欢呼,接着后面的战士们也反应了过来,跟着他们一起欢呼。

    从战士们的欢呼声中,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空洞的口号和所谓的豪言壮语,根本比不上那些能给战士们带来直接利益的承诺。

    想清楚这个道理后,我抬手向下压了压,等坑里的战士们都安静下来后,我接着说道:“我们会安排医生,为每位战士进行体检,有病的战士会得到及时地治疗。对于那些病情比较严重,需要长期治疗的战士,我们会将他们送完后方继续治疗。从今天晚餐开始,我们将提高你们现有的配给标准……”说到这里,我扭头小声地问身旁的布拉科夫,“现在的配给标准是多少?”

    “250克面包,50克燕麦粥,以及一份热汤。”布拉科夫同样小声地回答说。

    我搞清楚战士们的伙食标准后,没有和布拉科夫商议,便直接向战士们宣布:“从今晚的晚餐开始,你们的配给标准将调整为面包500克、100克燕麦粥,除了每天有热汤外,同时还给你们增加50克的香肠和同样数量的奶酪……”

    由于我所说的这些内容,和战士们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所以几乎是我宣布一个,便会引起下面的一阵欢呼,声浪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我对战士们讲完话以后,便吩咐布拉科夫:“将军同志,就按照我刚刚所说的办。我知道你们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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