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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燃烧的莫斯科-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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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坦克?”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大吃一惊,被我骂的面红耳赤的谢杜林抢先迫不及待地问道:“在哪里?”

    “从我军阵地左侧方向过来的。”

    “离我们的战壕还有多远?”这次是奇斯佳科夫抢先问的。

    那名战士看了一样奇斯佳科夫的领章,然后挺直身体回答说:“报告上校同志,敌人的坦克从森林里出来后,先沿着我军前沿开了一段,便朝着敌人驻扎的森林开过去了。”

    “走,去看看。”我说着站起来就想向外走。

    “请等一下,”奇斯佳科夫拦在了我的面前,用恳求的语气说:“师长同志,这里危险,您还是回师指挥部去吧!”

    “是啊!”谢杜林也附和说:“我营在转移的过程中,反坦克武器几乎都丢弃了。德军的坦克攻过来的话,我都只能组织战士们用集束手榴弹去炸。为了您的安全起见,您还是先和上校同志一起转移吧!”

    “不,去看看。”说完我把奇斯佳科夫往旁边一拨,率先走出了指挥部。其实我倒不是逞英雄盲目地去冒险,而是想到卡图科夫的坦克旅就在附近,随时可以投入战斗。只要德军不占据绝对优势的话,坦克旅就可以击退他们。

    我站在用圆木加固过的战壕里,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两辆有十字标志的德军坦克,它们不紧不慢地向着对面的森林开过去,似乎打算去和那里的部队汇合,再掉过头来进攻我们。坦克离森林还有一百多米时,从林子里开出几辆装甲车,车后还跟着不少的步兵,看样子是准备来汇合后一起发起进攻的。看到这里,我放下望远镜,向旁边的谢杜林下达命令:“传我的命令,命令所有的战士,立即做好战斗准备!”

    “师长同志,”谢杜林回答说:“战士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往左右看了看,战士们已经进入了阵地,把手中的武器架在了壕沿上,甚至还有几个战士正蹲在地上捆集束手榴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把我吓了一跳,德军开始进攻了?连忙端起望远镜小心翼翼地探头出去观察。结果所看到的一切又把我吓了一跳。我看到坦克正在向装甲车射击,呼啸而出的炮弹轻易地撕开了装甲车薄薄的装甲,引起了车内弹药的殉爆,把车周围的士兵炸得鬼哭狼嚎,在剧烈的爆炸后,装甲车开始熊熊燃烧。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旁边同样用望远镜观察的奇斯佳科夫自言自语道。

    我同样看得一头雾水,自然无法向他解释德军的自相残杀是怎么回事。

    阵地的左侧森林里又传来了坦克马达的轰鸣声,我连忙把望远镜转向了发出声响的地方。只见一支坦克分队正穿梭在森林里,数量还不少,起码有二三十辆之多。我的心跳马上加速,没有反坦克武器,两辆我们都难以应付,一下来这么多,我们的阵地能守得住吗?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把叶夫列缅科的反坦克团带过来。

    旁边的奇斯佳科夫忽然兴奋地叫起来:“快看,师长同志!是我们自己的坦克,快看,全部是t-34坦克。”

    听到他这么喊,我定睛一看,果然是苏式坦克。略一沉吟,我就明白对面的德军坦克开炮是怎么回事了。我再次放下望远镜,大声地喊着:“谢杜林少校,立即组织部队进攻!”

    “进攻?!”谢杜林傻傻地问道:“可是我们没有反坦克武器啊,在这种情况下发起进攻的话,无异于自杀!”

    “是啊!”奇斯佳科夫也帮腔说:“师长同志,少校说得有道理,请您再好好考虑一下。”

    “有啥可考虑的,”我差点又发火了,但还是耐下性子解释说:“上校同志,您还没看明白吗?对面正在向德军射击的坦克,是刚才被卡图科夫将军他们缴获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卡图科夫将军先用两辆缴获的坦克去接近敌人,等交火开始后,其余埋伏好的坦克再迅速出击,直扑敌人的阵地。这个时候,就需要我们步兵配合,才有机会将敌人全歼。你们听明白我的意思没有?”我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明白了!”两人同时答道,然后谢杜林少校手脚并用地爬出了战壕,拔出手枪高举过头顶,高声地喊道:“弟兄们,跟我上啊,前进!”

    战士们虽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但是看见自己的营长都已经率先爬出了战壕,接着又是一个接一个的指挥员爬了出去,也毫不犹豫地爬了出去,在战壕前排开散兵阵形。

    我也想跟着爬上去,却被奇斯佳科夫一把抓住,他神情紧张地说:“哎哟,我的师长同志,外面太危险,您就别出去冒这个险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散兵线,已经在谢杜林带领下,向前缓缓推进了,也就没有再坚持往外爬,而是老老实实地站在战壕里观察战况。

    进攻的队列里,除了谢杜林以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我军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只知道德军的阵地发生了战斗,至于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看不清也无从知晓,之所以会跟着向前冲锋,完全是一种服从的习惯。正因为如此,虽然谢杜林在大踏步地前进,而后面跟随的指挥员和战士们都一直在磨磨蹭蹭,以至于两者之间的间隔距离越来越大。

    下面站着的奇斯佳科夫看得着急,大声吼叫着:“冲啊,快冲啊!冲上前把敌人打垮!”他的喊声只有后排的少数战士听见,他们向前加速快走了几步,见前面的人在慢吞吞地移动,他们便又放慢了速度。

    卡图科夫旅的坦克冲出森林,在步兵的进攻队形前逐一展开战斗队形,然后加大马力向前冲了上前。

    看到自己的坦克参战了,再愚钝的人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还在慢吞吞前进的散兵线,一下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人人高喊着“乌拉!”端平手中的武器,加速快跑了起来。

    看到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向敌人的阵地压了过去,胜利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我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放下望远镜时,感觉脸蛋冻得生疼,便招呼奇斯佳科夫回指挥所里等前线的捷报。

    在往指挥所走的路上,我还在想:刚才卡图科夫只缴获了德军一辆坦克,可刚才率先进攻德军的却是两辆坦克,另外一辆他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待会儿见到他时,一定要把这件事情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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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节 坦克旅,突击!(八)() 
回到指挥所里,坐了好一阵才感觉暖和过来。我搓着冰凉的双手,对坐在一旁的奇斯佳科夫说:“外面真冷啊,我们刚才来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冷吧?”

    奇斯佳科夫一边往放在墙角的炭盆里加煤,一边回答说:“是啊,现在比上午冷多了,看样子是降温啦。”

    透过观察孔看着外面灰蒙蒙地天空,我有些担忧地说:“天冷了,战士们晚上睡在战壕里,能受到了吗?”

    听了我这话,上校有些诧异地对我说:“师长同志,是谁告诉您,说战士们晚上是睡在战壕里的?通常在战壕后面有专门的营房,是供战士们休息用的。”

    “是嘛,那一定是我搞错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我急忙岔开话题,说:“这么久了,谢杜林少校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谢杜林洪亮的声音:“师长同志,我回来了!”

    接着手提冲锋枪,满脸硝烟的谢杜林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他一走到桌边,把手中的冲锋枪往桌上一放,然后对我们说:“师长同志,上校同志,这是我们才缴获的冲锋枪,你们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奇斯佳科夫拿起冲锋枪,翻来覆去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明堂来,随即把枪递给了我,沮丧地说:“我看这枪的各个部件完好无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我接过冲锋枪,第一个感觉就是太凉了,简直握住一块冰的感觉。我把冲锋枪啪地一声扔在桌上,不满地说:“这枪就像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冻得手疼。少校同志,别给我们绕圈子,直接揭晓答案吧。”

    谢杜林笑笑说:“还是师长同志观察仔细,这枪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于冷得像冰块,握在手上冻得手疼。”

    听他这么回答,我和奇斯佳科夫对望了一眼,还是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上校皱着眉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看到我们有些不悦,谢杜林连忙解释说:“你们看,因为天冷,而德国人又没有在枪上使用防冻液,结果枪栓被冻住了。”边说边用力地拉动着枪栓,果然是纹丝不动。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明白了,因为天气寒冷,德国人又没有专门的防冻液,结果枪栓全部被冻住。想明白这一点,我马上兴奋地问:“少校同志,刚才的战斗战果如何,我军的伤亡大吗?”

    “报告师长同志,我营的伤亡不大,经过战斗,已经全歼敌人,只牺牲了5人负伤18人,消灭敌人159人俘虏147人。”

    对于这样的战果,我非常满意,然后又关切地问:“我们的部队在哪里,都撤回来了吗?”

    “没有,”谢杜林摇摇头回答说:“我营原来的防线就在那片森林里,除了七连撤回到这里外,八连九连都在刚收复的阵地上。”

    “卡图科夫将军在什么地方?”我又问道。

    “他正在那边的阵地上,把坦克部队展开,掩护部队加固工事。”

    “俘虏里有军官吗?再找一个懂德语的战士来,协助我们审讯俘虏,了解敌人的兵力部署。”奇斯佳科夫到底是多年的老军人,考虑事情就是比我全面。

    “我抓了一名上尉,据说是德军的连长。不过不用找翻译,他本人就懂俄语。”说完,他扭头从外面喊了一声:“把俘虏带上来。”

    随着他的喊声,两名战士押着一名垂头丧气的德军军官走了进来。那名军官的打扮很特别,头上裹着毛巾,戴着有些皱皱巴巴的大檐帽,身上破了几个洞的军大衣上全是泥土。

    我和奇斯佳科夫坐在桌前,然后让战士搬了个木凳,让那名军官坐下,然后我们开始正式审讯。

    问话的是奇斯佳科夫:“姓名、职位、军衔?”

    那个军官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劳伦斯,是德国国防军步兵第23师d连上尉连长。”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突破苏军的防线后,切断你们的退路,配合正面突击的部队,将你们全歼。”

    “您的俄语说得不错,在什么地方学的?”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说这么流利的俄语,所以好奇地问一下,同时也想了解为什么德军中会有那么多懂俄语的军官。

    “我曾在1936年到过俄罗斯,并在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过,所以会说俄语。”

    “胡说!”这次说话的是谢杜林,他大声地呵斥上尉说:“我们的伏龙芝军事学院怎么可能让法西斯匪徒成为学员。”

    “是真的真的,”德军上尉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坐在我旁边的奇斯佳科夫:“上校先生,您一定知道,那个时候我们两国还是盟友,互派人员到对方的军事学院学校,是很常见的事情。”

    谢杜林扭头看着奇斯佳科夫,问道:“上校同志,这是真的吗?”

    没等他回答,我已经接过了话题:“好了,少校同志,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我说相信,这可不是信口开河,既然两国都可以联手瓜分波兰,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做的,我看了奇斯佳科夫一眼,吩咐说:“继续审问吧!”

    “今天你们为什么迟迟没有发起进攻?”奇斯佳科夫又问道。

    “按照计划,今天师部会派两个营的步兵和一个坦克分队来配合的,但是由于太阳山城那边的战事紧张,所以这些部队都被投入到那个地方参与战斗去了。”

    原来德军今天迟迟没有投入战斗,是因为援军被抽调到了其它方向去了。原来不是我们在减轻太阳山城的压力,而是正在那里浴血奋战的部队,牵制了原本要进攻我们的德军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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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节 坦克旅,突击!(九)() 
“上尉先生,我有个问题。”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背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皱着眉头向德军军官问出了心中所想的问题:“昨天你们凭借着几百人兵力,就突破了我师的防线,并占据了对面的我军阵地。从这一点看,你们部队的战斗力强悍是毋庸置疑的。”听到我的夸奖,德军上尉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我接着又说:“可今天我军对你们发起反攻时,你们却被我们轻易打垮了。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上尉没有回答我的话,目光在奇斯佳科夫和谢杜林的身上扫来扫去。奇斯佳科夫猛地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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